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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唇齿相依,搂抱在一起的身影亦是满载激情。
卫长寿甩着发酸的右手腕,桌上一摞纸已经写满大大小小的字眼。
他看眼扭曲的烛火,然后去看房门口。“究竟又去做什么了呢?”卫长寿无奈地嘟囔,尔后趴在桌上小憩。
当卫长寿听见房门被人打开,他缓了缓神让瞌睡的脑袋清醒。
陡然,才睁眼就被眼前的景象刺激。
“啊!”卫长寿大叫。
他一指着跑床边去的人,音量飙高,咆哮:“遭贼抢了?”
段誉的月白单衣在卫长寿看来,是经历了一场恶斗才落得了个“尸骨不全”的结局。段誉j□j在外的肌肤上,那明显的吻痕和齿印,同样的在卫长寿眼中被理所当然认为是敌人的武器造成,“究竟哪个恶贼半夜打劫小玉哥哥?太大胆了!”
可惜段誉对卫长寿的提问置若罔闻。他安静换上干净的单衣,取过外衣,又是整理仪容。
“为什么不回答我!”
面对卫长寿的质问,段誉上前象征性地拍了下他的肩,然后目光落在对方双手捂着的左大腿上,问:“腿麻了?”
卫长寿点头,段誉无奈吐一口气。“忍过一会儿也就好了,累了就先去床上睡觉。”
稍顿,又添一句,“我现在要出门,你不要为我担心。”
“可我今晚的作业呢?”
“回来时我会检查你的功课。至于还不认识的字,等明早我教你一个个认识。”话落,段誉拍拍卫长寿的发顶,眼里柔和。
待段誉推门而出,门口等候的慕容复脸色不好撇开眼,视线掠向房内。
“你向来不孤单。”他说。
段誉浅浅笑着,伸手拂去慕容复前额的一绺散发,后回身关好房门,并不反驳对方的尖酸。
“包二哥可不会喜欢文弱的书生。”
两人携同离开客栈。夜市并不热闹,只有白天的一半右一半。
段誉轻踩泥色的路面,心中思绪万千。如今段誉更加关心慕容复的安危,他相信祸起萧墙一词绝对有它存在的道理。段誉会向慕容复提出见过包不同,这实在符合他的作风。因为想要知道慕容复身边的人是否忠心不二。
若是你有一个理直气壮去伤害其他人的爱人,这时你最能保证的,无非是在一大堆的“反伤害”来临之际张开自己的羽翼,竭力撑出一片天地。
段誉眺望远方夜色,心想大概是如此了。
作者有话要说:
☆、守望(一)
段誉在与包不同的交涉中得知,对于慕容复这个少主,包不同怀揣着极强的护主意识和引以为豪的心态。段誉甚至做了这么个猜想:所谓自我牺牲,在包不同面对慕容复的复杂问题时,他身上完全能够体现这点。
房里帘帐半掩,一人躺卧床榻,另一人倚窗而立。
这是慕容复的卧房。而在方才,段誉、慕容复、包不同三人才在这外间结束一场愉快的谈话。
夜晚的蚊虫总是比较嚣张,即便房里四角已经烧起驱虫的香草,耳边仍能听见嗡嗡的扇翅声。
慕容复合衣躺在床上,眯起眼打量窗口边的人,对方烛火下的剪影很不具真实感。
“觉得包二哥喜欢你吗?”他忽然发问,带着点得意。
段誉回想之前的谈话,满脑子只记得包不同夸张的大笑和言语间对他的攻击。他晃下脑袋,转过身去看慕容复。
“看得出包二哥对你挺喜欢的。”慕容复又说。
段誉点头。“虽然会尽可能的找我的不是。或是讲话时的语气有些冲动吓人,又或是连一句简单平淡的话语都无端要拐弯了讥讽人——”他略顿,眼中不乏好笑。
而慕容复瞪眼的段誉。他看不清对方的表情。心里则因为段誉的话开始不舒服。
“但是我感觉得到,包二哥对我没有恶意。”段誉又继续说道,“大概像那样的方式才是包二哥与人相处的风格。”
“是吗?”对方冷淡地问。
“你担心我在为包二哥的粗浅鲁莽生气?”
