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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听李延宗冷冰冰的声音不急不缓地说来,口气满是胜券在握:
“段誉,你以为我这么轻易给你解药是因为你那把剑?”对木婉清冷哼一声,他继续,“不要忘了丐帮的乞丐在谁手里。你似乎不知道,这次我们的目标可不止丐帮!如果你们愿意留下来,我可以大方地请你们看看、看看我们西夏怎样金戈铁马踏平宋国!”
“李庄主的踌躇大志恐小弟无法明了。春秋大梦四字真言在下倒是略知一二。”
“你!哈哈!哈哈哈……”
不管剑刃的杀气会对咽喉造成怎样的伤害,李延宗猛地狂态毕露。
好会儿止住笑,李延宗挑衅地与段誉对视,轻笑,“你不想管你的小情人了?这位‘喜来凤’的朋友是生是死你是不管了?”
钟灵听到“小情人”的字眼时下意识看向语嫣,待李延宗扯到喜什么凤时她又立即疑惑地看向段誉,小脸皱成一团。
“老兄说来也是好运,在回庄的路上竟然遇上了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的慕容复。就是不知道这位慕容公子身体是出了什么问题,不然老兄还真不会用那粗蛮的手法把他请走。听说段……”
“啪!”李延宗的脸应声狼狈地撇向一边,嘴角带血。
“段郎?”钟灵吃惊地看着段誉的手。
“没事。”低低回应一声,段誉同时侧过脸避开语嫣的视线,“烦劳朱叔傅叔带语嫣先走。”
“哥……”
“记住,路上拔刀相助见义勇为的事自有人出头,一路回大理,别再做多余的事。”他叮嘱。
“世子、不和我们一起吗?”朱丹臣闹不明白,就是闹不明白!“公主和慕容复相比,会是慕容复在世子心中更重要!”
“丹臣。”
“你别管我。”难得上了脾气的朱丹臣推一把傅思归,继而发泄心里积聚的闷火,“这一路公主寻世子有吃多少苦我朱丹臣看在眼里,可先是钟丫头后是慕容公子,这都什么跟什么!公主和世子感情有多深我会不明白!”
“可现在我就不明白了!世子一次一次把公主往远了带离,不体谅公主的担忧,不明白公主的害怕。这次中‘悲酥清风’世子不说怪我们,可我听得出来,”朱丹臣没好气在傅思归面前来回晃动,“世子是嫌我和你、我们俩不自量力只懂逞一时之勇。”
“朱丹臣。”
“傅思归!”跟着较上了劲,朱丹臣不松口继续瞪眼吹髭,“你要还是向着公主的就给我闭嘴听我把话说完!”
“朱叔想说什么尽管说。”段誉接上一句。
“我……我就是想告诉世子不要把危险两个字总挂在嘴边做借口。有困难大家聚一起商量更容易解决,总想着把人遣回家就无事平安这想法根本不可靠!公主有我和思归会保护好!世子不用一口一个回绝,这太让人心寒,尤其对公主不公平。”
“讲完了?”
面对段誉不咸不淡的态度,朱丹臣不适,外感无解。似乎他刚才讲的是一通废话,对段誉来说不值一文的废话!不甘心,他不甘心!
“要是朱叔讲的就是这些,那就上路吧。”
“你没考虑过语嫣的想法!”一声质问,朱丹臣大胆的责难。
“这种事怎样都无所谓,你们……”话难以下去,段誉猛地转过身。
黑沉沉的眼中,映出少女震惊而又痛楚的面容,他抬手捂住双眼。有什么在刹那间崩溃,没有及时地阻住……
“对不起。”眼睛在手掌后紧紧闭合,段誉颓然地垮下肩,“语嫣,对不起。”
“哥……语嫣不怪哥,”音调颤抖,是恐惧后的颤栗,“不是哥的错…是语嫣连累……”
“不是。”段誉强硬打断。
背转过去的身体堵绝一切的探究的目光,“是我没考虑你的感受。其实我一点都不了解你们!一直以来我都是在自以为是,是我在自作主张。我没问……所以我不知道他要的你要的究竟是不是我给的……”
“哥你别……”
“我想我错了。我应该给一次选择的机会,我应该留一些余地。语嫣想一起去叔父身边吗?”
段誉半侧过身温柔地凝望少女。见此,李延宗几不可闻地一颤,全身僵硬。
李延宗麻木的目光在段誉和语嫣身上游走,然后他看到傅思归身旁的钟灵同样无光的眼神,但视线最后锐利,他恨恨盯视持剑的木婉清。
“世子……”傅思归神色肃穆,“世子近日,身边可有发生不寻常的事?”
