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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小博为什么不要我喜欢她?”
“因为我——喜欢她。”
少年瞪大眼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友人。吃惊的模样仿佛看到了一头巨怪。
“我要娶她。”对方又说。
该是热情洋溢的夏日却令人产生冻彻心扉的冷意,少年开始远离众人缩在房里,什么都不管。
“文书,打开门让我进去。”
“我睡了。”
“现在是白天。”
“我累了!我累了所以想睡了!”固执尖锐的声音在门后响起,伴随有书本扫落到地面的闷响和瓷器碎裂的声音。
门外,消瘦的人倚靠门面,修长的身形在无声中投射出寂寞的影子。仰首,缓缓闭上双眼。
“你知道我这一生都在别人的操控中,”他说,“不论我的意志多么想……离开。”
“我们认识到现在有十六年了,从我五岁时我就认定——要把你留在身边,把最好的都给你。第一次见面就有幼稚的想法,我曾经不断这么提醒自己。可最后都只是更确定要怎样对你再好一些。你没有一心要复国的父母和只知道沉浸在国破家亡中痛苦的祖母,可我却被他们整整折磨了十多年,尽管我已经有能力摆脱他们……可没有离开的理由。”
“这跟李娴有什么关系?”少年的愤怒显然没有因为对方心平气和的一番话得到平息,“如果口口声声说要把最好的给我,为什么你要娶她!”
“因为你告诉我你喜欢她。”
“什么!”少年质问中大力打开门。
没有征兆的双方,一个倒向后方,一个下意识地抱住倒入怀里的人。
“书文,我爱你。”
看着离去的身影,少年抬手抚上忽然燥热无比的唇。他被亲了……
夏日离去前拖出富有激情的尾巴。有那悄声诉说爱意的低语。
“小博,你真的要在下面?书里说练过功的人会比较……”少年犹疑不确定口上是这么说着,而他黝深的眼睛却直直看着身下□的身躯。
“不想摸摸看?手感肯定很不错的。”
“所以说,”恶狠狠的口气,少年为情人展露的风情而心动,但那揶揄的口气实在太不该由这样低沉迷离的嗓音来说,该死的诱惑人!“那我就不客气了。”
“嘶……你下口咬得真疼。”
“是吗?”少年抬首打量自己的杰作,又满意地抚上胸口的两排齿印,“这是为了让小博记住,这个地方只能有我一个人。”
难得会不好意思的人扭过脸,一副不自在的口气低声说道:“你放心,这里面永远都只能住下你一个人。”
少年扳过对方脸上爬上羞涩红晕的脑袋,凑近了情人轻语:
“还没见过这么诱人的小博。一直以为是性情冷淡还是身下兄弟不行,呵呵,这下我放心了。”
“你……”
少年吞没对方恼羞于怒下将出口的话,动情的吻与对方勾人的舌纠缠。
沉重的喘息声,起伏的胸口,被染红带上高温的身躯,以及刺激人官能的密密麻麻的吻痕。少年倏忽狡黠一笑,带上□的声调在享受激情余韵的情人耳边魅惑般低语:
“小博,我进去喽。”
“嗯……”
得到回应的少年草草涂抹几下软膏在自己挺立叫嚣的前端,随后捞过对方修长的双腿托起臀部,下身用力在掰开的缝缘刺进。
伴着高温包裹时发出的满足叹息,还有声比较凄惨的哀嚎。
“小博,很疼吗?”少年手忙抚弄结合的部位,“要不我出来,你忍忍。”
“啊……不,不要动。”
“小博……”
“你混蛋。轻些……呜……”为少年的恶劣怒瞪一眼,之后也只能尽力放松自己满足对方。
绞缠的四肢,晃动的帘帐,压抑而甜美的□,床上的两人尽情享受对方给予的快感。
“可……可以了吧……出去。”许久过后嘶哑的嗓音出声拒绝,但又立马被愉悦的□取代为迎合。
“我会……杀了你的。啊……”
“先不要这么勾人再说。小博真热情,真想这么死在床上!”
“啊!嗯……”
少年体会情韵后开始缠上情人,他们总会在无人时进行一场激情戏码。于是那个叫李娴的女子慢慢淡出少年脑海时,少年把情人整个放在心间。
少年用整个剩余的夏日和整一个秋日来关爱从朋友变为情人的爱人。
“小博,你爹说明天你就要成亲了。”少年在院中找到正晒着冬日暖阳的爱人。
“嗯。”躺在椅中闭目养神的人轻声回应。
“为什么要娶她?”
