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苏言若还要留在客栈?”慕容复任由眼前的女子理顺他额际散乱的发丝,问,“是因为昨天中午的缘故?”
“公子,药已经在苏言若沐浴后解了。至于为什么不走,丝情只晓得是他在等人。”
“除了见‘恶贯满盈’和西夏兵,苏言若还去过什么地方没?比如……青风庄?”
“青风庄。”咀嚼这三个字好会儿,丝情才慢慢回道:“公子,苏言若没去过这个地方,但一处绿水庄倒是常去。公子……”
少见丝情的迟疑不决和面有难色,慕容复不免好奇:“有事?”
“公子,这苏言若,丝情暗中紧随的日子里发觉他,他极为可怕的一个人。不动手杀人,可每每他走后数日,那地方总有人死。人的确不是他杀的,但他这人邪乎得不太正常。走哪块地儿,那里准要死人。公子你……”
目光相接,丝情担忧,“不该和他有瓜葛。”
“我和他只是互取所需。我替他找乐子,让他做丐帮帮主,他为我办事。”
“公子你……”
“苏言若有没有做背叛我的事?”
“虽然像是一直处于公子的世界之外,可总会感到苏言若无时无刻不在算计人,而公子应该是其中一个。”
敛下眼睑,窗外透来的光线不足以照清阴影中的面容。
寂静后的清冷声线,在黑夜中不容人抗拒,他说:“丝情,去青风庄监视段誉。”
“好。”
原想把人扶下躺床上睡去,指尖触上的身躯却倔强着挺直腰板不放松。于是丝情露出温煦的笑缓缓收回自己双手。“公子,丝情这就走。”轻声柔语,她说着起身离开床沿。
段誉走后的第二日。
婉拒小丫的好意慕容复接过对方手中的碗勺。
公坤泥留下的药已经将他身体上的疲劳和酸痛驱散。作为一个可以自我处理事务的有能力的人,慕容复完全无法安心坐等一个小姑娘来给他喂饭。
轻吹勺中的米粥,他张口慢慢吞下。
结果这一日又在房中度过。心下叹口气,慕容复觉得后股原是愈合的地方神经质地一痛。
房事做多了还是会留下后遗症的。就像是他现在想到段誉,那个地方竟会伴着思念带来疼痛!
“唔。”呓语着吐露无奈的情绪,慕容复倒在床上,一双手掩住眉眼,轻声自语:
“真贱。”唇角勾起一抹自嘲的哂笑。
心里久久的难以平静,他迅速起身穿上衣物。
慕容复打开房门时不免再次心里嘲笑自己的愚蠢。
又不是千里寻夫的痴女怨妇!又不是情郎背着自己出轨的只知苦等负心汉的傻女人;更不是为那万千里路出门在外的丈夫担忧的寻常女子!心里埋汰自己不理智行为过于冲动,可到将马牵出马厩,他一跃而起及至扬鞭离去的动作却是一个流利到教人无法插足的地步。
四楼主阁窗口,张金勺看着自己的关照对象就这么在夜色中冲出客栈、冲出南镇,很久后才叹了口气。“这才第二天就等不耐烦了。”
她优雅地抬手关上窗子,“果然太年轻了。”
远处,慕容复快速融入夜的黑色羽翼。
空旷的街道,马蹄声在青砖路面上“踢踏”作响,节奏明快。
太阳,徐徐东升,为晕红的天际迎来一片亮堂天空而努力。
在山林水涧换上一张崭新的面皮。骨感分明的根根十指,快速在面皮四周装饰修改。新身份很快完成。慕容复从碧波潭水中看去倒影人像。一粗犷的铁铮铮的汉子,脸上有遍布的密麻麻又黑又粗的须髯,汉子神色凝重。
直起身眺望远方,汉子双目聚神,略有身经百战的威仪和气势。
慕容复牵过路旁休憩的马,继续上路。
慕容,慕容,这个姓氏在幼年时已烙在心底!
慕容复永远不会忘记那些寄予厚望的一双双眼睛,它们曾火样灼烧他年幼的心灵!以致在梦中还要为这姓氏尖叫!不断学习,不断学习,慕容老夫人说这是为了复国——光复燕国!
山庄出现在视野中,此时慕容复知道这个新身份来得会更易于令他接受。
“大人。”管家恭敬地把人迎进庄院。
慕容复把马交给一旁静候的侍从。
——李延宗,西夏武士,一个全新的身份,切实存在。
看眼匾额上的三个字,他嗓音粗糙低沉,询问:“庄里有人?”
