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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妹……”又喃喃低语。
清晨的光署打散夜黑的无望。段正淳双目充血,布满血丝的眼睛一夜未曾离开这个面部僵硬的女人,阮星竹。
一时错觉下女人的嘴角似有抹温柔的笑,段正淳两行清泪顿时流过拉杂胡髭的下颔。
作者有话要说:
☆、关系紧张,何谓真相(二)
段誉消失的第三天。慕容复隐去怨愤的面上带上一丝怪异的欢愉。
秦红绵震惊地看着木婉清手中的长剑一剑贯穿甘宝宝的身躯,手中的果盘顿时砰然落地。然而对方目光麻木。秦红绵瞪大的眼中是木婉清将视线缓缓扫过她的脸,而后拔出剑。血溅出,但木婉清目不斜视地转身,动作流畅得不对劲。
就见木婉清从外间转进内室,秦红绵忙几步跟上,然后看到木婉清平静地躺回床上。
那种麻木。秦红绵忍不住为自己女儿的不正常一阵寒战,“清儿……”
少女这时却安详闭上双眼。
秦红绵紧绷的心神猛然记起外间的甘宝宝。“师妹!”一声叫喊,秦红绵当即往外冲。血泊中的甘宝宝,只见她殷红的唇不断被涌出口的血点染。秦红绵扑上前,“师妹。”握紧了甘宝宝变凉的手掌,“会没事的。”
左手查看伤势,才知道那一剑穿透身体不说,竟还将一颗心劈开。
秦红绵眉蹙起,面有忧色,眼里是对甘宝宝的不舍,又说道,“会没事的。
脚步声轻落从身后传来。“娘。”当少女清爽的嗓音也传入耳中,秦红绵无端激起身体一阵寒毛倒竖。
“娘你、宝姨怎么会?娘!”木婉清焦急走近。
秦红绵看着这张焦急的脸,与方才的冰冷相比,只觉得少女似中了邪。“婉清……”这时甘宝宝费力吐字,秦红绵低头,但可惜甘宝宝嘴里就只两字便没了下文,嘎然咽气。
“宝姨!”木婉清神色悲戚。
秦红绵放开甘宝宝,起身时头脑发晕。
“娘,宝姨怎么样?娘……”
秦红绵的手心同死去的甘宝宝的手心一样冰凉,一时无法动弹地僵在原地。
“娘没事吧。”木婉清扶上秦红绵僵直的身体。
面对木婉清的求助和天真问题,秦红绵身体轻颤。无法想象钟灵歇斯底里的叫喊,无法想象木婉清得知自己是杀害甘宝宝的凶手,以及段正淳对木婉清的疼爱……秦红绵一个恶颤立马抓过木婉清的手,吩咐道:
“哪也别去,娘这就找人来。”说完不等木婉清反应就拖过人来到床边,她则毫无他法地取过那把杀人剑,并一再嘱咐木婉清乖乖待在房里后才奔出房间。
又一个不吉日。
慕容复在自己院前拦下秦红绵时这样想道:不吉日。
“秦女侠这般急着,是要找段王爷吗?”他问,带着风度翩翩的气度。
“我没工夫跟你瞎扯,让开。”
“怎会是瞎扯。”他嘴上假意叹口气,而后有意将目光落在秦红绵手中的长剑上又问,“秦女侠拿着杀人的剑、是否发生了大事?”
“这没你的事。”
“昨夜在下无事便学书中才子——夜观新月。秦女侠猜测在下见到了什么?”
“慕容复、你给我走开!”
“在下昨夜在湖边见到了木姑娘。”一语惊得秦红绵脸上的愤怒化为乌有,慕容复却颇是苦恼的继续攀谈,“当时夜深没看得清木姑娘在欣赏湖光与否,只听‘嘭’一声,原来是有人落水了。”他目光中若有所思地蕴含意味深长。
“你是想说、清儿把阮星竹推下了湖?”
