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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留香赔笑道:“我不是还没死吗!”
萧十一郎怒视他,半响,却突然泄了气,闭上眼,又睁开,低声道:“楚留香,你不要让我觉得自己是你的拖累。”
楚留香忙道:“怎么会呢?”
萧十一郎继续道:“你不是个冲动的人,不会在没有把握的时候拿自己的生命冒险。”
楚留香笑道:“十一你想太多了,我真的只是偶遇他们。”
萧十一郎根本不相信楚留香的话,他垂下眼,慢慢道:“你在急什么?能让你楚留香着急的事,是什么?”
如果不是萧十一郎的眼睛,楚留香不会急着离开。
萧十一郎把话说开后,突然感到很累,他抿紧双唇,脸部的线条绷的笔直,使得五官显得越发冷峻。
楚留香不怕萧十一郎对自己生气,也不怕他对自己发怒,他就怕萧十一郎自责。他看着怀里人皱起的眉头,叹息一声,忍不住在萧十一郎眉心间落下一个吻,沉声保证道:“下次不会了!”
萧十一郎淡淡道:“希望香帅能一诺千金。”
楚留香笑道:“这是肯定。”
于是两人之间的冷战便这样悄然结束了。
楚留香小心的拆开萧十一郎左手上缠在的绷带,见掌心处的伤口已经开始愈合了,赞道:“这伤药效果不错。”
上好药,重新包扎好伤口,楚留香坐在萧十一郎身边道:“还好伤得不是右手。”萧十一郎右手使刀,伤了右手,哪怕日后伤口好了,也难免会对他的刀法有影响。
萧十一郎活动下左手手指,转了话题道:“你觉得天公子的目的何在?”
楚留香收好桌子上的绷带和瓷瓶,道:“玩弄人心?”他给了这里的人一个不是希望的希望。若是一开始就没有出去的方法,或许来到玩偶山庄的人会很快接受自己变成玩偶的事实,但他偏偏给了众人离开的方法。这个能破解魔法的方法就像一个包裹着糖果的毒药,使他们渴望起来,动摇起来,挣扎起来。却又无法舍弃自己的性命,下定决心吞掉毒药。于是他们最后只能更加痛苦。
而天公子享受的就是众人痛苦挣扎的模样。
萧十一郎点头,道:“这样也就解释了他一开始为我们疗伤的目的。”天公子既然想把他们当玩具,自然不会任由他的玩具轻易损毁。
一阵风从窗户里刮进来,带来晚秋的凉意。
两人沉默了起来,他们虽然能根据天公子留下的破绽,猜到他的用意,却没能找到天公子的漏洞。
“楚留香,你再把当日见到玩偶房的情形描述一遍。”萧十一郎转头朝向窗户的方向,感受着清凉的夜风,突然开口道。
楚留香不知道他是何意,想了想,简短的描述起来:“那是一个很大的房间,房间里没有窗户,里面灯光很亮,房间中央摆在桌子,桌子上是一栋精致小巧的玩偶房。”
萧十一郎的眼睛眯了起来,脑海中的线索一闪而过。他闭上眼又睁开,眼前还是一片黑暗。
黑暗!
萧十一郎笑了起来,慢慢道:“楚留香,闭上眼。”
楚留香疑惑的闭上双眼,眼前顿时一片黑暗。
“再睁开。”萧十一郎又道。
楚留香睁开双眼,橘黄的灯光带来光明。
“如果,你不是待在房间里,而现在又是白天呢?你会看到什么,楚留香。”
白天?楚留香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话说乃们有猜到吗?QAQ
☆、天公子(三)
“夫人,你还是吃一点吧!”小丫鬟放下饭盒低声劝道。
沈璧君披散着头发,坐在房间角落里,双眼空洞的盯着地面上的一点,一动也不动。昏暗的灯光照得她脸色苍白,袖口处露出的双手白得渗人,一眼能看见手背上青色的血管,她仿佛在一夜之间消瘦了下来。
小丫鬟叹息着摇摇头,转身出了房间。
“怎么样?”山庄主人坐在高座上,隔着纱幔问道。
小丫鬟行礼道:“夫人还是不肯吃饭。”
山庄主人挥挥手让小丫鬟退下,站起身远望着窗外的灯光。
从昨日沈璧君清醒以来,她就这样不言不语的,不吃东西也不休息,身体蜷缩成一团,待在灯光的死角,把自己与外界隔离。
