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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你咯,一进来在找什么?”优洛好奇地说。
正说着,就见我头顶气压明显偏低,只见刚才还嚎得不亦乐乎的光头,笑褶子都露出来冲着子衿呲牙咧嘴道:“能赏脸喝杯酒么?”
子衿大大方方端起酒杯,也不等对方动作就干了。喝完大眼睛看着光头,把光头看得自识没趣灰溜溜点头走了。
她甩甩头:“我找人。我估摸着她今天得来。”
“找谁啊?”由于刚才某人痛快地驱赶走狂蜂浪蝶,让我心情好了一些。子衿看着我,笑了笑:“一个……老朋友。”她吐出这句,又对我笑。我被她笑得脑袋成了浆糊,旁边的优洛给我一肘子,“彤彤,喝酒啊,怎么傻呆呆的?”
酒没喝成,因为梁笑然登场了。
穿得很普通,一件白色T恤,有洞洞的牛仔裤,颈上挂了个绿油油的玉观音。手里攥着话筒,四周是女孩子的尖叫。没有报幕没有旁白,上来就是电贝斯的一声滑音。她唱了什么,现在记忆不太清晰了。只是觉得很有感染力,乱糟糟的环境骤然安静下来,不是扯嗓子胡喊,是有曲有调有歌词的。我记得灯光斜打在她侧脸,让她的轮廓深邃了许多。我不知道她的舞台表现力也很棒,像是随时会冲到你面前,跟着她疯跟着她舞。
曲犹未尽之时,我抽离回现实,发现只剩下两个人。
优洛本来想上台送花,被一群蜂拥上台献花的女孩子堵住了去路,搭着手表示无奈。怎么没发现子衿走?Siren被我问子衿的下落,无关紧要地说:“你不看紧点,还问我。”
眼睛找了一圈,没有。倒是在一个角落发现了小K。奇怪的是,她没有用目光追随台上的笑然,而是盯着前方的看台。
我们坐的地方属于包厢,后面是零散的卡座。这个酒吧还设计了前方的一排看台区,应该是专属VIP,就在台底。我随着她的目光追过去,赫然发现了子衿的身影!
小K发现了我,站起身,我也站起来。然后趁着Siren不注意,我走到她跟前。
“翁子衿,和你是什么关系?”她面淡神淡地开口。
我不置可否。
她又凝神望了片刻:“她是你女朋友?”
我没说话。她就没再追问。用一种很微妙的语调说:“翁子衿是时装界女王,旁边那个人是AML的现任老板。”我一听AML汗毛都竖起来了!
各位看官如果不知道AML请去跌1重温我的辞职史。当时子衿耍计谋设计了一出秋装大战,击败了竞争对手,也让我被怀疑而被迫离开XX。AML就是目前XX最大最强的对手,它的产品跟XX非常接近,争市场份额,争商厦柜台,明枪暗箭不知几回纷争。
可我记得AML的老板我还见过,是个男人,而这个人从背影看却是个窈窕淑女。
正文 第 33 章
第33章
小K突然执起我的手,微扬下巴道:“我带你去见识见识她。”于是不由分手拖着我手,一步步走向两人。
子衿的背影越来越清晰,只见她和那个窈窕淑女说着话,面色恬静。在灯光的反衬下,犹如一张曼妙佳人的剪影。而她旁边那位,始终神秘地连灯光也不敢造次映射。小K放开我的手,对着面前背对我们的女人道:“姐。”
女人回过头,我几乎是退后一步。好像,梁笑然。不,她跟梁笑然是绝对不同的两个人。她的气质更高贵凌厉一些,虽然轮廓相近。
“Kay。”她声音低沉,嗓音稍显沙哑。旁边的子衿看见我,招手示意我过去,走过女人面前的时候,她貌似用眼神审视了我几秒钟,令周围温度莫名低下去许多。
来到子衿身边,她对女人道:“Cindy,这是黄彤。
Cindy微微点头,丝毫没有看我,而是继续对小K说:“Kay,我说过的,不要叫我姐。”我看见小K百年如冰山不动的脸瞬间垮下去,这新奇的场景令我目瞪口呆。小K情绪显然不太稳定,憋着气道:“是的。”
Cindy周身就像刻了四个大字:我是女王。
这种有压迫感的女人,原来在子衿的名流宴会上见过,不过都是在年轮上敲打锤炼出来,不比面前这位浑然天成,年轻气盛。
子衿低声说:“梁歆怡,AML的现任总裁。”
她说完,我就知道她和梁笑然必定是亲戚关系,长得太像了,姓氏又都是梁。梁歆怡挑了个酒杯给我,用她那略带沙哑充满诱惑力的声音说:“镶金郁金香杯,很适合挪威紫啤,你试一下。”我端了她的酒,余光却瞥见子衿诧异又有些紧张的眼神。
她在紧张什么?我干了杯中酒。
小K投过来一抹怨怼的眼神,很快消失在背景的喧嚣糜烂中。
我不懂发生了什么,但我握紧了子衿的手,只有这双手的安定和温暖是我需要的。子衿回握住我。梁歆怡不动声色,微微低头道:“你们慢聊。”便侧一侧身走开了。
看着她慢慢走远的背影和小K亦步亦趋的跟随,我问子衿:“她到底是谁?”
