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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呀——这回是要大丰收呢。雪巴斯,不是我说,你和你那玉树临风的小伯爵还真是很相称啊。”
“少爷,田中先生还在外面是吗?请您立即吩咐他备车,将您护送到荷恩蒂教堂的夫人们那儿去,在我去找您之前,请您不要离开教堂半步。”塞巴斯丝毫不理会路西法,面向夏尔深一行礼,但说话的语气却如同命令一般,不容拒绝。
“塞巴斯!你把我当成什么样的主人了,我绝不会丢下……”夏尔的怒吼才倾泄了一半,就被尖锐刺耳的笑声顶了回来。
“雪巴斯…。。恶魔也学会用教堂来镇压同族了吗——不过你别忘了,就算都是堕天使,与我相比,你永远只是个不堪一击的弱者,而我,我现在是撒旦,我是魔族的王!你不配像当年这样看轻我,你只配臣服——难道你真觉得你和你可爱的小家伙,可以就这么离开吗?”
“谁是雪巴斯?”夏尔微愣。
可就在说话间,路西法突然猛力拔出深插入肩膀的银棒,带着呼啸的风声朝夏尔掷去。
“少爷,小心!”几乎同时,塞巴斯闪电般的直飞向不知所措的夏尔,揽着他往旁边一避,躲开了那致命的一击。
“出手很快吗,雪巴斯,你几乎让我怀疑自己精心为你烹制的毒药了。”
猛然拔出插在身上的利器,路西法却似乎没有一丝的疼痛,他带着轻蔑而阴森的笑意,轻抚过自己的肩膀,本来血流如注的伤口一下子就恢复得完好如初。
“您为了在下如此费心,我感到不胜荣幸之至。”
依旧绅士优雅的致意,塞巴斯淡漠的神情中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讶异——要知道,虽然平常人再猛烈的攻击都伤不到执事一分一毫,但同族之间的战争呢,这种实力相近,又蕴含着法力的伤害,居然也可以等闲视之并且轻易的自愈,这样的话,莫非……。。
“到底是因为中毒使自己的法力大大减损发挥不出,还是因为路西法已经达到了那样的境界呢?”
塞巴斯的心中开始有焦虑涌动。
“雪巴斯,面对像你这样彬彬有礼的家伙,还真让人不知如何是好…。”路西法的目光戏谑的在执事与伯爵间来回扫动。
“我也并没有什么过分的要求——这样吧,雪巴斯:如果你愿意跟我回去的话,我绝不动你可爱的小伯爵一根手指,但如果你执意不从的话…。。唔,凡多姆海恩伯爵的灵魂,还真是令人心动的上等美味呢。”
“很好,我也明确告诉您——无论我还是少爷,对您的邀请,都没有兴趣。”
塞巴斯的目光定定盯在房间的一角,回答得风轻云淡。
“这还真是棘手的事啊。”路西法饶有趣味的注视着执事,但看似随意垂下的左手,却开始变换各种离奇的手势,一股浑浊的雾气,正从他手中慢慢升腾起来。
雾气在房间里缓缓弥漫着。
塞巴斯朗眉一挑,他面向夏尔,嘴唇开始无声的煽动。顷刻间,一层如水晶般清澈透明的薄膜就笼罩在夏尔身上,空气间越发浓稠的,那污浊的雾,便再也近不得夏尔分毫。
“路西法,这么多年了,你怎么依旧还是那几招?”一片朦胧中,执事启唇浅笑。
“但我向旧瓶里装了新酒呢!”路西法诡异的笑容愈发流光溢彩的绚烂。他手中的动作突然停下,房间里升腾的雾,一下子变成了阴沉的紫黑色。
熟悉的剧痛霎时间再次向执事胸口袭来。
“你——”塞巴斯欲言又止。沉默片刻,执事清朗的声音微微浸润了这片充斥着虚无的静谧。
“路西法,我愿意跟你离开——但请你务必不要再到凡多姆海恩伯爵处来。”
“塞巴斯!”夏尔就想向执事那里走去,但他发现,自己好象被禁锢在了塞巴斯澄明的保护罩中,欲出不得。
“请少爷不要着急,我不日即可归来。”塞巴斯一如既往的向主人优雅行礼,幽红色眸子中闪烁着说不清道不明的神色。
“很好…。但这可未必呢,我美丽的雪巴斯。”路西法倨傲的微笑。
撒旦一挥手,一道红光划过,他与执事的身影在光心中渐渐黯淡下去。
“你给我回来——塞巴斯,这是命令!”夏尔的声音夹带着少年紧张无助的音调,一声声回荡在澄明的保护罩里。
但回答他的,只有无边的黑暗和静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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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啊,我居然睡了那么久?该去叫少爷起床了吧…。咦,这是——。”不知过了多久,塞巴斯猛然醒转过来。
