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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的时候,树已经拿来了训练之前就脱下收好的我来时的整套衣服。擦干头发穿上衣服后,树说:
“我刚好出门一趟,顺便送送你。”
“那他呢?”
我扭头看看那边开始打坐的仙水。
“看样子他又要修炼了。”
树拉开了空间。
真是个练级狂。
我叹口气,看看手臂上的绷带,打开书,光华闪过,绑着绷带的手臂平整如新。然后书本合上消失,我再次将禁制异能的戒指套在手上。
。
“我回来了。”
门口响起稚气又礼貌的声音,是哥哥。
“欢迎回来。”
我点点头,继续低头看书。
母亲不在家,自从爸爸死后她没有怎么消沉,而是自己更加努力的工作。也有很多朋友给她介绍男朋友,但她每次都拒绝的婉转却坚定,她说她一个人也可以很好的和孩子们活下去。总是每天下班累到话都不想说,却总在见到我们时脸上勾出温暖安然的笑容,努力给我们营造一个坚固安稳的家。我们于是努力更加懂事乖巧,只希望她眼中的疲惫可以少一些,再少一些。
虽然表面看来温柔又贤惠,但她的灵魂也是骄傲的啊。
“啊,今天是我做饭么,对了,你在看什么啊。”
哥哥凑过来感兴趣的问道。
“《时空次元解析》,你不是看过吗?”
“这么高深东西,我当时看了一半就扔了”
哥哥很惊奇:
“你看懂了?”
“唔,其实我也没看懂。”
“那你还看。”
“这书太厚了我懒得拿到图书馆去还。”
“……算了,我帮你还吧。”
“哥哥我爱你!”
“爱我就饭后洗碗。”
哥哥对我的表白淡定无比的放下东西走去厨房开始准备饭。
作为万千少女的梦中情人,妖狐藏马在各种各样的故事中经常面对各式各样的桃花。大胆表白被拒绝有之,偷偷暗恋最后终成眷属有之,仇恨冰释两情相悦有之,可是有谁对藏马表白得到的答复是“爱我就去洗碗”吗?
人生好失败。
。
我和哥哥虽然是双胞胎,我们很像。
我喜欢看漫画,哥哥也喜欢。我爱打游戏,哥哥也喜欢。我喜欢橘子味的硬糖,哥哥装作不喜欢,可其实他吃的比我还多。我不喜欢吃超市的盒饭,所以他也学会了在家自己做饭,当然我们都讨厌饭后洗碗。我的学习不差,哥哥的成绩更是名列前茅。我在同学当中离群索居,哥哥也从不和周围的人过多来往。
我发呆,他思考。
我逃课,他翘家。
他遇事的时候沉着冷静,而我反应迟钝想起来慌的时候人已走光。
当然也有一些小小的不同,不过那大概更多的是气质上面的细微区别。
用学校的女生最近的评价来说:
如果南野秀一是引领道标的圣光天使,南野辰就是神秘的月下妖魔。
当然这种抽象的评价一看就知道是最近新出的单机史诗神话游戏《月光恶魔城》玩多了。月下妖魔,我现在每天训练完回家专杀拦路不长眼的月下妖魔。
其实我们之间最大的共同点在于,我喜欢骗人,他也喜欢。
。
晚上吃晚饭的时候谈起母亲,哥哥忽然很随意的说笑道:
“万一以后我死了或者失踪了可就要靠你了。”
“咦,哥哥你要离家出走?最近学习压力太大了吗?哎,我就说你不要那么努力,给班主任挣奖金又没你的份,人生苦短。”
“……”
“不是?那莫非感情上收到了挫折?”
