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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风一度后的空虚,无限扩大后灵魂都感到孤寂。慕容复搂住怀里娇小的身躯。温热的气息不急不缓地洒在对方颈间,两人的气息绞缠。
一时慵懒,相顾无言。
“跟我走。”脑袋凑近女子雪白美好的胴体,慕容复闭上眼轻声缓语。
“好。”
作者有话要说:
☆、真情蒙蔽(四)
第二日醒来已不在原来的房间。室内干净的味道没有腻人的香味。丝情侧身搂抱住男子修长的身躯,紧紧贴合。
“以后就在我身边。”声音低沉令人安心,丝情嘴角溢出一丝笑容,应道:
“好。”
“你叫什么名字?”
“丝情。”
两指抬起女子小巧的下颔,沉静的眼与之对视:“慕容复,记住这个名字。”
“是,公子。”
“丝情,想要学武吗?”
“但凭公子做主。”女子温婉一笑,柔顺的眼温和依旧。
“即使,做尽天下坏事,即使,被全天下的人唾弃,你都不可以离开我。”
“不会。丝情永远陪在公子身边。”
“记住今日讲的,否则——”
——我会亲手清除你的存在!男子眼里明确地表达这层含义。丝情抬首在慕容复唇上轻轻落下一吻:“不会的。丝情绝不会离开公子。”
他看得到她的存在。即使全天下的人都丢下了你……公子,丝情都会陪伴在你身侧。不离不弃。
为何幺蛾甘愿被烈焰吞噬殆尽?
丝情只晓得,那是为了寻找自我的存在价值——焚殆前的璀璨。
吩咐丝情在房里休息,慕容复向王妃请辞。
“你要走了?”李青萝原本对人不冷不热的态度此时有了不满,“为什么是现在离开?”
“该知道的都知道了。有些事再留在王府只是浪费时间。”
“王爷还没有回来,事情……”
“在下心里有数。”不卑不亢,慕容复冷清的眼中除去近日带上的温色后,有些许寒意,“王妃不用担心。”
“你心里明白就好。”
“王妃尽可放心。”
眼神的交流比起言语要生涩难懂。语嫣在不小心打扰了李青萝与慕容复之间营造的气氛后无助地低垂下眼。
“语嫣,慕容公子今日要离开王府,你去送他。”
“娘……”
“可是为难了你?”
“没有。”
“王妃,在下不容劳烦公主。”
“慕容公子不必谦逊推辞,让语嫣相送只是平西王府的一点心意。”李青萝冷淡的脸真的很缺少生动的表情,总是拒人千里的疏离感令人望而生畏。
“娘……哥哥今日也要回去了。语嫣想去……”温吞的小声气,同她母亲一般绝色的脸上带着纠结和难过,“娘……”
“公主去送世子吧。在下身畔已有佳人相送,相随。王妃的好意在下心领了。”
“既如此,慕容公子此番可就要万事顺意。”
“会的。”
回房收拾的东西不多,捡拾起一个小包袱,慕容复解下腰间的佩玉:“这是来这后买的。配你很合适。”
男子的配饰怎可配女子?可慕容复这块玉却是血红染就的赤石,红得深了便穿透出玄色。给丝情一佩戴倒是温婉中显出娇媚,以及一丝玄奥的邪乎。
“谢谢公子,丝情喜欢。”柔嫩的指腹捻过挂穗,丝情欣喜地露齿一笑,顿时两个浅浅的酒窝现出。
“你笑起来很好看。”
“公子喜欢丝情便笑给公子看。”
在王府门口与段誉不期然相遇,慕容复神思恍惚间想起一个月前的事来。
“花婆子,你总与我作对,不怕死在我的剑下?”神情不屑的人看着残喘倒在地上的老人,眉头不皱,随后一剑笔直利索地刺出。然而接下来——
慕容复不可置信地看向脚下,同时极力稳住身形。脚下踩到的尖针无情刺穿脚面深入内里,更可怕的是入内的针正渐渐消融在肉里,融入骨血。
不祥的预感猛然涌入心间。
“你给我用的是什么!”他厉声质问。俊美的脸铁青愤恨,恨不得千刀万剐了地上的恶妇。
“呵,呵呵呵……婆子我等你自投罗网很久了,现在成了!呵呵,哈哈哈哈!”
“你究竟为什么要跟我作对!”
