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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一道下楼来;慕容家主仆三人已经围坐在一张四方桌边;三人各占一边;只剩下一边摆着一双干净碗筷;显然是留给阿朱的。而朱丹臣和傅思归则坐在旁边另一张桌上,见段誉下楼来,忙起身道:“世子;身体可好些?”
段誉垂下眼眸道:“好多了,谢谢两位叔叔关心。”
朱丹臣拉开旁边座椅道:“刚才已经叫了些早点过来,世子看看还有什么想吃的没有?”
段誉看看那张木质的座椅,面露迟疑。
店小二捧着一只厚厚的棉蒲团小跑过来,弯腰向段誉笑着说道:“公子,您要的东西。”
段誉结果那只棉蒲团,头也不回也知道慕容复一定是一脸得意。他板着脸把蒲团放在椅子上,然后坐下,解释道:“前几天骑马,磨得有点疼。”
傅思归一边点头表示明白,一边问道:“昨晚我去过找世子,可世子你睡的太早了,那么早就闩上了门。”
段誉嘴角一阵抽搐,不由得回忆起昨晚的种种悲惨,他抖了抖道:“傅三叔,你找我干嘛?
傅思归瞥了一眼离他们几米开外的慕容复四人,说道:“王爷去赴那位秦女侠的约,不知要到何时才能回来,我和小朱商量过后,都觉得我们应该先送世子你回到大理,然后再回来接应王爷。”
段誉道:“那怎么行?我爹遇到麻烦,你们叫我这个做儿子的先走?”只怕秦红棉这种麻烦,段正淳巴不得一辈子一直都有。
朱丹臣也从旁劝道:“四大恶人神出鬼没,王爷现如今又不在……”
段誉抬手一指,说道:“不是还有慕容公子吗?”
慕容复正抬手用筷子夹了一只小笼包,闻言抬头,段誉急忙谄媚一笑,慕容复放下手中筷子,微笑道:“傅三叔,王爷把小誉托付给在下时,你们也都在场,怎么?不信任在下?”
傅思归是个直爽性格,他在这里对段誉说这话,压根也没想避着慕容复,这时听慕容复这样说,反而不好意思道:“慕容公子你千万别误会,我也只是怕有什么万一。”
慕容复道:“不然这样,王爷不知几日可回,我们便在这无锡城中等他三五天,若是三五天后,他还没有回来,我们再做其他打算,可好?”
傅思归和朱丹臣还是觉得不妥,段誉却一锤定音:“就这么定了,五天以后,要是我爹还没回来,咱们再说。”跟着傅思归和朱丹臣回大理,和留在中原,这两件事中,显然段誉还是完全倾向于后者的。
慕容复倒没有想到居然这么顺利,他本以为经过昨晚之后,段誉应该是夹着尾巴想法设法的逃跑才是。慕容复本来还在苦恼,要是他真的逃掉了,又应该用什么方法能不着痕迹的把他捉回来。
段誉瞥见慕容复意味不明的探索眼光,恨恨的把头转到一边去。他一直知道慕容复是个奸诈小人,可是居然没想到他居然还是个S!
昨晚段誉被慕容复反身扭压趴在方凳上,还以为自己终于要完成来到天龙世界之后的第一次啪啪啪了,没想到,这个啪啪啪还真的是啪啪啪。
慕容复自幼习武,手劲自然很大,一只手压在段誉的后颈背上,段誉除了两只胳膊宛如溺水之人乱扑腾之外无论如何都挣不开。两世为人的段誉,第一次被除了他爸以外的人打了屁股。
慕容复立意要给他个教训,让他记住凡是慕容复说过的话,绝对不能当做耳旁风,因而下手毫不留情。被点了哑穴的段誉,此时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憋了一肚子的火没处发,刚才装哭逗弄朱丹臣而揉红的眼睛此时真的泛了红。
连续抽打了半百有余,慕容复才停下手,冷声道:“你以前对我说过多少假话,如今我也不再去计较,只从今日起,若是再被我发现,惩戒必是今日之百倍。”段誉依旧趴在方凳上纹丝不动,慕容复忽的心惊,这小世子身子似乎不大好,莫非竟是被疼晕过去了?
他忙握住段誉的肩颈,将他的脸转过来,段誉却忽然挣扎开,背对着慕容复站起身来,慕容复气恼道:“段誉,我刚才说的话你听到了没有?”
