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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把顺直的乌丝抚平拉直,在身后飞扬。
“为什么!”大声的嘶吼在林间一遍遍回荡。
慕容复锐利的双眼流露痛楚。
在医庐里他是自己不想反抗,是他心甘情愿接受的。如果没有最后出现的“四大恶人”,他甚至不会感到自己轻贱,比戏子□还轻贱!
“所以,这全是你们的错。”
勒住狂奔的马。前扬的马蹄带起身子后仰,慕容复抓牢马鞍的手紧紧用力,指尖绷得发白。
“四大恶人”、段正淳、段誉、花婆子……
他会把他们一个个击落。一个个击败!
坚定果敢的神情意外地令人联想到神圣二字。他的眼中有目空一切的桀骜。
情丝一时没回过神。从慕容复一连串飞身上马落鞭飞驰而出的动作下,她娇小的身躯至始至终都固定在一点上。
“喂,你是慕容复的朋友?他走了你怎么不走?”钟灵蹦跳到呆愣的少女面前发话,神情俏皮。
“呃……公子没告诉丝情去哪儿。”
“被抛下了。”钟灵抬手支着下颔,一脸肯定状,“慕容复刚才跑得可真快。估计你追不上。”
“公子会回来接丝情的。”
“还蛮相信他?咦?之前见过你没?你什么时候来的,我好像没见过你呢。”
“大概是昨夜。丝情一醒来便是这了。”
“抢来的?”
“不是。”她急切打断,“丝情是自己想跟来的,公子没有那么做。”
“不打自招。喂,段郎!”钟灵高声喊来边旁准备粮水的段誉,她挽起他的臂膀贴在面颊上,小嘴还嘟起指面前的丝情,边说:
“喏,这可是慕容复掳来的美人。”
“不。”丝情娇柔的面庞带了些恳切,忙摆手否认,“姑娘不要再为难丝情。公子会回来的。”
话落下,一阵马蹄由远及近快速而至。马背上,慕容复英姿飒爽,器宇轩昂。
“公子。”
“吁……”拉住缰绳让马匹在原地踏动,慕容复低首向丝情伸出一只手,“抓住上马。”
轻巧被抱于马背上,丝情腰间的手臂紧紧搂住她的腰身,身后温热的胸膛给人难以割舍的依赖。“公子,我们要去哪里?”她回首相问,脉脉温情。
“姑苏——燕子坞。”
这是段誉这年里最后见到慕容复。
再相遇,他们已处于江湖的混乱之中。两人,立场对立。
又是一年春自来。
燕子坞。慕容复双目远眺,身旁,阿碧默守,丝情怀抱一名婴儿。春风送来,婴儿“咯咯”发出一叠声笑语。
“丝情,把诀儿带回屋。”
“好。”
“阿碧,这次你留在燕子坞照顾诀儿。”
“公子……”
“放心,我会回来。”
有什么在改变。
段誉,我们很快会再见面。到时——
“段郎,我们为什么去少林寺?”
“因为我二哥在。”
有什么无可改变。
作者有话要说:
☆、你走阳关道,我走独木桥(一)
丐帮这一年里发生了很多事。比如乔帮主退位;丐帮的两位长老之死竟牵扯出马夫人康敏为幕后指使;前任帮主乔峰的义妹错杀康敏。最后是丐帮有了位新帮主苏言右。如今更离谱的事居然还是发生在丐帮:乔峰是契丹人。
大宋替敌国养大了一头狼。
同丐帮一样站在风浪口的还有少林寺。上任玄慈方丈之死至今少林寺的和尚仍没有缉拿到真凶,但这位死得不明不白的大师“不甘寂寞”地被他的后人终于揭发了恶行:十八年前玄慈破戒规与叶二娘苟合,后者生下一子。此子竟在少林寺一养一十七年。
听到上述言论时慕容复微勾起唇角,心情似不错。
“爷,这趟少林寺还是由百川和冶乾陪您去吧。”包不同吩咐完小二收拾好房间,便迫不及待地下楼找他的主子倾诉,“阿碧留在家中照顾小主子这主意不错,可丝情为什么要去丐帮?一个姑娘家独自上路不好。”
“丝情可不像包二哥口中的那般柔弱。”
“到底是个姑娘家。何况小主子需要亲生母亲。”
“小孩子懂什么。她去自有道理。”
包不同坐在慕容复身侧,替自己倒上一杯茶水,吹口热气。“这趟少林寺有多少江湖汉子集齐?少说这‘四大恶人’中的叶二娘会到场,至于那私生子……我们为什么要去淌这浑水?丐帮由苏言右那小子把持,我们还要计划什么?”
