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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痛。我需要用全部念力天人交战,才能把她的音容笑貌屏蔽,扔向我空茫一片的灵魂深处,最好永不被拾起。
还是在逃避,确实,我没法勇敢的面对。在经历那些伤害后,我的心早已变得纸片一样薄而脆,经不起任何挑战。
我怎能不逃避。
但是,和笑然优洛她们道声别的勇气我还是有的。
她们听说我要出国之后,做出了非常相似的反应。梁笑然沉默着抑郁,何优洛抑郁着沉默。
优洛观察了我一阵,除了评价我皮包骨头了之外,貌似也洞察出我精神状态尚好的信息。于是她抖着担子建议道:“彤,其实有些事情是可以解释的。你生病之后……那谁……吓坏了,你没看见,她那个表情……我都没见过……”她没有说下去,因为我正兴趣缺缺地转勺子,一副听不听的两可的表情。
“唉……”优洛低下头。
梁笑然问:“决定了?”
“嗯,决定了。”
“什么时候回来?”
“两年后。”
“可不可以不走?”
“……”我看向她,幽黑的眸里涌动着我看不懂的东西。
“我知道你和红叶的事情。”她一瞬不瞬地盯着我的眼睛,“所以我不想重蹈覆辙。”
优洛倒吸口气,我则是意外她会在这种场合讲出来。
这场聚会草草结束,优洛必然是要跟那个人汇报的,而梁笑然对我的感情也等于是大白于天下。你们说我幼稚也好,自私也罢。对于梁笑然的表白,我的窃喜大过苦恼。这可以归结于人性问题:你不要我,别人抢着要呢。至于答不答应,又是另一回事。
想想吧,确实挺幼稚的。
对于梁笑然,我没有愧疚之情,但对红叶……
红叶是红着眼圈要我不要走的,她说她这阵子没来看我,是因为她爸最近涉了案,她必须稳定她妈的情绪。我听了也着急,想着用什么办法解决。她摇头:“没用的。”又隐忍着不肯说明缘由。
我妈在饭桌上问我:“红叶怎么最近没来咱家玩?”
我就把红叶父亲可能涉案的事说了。刚说完,我爸就把饭碗撩了,一脸的山摇地动:“你听谁说的?”
“红叶说的。”
我妈看他表情不对,就问:“你这是怎么了?跟你有关系么?”
我爸脸上窘迫不安,嘴唇微微蠕动:“没、没什么。”扒了几口饭,失魂落魄的进自己屋去了。我看着他的背影,觉得事有蹊跷,就给红叶打了个电话。
我说:“叔叔的事,跟我爸没关系吧?”我爸是个典型的知识分子,一辈子谨小慎微,胆小怕事。何以听说红叶父亲出事会这么大的反应?
“没有吧。不过我爸跟你爸是棋友,你忘啦?”是啊,我俩大学的时候就发现原来彼此的老爸是认识的。因为自父辈就是老相识,红叶也自然和我家走得近。我不便追问她爸到底犯的什么案,但直觉跟经济案脱不开关系。
挂了电话,已近黄昏。
等我洗过澡出来,看见红叶坐在我的书桌前,正专心致志地在看一本书。
“红叶?你怎么来了。”
红叶抬起头,一张素净的脸,带着浅笑,“想你,就来了。”
我尴尬一笑,说:“那你等会儿,我换了衣服。”
她调皮地说:“你在这儿换,又没关系。”
我羞赧,抱着衣服去卫生间换。红叶噗嗤一笑:“多大人啦,还害羞呢。”
等我出来,看见她站在我窗前,眼角眉梢一抹愁容。
“怎么了?还为叔叔的事烦心啊?”
