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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暖翻了个白眼说道:“说什么呢,在人生最冰冷最苦痛的日子里有人愿意给你温暖,你会轻易地放手吗?到了后来我才想明白,我对牧白那是一种依赖,像亲人一样的。”
牧宇森瞄了一眼秦暖,微微地舒了口气,抬眼又看了看远处榕树下的那两个人影,一黄一白,倒是都是人模狗样的蛮养眼的。牧宇森嗤笑一声,对秦暖说道:“多情的和多情的在一起,注定是个没头没尾的结局!”
秦暖有些不明所以,抬头看着牧宇森,那人却是耸耸肩,转身向人群走去。秦暖刚欲起身,只听有人喊道:“不好了,来人啊……”
秦暖循声望去,只见牧白打横抱着褚梦蝶,急急忙忙的跑过来。
“牧白,怎么了?”秦暖忙问。
“梦蝶……”他说不出话来,眼圈红红的……
秦暖低头看了一眼牧白怀里抱着的褚梦蝶,头微微地偏着,正靠在牧白的心口处,嘴角噙着微微地笑,只是那脸色极其的苍白,隐隐的又透露着灰败。
这时候,人群蜂拥而至,褚落夕再看见褚梦蝶的时候,顿时泪流如洪水决堤,瘫软的靠在韩子健的怀里,也许是亲人之间独有的心灵感应,众人都随着牧白进了别墅,只有褚落夕站在原地,在韩子健的怀里大哭不止。
☆、第139章 越来越和谐
“子健,我没有妹妹了……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褚落夕从来都没有像现在这样嚎啕大哭过,她从来都是从容镇定,很少表露自己的悲喜,但是韩子健知道,他怀里的女人是一个外柔内刚极其又血性的女人。
“傻瓜,你还有我,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韩子健在落夕耳边不住地安慰着,“放心,梦蝶只是晕倒了,一会儿就会醒过来的!铄”
褚落夕不管不顾,一边摇头一边哭瑚。
秦暖站在一旁早就吓得惨白了脸,怔怔的看着牧宇森,而脑子里一直回荡着褚梦蝶对她说的那句话:“……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来给我吊丧的呢!”她死死地揪着自己衣服的前襟,只觉得腿一软,身子便直直的往下跌去。
“小心!”牧宇森一个眼疾手快便把秦暖拉近自己的怀里,“怎么了?”
秦暖喃喃地道:“牧宇森,我怕,我们回家吧!”
“牧宇森紧紧裹着秦暖,发觉她现在已经是浑身颤抖不已,“别怕!”牧宇森安慰着,四下寻找秦然的身影,才发现那小子已经随着众人进了别墅里面。
“你先等等,我把秦然带出来,然后再回家!”牧宇森说着,扶着秦暖在一张椅子上坐下,又安慰了几句,方才抬脚想别墅走去。
自从秦暖在六年前亲眼见着血肉模糊的秦守成在自己眼前死去之后她就落下了后遗症,每每遇到丧事就会恐惧不已,而此时她显然是被吓得不轻,窝在椅子里,双手掩面,颤抖着,忍不住嘤嘤哭泣。
牧宇森走进别墅的时候,已经有人正从内向外走,三三两两的边走边窃窃私语。
“怎么就说没就没了呢,还是在这大喜的日子里。”
“可不是吗?最近两年,褚家的人一个接着一个的,怕是要完了!”
“小声点!”那说话的人见着牧宇森正直直地朝他们走过来,两个人便权当做什么也没说一般,直直的从牧宇森身边走过。
牧宇森也无心去理会,他现在当务之急就是找到秦然。
秦然随着江贝贝一同进了别墅,却被江贝贝挡在房间的门口,此时正百无聊赖的在走廊里数地板上的方格。
“宝贝!”牧宇森瞧见秦然的身影,唤道。
秦然听是牧宇森的声音,连忙跑过去,跳到他身上,说道:“妈咪呢?”
“你妈犯病了,我们回家吧!”牧宇森说着,眼睛向里面瞟了一眼,正对上江贝贝的眼神,江贝贝连忙出来。
“牧总,你要回去啦?”江贝贝问道。
“嗯,秦暖有些不舒服,我们得先回去了。”牧宇森如此说道,并没有提追究江贝贝给他出了馊主意的事。
“那好吧,您赶紧去吧。”江贝贝笑眯眯地说道,“我先留下来,毕竟是老同学。”
牧宇森睥睨了一眼鬼头鬼脑的江贝贝说道:“你留在这,最好别帮了倒忙!”