“……”
哥哥一脸蛋疼的表情看着我。
然后话题很快转换掉了。
是不是条件反射?毕竟我最怕思考这方面的事情了。
所以说有一个大概前世是妖狐的哥哥就是这点比较纠结。我往日都将这点抛诸脑后,可是有时候就会不可避免的想到这方面。接受了这种设定以后,就会发现生活里面很多事情的大体方向上虽然都给我证实这个事实,可是每每想起一起生活的细节,就又怀疑是不是自己在意淫。
居家颠覆形象什么,最带感了。
其实说回来,如果哥哥真的是藏马,那他不管算盘拨的再精,最后必定有一个名为“狐狸的报恩”的戏码等着他,让他的计划全盘撤销。命运就是这么一回事。
当然如果他不是呢,那么就算那天真的离家出走也没什么关系。人类虽然是一种群居的动物,但是我想大概并不是离了谁就不能活,母亲也一样,我也一样——所以如果你要离开,那么我也不会等你回来。
狐狸是一种不喜欢担责任的生物,这一点,我也一样。
。
两天后那件事情发生了。
当时我在床上发呆,母亲在厨房。她的公司上层开会所以提前下班回来决定给我们做一顿大餐,以奖励我们良好的表现。后来哥哥好像是回来了。
再接着就是忽然打断我发呆的巨响,混杂椅子倒地的声音,器皿摔碎的声音,还有母亲的惊呼。
我从卧室跑出来,看到厨房一片狼藉。
地上灰色的液体铺满地——那是我眼中母亲的鲜血。
我看着母亲拖着破碎的手臂强忍着疼痛抬起头眼中有一如既往的慈爱,我听见母亲咬着牙用颤抖的声音询问哥哥受伤没时带着理所应当的关怀。
我看哥哥头一次眼中出现与往常不符的不知所措的迷惘。于是我跑开,拨通医院的电话。
他需要时间消化这突然发现的母爱。
医生说,母亲受的伤不严重,但是碎瓷片都埋在肉里伤口处理起来很麻烦,这两天要住院观察,如果最后没什么问题伤口愈合的很正常就可以出院了。
所幸我们一直自理母亲也就不担心我们独自在家,便同意了医生的建议安心养伤。
。
躺在床上,回忆着那命运的“狐狸的报恩”的开始,我忽然间感觉记忆中有什么场景似曾相识。
不,也许是错觉。
这只是平日的生活而已
我知道我在做梦。
但这种无法控制梦境的感觉很不好。
不知道什么地方。
很多很多的红色,原来梦境还是彩色的啊。
迷宫?
为什么停不下来。
机械的往前走,我不知道到底是要去向何处。
迷宫慢慢消失,出现在眼前的是川流不息的汽车行人。
一个身影出现在我的不远处。
像是有谁按了暂停的键,四周忽然定格。
是谁?
是谁?
我只觉得很熟悉,但我想不起来,奇怪。
那人站在我面前,但没有再前进,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阻挡。
他向我伸出手来,但不能触及。
手臂颓然落下,他只得无奈的笑笑,然后转身。
我看他远去,然后消失。
心中有莫名的惶恐。
恍惚中,场景突变。
我的背后是墙。
我的面前是一只白色的金眼妖狐,表情冷漠。
藏马,我莫名的肯定着他的身份。
他一只手卡在我的脖子上,从接触的地方传来的寒意让我感到一种快乐而兴奋的绝望。
我的双手被墙上攀爬的带刺的荆棘扣住,感不到痛。
“这是我的荣幸。”
我微微的笑着。
“如果你要杀死我,请。”
我盯着他的金瞳,带着礼貌的微笑。
他的手蓦然扣紧。
。
我忽然惊醒,心跳极快。
猛地坐起来,不料正撞到别人的身上。
“藏!”
我看清来人,生生把下半句咽下去,平复心情,问道:
“怎……怎么了,哥哥,你趴在我床上做什么。”难不成要夜袭?!
“想什么呢!”
哥哥一拳敲在我头上。
“没什么……大半夜你不睡觉乱窜什么,太吓人了。”
我立即摆出一副无辜又天真的表情,小声抱怨。
方才的梦境虽然印象并不深刻,但不知为何却总给我带来一股阴森透骨的不安,以至于当哥哥的手接近我的时候,我竟然本能的想要避闪——当然我及时抑制了这种冲动。
只是,在他碰触我的瞬间,很轻微的抖了一下。然后我看到他什么反应也没有的把手收了回去——也许是没有注意到吧。
“你是不是做恶梦了?”
哥哥坐回床边拧开台灯,我迷了眯眼。
“恩?”
我感到莫名其妙,噩梦?那算是噩梦吗?
“我在隔壁好像听见你哭的声音,过来才发现你似乎是做噩梦了,就准备把你叫醒。”
哥哥这么说,可是我却不记得我在梦里有哭过,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