段誉歉疚地向傅思归一笑,否决。“让傅叔担心了,没事。”
他又温柔凝望少女,“语嫣来大宋定是受了不少委屈,是我不对。愿意原谅我的自私然后我们一起,好吗?”
少女美目盈满泪水,我见尤怜:“语嫣不要拖累哥。朱叔刚才的话哥不用当真,语嫣回大理。”
段誉眼底幽蓝光华一闪而过,他立即吃痛地捂上眼,又立即微垂下脸佯作一副自责表情。
“语嫣,”带上疼痛的嗓音听来低沉压抑,“原谅我。”
李延宗又或慕容复,对打情骂俏的戏码不感兴趣!之前故意在段誉面前提起“慕容复”,这只是慕容复为引起时刻监视段誉行动的丝情的注意。而现在,趁着大家的注意力全被段誉引开,袖中的红绸已是悄悄了取出。
红绸的一端系一镇纸青玉幼虎,他将幼虎自指尖露出一截恰是打鼾的虎头来。
光线明暗交界,房梁的一角突兀出现一只清晰的虎兽。
“你为什么来这里?”在等待时机反败为胜时,李延宗始终紧盯木婉清的眼睛这时稍有放松,可他明白还需要一些时间。没有回答。早在意料中的结果。
右手慢慢抬起,他在对方愈加凌厉的眼神下指向被少女抱在怀里的段誉,又问:
“你是来帮他的?”
“我可以把你送给他,但我也有本事把你收回来。”这句话分量颇重,李延宗察觉木婉清面上稍纵即逝的恐惧。再看一眼段誉等人已经被吸引来的目光,他满意地扬唇。
就在一个喘息的功夫,木婉清持剑要挟的位置立时惊人发生改变。
李延宗俯瞰的姿姿态加上看牲畜的不屑的眼神,直直蔑视着倒地不起的木婉清。
李延宗的身侧,是一个蒙面的绿衣人。
几乎是钟灵一声婉清姐喊出,管家同时高喝:
“拿下!”
几十条人影破窗破房顶而入,“嗖嗖嗖”即刻将段誉一行人包围。
“你把婉清姐怎么了!李禽兽!快把婉清姐还给我,婉清姐要是有个万一我绝不会放过你!”钟灵被段誉阻在身后,人却不住地向李延宗叫嚣。但显然后者不买她的帐。拍了拍袖袍,李延宗把镇纸幼虎紧握在左掌,神情世故傲慢。
“我给了解药,你们拿了。可你们并不满足,想要我的命,”他说,抬手向管家示意,“啧啧,不用留情。”
“杀无赦。”管家亢奋一吼。
人影密集地向段誉一行人奔去,李延宗冷冷抱臂退后。他要为这场厮杀留下足够的空间不是?
阳光打在身上的暖融融触觉在向他叫喊着困意的侵袭,奔波劳累的身体也在渴望进入睡眠,想要休养,但他只打了哈欠把头磕在门框上驱赶困意。眼底的黑圈在伪装的暗色肌肤下,怪异地突显出男人狂野的气息。
李延宗趣味盎然看着打斗中心的拼杀。看得细致了,到绿衣人擦拭他嘴角时方才发觉,也才注意段誉那巴掌害他流下的血渍早已干涸在嘴角。撇开脸,李延宗沉下声对绿衣人说:
“没事。”顿了顿他又添上一句,“不用担心。”
即使有面纱遮住容颜,女人笑颜如花的面目依旧可以在脑海中一笔一划勾勒出来。心里描摹对方弯弯的含笑眼睛,他抬起右手在阳光下替一绺鬓发挽至小巧的耳后。李延宗的动作小心。
“哥!”少女的嘶喊注满浓浓恐惧。
目中柔情渐渐消散,李延宗收回手看向混乱战圈。
死了六人,都是他的手下。段誉中了一刀,由右肩至左肋,在背后破开的衣物下可以看到血肉模糊的伤口,狰狞。钟灵和朱丹臣略有不支,傅思归左腿受一处刀伤,这三人困在一起组成一个团体尚可以维持战况,做拉锯战。
“段兄弟爱惜美人的心坚如磐石,老兄就给段兄弟一个足够表现的机会。”李延宗说着看眼他的管家,不管这举动对段誉无疑是一道催命符。
“把那小子身后的女人往死里杀!”管家吩咐。
“哥!小心身后!”
“段郎……”
“世子当心前……公主!”
“啊!哥,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