“我……”江贝贝一时语塞,而后又陪着笑说道,“再好的马,也有马失前蹄的时候,不过牧总你放心,下次肯定不会有那么多的副作用了。”
牧宇森嗤笑一声,说道:“算了,以后再说吧!”牧宇森说着便抱着秦然走了,留下江贝贝在原地暗自舒了口气,回头正看到钱莫迪也走了出来,于是黑着眼睛说道:“看来我是江郎才尽,要被牧宇森那小子给毙掉了!”
“你就这么怕他?”钱莫迪环抱着双臂靠在墙上问道。
“不是!”江贝贝喃喃地道:“只是不够了解,怕他再对暖暖在做什么什么坏事来,不过我这下倒是放心了,这回他应该是真心的。”
上空布满了深灰色的云,雨,瓢泼一般,众人即便是打着伞,却依旧被淋得浑身湿透,有的人索性收了伞,任由雨直接从脑顶灌下来,脸色皆是惨白肃穆。
面对死亡,没有多少人能够从容。褚落夕站在雨里,怀里一直紧紧地抱着一个红色的匣合,咧着嘴,浑身颤抖。韩子健一直都站在褚落夕的身边为她撑着伞,也是在那一刻,韩子健生生地明白了,他和眼前这个女人之间一直都有一道高墙,而她就一直在那道高墙的另一面,孤独地谨守着自己的世界,而他能做的便是只能看着她看她无助而失魂落魄的模样。
“……她的一生丰富而多彩,如桃花般热烈而喧闹;极致决绝是她一生的选择和追求,就像玫瑰散发着血的风采;她走的时候又是如风一样清淡,留给我们的只是她从前的正茂风华。愿来年这里开满鲜花,了却她一生孤独!阿门,愿灵魂归主!”
牧师庄重的宣读完死者的安息礼拜词,走到看她无助而失魂落魄的模样,落夕跟前说了一些安慰的话,便踱步离去。就在前两日里,他还未眼前这对新婚的年轻人主持过一场婚礼,如今却又主持一场属于这里所有人的一场葬礼。生命的无奈是永远都道不尽的,牧师独自走在磅礴大雨中,脸色悲戚,一双眼晴却是冷清如昔,无畏生死,便不会又大喜大悲。
众人终究是要散去,陵园里,一座新坟前的鲜花已经被大雨打的零落不堪,只有那石碑上的相片一直都是纯粹的笑着,仿佛在嗤笑这暗无天日的人间一样,机关算尽,终究有一天还是会赤条条地去了,什么也带不走,且了无痕迹。
有人打着伞路过这一排排的石碑,最终在梦蝶的坟前站定,蹲下身,将一束鲜艳的玫瑰放在了石碑前。脚下的皮鞋已经被地上溅起的泥水打脏。
“梦蝶,我来看看你!”那人手里擎着一把墨色的伞,通身的黑色西服,如此便显得一张清俊的脸格外的苍白。
“我回来了,就在昨天,我本想是去看看你,而我却走到你家大门外面就走不动了,他们说你已经不在了!”那人喃喃地说道,“当年你生生地把我推开,不过就是为了和他在一起。可是,等我回来之后才知道,这六年,你都备受煎熬,孤独一人,早知道,当年就是你打我、骂我,我也不会离开。”
雨打在石碑上,照片上又水珠一串串的留下来,似乎她也是很伤感!
“唉……”长长的叹息,“那时你是该有多么的寥落!还记得在德国最初初见你,那时的你就像是一朵白玉兰一般,清透,却又带着料峭的忧郁,让人忍不住去心疼。你说你最爱卞之琳的诗,那一首‘你站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在楼上看你,明月装饰了你的窗子,你装饰了别人的梦’……”
雨中是长长久久地沉寂,又似乎是有人在哭泣!
“……你一直都看着别人,为什么就不肯转身到我这个一直看着你的人的怀里?”他说着,肩膀有些轻微地颤抖,“我知道你那时只是把我当做是他,可你难道就看不到我孟威甚至比他爱你多得多得多……而后来你干脆连做替身的机会都不给我,你这丫头真是让我又爱又恨!”
……
今天牧宇森没有去上班,而是呆在家里,优哉游哉地从秦暖的眼前晃来晃去,晃得秦暖只觉得头晕,于是对牧宇森说道:“牧宇森,你能不能到楼上去晃,上边没人,你总在我眼前晃来晃去,我还怎么看电视?”
牧宇森温和一笑着说道:“上边没人,我晃给谁看?”
秦暖翻了个白眼,眼看着牧宇森露着一口大白牙扑过来,他说道:“亲爱的,你难道不觉得我今天有什么不同之处吗?”
秦暖推开牧宇森的那张挡在她面前的俊脸,继续全神贯注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