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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掌,这次是右肋。从没没想过今日的自己武艺居然如此不济。“南慕容”能在江湖上行走不是浪得虚名。可这女人实力非人,慕容复只得承认——山外更有一山高!但段誉难道就不可以换个表情骗人!
“小子,这次可是脖子了。掐断脖子可是很简单的一件事。用一点力就成。”
他被制得毫无还手之力,心里不禁暗骂这女人是毒蝎!长得美、声音好听的女人全是魔鬼!被那只逐渐施力的手压得喉口干疼,慕容复呼吸不能。这全是段誉的错!
眼见指甲刺向肉里,段誉喝道:“住手!”
她轻轻地笑,“现下说可就迟了。姑奶奶这人杀定了。哼。”
段誉使的是六脉神剑中的一招“少冲剑”。剑气自指尖迸发,他随即趁对方闪躲之际施展凌波微步,只是转眼的功夫,慕容复就被段誉搂抱在了怀里。同先前抢夺花婆子用的是相同的招式。
“你会凌波微步?”女子瞠大了眼问,那张脸依旧美丽。
“是又如何!”他绷住脸面无表情。
“你小子跟逍遥派是什么关系?无崖子是你什么人!”
“在下不知。”
“好!我记住你了。今日事急,改日定找你问个清楚。哼!”
自西面掠去的身影如来时一般飞速。可惜了天仙般的好相貌。突然手被推开,回过思绪的段誉忙关切的问道:
“你还好吧?”
慕容复反感地皱眉,问:“你跟逍遥派什么关系?”
看着青紫的指痕在白皙的脖颈,段誉注意到对方的站姿有些倾斜。似腹痛弯腰的病人。慕容复隐痛的脸也是惨白,他的身子微微颤动,但可见仍在竭力挺直身板。
他回答:“就像刚才对那女子所说,确是不知。”
“你可以走了。”
“身上的伤很严重吧,可以自己回去吗?如果……”
“记住!我刚才说的话还奏效!你我——不共戴天!”
倏然僵住探前的身子,段誉再次为这恶毒的话惊住。这件事他不觉得要严重到这个程度。
等段誉从恍惚中回神,慕容复挺拔修长的身影正在他眼中一步步远离。
“我们应该不存在仇恨啊……为什么那双眼睛总是警惕着我?”他们从前不曾相识过,今日的唐突……段誉对这初入的江湖有了些抗拒。想起那双棕黑的眼眸……
回到青云庄产业下的一处庄院,水竹居。
天色近黄昏。
慕容复打发走侍女,摘下头上的斗笠。
他的狼狈还沦落不至区区一名侍女来嘲讽或是同情。慕容复关上门。
六脉神剑果然不同凡响。凌波微步,行走间姿态蹁跹,给人仙人欲飘的错觉,如是女子,可谓步步生莲。这两门绝学落在段誉手中,而非他!想至此,慕容复捏碎了手中的瓷杯。
茶水溢满手掌,他却顾不及瓷片陷入肉里的疼痛。陷入沉思的深棕色眼里,暗涛汹涌。
“段誉,这是你自找的!”很久过后,冰冷刺骨的嗓音从喉间挤出。令听者胆战!
夜深,林间寂静无声。
段誉的肚子从下午开始就未进过米水,不是不想去找吃食,只是,他不放心林间躺卧在地的老妇人。
说是诈死,初听觉得不可思议。段誉的教育中大多是英雄惜英雄,美人自相怜,又或英雄气短、儿女情长。但不管何者,他的思想中总是把正直善良放在首位,而这“诈死”一说,说到底还是欺诈手段。有那么一瞬心底产生抵触,可更重要的还是——眼前的一条生命。
一花一世界。每个人都有努力活着的权利。
夜风起,身上的衣裳是旅店置办的,因而不比家里的厚实、有质量。拢紧领口,段誉在原地起踏小步。初春寒料峭。
“小兄弟,今天真是谢谢你了。”声音从后面传来,段誉转身看到先前伤重的花婆子拄着金柺。
“您没事就好。”他礼貌地说。
“老婆子今日本想亲手杀了那慕容小子,没想到他还……哈哈!哈哈哈哈!他老子要是知道这孽畜做了这等好事,非从棺材里跳出来不可!还有那恶毒的婆娘!”
