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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下的人在段誉他们走后喋喋不休又喋喋不休。
唾沫星子横飞的时候,他们脸上的激动真叫人无心饭食。
丑相毕露。
青年无奈放下碗筷,幽幽叹息。
楼上甲字二号房。房门被轻轻关上。
“傅叔、朱叔是保护语嫣来的?”段誉为每人倒上一杯茶水后相问。
“世子,是王妃派我们保护公主来少林寺找您的。王爷前些日出门,王妃这次是一起去的。”傅思归回答时眉头一直紧皱不肯放松。估计他也不知道这事是坏是好。
段誉扫眼沉默的钟灵:“傅叔是说,叔父叔嫂一起离开了王府?可语嫣为什么会来?”
“王妃走前安排下来,说是以后都听公主的。让我们在身边随时保护公主的安全。”
语嫣感受到段誉的目光,抬头时她温柔一笑,于是把掌间的茶杯捂在胸口,话语轻柔:“哥来少林寺一直让语嫣担忧,所以想来。”
“江湖不比王府,你这般跑出来会受伤都有可能。”
“哥会保护语嫣。”全然的信任和骄傲,少女美目殷殷切切,“而且哥可是武功天下第一。”
“这天下第一只在语嫣眼中,江湖中最负盛名的是乔峰,丐帮上任帮主。”段誉不忘纠正自己在妹妹眼中的盲目形象,但语嫣随即坚定地反驳了他。
“哥是天下第一,语嫣知道。虽然现在还不是……可不出几年就是了。”
根本不在意天下第一,对于心中只系亲人安康的段誉只是要求语嫣不要擅自离开他的身边,同时要求傅思归和朱丹臣二人亦不要单独行动。
总有风雨欲来的感觉。
作者有话要说:
☆、你走阳关道,我走独木桥(二)
待众人一个个离开只剩下钟灵和段誉,前者调皮地挤到了后者身边,并用手肘推了推对方的,带着诱惑的口气便轻声问道:“段郎不想知道另一件事?”
“钟妹不妨讲来。”
“我看到慕容复了。”钟灵神神秘秘凑到段誉耳边轻吐了几个字,笑嘻嘻露出两个浅酒窝。
这人挑起一端眉平静地反看对方。段誉的疑问坦白如斯。
“听到他的名字就没有一点点惊喜的感觉?虽说最后是不欢而散,可你们当时不是好朋友来着?以为时间洗去了你们的隔阂,原来是我想错了。”钟灵开始怀疑段誉对慕容复的敌意是不是因为语嫣的缘故。她还记得一年前这两人是因为语嫣而结束友谊的。
段誉没有多大动容的口气,却带有尖锐用词:“这慕容公子可没把你段郎当过朋友一回。是我自作多情。”意外地多出不该有的自嘲。钟灵心间一跳。
“也是。”她随后语气不善地说,“当初段郎急切切地把人往家里带,途中一直是照顾他——都没有理上我,”讲到这,忍不住瞪了正在喝茶的段誉一眼,“当时不知道还以为是兄弟,看到人慕容复躺在地上就一脸哀切。哼,自作自受,人家不领你情还想抢你的人。现在连兄弟都没得做!”
“你是在帮我?还是帮他?”段誉故意无视钟灵话中的其他意思,故作委屈。
“你是自愿把脸凑人巴掌前挨揍。我不帮你!我帮我自己。”
段誉喝茶的手微顿,很快又一副没事样继续……却在杯沿触碰唇口时悄声嘀咕了句,“周瑜打黄盖”。慢吞吞咽完口中茶水后又补充句,“可我不是黄盖。”
“你说,为什么把我一个人留在客栈自己走!”
