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们不可以,你们不可以……”他嘟囔着,却无可奈何。
“你可真好命,死到临头还有个人关心你的死活,”钟灵笑着对李延宗说,“还有什么遗言要告诉我的吗?我怕你以后没机会。”
“小丫头的嘴皮还真磨不破,”男人低沉的嗓音带有隐怒,“我怕你今日只是要失望了。命,我要留下。‘悲酥清风’,我给。”
“嗬,还真是大丈夫能屈能伸咧。”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段郎,斩草除根。”
“你……”李延宗被钟灵反复的态度气到,一时语塞。
段誉没有阻止钟灵的剑逼近李延宗的胸口。他冷漠看长剑一分一毫刺进李延宗的身躯。
不是剑入肉体的沉闷,听来是衣锦被刺穿的撕裂声。
钟灵奇怪地看着这长相粗鄙的男人,又瞟眼手中的利剑,怪道:“你个大男人穿这么多衣裳做什么呢?难不成是预知姑奶奶今天要给你来这一剑,所以你防患未来做了这手准备?”
浓眉在李延宗脸上紧紧团成一簇,薄怒:“自有畏寒,体质要求。”
“不对啊,我这剑已入三寸,”说的时候钟灵就着木婉清的手一把将剑拔出,她让木婉清把剑身横在眼前,“剑身没沾上一丝血……你这虎背熊腰的怪样,是靠这一大堆衣服穿出来的?不然就是,穿了稀世宝贝阻了我这剑!”
这时一旁伏于桌面喘息的朱丹臣露出热忱的神思,双目如炬盯在李延宗的前襟。
之前朱傅二人拼得最后一丝体力狼狈躲开迎面一击后就不幸被对方抓住,要不是局势快速逆转让段誉抓了李延宗,估计此刻他们就是刀下亡魂死不瞑目。因而在钟灵刁难且说出欲亲手除敌人而后快的一番话时,朱傅二人虽觉不妥但也没有要插手的打算。
抱着事不关己的心态只想眼不见为净。他们毕竟不是圣人,也不想假装圣人。
管家瞪大眼,一早就吓坏了的他错愕地看到他的大人被人用剑刺穿身体……不!说是只刺穿了大人的几件衣服。可这些人是什么意思?扒了大人的衣服——看宝贝——软甲?
“你们住手!”大脑恍惚中恢复了思考能力,管家愤怒了,“强盗!大人答应给你们解药你们居然不抱着感恩的心要杀大人抢大人的宝贝!”
“呃……我不抢,就看一眼。”
朱丹臣作祟的自尊不愿让自己担上“盗贼”的臭名,然而他的解释,不自觉出卖了他觊觎李延宗宝贝的心思。这边钟灵却是不爽有人出来反对她的主张,并且反对的还是她心里认定的李延宗手下的一条狗!于是竭力反叱:
“谁稀罕!”斜睨一眼,“我只是要看他的庐山真面目!”
李延宗目光闪烁,但很快又变作受伤猛虎,危险气息始终不丢弃。
段誉看眼李延宗,视线在对方脖颈擦过剑刃时握剑的手退开一厘,仍旧在不小的威胁范围内构成伤害。目光落向怒火中烧的管家,他淡淡对其说:
“把‘悲酥清风’的解药取来,在下不取李庄主的性命。”
“钟妹,把剑放下。回去歇着。”他又说。
“去取。”李延宗亦吩咐道。
管家没有拔腿就跑,他警惕的双眼不时在钟灵和段誉身上轮流查看动静。
片刻,在众目睽睽下管家把腰间的布兜解下,然后在布兜中挑拣出一只极普通的蓝白相间的长颈瓷瓶。把颈瓶紧紧捏在掌中,管家慢慢走向给他印象最好的人面前。颈瓶小心凑到语嫣的鼻端,管家打开瓶塞。
刺鼻的气味小范围扩散,管家立马对少女说:
“吸气。”然后在少女小心吸进一口恶臭难闻的气体后他忙又将瓶口用瓶塞封上。
美人扶额坐倒的娇弱无助,男人见了无异于狼见了肥羊一样心潮澎湃,尤其语嫣是绝色美人的一种。一颦一笑都叩上男人的心尖。但管家微微垂下头,把打动人心的尤物拒之眼帘之外。然后管家恭敬地将瓷瓶交到语嫣手中,同时解释:
“这是‘悲酥清风’的解药。只要吸上一口颈瓶里的气体,你们身上的无力和消失的内力都会回来。段姑娘已经恢复如初,请放了我们的大人。”
“大人?真小人吧!语嫣,先救人,不要管这条看家狗。”钟灵嚷嚷。
偷鸡不成蚀把米!白白交出‘悲酥清风’的解药不算,他这个青风庄的主人既在自己奴才面前颜面尽失丢了面子,现在解了药性恢复了活力,这群人还想怎样?还想从他身上得到什么!恼怒地瞪起凶狠的眼,李延宗气黑的脸源源散布戾气。
木婉清一剑直指他咽喉部位。段誉的剑是走开了,可这个莫名其妙的女人是做什么!