花婆子佝偻的身体在黑夜里扭曲可怖,阴沉的声调继续,“老婆子今日不死就是等着要看他的笑话!慕容复!非叫你永劫不复!哈哈……老婆子等这一天有多久了?终于给等来了!”
“您,与慕容公子有仇?”
“没仇就不可以吗?”厉声质问,花婆子重击拐杖。“当年那毒婆娘还不是这样!”
“在下不明白您的意思。可在下知道,恶人自有恶人磨,善恶终有报,相反,退一步海阔天空。您何不放下这怨气开心地生活?”
“你懂什么!不要以为救了老婆子我一命就可以讲一大堆大道理来,老婆子不吃这套!”
夜露深重,既然眼前的老妇人已然无恙,段誉想他也该作别。“在下想这天色已晚,您老也已无恙,不如……”
“不可!”
“您?”
花婆子诡谲地扫视段誉,语气强硬:“老婆子说不可!小兄弟还是陪老婆子去个地方为好。这是忠告。”
“您是什么意思?”
“陪老婆子我去趟少寺山。只有你在身旁,老婆子还有站住脚的说辞。小兄弟不想知道陷害段氏的人?”
“您知道玄灭师父这件事?”吃惊的口吻,段誉可不见得喜悦,他感到一场阴谋在酝酿,而他,可能正卷入其中。
“您知道凶手?”他又问道。
尖锐的笑声,老妇人没有作答。
“我们现在去见玄慈方丈?还是明日起早?”段誉问。
“就现在!老婆子明日有事。”
拒绝好意的搀扶,花婆子走得稍慢。段誉亦步亦趋走在后边。
作者有话要说:
☆、潜化花露散(三)
丐帮。破庙。丐帮帮主,长老及其一众弟子,齐聚一地。
火把照亮破庙上空的夜色,橙红的光线下,凝重的神色出现在一张张年老的面皮上,底下年轻的面色显露着气愤。
“大家,徐长老的死很意外。众所周知徐长老为人真诚,待人极好,可像今日这般惨死,乔某定会为他讨个公道!”沉重厚实的声音气魄惊人,说话的人肤色偏黑,是在阳光下经日暴晒的成果,他脸上刚正气息散发,浑身霸气,充满野性侵略的味道。
真正的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丐帮帮主,乔峰。
有着与粗狂相貌不同的温柔细腻的心。呵护他的每位兄弟。重义气,重情义。
“帮主,徐长老死于九节鞭已是事实。江湖上会使九节鞭的人多不胜数,但能胜过徐长老的却是没有。帮主!”
“我知道!”强劲浑厚的内力,乔峰的声音送到在场每一位丐帮弟子耳边,清楚地,“徐长老之死必有蹊跷!连同两天前死去的宋长老,这已是两例!两例死于自家成名技下的人物。”
“帮主,现在还不怀疑‘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的慕容复?尽管有‘南慕容,北乔峰’之说,但有谁可担保他不会是杀人凶手!”
“奚长老所言甚是,这事……”
“不可,帮主万万不可。”
开口之人一头白发,他干瘦的身躯在破败的衣服下很是令人产生怜悯之心。此时他严肃的面目,认真说来,“帮主就不曾想过,如果是慕容复所为,为何留下这般令人注意的事项?谁人不知斗转星移仍慕容家的绝技,不仅招式、内力可以全部转移他人身上,慕容复还学尽江湖各派武林绝学。试问这位南慕容若真的出手,他会用这种手法告诉我们——他是凶手吗?”
“可就这条线索是明白的,吴长老现下这么讲似乎是怕了慕容复,怎么,丐帮会怕他区区一个慕容复?”
“长风,这件事还是请慕容公子来说明一番较妥。不管如何,本人来此更易解决问题。”
项长老与吴长老多年相交,项老明白友人的意思,不轻易怀疑人,一旦怀疑就咬定绝不松口。想到另一层,项长老因感情积淀而温润的眼睛注视对方,问:
“长风是有自己的想法吗?有了自己心中的怀疑对象?”
“这也不算是……你该明白。我这入了棺材一只脚的老家伙,有时脑子转的总是稍慢。你们已经想到了帮外,可老头子却只想到……”
“吴长老的意思是——帮内的自家人,干的?不可能!谁会残害自家兄弟!”
“乔帮主不必在意老头子的话。你们年轻人的想法也许才是正确的。”
“吴长老什么意思!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