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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今天注定不平凡的一天。
当见到钟灵在二楼廊道掩面狂奔,奔下,娇小身躯堪比狂风过境般把他扫到桌角边,卫长寿下意识里憋一口气在胸口,然后他有幸瞥见少女红扑扑的脸蛋上有泪水纵横流涕,晶莹的泪珠子一路抛洒在倩影两周。
慕容复紧随钟灵之后下楼,男人目中逗趣含弄,卫长寿一下别开目光。
后知觉周围用饭的西夏人不时叽咕几句宋人听不懂的地方话,脸上的得趣分外明显。
卫长寿这一刻很为钟灵打抱不平,他甚至希望放几条野狗来咬在讲钟灵坏话的人。
至于段誉,在对方带着白净脸颊上的一个分明的巴掌印造访饭桌时,卫长寿对于段誉的怒火不多不少地消失。
卫长寿再不理会他人的言之嘈嘈,两手托住自己下颔,细细打量这力道把握十足的一巴掌。
段誉温和坐在他的身侧,正耐心等待自己的午餐上桌。
“小玉……咳!小玉哥哥……”
“别问。”
卫长寿明了,段誉这姿态是要将什么事都当没有发生,包括他脸上红彤的五指印。
卫长寿自然也是知道的,段誉是让钟灵抽了一巴掌。
一顿午饭吃得安静而压抑。
饭后段誉交待:“吃完饭回房休息。明日,你一个人在房里,哪也别去。”
卫长寿点头,没有脱口而出“为什么!”
卫长寿紧闭双唇,到段誉再次出门都没有将自己的满心疑问解决。
他想自己见到了段誉的深沉忧虑。
“所以,干嘛要意乱情迷呢?”
作者有话要说:
☆、有始有终(二)
屋里头,包不同站在慕容复的身后,脸色愁苦。
四四方方的铜镜中,秀美的脸容胭脂轻染。美人红唇白齿;美眸妖冶;云鬓花簪。
铜镜后的一双手左右摇摆。
“公子爷哟……”
“这事干嘛您亲自出马?”包不同好不焦急。他试图说服眼前男扮女装的大少爷,“包二哥交代下面的人做就可以了呀!”
慕容复固定好花珠,冷眼打量镜中自己的妆扮。
随后他觑眼活像被人拔了兔子毛的包不同,交待:
“谁也别告诉我去了哪里。”
“可是这……”包不同为难,“咱们远道而来难道不是为了娶公主的吗?”
“娶一个心里藏了其他男人的女人吗?”
“我、这这!”
“没别的事就给我出去,站门口把风。”
包不同这下子纠结得整个手足无措,他凄凄哀哀的凑近慕容复,低声疑问:“即便这位西夏公主心有所属,可是公子您也犯不着去……去把人家性命取走呀。”然后好心建议,“不是有坤泥那小子留下的几瓶‘迷’药吗?”
他着重‘迷’字,将所有的希望系于此。
然而包不同终究气馁。
只见慕容复扭过脸,平静的面皮闪现狠戾,反问:“取而代之,难道不是上上之选?”
声音低沉。与之阴冷的目光相映衬,一时说不出阴霾。
包不同错愕,缓神后忙安抚自己的倒竖寒毛。
不会儿,一人小声嗫嚅:
“公子是要自己假扮公主?然后再……挑选自己人做驸马爷吗?”
气氛难堪。
包不同心知自己言多必失。
他后退一步,嗬笑着挠后脑勺。
但见慕容复阴郁的目光如影随形。包不同哈哈两声,又后退,心里直叹气“美人恩、英雄最难消受”,嘴里说道:“公子若是扮作公主,那位段公子倒可以请来假扮公子您。难得来到西夏还遇上个朋友,况且……”
慕容复打断:“丝情近日里怎么没有消息?”