段誉不做声,只肩膀颤抖的十分剧烈,慕容复忽觉有些奇怪,拉住段誉一只手臂令他转过身来,只见段誉满面泪痕,嘴唇紧闭,慕容复这才想起刚才封了他的哑穴。
段誉这次的眼泪并非演技,而是真实情绪的泄露,多年经验告诉他,没准备的哭戏往往都会很丑,作为偶像剧的黄金男二号,几乎每一部戏里他都要为了男一和女一的大团圆结局掉上几滴唯美的眼泪,自然十分擅长如何让自己哭起来依然很帅。但是现在的丑态,还是不要被人瞧见的好。
如今既然已经被慕容复看到,他索性大方的抬起头,口不能言也不能阻止他用恶毒的眼神凌迟慕容复!
少年微红的双眼,睫毛上还沾了几滴泪花,灯影下影影绰绰,再配上目光中欲说还休的嗔痴怒怨。
这一瞬间,慕容复忽然心跳的十分剧烈。
段誉还在试图使自己的眼神愈发凌厉狠毒充满王八之气时,慕容复忽然捏住他的下巴,然后凑了过来。慕容复的嘴唇贴过来的时候,段誉的大脑咣当,卡住了两秒。等这两秒过去,他明白过来正欣喜若狂要回吻时,唇上的温热已经退去了。
慕容复神色复杂,声音却依旧冰冷:“我说的话,你都记住了吗?”
段誉被他反复无常的态度弄得很茫然,机械的答道:“记住了。”
慕容复点点头,转身就走。段誉半张着嘴巴愣在当地,这就完了?
无锡十分繁华热闹,段誉如今的状况,无论醒着睡着,无论站着坐着,于他都是痛苦,哪里有心思去游玩,他不出去,朱丹臣和傅思归自然也要留在客栈保护他。阿朱也一反往日喜欢凑热闹的性格,沉闷的呆在客栈哪里也不去。慕容复和他的两个家将倒是每天都要出去一趟,说是去拜访一些家住无锡的故友。
日子在这样不咸不淡中流走了两天。第三日,慕容复三人刚刚离店不久,店小二便十分热情的向段誉等人推荐道:“几位客人也闷了好几天,想来是寻常的热闹也吸引不了几位见过大世面的。今日午后在城外有赛花会呢,那可是三年一度的盛会,不止我们无锡,还有姑苏镇江那边运过来的梅花、桂花、杜鹃,还有好些个名贵的茶花,到时城中有名望的家族,还有好多江湖侠客也都回去的。几位客官,不如也去凑个热闹,图个高兴?”
段誉疑惑的问道:“梅花桂花杜鹃?你骗人的吧,现在这些花可都不是花期啊。”
店小二得意道:“要不这赛花会怎么叫三年一次的盛会呢,就是因为难得!”
段誉的疼痛已经减轻了很多,这时就很想去看个究竟,便道:“两位叔叔,不如午后我们去城外看看。”
阿朱忽道:“我也要去!”
段誉一怔,回头看阿朱,阿朱惴惴的看着他,他忙笑道:“当然可以一起去了!”
傅思归和朱丹臣自然没有异议,无非心下暗道必得留心护着段誉周全罢了。
太阳到了正午,段誉一行人便朝着城外出发。段誉和阿朱坐在马车里,傅思归和朱丹臣一左一右坐在车辕上驾车。
段誉瞧瞧外面的天空,笑道:“今天天气真好,正适合办赛花会这样的节目。”
阿朱点头,却不做声。段誉以为她还在介怀前几次的事情,便道:“阿朱,你头上这支珠花真好看,什么时候买的?我怎么从来没见过?”
阿朱抚了抚鬓边,说道:“已经好些时候了,只是不常戴。”
段誉忽道:“哎呀今天真不该跟你一起出来。”
阿朱呆住,段誉一笑道:“跟你一比,不管什么花都变成丑的了。”
阿朱不由一笑,段誉得意道:“笑了笑了……这就对了,我跟你这么好的关系,你跟我还介意什么?”
阿朱怔怔看着段誉,段誉叹气道:“我知道你对我爹很有意见,说实话,我也挺瞧不上他那些做法的,所以在这件事上,我跟你并不矛盾。”
阿朱喃喃道:“段公子,我……”马车忽然停下,傅思归掀帘回头说道:“世子,我觉得有些不太对劲。”
段誉一边问道:“怎么了?”一边打开帘子钻出车厢,这时已经到了无锡城门。无锡是繁华之都,行人如织的景象并不少见,只是今日的确有些不大寻常。
段誉也奇怪的说道:“怎么这么多叫花子出城?”
傅思归忽道:“世子,你看那个人身上!”
段誉细瞧之下,不由讶异道:“这些叫花子中间还有一些是丐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