“谁让你……咳咳!是那毒婆子的儿子!婆子我就见不得你活得好。”
身体僵硬如铁,麻痹的感觉从脚底板向上延伸。要没猜错,这次中的是“铁骨丸”。虽然只有一刻时间身不由己落人摆布,但他怎可命丧于此!
“放心,婆子我现在不想杀你,等过些日自会来取你性命。”花婆子险恶的唇角勾起不怀好意,支起身向慕容复的方向慢慢挪动,“这里有样好东西是婆子特意留给你的。婆子我对你挺不错的,对吧?”
慕容复紧闭的嘴被强行掰开,即使他嫌恶地蹙紧眉头,那被皮层褶皱包裹的手掌还是用近乎蚂蚁慢行的速度将一粒血红色的药丸塞进了他口中。恶毒的眼在成功逼迫他吞食药丸后露出了急迫喜悦,以及恼意——慕容复怀疑花婆子又在酝酿阴谋。
“该把你扔哪儿?婆子我受你的伤还挺重,要背个大伙子离开这鬼地方还真不容易!”
“你喂我吃的……”
“潜化花露散。嘿嘿,自己家里的宝贝该知道吧?”
“你!你……”
“要担心的是找个姑娘替自己解毒,不然顶顶有名的‘南慕容’今夜可要暴尸荒野啰。”
他从知道花婆子的行踪便从宋境追至大理,之前又以客栈外突然现身的背影追至这荒郊,慕容复没料到他一直都是在别人的算计中!身体受制,脑子还可以灵活转动,慕容复为自己的大意悔恨。尤其听到那个名词。
潜化花露散,一直收在阁楼的暗房里,除了慕容当家和夫人,没有外人知晓它的藏所。先不计较它为何落于外人手中,现在更重要的解法。
与女子合房就意味着失去一身武功修为,这十多年来苦心孤诣练就的武艺怎可轻言放弃!可在这一天时间还寻不到解法……难道他要自毁修为,抑或全身爆裂而亡?想至此,慕容复对花婆子的恨意直达脑顶。
总有一天非亲手剐了她!活剐!
“不用恶狠狠地盯着婆子,这是你们慕容家欠我的。父债子还。母债子还!哼!只怪你有那种父母,怪不得婆子。”
慕容复阴鸷的眼愤恨不能戳穿对方几个血窟窿,紧咬的唇破出血来。“你会不得好死!”
“等你功力没了。只有婆子活剥你的份。等着瞧吧,哈哈哈哈……”
刺耳的笑声震得耳膜发疼,慕容复忍不住皱眉。
“既然是你小子伤了婆子,把你扔这里也是自找。好心提醒一句,等你自行活动时——可只剩三个时辰,扣除两个时辰回到集镇后。”
“我会活着亲手杀了你!”
之后的时间对慕容复而言简直是折磨。麻痹感遍袭全身,越往后疼痛的感觉则隐隐占据上风。
等到一刻,体内的“铁骨丸”开始受到抑制,而身体恢复动弹却是在一个时辰之后。疼痛用内力抵抗后仍是清晰地通过触感到达大脑,慕容复脸色惨白。
“哬……”他小心喘过气,接下来便是发足劲狂奔。
潜化花露散发作后只有在五个时辰内可解。如花婆子所言,慕容复回到闹市已花去两个时辰,这其间他的内裳早已湿漉一片。
拍开房门前已吩咐小二打一桶热水,然而……难以置信瞪大眼,慕容复震惊中迟缓替自己把脉。
药效期缩短了!还只剩几个时辰?一个?一个半?还是半个时辰……难以平复焦躁不安的心绪,他在房间来回走动。
“一定是动用内力的缘故!”狠捶桌面,慕容复阴郁的脸上布满狂狷,“花婆子,我慕容复过得此难,必要万剐了你!”
也许是命中安排好的相遇,慕容复遇见了段誉。而两人的房间更是巧合地安排在相邻。
沐浴完身子换上干净的衣裳,慕容复吩咐小二把木桶抬出去,段誉便是这时从他面前经过。一双含笑的眼睛暖意泛开,衬得白玉般的面容愈发吸引人目光。
慕容复一时便看上了对方的双眼。
接下来发生的事此时想来——慕容复收回放在段誉身上的视线,转身跨马落鞍,马儿嘶鸣一声飞跑出去。
——把段誉迷晕。用段誉解药。
只是为解除潜化花露散的药性。只是随药性发展出的一次情爱。慕容复心里找着各种借口,落下的马鞭抽得越发有力。
风把顺直的乌丝抚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