“梁笑然的姐姐。”子衿松了口气,抢过我的酒杯,眯着眼睛说:“郁金香杯是赠贵人之礼。看来她对你很有兴趣。”说完眼神中含着尖锐,“也就是说,梁笑然对你必定不同一般。”
我笑道:“你想多了吧。”
“也许吧。”子衿的声音瞬时慵懒,双手软弱无力地搭在我肩膀。“去我们的家?”
我愣住,问:“我们的家?”
“小花屋啊。”她强调。
那片属于我们的小片空地,让我种满了玫瑰。不知现在是否凋谢?我记得子衿生日那天,满目渲染的花海,红色妖娆的海洋。只是花期虽短,片刻芳华。花因情而生意,没了赏花赋花的人,最终不过是碾作尘的辛酸结局。
想至此,未免沮丧起来。因为那些花,因为那次精心筹备却宣告无用武之地的生日花宴。太多次的失望,已不太习惯有希望。
把她的手聚拢在身前,说:“恐怕一会儿还要和梁笑然打声招呼。”
子衿的眸子黯淡下来,抽回手转身阔步走了。
是我矫情吗?也许吧。在我还有资格矫情的时候。没有希望,也就没有失望吧。
突然很绝望。
这种情绪像秋风扫叶席卷我的心,带走的是仅存的余温。当梁笑然向我伸出手的时候,我几乎是本能地抓住。她抿着笑意,眼神亮亮,“彤,演出好看吗?”
我看清是她,不自觉收手:“很好,很有煽动性。”
她请我坐回位子,Siren和优洛眼神稀奇古怪地盯着我俩,态度晦暗不明。
“子衿呢?”Siren问。
“应该在洗手间吧。”我说。她是冲着那个方向去的,我想她肯定会回来。
“我也去。”Siren站起身,优洛也慌张起身:“那我跟你一起去。”俩人走之后,梁笑然说:“她们怎么好的这么快?”
我摇摇头,表示一言难尽。
我在想要不要问问梁笑然关于梁歆怡的事,还有她之前认不认识小K,可这些似乎涉及八卦范畴,本身跟我没关系,问出口好似不太好,于是只能憋回去。
梁笑然跟我很用心地讲解着电子键盘与打击乐器的演变史,即使我完全没用心听。直到Siren回来气鼓鼓地坐在我面前,盯着我眼睛问:“子衿没在洗手间。”
“子衿?那她去哪了?”梁笑然疑惑地问。
“我不知道。“我据实以答。脑中搜索她可能去的地方,也许,她此次前来只是为了见梁歆怡?于是我开口问梁笑然:”梁歆怡是你的亲戚么?“
梁笑然整个人愣住,一双涂了墨似的黑眼珠一瞬不瞬盯牢我,“她?她来过?“
见她这个反应,我的好奇心前所未有的炽烈, “是啊,刚才在,已经走了。”
她急问:“她有没有说什么?”
“没有,什么都没说就走了。”
梁笑然交错着手不断转动,低下头又抬头:“她是我姐。”
“你亲姐?”怪不得这么像。
她一笑,不置可否。
优洛这时也晃回来,摇摇头:“子衿肯定不在这儿了。”
“我们也撤吧。”我说。众人表示赞同,梁笑然推掉了她乐团成员举行的午夜庆功会,跟着我们走出喧哗,走入夜色之中。
夜风拂面,令人格外清醒和迷惘。梁笑然深呼了一口气,跟我说:“我去取车,你在这等我。”她刚走,Siren就过来黑脸白口地说:“彤彤,你丢下子衿,倒是和她走得很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