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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月娘瞪了阎沥一眼,鼓着脸颊凶巴巴的说道,“我在你的心里面,是那么凶恶的女人吗?下毒这种事情,我就算是做,也不会被人发现端倪的。”
医毒一家,她医术不错,毒术自然不会差到哪里去的。
“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难道是覃曼自己贼喊捉贼?”
阎沥想到了另外一种可能,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覃曼这个女人也真的是心狠手辣,连自己的亲子也可以下得去手。
柳月娘失笑,“我倒是希望是这样,不过很可惜,覃曼这人虽然不好,但到底是不会对自己的亲子下这样的毒手。你还记得今天柳月楠抢了怡儿的碗这件事吗?”
“你是说毒在怡儿的碗里面?”阎沥更加的吃惊了。
柳月楠的确是在他们这里吃了东西,但那是从柳月怡那里抢来的。
如果当时柳月怡的碗里真的被下了毒,那要不是柳月楠,现在中毒的人可就是柳月怡了啊!
“如果那是毒的话,那其实我们每个人都吃了。”柳月娘已经有一半的把握柳月楠其实是海鲜过敏了。
阎沥皱了皱眉,觉得柳月娘的话他更加的不解了。
“我们今天吃的海鲜,好吃是好吃,但是对于一些人来说,却是半点都不能沾的毒药。”柳月娘心知无法跟阎沥解释清楚过敏到底是怎么回事,所以就换了一种他能够理解的方法。
“有些人吃了海鲜之后,就有可能出现像柳月楠这样的情况,全身长红疹子,严重一点的还会有口吐白沫等类似中毒的症状。”
“那这毒能解吗?”阎沥还是第一次听说这样的事情,有些好奇,忍不住多问了几句。
柳月娘摇了摇头,“说好治也好治,说难治也难治,在没有看过之前,我也不好说。”
食物过敏,有轻有重,轻者只是长些红疹子,重者却有可能赔上自己的性命。
柳月娘不肯定能不能治,但是被柳富贵请过来的牛大夫却是已经下了确论。
“这病实在是太奇怪了,老夫行医多年,也没有见过这样的情况,实在是爱莫能助了。”
牛大夫把了把柳月楠的脉搏,又翻开柳月楠的眼睛看了看,却还是想不起来到底什么病会有如此的症状。
牛大夫的医术在这十里八乡可是光为人传道的,现在连他都说没法子治了,柳富贵眼前一黑,差一点就昏了过去。
他好不容易才有的儿子啊!
“大夫,大夫,还请您千万要救救楠儿,要不然的话,我也活不下去了。”覃曼只觉五雷轰顶,身形摇晃,几欲昏厥过去。
“医者父母心。这能救自然会救,只是老夫从来没遇见过这样的病症,总不能胡乱开药吧。”
牛大夫很能理解覃曼等人的心情,只是他实在是没有见过这样的病症,要他如何下手呢?
覃曼跌坐在地上,双眼无神的看着地面,绝望的念头充斥着脑海。
“牛大夫,大家都说你是最好的大夫,难道连你也没有办法了吗?”柳富贵不死心的问道。
“我是没有办法了,不过有一个人可能还有办法。”牛大夫想到了柳月娘。
虽然柳月娘掩藏得很好,但牛大夫还是察觉出了一二,知道柳月娘的医术很可能在自己之上。
牛大夫的话就好像是最后的一根救命稻草,也许机会微乎其微,但是柳富贵还是眼冒精光,紧紧地抓住了牛大夫的手问道。
“其实这个人,你们也认识,不就是你的女儿月娘!”牛大夫自然是知道柳月娘和柳富贵等人的关系的,所以也没有多吊柳富贵的胃口,马上就把柳月娘给说了出来。
“柳叔,上次月娘替我看了腿,开的药很有用呢。”罗玲花感激于柳月娘,也站出来为柳月娘证明她的医术。
牛大夫夸奖过柳月娘医术的事情早就在村子里面传开了,但是大家都没有想到牛大夫对于柳月娘的医术会是如此的推崇,认为柳月娘可以治这连他也没有办法的疑难杂症。
柳富贵的表情一下子就变得奇怪起来了。
刚才还气势汹汹的跑去兴师问罪,现在却是要求她伸出援助之手,月娘如何肯答应啊?
