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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梁笑然的惨叫?”我追问。
“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但是听起来很痛苦。我吓坏了。”红叶的眼神流露出深深的惧意。我想,那声惨叫一定是惨不忍睹的,不然不会把红叶吓成这样。
我感觉自己内心深处也似拨起了弦,那一声紧似一声的颤音,包含了紧张,惧意和忧心忡忡。
我尽量控制自己的这些情绪,以我历来的经验来看,发生事情千万不能慌了手脚。如果梁笑然发生意外,那么现在必须做出果断的行动,让伤害减到最低。
“找到梁歆怡了么?”我问子衿。
她摇头。
“有没有报警?”
子衿看了眼手表:“先不要惊动警方。我觉得这件事有蹊跷。你把她送去梁歆怡那儿,有没有发现什么特别?”
我毫不隐瞒自己的诧异,疑惑地问:“你怎么知道我把她送去梁歆怡家了?”
子衿的眼瞳忽而一顿,冷淡中似乎又生出几分羞意,别开眼道:“我一直跟在你们身后。”
因为,一直打不通我们三个的电话吗……原来,即使那样伤了她的自尊,还是会关心着我吗?心里微微有些异样,不,我不能心软。为了不让萦绕的异样情愫膨胀,我必须让脑子动起来。
这样一来我马上联想出两人会在一起的始末。子衿应该是跟我到家的,于是在楼底看见手足无措一脸忧焚的红叶。子衿必然是和她说了我已平安到家的消息,红叶在放心的同时向她提起那个电话。
但问题是,梁笑然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我们现在就去梁歆怡家。”我对她们说。
“刚才优洛来过电话,现在家里只有琪雅一个人……”听她的语气后面还有后续,只是不便深说。
“我们去问个清楚。”两人没有异议,我开了子衿的车,赶往梁歆怡的住处。
路上我让红叶拨了优洛的电话。优洛又把子衿没有说出口的后面的部分补充给我听。
我想我很难描述当时听见那句话的心情,我想如果我此时不是在开车,脑子一定会拒绝去接受这个信息,继而一片空白。
因为这实在是太震撼!
“琪雅说,二小姐把老爷刺得满地都是血……”优洛低哑的语调,让那幕场景如同更感同身受。
我想任何听见这个消息的人,无不会遍体生寒。
梁笑然啊梁笑然,是什么事会让你做出这十恶不赦的“弑父”行为?
我的眼神通过车镜与子衿的视线相碰,她轻蹙的眉头似乎酝酿着许多心事。我想,知晓这件事情的人,此刻心情应该都是一样的吧,希望它只是个误会……
昔日的梁歆怡家灯火通明,而此时灰暗得如同落寞的城堡耸立在胡同尽头。影影绰绰的爬山虎已经爬上了屋檐,更有甚者登堂入室。
我才知道原来它如此的阴郁和空荡,想起梁歆怡企盼我住进来的神情,那多少有些真心实意的成分吧?
梁歆怡,不知道她现在何处……
把车停好,发现琪雅正蹲在门口抽泣。
我们赶忙过去,琪雅抬起头,惊恐的目光环视了我们一圈,最终定格在我身上,“哇”地一声哭出来——“黄小姐……琪雅好怕……”
我上去搂住她,“没事的没事的。琪雅告诉我,现在家里还有其他人么?”
琪雅摇头,“没有。二小姐被老王(梁歆怡的御用死机)送走了,大小姐送老爷去了医院。”
我一听还有梁歆怡的事儿?略一思索,瞬间如同醍醐灌顶!难道,小K一直以来的猜测是真的?
这时子衿也问了句其他人有没有受伤,琪雅摇头说没有。
“你说的老爷,是大小姐的生父,还是郑部长?”我追问。这是关键问题,如果是郑部长,就能合理解释“弑父”动机了。呸呸呸!弑父两个字还是少想的好,也许根本不是那么回事。琪雅智力不足,又是在极度恐惧下和优洛说的,算不得数。
想必琪雅没听明白,睁着两只大眼茫然无措地望着我。
子衿别有深意地看了我一眼,仿佛已经从我的话语和神色的端倪中发现了什么。我想一切还只是猜测,不能再有过激举动,只好敛住心神,语调平缓地说:“流血的人是经常来找你家大小姐的人么?”我想这再清楚不过了,经常来的只能是梁父而非郑部长。
琪雅摇摇头。
她说:“原先也总来的,这阵子一直也不见来了。”
这话反倒不能令我确定到底是谁。都知道梁歆怡最近与梁父闹翻了,不来走动也是很正常的事。
见我踌躇不决,一时不知如何是好之际。只听子衿淡淡问了句:“琪雅,他是戴眼镜,还是不戴呢?”不愧是子衿啊,马上抓住了他俩最显而易见的区别,我可真笨!