“她可以给我带来真正的武功秘籍,很多。”
“你也想着复国?跟你愚蠢的父母一样做着复国大梦?我以为你对虚幻的权势是嗤之以鼻的,没想到你痴心于此。”
“我恨他们。我什么都不会做。但他们的养育之恩我不会忘,我要给他们一个继承所有复国意志的人。”
“所以娶个女人生个孩子就是你慕容博的全部打算?”
“我会在复儿出生后离开这里。”
“名字都想好了?叫慕容复?”
“他们可以理解为复国大燕,”睁开双眼的人嘴角含笑,因情爱滋润益发光洁的面容有着恳切,“可我想说,复儿,是为了我失而复得的感情。知道你喜欢上别的女人我很绝望,向你表白时更是悲伤多过忐忑,可你选择了我,选择了爱我……叫复儿是把他当成我们的孩子。”
“别以为讲这么动听我就不会生气!”
“那我们现在回房?”椅中,坐姿慵懒的人出言建议。
“你自找的!”
像少年说的——“自找的”,少年真的在床上把准新郎做得求饶,但这次似乎少年是铁了心不放饶。
底下的人喑哑的声调变成不得言的闷哼,眼角的泪水湿透面颊后干涸,因酸软疼痛的腰肢只能借助对方扶持才不致被不断顶向后方。齿痕带出的血丝在身躯上肆意绽放点缀,大腿内侧青色的指印清晰入眼……
伴着灼热的液体再次侵入体内,体力不支的人终于昏厥过去躲开了磨人的惩罚。
并未因前一日过分激烈的□而忘了今日的成亲事宜,男子缓慢让对方的身躯从自己身上剥离,然而——
“既然这么有精神,我们再来吧?”询问的句式用着肯定的口吻,少年动动仍在对方体内变大了的兄弟,“看来我也挺有精神啊,真好。”
从少年房里走出的人脸色苍白,不太自然的走路方式为这病态的脸上带来些许血色。
少年倚靠在门框边调笑着艰难踱步的人,说:“小博,实在不方便就回来,我给你按摩松筋。”
“小心精尽人亡。”回头低吼出声的人一手扶腰一手撑墙,“混蛋。”
这年的冬季真的很令人难受。少年知道李娴怀孕的时候一点吃惊都没有。他只是问了句对方“究竟什么时候好上的?”然后离开了燕子坞。
等少年得到这句话的答案已是在一年后的秋季。
“当时我喝醉了。醒来的时候什么都已经发生了。”
“你骗了我。”少年在讲完这句话后再次离开了燕子坞。
“她生了个男孩,我为他取名复儿,慕容复。”又一年,岛上的人离开燕子坞找到了那两次离他而去的人。
“你醉的那晚我也醉了,”少年迟来的告白,“早上醒来的时候看到一个女人突兀地出现在自己的床上,我除了让她离开还逼她喝下了去孕药。我不像你。”
无情的自我揭露预示着什么?
“我决定出家。我杀了一个孩子,一个你有、我却失去了的男孩。”少年此时褪去青涩的面庞上带着时间打磨后的沉稳,他注视人的眼神充满了淡淡的忧郁和疏远。
“文书,你是在报复我?”
“慕容博,你我之间除了伤害就是——欺骗。”
然后,少年真的进了少林寺,开始做起俗家弟子。而慕容博则心灰意冷地回了燕子坞。直到第二年少年听说慕容博病死在燕子坞,流下一滴眼泪的少年终于在祭奠完年少的爱恋后剃度出家。玄渡,这个新法号就此取代了文书成了少年的称谓。
玄渡的心枯如朽木,是死的。
玄渡不会面对爱情。
于是,当见到藏身少林寺的慕容博时玄渡选择淡然笑过,并以一句疏离的“施主”拉开了彼此的距离。
为什么藏身少林寺?
是为了躲避仇家,不是为了文书。玄渡每当感受到慕容博的气息便会一遍遍地这般告诫自己。结果这告诫比之经文更频繁地出现在他的心中。
究竟是在欺骗谁?又是谁伤害了谁……这问题玄渡在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