包不同一颗顽心想到丝情姑娘正在焦急吃醋。女人嘛,他觉得这尤其为男人生下了孩子的女人,哪有不为男人的另寻新欢吃干醋的道理。于是话语不经思考就脱口:
“嗷,大概丝情是……”
又猛地发现对方神情严肃,心中一凛,语调转变迅速,嘴皮子亦是相碰后词句改头换面,“人生地不熟的,丝情不通晓西夏文,这耽搁几日回来也是情有可原的。”
“没有书信。”
“没书信就对了。这表示丝情就快来了。懒得一点距离还派人书信来往。”
“阿碧已经一个月没有传来消息。”
“照顾小少爷嘛……”
慕容复取过褐色长巾,对包不同的话嗤之以鼻:“丝情和阿碧才不会把我交代的事——像包二哥这般——看做放屁,出去了就意味着没了。”
长方巾裹头蒙面。乍看之下这人与慕容复不同。
包不同直点脑袋,心想自己的公子爷即便不包住脑袋,也决计没人识破他的身份。想来慕容复的精湛易容手段谁人能及?现在更有现成的人皮面具和合身的女人衣裳。而且西夏女人个子高挑的比比皆是。
倏忽包不同瞪大眼。
他慢一拍明白之前的“放屁”二字出自自家少爷之口。
其后紧盯神色不愉的慕容复。后者整装待发,完全忽略了第二人的存在。
“查清楚丝情和阿碧的事。”慕容复说完推门离开。
“哎——”
包不同徐徐吐一口气,直觉慕容复今日心事重重,且对方杀气外泄。
而今日之事到第二日被人问及慕容复的下落,以及之后的三两日杳无慕容复的音讯,包不同再没有现在的放松心情,他开始不断回想有关这天午间的所有,包括慕容复的坏脾气和他的男扮女装、独闯皇宫、打劫公主一事。但彼时,包不同的处境只能叫他心中想象,现实不容人乐观——是泥菩萨过江——他被人关押牢房,自身难保。
日薄西山,抖现星月。
星疏月淡,东升旭日。
当全新的一天开始,总有那么多人的命运在此画上休止符。我们对此无能为力。
今日是西夏国银川公主亲选驸马的日子。
大清早家家户户大敞门扉,盛况非常。
各路街道,西夏子民早早挤满。群民热烈讨论银川公主的驸马爷,或方或圆、或长或扁。
随着敲锣人的一声高喝,第一拨的各国王子、世子,十人,登场。
他们身份高贵,衣着光鲜,骄傲自信,由笔直宽阔的官路接受众人的瞩目,一路昂首。然后步入戒备森严的宫门,继而消失背影。
皇宫外,官路两旁的西夏人在未来的几波候选人来临之际,一些摆了摊子叫卖早食,一些挂卖甜食零嘴,还有些纯粹就地叫卖手工艺的小玩意儿……他们红扑的脸蛋,热情的眼睛,为单调的时光充实色彩。
一炷香后迎来第二波的他国重臣之子,十名。
年轻人同样下巴斜仰四十五度角,年长者则双手背负身后,一脸莫测,最后齐齐进入皇宫。
又一炷香,第三批的在江湖中显有名声的豪杰人物出场。一人国字脸大眼浓眉,正是替辽王义兄出使西夏的萧峰;一人剑眉星目,俊美外表令人得知是姑苏而来的慕容公子;又一人是缥缈峰灵鹫宫少主虚竹;丐帮帮主苏言若紧接虚竹之后。之后五位人物则在江湖上早早成名,其中一人其貌丑陋,竟是四大恶人之首的“恶贯满盈”!队伍末端又奇怪以吐蕃和尚鸠摩智结尾?
多古怪的十人。
参赛者高的,矮的;美的,丑的;胖的,瘦的;病恹恹的,甚至秃头和尚……
议论声嘀咕不断,嘟嘟又囔囔。
这后面加上第四、第五拨的参赛者,上午的“集会”到此为止。
皇宫,花雨殿。
原本的五十人在经过第一轮——驸马的强制要求:不矮不胖,身体健康,年不过四十——的初步删选,和识文断字的进阶性删选后,剩余三十二人。
帘幕,三重又三重。银川公主端坐其后,安排第四轮考验后真面目示人。
第三轮的人品考察,侍女长在请示公主后直接将人数锐减了二十又一人。
及至垂帘拨开,殿前男子十一人,各有所长。
白玉珠帘之后,公主面若芙蓉,嘴角浅浅笑意,目光轻柔。
“最后一道试题,”她宣布,其声婉转,“请一一回答。在座的各位,请问心中最难忘的人、最难忘的地点,是哪个?”
翻译官一一将西夏文翻译各国语言,紫黑的脸上平静,眼神古波无澜。
大殿,渐入悄然。
男人们各有所思。
公主含笑等候回音。
侍女晴空轻轻为公主打扇,眼角不时瞥眼古板的翻译官。
侍女木子为诸位驸马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