“把面皮撕了。”
不带感情的声调、从女子嫣红的双唇轻吐的字眼,慕容复听来心下一惊。
忽然想起丝情那晚对他讲的话——
“虽然像是一直处于公子的世界之外,可总会感到苏言若无时无刻不在算计人,而公子应该是其中一个。”
苏言若!
如果一直以来的怀疑到现在还看不透其中的背叛,那他慕容复真该让自己蠢死算了!这个女人是公坤泥送他的生辰礼物,而他作为礼物又送给了与自己结盟的苏言若。这女人出现救钟灵时他竟只感到讶异,而现在她当着段誉这帮人的面要揭穿他李延宗的另一个身份!
作者有话要说:
☆、误会横生(五)
苦心演戏把公坤泥引走?苏言若,你真的只想让段誉发现我的这张面皮?苏言若!
木婉清再次命令:“把面皮撕了。”
心里冷笑,慕容复快速拾起李延宗的情绪。
低哑嗓音不怒自威,他说:“你这丫头是怎地说话?我虽不是宋人,可你怎也不该侮辱我西夏。我一没做伤天害理的事,二来行事磊落。你这一句话是要我怎样露出真相?”
他不屑地扫视在场的敌人,话音陡升料峭寒意,“竟是所有的西夏子民在你这宋人眼中是大奸大恶之人!听闻乔峰是做过丐帮帮主的人物,试问他是辽人的身份有让他变成一个穷凶恶极的歹人了?简直欺人太甚!”
唾沫星飞溅在扎手的浓密须髯上,他没有顾及。
李延宗气极的神情仿若山间撩起凶牙的猛兽,一时钟灵对自己师姐的行为深感疑惑。
钟灵拉住木婉清闲置的一条臂膀突然发问:“婉清姐怎么会知道我在这里?”
这边管家的大脑受到打击已有了抗耐性,于是他立马由职业直觉站出来大胆发言,即在他的大人没明确下达指示的前提下自己说来:
“大人给你们解药,你们得了解药却不尊重承诺!大人虽然是西夏武士看你们宋人作风行事太过分太无礼了!我好心收留你们,大人请你们离开,可你们却动武要挟大人,现在这个女人用剑指着大人喊着大人坏人恶人,你们……”
“婉清姐一定是有理由才会这么说。”钟灵维护木婉清。
随即她恨不得跑人面前指着对方鼻尖,怒道,“你讲得好听,刚才是谁下令杀没有反抗能力的我们?你还好意思说!昨晚就是你去段郎房里下的‘悲酥清风’,要不是段郎身体强厉害,你这家伙现在就偷着乐把我们全抓起来了!还敢说!”
“这些与大人无关。一切是奴才自作主张。”
“奴才!你就一辈子被人奴役死得了!”
钟灵吸一口凑到鼻间的恶臭难闻的解药,忍不住皱起脸,恨声道,“婉清姐撕了那野兽的皮,我要看看他究竟什么德行!”
钟灵一句嚣张极是的气话让慕容复背负冷汗。
强作镇定地握紧双拳,他故意地喘口粗气,然后看向表情淡漠的段誉。“段兄弟的人真让老兄大开眼见。不仅要杀人还要扒人皮,老兄要是多有得罪,段兄弟打几拳出口恶气也就罢了,何必要为了一时的不快伤了大家的和气?”
“李庄主所言极是。”
“那这……”眼神示意眼皮底下的剑尖,他摆好口气,“段兄弟可要把它取开?”
“在下不会为难李庄主。至于这位木姑娘与李庄主的恩怨,在下不便插手。”
“你……”
阴冷的目光仇恨般盯视段誉,他全身颤抖。但李延宗的情绪很快稳定下来,神情立马不可一世中隐有轻蔑,就像突然找到浮木的落水狗变得自信起来!——呃,朱丹臣为自己找的不文雅的比喻感到羞愧。
就听李延宗冷冰冰的声音不急不缓地说来,口气满是胜券在握:
“段誉,你以为我这么轻易给你解药是因为你那把剑?”对木婉清冷哼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