“大夫,这是不是中毒的症状啊?”牛大夫提起柳月娘,覃曼忽然想起了这件事情来。
柳月楠并不是柳富贵的亲子,这就像是一个定时炸弹,不知道什么时候这件事情就会被人给揭穿了。
但死无对证,要是柳月楠真的出了什么事情死了,那这件事情就死无对证了。
而且自己当初是为了有一个依靠,才硬说柳月楠是柳富贵的孩子的,现在自己已经抓住了柳富贵的心,又何愁没有真正的柳富贵的孩子呢?
若是可以利用柳月楠除掉柳月娘这个眼中钉肉中刺,倒也是一举两得的事情。
“看上去有点像,但不能下定论。”牛大夫连这是什么病都看不出来,自然是很谨慎,不会轻易下定论。
“大夫,就是那柳月娘下的毒手,故意下毒想要杀了楠儿,还请大夫帮我作证,指控她的罪名才好。”
覃曼的计划很好,她要是站出来说是柳月娘下的毒,只怕没几个人会相信这件事情,但是要是有一位德高望重的大夫作证,谁还会不相信呢?
牛大夫被吓了一大跳,那位大人要护着的人,自己是寿星老吃砒霜想死才会去指证她吧!
“这位夫人,饭可以乱吃,但是话可不能乱讲。”牛大夫赶紧站得离覃曼远了几分,表明自己和她完全无关的立场。
“大夫,你不能不帮我啊!”覃曼泪眼汪汪的看着牛大夫,“我可就这么一个儿子,他要是死了,那我可怎么办啊?”
什么叫不能不帮啊?你和我什么关系啊,自己想死就不要拖上我!
牛大夫原本还对覃曼有几分的同情,但听了覃曼这番说辞之后,连这点同情都消失不见了。
自己儿子病成这个样子,不去想着如何救人,却一门心思想着要拖别人下水,足见心肠的恶毒了。
“我是无能为力了,不过我已经把可能能医治的人告诉你们了,至于怎么做,那就看你们自己了,告辞!”牛大夫说完这句话就直接出门离开了。
开玩笑,要是被那位大人误会了怎么办,他可还想多活几年呢!
覃曼没有想到牛大夫居然会说走就走,连给她挽留的时间都不留,一下子就愣住了,好半天没有说出话来。
“富贵,你还愣在这里干什么啊,还不快点去把月娘给叫过来啊!”在场的三人中,只怕最想救柳月楠的人就是覃氏了。
这可是她期盼了好久的唯一的孙子,怎么能就这样没了呢?
“我马上就去。”听了覃氏的话之后,柳富贵总算是回过神来,急急忙忙的往柳月娘处跑去。
围观的人看了一场好戏,心中都在不住的偷笑。
刚才还上门兴师问罪,现在就有求于人了,就冲你们刚才那态度,人家肯帮才怪呢!
柳月娘预料到了这海鲜过敏一般大夫治不了,却没有想到牛大夫会把她给推到了台面前,所以柳富贵求上门的时候,柳月娘很是惊讶。
“爹,这我可没有办法,这柳月楠要是出了什么事情,二娘说不定又要说是我下的毒手了,我看你还是再去请其他的大夫来看看吧!”柳月娘是傻了才会去帮忙,自然是客客气气的拒绝了。
“月娘,这最好的牛大夫都说没有办法了,哪里还有其他的大夫行啊?”柳富贵不顾自己的老脸,低声下气的求着柳月娘。
谁让刚才覃曼把人给得罪了,也难怪人家不愿意帮了。
“既然连医术最好的牛大夫都说没有办法了,女儿又不是大夫,哪里会有办法啊?”柳月娘不管柳富贵如何的求,就是不肯松口。
柳富贵绝望的看着柳月娘,见柳月娘面上客客气气的,但看向自己的眼神中却是冰凉一片,半分的暖意也没有,心中不由得一紧。
他以为她是他的女儿,却不想,月娘早就已经不认他了吗?
“月娘,我知道你对我有怨言,可是楠儿毕竟还小,他往日里做错了什么,我替他向你道歉,你就大发慈悲救救他吧。”柳富贵一激灵,赶紧道歉。
柳月娘看看围观的人,也不好一直拒绝,这样难免日后会被人说闲话的,但是想要她帮忙可没有那么的容易呢。
“爹,这不是我不想帮忙,只是这万一要是他在出什么事情,那二娘不得说我是杀人凶手啊,我又没有见过人,哪里敢打包票啊?”柳月娘笑着说道,笑意却是一直没有到达眼底。
柳富贵这个时候既是后悔自己没有在覃曼上门兴师问罪的时候把人给拦住,又是暗恨覃曼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把月娘给得罪了,还累得他来道歉。
“这是的确是你二娘不好,过会儿我会让你二娘来跟你道歉的,就请你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