“恰恰如此。”
百步癫。
秦红绵想她死不瞑目。
临死时睁大的眼睛不甘地盯着门口,慕容复跨进门槛的第一眼便是对上了秦红绵的这双眼。真真是死不瞑目。
段正淳此次打击颇重,当时秦红绵举剑竟是要他的命。然而,剑在一寸外突然落地。继而秦红绵就死了……死了?女人当时愤怒癫狂的眼神深刻在脑海,段正淳不相信,凑近,他手指颤抖抵在女人的鼻口。呼吸静止。
“咣!”身体无措倒向木架撞疼身体,可他只咬紧牙关一言不发。
假使死人能开口,段正淳可以听到秦红绵诉说慕容复的凶狠和毒辣。用女儿的生死威胁一个做母亲的吞下毒药,结果在自己的情郎面前她被误解,死不瞑目。
慕容复抬高下颔倚在门口,他的视线在段正淳的痛苦磨难的脸上颇为享受的模样。
“怎么办,”慕容复对愣怔的段正淳颇开玩笑地说道,“我杀了这个女人。”
“我不会把王位给你。”
“甘宝宝比这个女人先死了一步。”
“我不会把王位给你。”
“是木婉清杀的阮星竹和甘宝宝。你的女儿杀了你的情人。”
“清儿不会……”
“所以,秦红绵会无缘无故跑这里来杀你?”
段正淳转过身,忽然他眼神怪异,用着奇怪的语调问:“你为什么要抢誉儿的王位?你和誉儿不是彼此相爱吗?”
“爱?是你毁了它。我来这里为的是王位!其他的,不过顺意而为。”
冰冷的话语出自慕容复之口。门里,段正淳倒吸一口冷气,门外,晚归的段誉收住脚步。
“她们的死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吗?”
“与慕容复半点干系都没。”
“清儿为什么那么做?”
“因为她恨你。如同我恨你。段正淳,我宁愿亲眼目睹那两个女人怎样死去,也不会生出一点阻止的意思。”
“段郎!”声音从远处传来,带着钟灵雀跃的欢呼。
时间仿若静止,修长的身形染上墨色。慕容复阴鸷的双眼埋藏在阴影中,他紧盯住段正淳,问:“你知道?”
“之前侍卫通报了誉儿回来,我没想到你会先一步来。”
“你故意的?”
“誉儿方才就那么看着你,我一点都不知道他原来也有感情这么丰富的时候。”
“你撒谎。”
“对,我撒谎。”段正淳苍白地笑,“誉儿只有一种表情,痛不欲生。”
连番打击让段正淳适时地向慕容复反击,只是段正淳没想到,自负的少年会表现得如此痛恨与惊慌。恍惚中慕容复从他眼前消失。
“红绵……”段正淳长长叹息。
慕容复沿着小石子路一直追到绿水山庄大门口。然而,没有!没有!没有段誉的影子!举目望去苍茫一片,除了碧绿的竹林就是白茫茫的天际。
还待奔出去追赶,身体忽地停顿。
慕容复收紧面部神情,冷冷的目光静静注视竹林深处。他不能这么离开,心里肯定无比地说道,他还有更多的伤害没交给那个男人,他要看着那个男人欲生欲死地挣扎在无边苦海里难以自拔!他绝不能离开这里!
平静的面上风雨欲来。他静静走在小石子路上,昂首阔步间一言不发,而隐忍的情仇焦灼内心。
两人距离越远,心便冷下一分。而他面上却异常地带了三分笑意。
慕容复没有回头去找段正淳,相反,他斯文礼貌地敲开李青萝的房门。
“王妃。”仅礼数上的点头问好。
“慕容公子来这里有什么事?”
李青萝说着皱眉示意丫鬟下去,然后她看到慕容复在丫鬟出门后返身将门关上,一时不悦。
慕容复倒是没理会李青萝的脸色,他闲散在房里开始绕转,忽视房主人的地位然后打量四周。房里摆设和这个女人的品味一点都不符,小家碧玉的温馨柔和怎会配得上李青萝那拒人千里外的冷傲气质?慕容复在心里嗤笑李青萝的虚伪。
“王妃可住得惯寒门陋室?”
挂上虚伪的笑他假意关心,“王爷竟忍心让王妃住这低贱的陋室,在下心里真为您鸣不平。王妃若不嫌弃,在下一处居所倒是符合您的身份,不知王妃是否赏脸?”
“慕容公子的好意先收下。可这里并没有招待不周。”
“王妃既然喜欢这里的环境也觉得舒适,看来在下是被从小娇宠惯了竟会觉得这屋委屈了您。”
“慕容公子有话请开门见山。”李青萝平稳的声线展现她的胆识,而慕容复闻言只微微一笑,然后挑了张椅子他正对李青萝坐下。
同样傲慢的神情,对峙中慕容复的目中多一分戏谑,他说:“一年前在下与王妃达成共识。王妃给在下一个允诺——来掩盖在下的不良企图,作为报酬在下替王妃处理掉您的情敌。当时在下的企图是,找出条件令段誉和段正淳反目,王妃保证过会站在在下的立场上从旁帮助。”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