管家躬身退后一步,诚实回答:“大人,庄里前几日来了几位客人,说是找大人。奴才见他们有大人的信物就请他们进庄作客。昨日一早有位段姓公子寻庄上来要人,奴才便斗胆也请了段公子进庄作客。请大人责罚。”
慕容复挥手,抬脚往庄院深处走。才走两步他忽然止步,见到低下脑袋的管家,问道:
“清楚那些人是谁?”
“大人,他们是大理来的,与昨日的段公子也是相识的。来的那日这几人都,”管家片刻犹豫,“都中了‘悲酥清风’。”
敛低的眼帘仍是让人看得见目有怒意,汉子伟岸的身躯配上男子气粗狂的脸,令人生畏。
“请他们到大堂。”
管家唯唯应诺。
青风庄,这是他的庄子!要是段誉真是来这里救人,那简直是可笑!
作为青风庄的主人,慕容复可不记得他有下令抓朱丹臣一行人。
回房换件干净的外裳,慕容复皱眉打量铜镜里的男人。似有不满,慕容复取过一卷白纱,随后在右眼上方缠绕,直到右眼藏于白纱后隐匿踪影,然后把剩下的一只眼用同样的手法遮上。指尖凝力,白纱嘶啦声中被扯断,剩余的长度在脑后打成结。
光线透过轻纱落于眼底,慕容复见铜镜中的人气息狂野。
慕容复记得段誉说过,他的眼睛很能泄露情绪。所以他蒙住双眼。
“既然送上了门,又哪有白白送走的道理?”
男人洗去风尘后大步走向内堂。
轻薄白纱细细摩擦皮肤,两截留出的长度在暗淡的发色下衬出男人野性中的几分随和。
“都说远来即客,不知我这里的奴才可有不晓好歹得罪了各位的?”人未至声先闻,男人豪爽继续,“要是有,我这个主人家就代为先陪个不是。”
沉稳的步伐,长相粗俗,男人出现在众人目光下时畅怀大笑数声。
“李延宗,这青风庄的主人。”他又说来,同时打量的目光自站立桌前的一人身上滑向座椅中的四人,脑袋而后轻侧,似是在注视貌美天仙的少女。
“大人,他们中了悲酥清风。”
李延宗转开脸看自己的管家。他可以理解为他贪图美色的形象留在了眼前这群人的心里?不然这忠心的管家还不到胆大在他面前放肆。不甚在意已有几分薄怒的美人和护卫,他在意图维护自己主人形象的管家面前压低身子,虎声斥问:
“他们中的还包括这位不成!”
一指段誉,“他中‘悲酥清风’了?难不成我的眼睛已经老眼昏花到连个活人都看成死人!我看他们是集体中了哑药。”
“大人……”为难的管家犹豫后难过地闭上嘴。
李延宗待要张口训斥管家,一旁有人先他开口,说道:“在下的确中了悲酥清风。”
慕容复惊愕地转个身。白纱遮挡他眼中的神色。随即他勾起唇角自嘲。
不相识的人目露担忧、怀疑,难道不是j□j裸拿自己给人剖析吗?他们会想李延宗在做戏,李延宗在试探,甚至是想到李延宗在为那棋差一招的阴谋而恼羞于怒。他们会幸灾乐祸。为心里的莫名猜想幸灾乐祸。然后是不断猜想李延宗接下去的打算和阴谋。
但他们根本不知道,李延宗就是慕容复!
所有将牵涉到慕容复的阴谋不会存在于此!
他收起假想,心态迅速调整。双手背在身后,他踱步段誉身前三步,停下。
“你真的有中‘悲酥清风’?”李延宗用满是怀疑和不信任的口吻问段誉。
“昨晚有人来在下房中。”段誉看眼管家,“于是有幸见识‘悲酥清风’的厉害。”
“既如此,你怎么不跟这几位朋友一样?”
软瘫在椅中的四人正是朱丹臣、傅思归、语嫣和钟灵,而他们软脚虾都不如的样子就是中了‘悲酥清风’后的结果。
作者有话要说:
☆、误会横生(四)
段誉不语,神色静默令人不易捉摸。
“四肢无力,内力尽失,你哪一样符合?”李延宗问,“我这青风庄可有邀请各位来此一叙?”
慕容复转头去看钟灵快吃人的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