琪雅马上摇头道:“不戴的。”
我一听,内心激荡,心绪乱作一团。戴眼镜的是梁父,不戴的是郑部长。那肯定是郑部长无疑了。
会不会真的如我猜测的,梁歆怡和郑部长有一腿?
现在已想不了那么多了,子衿看我的眼神越来越狐疑,而红叶仿佛更关心梁笑然的去处,在和琪雅讲话,但是却不得其法,问不出太多有用的信息。
过了一会儿,优洛也赶过来了。
“怎么样,找到她人了么?”
红叶是事外人,很自然地接口:“没有,只知道笑然把一个戴眼镜的男人刺出血。刚才我去屋里看了,地上的血迹不是很多,刀子掉落在地上,是一把水果刀,不长也不锋利。”
就这样优洛也听得脸上没有了血色,她看看我,又看了看子衿,问子衿道:“现在怎么办?”
谁知子衿丝毫没有犹豫地说:“回家睡觉。”
“什么?”另外三人几乎要异口同声。
子衿打了个哈欠,问优洛:“你为什么赶来?”
优洛愣呆呆地,呐呐道:“听说来梁笑然出事了啊……”
“琪雅说她没事,现在被梁歆怡保护起来了。那么我们还在这儿做什么。现在这么晚了,什么事明天再说。”一句平平板板的叙述,却让人很难不去服从。
想想也是,我们充其量只是梁歆怡梁笑然的朋友,知道她二人没事就已尽到朋友之责了。只是……身为朋友,知道朋友出事,难道不该多过问一下?
不过子衿说的也对,已入深夜万物沉睡,什么事也做不成。看来只能等明天。
琪雅跟去优洛家暂住,我又开车返回。
路上红叶的神情已经坦然很多,她觉得只要她认识的人没事就好,再说与梁笑然的交情不深,才不会想其中内情。但我和子衿不一样。作为亲生女儿的梁笑然去刺伤生父,这该是多么匪夷所思的事情。
再说经历过半岛湾事件的人,对郑部长的通天能力都会心有戚戚焉。就是不知这只猛虎会不会食子了。对我来说郑部长就是个最终BOSS,被她亲女儿刺伤,也算是罪孽滔天的一种惩罚。
子衿一直在沉思,直到我开到了小区口,红叶此时坐在子衿身边已是万般尴尬,恨不得赶紧下车,与我上楼去。
“不是应该先送她回去。”注意,是陈述句。想必子衿已经在暗暗生气了。
我没回答她,而是转头对红叶说:“太晚了,今晚就先住我家吧。”其实我这么做无非是想红叶跟我回去,好向我妈有个交代。我妈最近唠叨起来,任何人都招架不住。
至于子衿,如果现在还继续顾虑她的感受,那么这场“忆”不是白失了?
子衿没再说话,连声再见也没说,等我下车,就把车开走了。
红叶还是没在我家住下,即使我和我妈竭力挽留她。
我送她到门外,虞叔叔已开车来接她了。
“彤,你和子衿是不是出现什么问题了?”红叶没着急走,而是问我。
“被你看出来了。”我笑笑。
她凝视着我的眼,犹豫不决,后来坚定地开口:“那是不是代表,我有了机会?”
“红叶,我和你,是另外一码事。你懂么?”
红叶懵懂的样子,苦笑道:“是你不懂。”说完便上了车。我看着她的背影,想起一天来的经历,感到身心俱疲。
不知道子衿现在正在想什么?会不会有些受伤,有些难过呢。
虽然现在我已全功尽弃,但是你早已留在了我心里,使我终身不忘,成了记忆,亦不会因为时间的推移而有所褪色。因为,只有真正爱过的人,懂爱的人才知相忆深。 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