她点头,又摇头:“还为你的事。彤,我知道,我没有那么大魅力让你不去美国。可我真的不想咱俩再彼此错过了。”
作者有话要说:骂吧,口出恶言吧
正文 第 51 章
第50章
面对于一天之内的两次示爱表白,我脑子有点脱线。所谓脱线,就是完全不知道下面应该作何反应。
我妈说我从幼儿园开始就有小男孩送糖果和手绢;小学扎两支羊角辫堪称“二班最可爱的小朋友”;初中我爸断言说那些爱欺负我的小男生是因为喜欢彤彤啊;高中有个男生一直默默等我下学回家,虽然被我习惯性放鸽子也依然锲而不舍;到了大学更有眼镜男“萝卜”和甜少的含情脉脉……总之我接收此类示好信号比较差,除非是我主动喜欢上的。
于是大竹曾精辟地指出我是根只接地气不接天线的木桩,活在自己的世界中洋洋洒洒伤了多少痴男怨女的心。她说:“多招人喜欢的小彤彤,难能可贵在她自己还不知道。”
扯远了。我的意思就是说,我依稀仿佛觉得谁喜欢我,可是真要被说出来,依照我怕拒绝人的性格,恐怕很难给人正面回应,只能揣着明白装糊涂,最后自己也糊涂了。
红叶自是不能归到此类人中去的,红叶是我的初恋,我第一个“爱上”过的人。
梁笑然呢?
我到现在也不清楚对梁笑然的感情是感兴趣多一点,还是喜欢多一点。可能只是喜欢,没有心动,没有称之为“恋”的情愫劈里啪啦产生电流反应。想至此一个人的身影又要冲破结界浮入我的脑海,被我再一次拦腰堵截,强摁下去!
红叶那杏子一样的大眼里,可怜楚楚柔波轻动,如一只你不忍伤害的小鹿。我心疼地走过去轻揽她入怀,柔声说:“红叶,错过就是错过了。已经开走的列车我们凡夫俗子一般很难追上,就算追上了,也没有座位了是吧?但是只要你在站台上等,总会等到下一班列车,明亮又舒适,称心又如意。”
她难过地强颜欢笑,摇头再摇头:“如果那班车总也不肯开走,还不让我上呢。”
上?我思想开了小差儿,很不厚道的想歪并且邪恶地笑:“这个,如果要上,还指不定谁上谁呢,嘿嘿。”
她一脸茫然道:“当然是我上了,你那么招人,就算没有她,我也快没自信了。”
我突然想到红叶有没有……那个……就是跟别人那个过呢?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念头一出现,我的脑子里映出的竟是那两个人!立即的,感觉整个五脏六腑都扭曲起来,身体深处某根神经在不由自主地战栗……
听见红叶忧心忡忡地问:“彤,彤,你怎么了?”
我回过神。怔怔地望着红叶,“没有……我没事。”
红叶叹了口气,栗色的长发衬着脸色苍白,眼神愈发的忧郁。
“彤……”她像呵护一件珍宝似的捧住我的脸,说:“过去的就让它过去。你记住,不管你遇到什么坎坷和困难,我都会陪在你身边。只要,你不要把我推开。”
我对上她的眼,那么忧伤的一双眼,带着些许流淌的柔丝。
喉咙堵着,发出苦涩的声音:“别对我这么好,我不值得你对我这么好。”说完我俩抱着痛哭起来。
这是遭遇巨变之后的我,第一次酣畅淋漓地哭出来。把所有强忍的不甘,屈辱和万念俱焚宣泄而出,堵在心口的顽石渐渐被泄洪似的泪水冲击得有了巇隙。
最后这场旷日持久的嚎哭以惊动了我妈收场。
红叶再问:“真的决定去美国?”
我点头,心意已决。我要让自己变成一个不会被轻易击垮的人,必须勇敢的迈出独立这一步。
她坚决地说:“那你等我,等家里这边的事告一段落,我就去找你。”
我吃了一惊,“你这是做什么?红叶……我什么承诺都给不了你。你这又是何必呢。”
她笑中有泪,唇上一点蔻色,“因为,我念旧啊。”
大竹终于用上了即时通软件,在msn里对我说:“你说红叶这么好的姑娘你都不要。”
我说:“我珍惜她,所以不敢去要。再说,我还没从上一次失恋的阴影中走出来。”
“我估摸着等你走出来,红叶的孩子都能打酱油了。”
“所以我不想耽误她。”
“你也不小了,难道一直找女人么?”
“我没想过那么远。所以就更不能耽误她了。”
“……”大竹估计在翻白眼,换了个醒目的大字体,“我是问你以后打算怎么办?!”
“赚很多很多钱。”
“……”大竹估计已经翻眼珠子了。
由于办的是短期签证,面签很快搞定。眼看就要奔向异国他乡了,我爸开始走极端路线,早出晚归,鬼鬼祟祟。
我妈关起门来跟他嚷嚷了好几回,我爸扶着眼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