钟灵终于问出了令自己气闷的真正原因,小巧的脸不甘地咬紧了牙,“你说过会带上我一起。”
“钟妹,你出来一年了,跟在我身边一年了。难道没有想念父母亲的时候?我是给你找个机会回家一趟,省得你心野了,家也忘回了。”
前些日子两人一起去了趟静心庵,刀白凤竟把钟灵误以为木容姑娘再次调笑了段誉。结果刀白凤闹明白误会时钟灵心里早把自己当成人家眼里的媳妇。一时开不了口便由着钟灵这般想去。段誉却想开口,只是他这个娘亲说缓一缓,莫要伤了小姑娘的一番心意。
段誉想到前些日客栈落下钟灵的真正原因,捂住唇口一阵轻咳:
“钟妹,我娘有件事没跟你讲明白。”
然而未等段誉讲清个中缘由,钟灵蓦地喊出一句“我先回家看我父母后再来找你!”然后是红了眼眶夺门而出。动作迅捷之下让段誉没时间阻拦。
娘亲把钟灵当媳妇看待的日子他心中有苦难言。看着“婆媳”相处愈加融洽,段誉回想那段日子仍是满心的无力,如果娘亲没有把传媳妇的玉佩在他面前亲手交给钟灵,如果钟灵没有一口口亲热地“娘”唤出口,他或许可以忽略心尖的悲弥而接受钟灵。
早说过要给娘亲一个其乐融融的家,可为什么他还是去找娘亲?“娘,她是钟灵。”
“娘知道。第一次喊错名字后就知道了。钟儿这孩子娘看挺讨人喜欢,何况钟儿对誉儿有情。”
“娘,我只把她当妹妹。”
“不管怎么说都不可以伤了钟儿的心。誉儿要娘放弃这媳妇只得你来。但还是缓上缓,或许是有爱的,只是誉儿自己没发觉。”
“我不爱她。”困苦而难堪地声声申述,“真的不是爱。”
段誉感受到刀白凤怜爱地抚上了他的面颊,她的疼惜和他心中莫名涌起的苦涩相触,在不知觉中他的眼中滴下泪来。
“娘……儿子,不知道该怎么办。有什么丢了,找不回来。”
“誉儿……”
第一次在母亲怀里哭得像个迷路的孩子。段誉现下回想脸上不免泛起热意。不好意思起来了。
轻吐口气,放下茶杯,随后在房里踏起凌波微步。
段誉飘忽的身影出现在房里的每一角角落落,白影重叠。
“啪!”粗暴的敲门声。
“嘭!”房门应声被踹开。
门口站着的人一身郁气脑袋低垂,四散的发顺着额际落至前方,面容掩在黑色斑块下瞧不真切。
段誉早在对方破门而入时下意识停下脚步,他安静立止。才想询问对方是何意图,那熟悉的清冷声线却他先一步在房里传开:
“混蛋!你还让人睡觉吗?”
说话的人撂下狠话便愤愤然抬起头,严重失眠后的心情烦躁全表现在那铁青的俊容上。
段誉一时愣怔,微微睁大的眼睛就那般无声地看着这人。
“你,你……”无法掩饰的吃惊,他连一句完整的话都没有讲出。
“闭嘴!”门口的人显然没有耐心,他恼怒地瞪眼段誉,随后是疑似自言自语的轻语,“所以,做什么离你这么近。啊!早察觉的话就可以换房间了。呃……你为什么就不能让我好好睡个觉!”最后一句几乎是低吼出声。
段誉莫名看着慕容复用阴厉的眼神“千刀万剐”他。等对方发泄完情绪,那人又果断返身出门。
却见慕容复离去前还不忘恨恨踹一脚碍眼的房门。
房门吱嘎作响后归为悄寂,呆立的段誉久久才从这诡异的状况中回过神来。
刚才是算哪一码事?他没有制造声响,绝对没有。慕容复的行为倒像严重扰人睡眠的那个。全颠个了吧?
“潜化花露散可以维系双方的情绪。过于强烈的喜怒哀乐可以双方交互感知。”摘自王妃手记。
“问题是,我们现在的关系是怎样了?”尴尬地强笑,段誉僵着步伐把门重新关好。
第二日起床的慕容复拍拍面颊。他昨晚好像做梦到隔壁找段誉了。
推门而出的一瞬,慕容复恰与段誉在廊上相遇。
“爷,您终于醒了!”
包不同欣喜的大嗓门在看到慕容复房门打开时就迅速传来,连让人阻止的机会都不曾留下。接下来则是几声不自在的声调又说着,“啊,那个,搞错了。呵呵,是儿子。来,陪娘出去走走。”
乔装过的慕容复抿嘴,用他惯于吓人的视线配着满脸的阴色看着满口胡言的包不同,冷静得有些令人不安。
段誉与包不同错身而过时好奇地侧首,随即是一脸的惊色。
黑沉的眼打量中年男子眼底酝酿风云的双眸。
慕容复忍住段誉探视的目光,但他额头突突跳跃的青筋还是表达出了自己的愤怒。
扯住包不同闪身进屋,慕容复“砰”一声粗鲁把门关上。
“包二哥,你确定现在是‘娘’?”阴测测的嗓音激得门外倾听的段誉一阵战栗,浑身鸡皮疙瘩竖起。
“哈,哈哈哈……忘了换装了。”
房内一时沉默。段誉想象得到里面会是怎样压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