若要一个没了求生欲望的人振作起来,除了爱,还有恨。他想。
楚留香伸手搂住躺在床上阖眼休息的人,低声唤道:“十一。”
萧十一郎眼皮动了动,睁开黑白分明的双眼,平日里孤傲的眸子此刻带着朦胧的水雾,似落日里的秋水长天,淡色的唇因为刚才的情|事变得嫣红,下唇上还有着淡淡的咬痕,额发因为汗渍贴在光洁饱满的额头上,黑亮的长发铺散在床榻上,与雪白的里衣相互映衬。
“嗯?”萧十一郎应了一声,声音不似平日里淡然清朗,有些沙哑。
“要喝水吗?”楚留香将萧十一郎往怀里抱了抱,左手固定在他精瘦结实的腰身上,让他靠在自己的肩膀上,尽量减轻他身体的负担,右手端着茶杯问道。
萧十一郎刚一点头,双唇便被含住了,一股清凉的液体从紧贴的唇齿间渡了过来,润湿了干燥的口腔。谁知道喂完水后,那人却不曾离去,唇上的动作反而越来越放肆,他忍不住抬手推了推身前的人。
楚留香意犹未尽的抬起头,望着怀里人越发红艳的唇瓣和迷蒙的双眼,视线下移,顺着修长的脖颈移性感的喉结,最后停在半隐半现的锁骨上。手腕一动,茶杯凭空稳稳的落在地上。身体一偏,将怀里人再次压在了身下。
纱窗外,似乎连月亮也羞得钻进了云朵里。
“请坐!”山庄主人笑道。
楚留香和萧十一郎落座。
“不知两位今日是为何事而来?”
楚留香笑道:“我们来接她回家。”她指的自然是沈璧君。
“哦!”山庄主人神色微动,淡笑道,“夫人身体还未全好。”
楚留香道:“或许她更喜欢在家里养伤。”
话说到这种份上,山庄主人不再装傻了,道:“她真是你妻子?”
楚留香笑道:“是与不是,有什么关系?”
山庄主人缓缓道:“确实没有关系。无论她以前是谁,现在她只有一个身份,那就是我的女人。”
“理由?”萧十一郎抬眼淡淡道。
山庄主人拿起手边的酒杯,那双纤细柔弱,看起来比女子更漂亮的双手慢慢的收拢,掌心朝下,松开。白色的粉末飘落在地。
“这就是理由。”山庄主人道,他看向萧十一郎,好心的解释道:“杯子,碎了。”他显然知道萧十一郎的眼睛失明了。
萧十一郎知道他话里的这个碎,不是普通的碎,因为他并没有听见任何的声音。
楚留香的瞳孔猛然收缩,又慢慢放松下来,笑道:“你何时知道的?”
山庄主人道:“前日。”
前日,萧十一郎和雷雨因为沈璧君打了一场。
山庄主人继续道:“或许你已经猜出了,雷雨为何会在那个时间里出现在沈璧君的房间,为何偏偏有人在树下谈论沈璧君的事。”
“所以,这是个局?”萧十一郎眯眼道。
“为了试探十一的眼睛,更为了。。。。。。”楚留香接口道,“让连夫人失去肚子里的孩子?”
山庄主人毫不避讳的点头承认。
“天公子果真好手段!”楚留香不知是讽是赞。
山庄主人原本淡笑的脸一下子僵硬了起来,他缓和了下脸色,道:“楚兄莫非是因为想离开这里想疯了?怎么称呼我为天公子。”
“钱即是乾,乾原为天。天公子,在下可以说错?”楚留香笑道。
山庄主人沉下脸色道:“这理由未免太过牵强!”
“那这个呢?”楚留香突然站起身,飞鸿一般的跃至山庄主人身后的墙,在他尚未反应过来之前,猛地朝墙面撞去。
轰隆一声巨响过后,几寸厚的青砖被他撞了个窟窿。
亮如白昼的灯光下,空荡的房间内只有张很大的桌子,桌子上摆着栋玩偶的房屋,园中亭台楼阁,小桥流水,有个绿袍老人正在溪边水里浣足……
山庄主人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
楚留香擦擦鬓角的汗水,眼角瞥见萧十一郎瞬间冷起来的脸色,摸摸鼻子,抬脚跨过碎砖块,走至萧十一郎身边,握着他的右手,低声道:“不用担心。”
除了有些急促,脉象还算沉稳,萧十一郎高悬的心落了下来,脸色有所缓和。楚留香前日才受了内伤,此时不宜妄动内力。
山庄主人不动神色的把二人的互动看在眼里,问道:“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