“雪巴斯,看来你真的很好的融入人类了呢——请别忘了,我们恶魔可是不需要睡眠的。”路西法的声音不紧不慢的响起。
执事眼前是阴森的古堡,血红色的厚重帷幔好像在燃烧。看着大厅中千奇百怪的石柱与四处装饰的灵魂碎片,塞巴斯心中不禁怀念起青山漠然,白云宛若棉絮般渲染出红霞满天的亚平宁平原来。
“不好意思,我一时忘记了身在何处——现在没有人类的干涉了,我倒是很想问问,你到底为什么要三番五次来打搅我的生活。”收起睡梦中恬静的神情,塞巴斯平静的眼眸中渐渐闪出凌厉的光。
“请别介意——我只不过是将自己想要的东西拿在手中罢了。你知道,雪巴斯,只要是我想要的,我就绝对要得到。”路西法看来丝毫无惧于塞巴斯眼中萦绕的冷意与犀利,就像打量珍贵珠宝一般注视着执事,嘴角噙一丝轻蔑的笑意。
“哦,但也许你选错对象了呢!有些事物,你没有资格得到………。。————你…。。路西法,你居然敢这样做,真是放肆!”塞巴斯显然对自己仰视对方的地理位置非常不满,一边说话,一边想要坐起身来。但他这才发现,从床的四角延伸出的,显然被施过法的粗重铁链,将自己牢牢的绑在了床上 。
“说实话,我还从不知道对我来说,什么叫做‘没有资格得到’。”路西法目光中的笑意隐藏着阴冷,一步步靠近过来。
执事身上的燕尾服不知什么时候被褪去了,领结不翼而飞的衬衫半敞,纤长精致的锁骨裸露出来。
“路西法,如果你敢做什么的话——我也绝不是好脾气的人,你觉得我会放过你吗!”塞巴斯的双眸恢复了如血的颜色,他挣扎着,愤怒与杀气在俊朗的面孔上萦绕。
“你真美,雪巴斯。。。只要是我想要的,无论一千年,三千年,无论是在腐朽的神界还是这里——看,我不终究得到你了吗。”路西法对执事的话置若罔闻,他喃喃的低语着,面露心满意足的微笑。
“请你离我远一点!”塞巴斯显然使出了全力,想要挣脱铁链。可因为身体虚弱,尽管俊秀的手腕已经被勒出狰狞的乌紫血痕,但依旧被牢牢的束缚着。
“。。。。我要在你身上留下印记,证明高贵的雪巴斯永远只属于我。”路西法细细端详着执事,突然从袖中拔出一把利刃,他伸出手来,粗暴的扯下塞巴斯肩膀处的衬衫。于是,闪烁着寒光的刃锋从塞巴斯的肩头游走而过,殷红的鲜血涌出。
“Lucifinil。Phosphor's;saibastain。”
路西法将名字用刀刻在了塞巴斯的臂膀上。
疼痛在执事身上蔓延着,但塞巴斯注视着路西法,突然露出讽刺的微笑——他想起了身上的另一个印记,与夏尔签订的,令自己化身为保护者的契约。
“没用的,您来得太晚,排不上队了。”塞巴斯有些艰难但无比平静的说。
路西法似乎也恍然想起了什么。他拽起执事的左手,看见了紫色的六芒星。撒旦脸上的笑容一下子消失了。
路西法转过身去,背对着执事。
而殊不知塞巴斯也正有着自己的心思。
画面闪回:
就在塞巴斯第一次告知少主撒旦将至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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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主人一声令下,连自己的生死都可以随意改变是吗?”
“本来。。。。但因为是您的命令,所以我必须做到。”塞巴斯微微颔首致意,绅士的微笑。
“必须做到是么。。。用什么方法?”夏尔依旧不冷不热。
“这个么,有一些您不知道的陈年旧事在里面,我想,我的性命也许会有个备份呢。。。〃塞巴斯挑挑眉毛,心绪似乎一时间飘到了遥远的地方,〃对了,少爷,我感觉到最近会有特殊的客人来访,这个人——我想您最好回避一下,交给我来安排,否则我很担心又会出新什么对您不利的事情。”
“什么客人?”
“。。。。。路西法。撒旦。”
夏尔与执事都沉默了片刻。
“你准备如何应付,塞巴斯?”
“这个请您不用费心。”
“赶快回答我,这是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