“包二哥性子大咧咧惯了。不过很能看出一个人的情绪。”
皱眉不开心的慕容复说着就自己乐了。他似乎没想到有一天自己会为包不同说这好话。段誉走到床边,弯下腰,指腹碰触慕容复的眼睑,随即从鼻梁滑上慕容复的嘴唇,在上面点触,却又最后小心了收回自己的手。
但见慕容复捉住那退缩的手掌。他挑眉看向段誉,问:“不留下吗?”,自绿水山庄分别以来,他们才在今天见面。
段誉吸口气,凝视慕容复的双眼。
良久他开口:“我明早要赶回客栈,你醒来见不到我。不要担心。”
“是我答应了明早要教卫长寿识字,”他加上说明,“我已经把今晚和他的约定推后了。”
“那个孩子,你很在意他?”慕容复问。
“卫长寿只有七岁,现在他仅仅依靠我。”
安静。之后慕容复有些咬牙地说来:“段誉,我说过我很讨厌你泛滥的廉价善心!”在慕容复眼中,那些带着普度众生的鲜亮光环出现在他身边的慈悲人士,其本身就在他发出一种无言的挑战。
是在嘲讽他的无能。
能想象吗?当一个完全信奉能力至上的强者不得不面对同情和怜悯,不论这同情和怜悯是对谁施舍,这简直是在强者面前剥开一层血腥的皮肉——关乎那些极力不想见到的、却又是人生来具有的劣根性的一层皮肉:胆小和无能!
慕容复自忖强者,因而他厌恶弱者的乞怜之手。他蛮横地厌恶着只顾拉扯人后腿的弱者。
尽管慕容复有时就做了他心目中不堪的懦弱者,但他依然想法强烈。
慕容复凝聚了怒意的眼睛黑亮发光。
“难道每一个难民只要在你眼前摔倒,然后抹鼻子流下眼泪鼻涕,你这就要动恻隐之心?段誉,你的多管闲事只会给另一些人制造麻烦!”
他声音压低了在段誉耳旁低吼,像头发狂的小豪猪把头抵在段誉肩头,“与其让自己的同情心去给你增添虚华的自我满足感,你倒不如安静地看这些懦弱的没能力的人怎样在泥泞中挣扎,也不定他就是只最终会狼狈化蝶的丑青虫。”
“很抱歉。我的确是一时冲动收留了卫长寿。”段誉说。
“可我们也确实相处得很愉快。我并不会为自己的决定后悔。”他边说,边凑低了去吻慕容复的嘴角,愉悦地弯起双眼。“在我的心里,依然是你、无可取代。”
情人间的甜言蜜语必不可少。而慕容复显然受用。他火气来得快,去得也急匆匆。
两人间氛围慢慢上调温馨。段誉爬上床,将慕容复搂在自己怀里。
薄薄的毛毯将他们拢在一起,放下的床幔隔断蚊虫的侵扰。
“说爱我。”
“我爱你。”
两人一问一答,继而在夜色中踏上梦乡的土地。
清早的晨风开始吹拂屋檐下的风铃,清脆铃铛声叮叮咚咚传来耳中,也传来为生计而起早生意的人们那一声声卖力的吆喝;而小二活力奔波在各色人物中的脚步声,让人想象他的添茶倒水抹桌子擦椅子的勤劳身影;更远处,络绎不绝的他方旅客进出喧哗的城门……
慕容复醒来时探手身侧。只觉手下一片凉爽。
心中知道段誉离开已有一段时间。他抿住唇,双眼虚弱瞪视帐顶的铅灰色布料,仍不免失落的情绪涌上心头。慕容复曾有暗暗期盼段誉在他睁眼时就躺在他的身旁,一直到他醒来仍躺在他身边的样子。但是现实教会他理智。
之后慕容复在床上虚度了一个上午,什么事没做。
等他午饭后出门,并且与包不同打过招呼,就去了景色客栈。
事实从景色客栈赶去使者驿馆,只需半盏茶水的功夫。等慕容复慢悠悠踱上客栈二楼,他看到大敞的房门后有一抹熟悉的倩影黏在段誉手边。娇俏的女人,一身粉嫩的裙装。那两人约莫很男有才女有貌的模样。
忽然就明白了些段誉会选择景色客栈投住的原因。大致是为了和钟灵等人碰面。
正对房门口站着的慕容复觉得眼前的一幕会瞎人眼睛。
房里,段誉的一条手臂被钟灵死死搂抱在怀里,后者嘟着嘴满是委屈和心酸的表情。她原本圆润的脸蛋瘦些,相反多了几分女人的韵致,和让人注目的成熟。
慕容复就这么倚在门框上,一边欣赏钟灵和段誉的“互动”,一边扫视房里的情况。结果屋里只比前一天多了钟灵一人。他不觉松了口气。
再细看那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