慕容复瞥眼口无遮拦的人,语调不急不缓下开口警告:“在外面注意言词。不明白的事可以找风大哥问个清楚。”
这才是关键!包不同想起风波恶自打上一次丐帮之行就杳无音讯,偶尔一两只信鸽捎带回来的消息也每每被这个主子先一步拿下。他根本没有了解的机会。心下埋怨,包不同郁闷地开始喝茶。什么事都比人晚上一步,连小主子出生都是最后才知道的一个。
他哀怨的神情瞅向淡定从容的慕容复,直把后者临窗欣赏春意的好心情打消。
然而包不同全身笼罩灰意的情绪并未使慕容复软下心来解释。
“包二哥,现今我们已经在少林寺山下,不妨换个行头。”
“我无所谓。”
一句无所谓换来一身老妪的妆扮,包不同想死的心情没哪刻比得上现在。为什么这个小主子长大后变得这么恶劣?他记得自己从来都最疼爱这个主子的。可偏偏一向给人坏脸色的风波恶受到重用!受到主子重视……
“看来该是改口包二哥为包大娘的时候了。呵呵,包大娘觉得这便宜儿子怎么样?”
“山野莽夫。”
浓重的眉眼下是深深的黑眼圈,老实人该有的木讷以及肤色偏黑的阳刚味道——一看就是没味道的老男人,顺直的长发偏整成干枯,其中甚还夹杂几缕大概因生活困苦而催生的白发。皱起眉看向慕容复些微佝偻的腰背,包不同不高兴了。
“爷这穷酸的丑模样还真像三十来岁的莽夫粗人。十足粗鲁的二愣子。”
“包大娘嫌儿子长得不好看,难道不该责备自己长得丑?”
“爷这眼神该收起来,傻小子可没这么锐利的目光。即使老男人也该是敦厚温和。”
眼见包不同一本正经要纠正他的样子,慕容复抬手在自己脸上布下几道皱痕,眼角的笑纹尤其细心处理。“嘿,儿子还娶得到媳妇吗?”他尽量目露笑意,带着老实人的羞赧说道。
“笨儿子这辈子休想讨到漂亮媳妇。丑八怪。”
无措地微张开嘴。慕容复迟愣数秒后在他这“娘”眼里看出得意。他怎么会跟对方讲这些许痴呆的话?而在那更讨人厌的话回敬之下他竟一时找不到词反驳……忽然意识到眼前的家伙可是自小都在拿他取乐。
慕容复收起玩心,正色道:
“我们明天就这身打扮去少林寺。掩人耳目。”
“爷为什么不带上百川和冶乾?还有这身装扮……实在古怪!爷是为了什么人隐藏身份?”
气急败坏的老妪多了份生气,该是浑浊无光受尽苦难的眼睛因着怒意憎亮。
慕容复卸下装束,头也不回道:“包二哥如果不愿,不如回燕子坞和阿碧换来。或许阿碧更有能力在我身边。”
“爷,有件事我一直想问来着,”包不同不再纠结现在这个新身份,他想到了压在心里的另一件事。迟疑后的果断,他神情严肃,“当初既然不让阿碧习武,为什么丝情就可以进入还施水阁?阿碧难道比不得丝情?”
“丝情有习武的天分,阿碧没有。”
“可小主子是怎么回事?为什么突然就冒出来了?”
慕容复嘴角狠狠抽搐一番,他强忍住到嘴的笑意。最后一双纤长白净的手抬起,掩住自己双眼。根本不愿看到面前同样如春笋冒出来的包不同。
“爷,你这是做什么!”
“包…包……噗!你,你给我转过去。”
包不同也明白慕容复在嘲笑他的打扮,可这能怪谁?明明是眼前这人做的好事,可现下对方还不给面子地笑出来。
老妪铁青脸恨恨瞪上一眼心中的不肖子,然后不甘地背转过身。
“爷!”不满地提醒对方自己已经按吩咐做好,包不同怒睁的双眼盯着墙面。
“丝情和诀儿的事包二哥不用担心。”慕容复深吸口气忍住笑意,又下力掐自己的大腿,“我们只要在意少林寺这次召开的武林大会。记住,这次上少林不可以暴露身份,否则,我会把包二哥你丢在边外。”
让包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