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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他:“即使这样狼狈的时候。”延真看了看自己的窘境,笑了,云淡风轻的回答:“即使这样狼狈的时候。”
言志忍不住笑出声来,这个和尚确实确实有些意思,他问延真:“你怎么不问我们是谁,万一我们不是好人呢?”然后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和尚,故意说道:“虽然瞧着你瘦瘦的浑身没什么肉,但总归可以养起来当粮食,你说是不是?”和尚听了并没有什么太大的情绪波动,他仍旧双手合十,说:“释尊佛祖曾割肉喂鹰,佛爱众生,不离众生,贫僧不才,却也不是贪生畏死之人,若是施主因为吃了贫僧就可以放过其他人,贫僧自然是毫无怨尤。”
言志看着眼前的和尚,真是自大,不过这想法倒是讨人喜欢。言志再问他:“你连修为都没有,怎么能堪比佛祖?况且释尊是为了要救下虎口里的鸽子,才甘愿割肉喂虎,对鸽子来说虽然是全部,但对释尊来说只是小事。”延真皱了皱眉,他说:“贫僧并非武僧,没有武功傍身也愿意牺牲自己。”这回倒轮到言志纳闷了,修为和武功不是两码事吗,难道佛家的修为就是将这两个放到一起修炼的?言志想想,修士还是挺在乎修炼方法的,一般不会对人据实相告,也就没再想这个问题,接着和和尚说了些其他的。
在前边开车的王山自然注意到了这里的情况,他见言志和那个叫延真的和尚聊得十分开心,说的一些佛理佛法他有些能听懂,有些却不敢苟同。按理说,王山应该高兴的,但他见到言志对其他人和颜悦色笑着说话,心里就有些不舒服。他见前方有一个大的院子,仔细的用神识探了探,院子很大,却没有什么可以遮蔽的东西,要是平时只有言志他们的时候,他就会直接将车收到悠然居里,然后进入民居里,但是此时因为车里还有延真,于是就不得不再去找下一个可以将车遮蔽起来的地方。王山见后面的两人越聊越有相见恨晚的感觉时,心情就越加的不爽,他终于忍不住开口对正在说话的言志说:“阿胜,你不是刚做了粥吗?现在应该熟了吧。”
言志听了,拍了拍脑门,对和尚说:“唉,差点儿忘了,想必你也饿了,不如先吃饭?”延真点点头,想着起身帮忙,但动作并不顺畅。言志见了,这才明白原来这和尚刚才和他说话的时候一直都在硬撑着,于是赶紧拦住他,对他说:“你坐着,我来吧,不然你也是帮倒忙。”和尚这时候倒是被言志说的闹了个大红脸,他挣扎着想起来,可惜浑身没什么力气,一站起来就眼前发黑,头脑发晕,只好带着些羞愧说:“贫僧谢过施主。”
言志笑了笑,这个和尚,年纪不大一副老成的样子,不过佛理禅机倒是理解的通透顺畅,个性也讨人喜欢,若不是是修佛的,他还真想把他拐到自己门下来。
言志将电饭锅的锅盖打开,一股香甜的米饭味道飘散出来,他却皱着眉看着锅里的米饭“咦”了一声,好像十分惊讶的样子。王山这时候又找了一处民宅,院子里虽然没有专门用来停车的地方,不过民居前面都弄了顶棚,可以将房车遮蔽起来。他还是按照惯例,先用神识扫视了一遍,院子里并没有人,就开车进去了。
王山将车停好后,见到言志一脸疑惑的看着电饭锅,好奇的走过去看了看,顿时不厚道的笑了出来。言志见了,扭头瞪了王山一眼。王山无辜的摸了摸鼻子,告诉言志:“没事儿,就是水放的少了点,米放的多了点,放心吧,能吃。”
言志叹了口气,一本正经的说:“术业有专攻,阿山,以后还是你做饭吧。”说着就拿了个碗盛满了这种半干不干半湿不湿跟浆糊一样的米饭,拿上筷子就端到和尚旁边去了。王山见了,无奈的笑笑,虽然本来打算做的大米粥变成了大米浆糊,但是他猜想这个的味道应该也不会差到哪去。他又盛了两碗米饭,然后从柜子里拿出之前腌的嫩黄瓜和咸萝卜也去了后面,将东西放到桌子上。
和尚看着面前的米饭和咸菜,十分感恩的念了句“阿弥陀佛”,然后对着王山和言志说:“多谢两位施主救命之恩,贫僧真是无以为报。”王山听了,挑了挑眉,说:“等你吃饱了再说怎么报答吧,放心,我们也不是什么无私奉献的人。”和尚摇了摇头,想说什么,最终却没有说话。食不言寝不语,三人十分沉默的吃完了一餐。
等着吃完饭,和尚恢复了些力气。王山见他浑身脏兮兮的样子,有些不忍,就找了一些干净的旧衣服,递给和尚,说:“给,你去卫生间,将身上的脏衣服换下来洗洗,顺便也可以洗个澡。”延真接过,无比感激,他一只手托着衣服,另外一只手竖在胸前,对王山说:“多谢施主。”
言志和王山坐在沙发上,听着从卫生间传来的断断续续传来的水声,言志看了身边的王山一眼,说:“你对这个和尚倒是好一些。”王山明白他说的是跟上次那三个人相比,于是放松身体靠在沙发上,笑着说:“嗯,他看上去是个好人。”虽然你俩说话让我插不上嘴的感觉非常不爽。言志没说什么,待了一会儿才说:“嗯,根骨看起来也十分清奇,是修炼的好苗子。”王山惊讶了一下,也就明了,条条大路通罗马,修炼也是一样,殊途同归,想必佛法上的修炼也一定有他的道理,不然怎么解释得道高僧圆寂之后身体里产生的舍利子呢。不过,他还是问道:“和尚好像并没有修为,还是说我看不出来?”言志也皱着眉想了一会儿,说:“延真确实修为很差,连瑞瑞的修为都比他强,也许是跟如今天地间灵气逸散的缘故有关。”王山点点头,不再说跟言志说这个话题,因为他发现每次说道这个,言志的神色都十分凝重,连带着心情也不太好。
作者有话要说:笑话一则:
老爸有高血压、偶然一次看到大笑能降血压便随口和老爸说了一下
——割——
有次一家人坐着看电视、旁边的老爸突然站起来:哈哈哈哈哈哈哈。。。。。
然后又坐下一脸严肃的看着电视
老妈惊恐的盯着老爸看了半天。。。。
☆、43故人
不一会儿;和尚就从卫生间出来了。 王山和言志同时抬头看去,都不由的眼前一亮。延真的声音像是一个二十七八的年轻人,听起来稳重成熟,而长相则显得相对年轻了许多,脸庞白净样貌普通;看起来像是十七八的学生一样。王山给他的旧衣服套在延真的身上;空空荡荡的;显的他身材越发瘦弱;不过延真站的很直;不同于现代人身上的浮华;带着一股让人很难忽视的安静祥和气质。
言志注意到他的头发重新剃过了,就问他:“你带着剃刀?”延真没听清言志说了些什么,疑惑的“嗯?”了一声;看到言志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头,才带了些不好意思,解释说:“我用了卫生间里的刮胡刀,希望你们不要介意。”言志微微怔了一下,他倒是没想到,这个和尚洗完澡之后就不再一板一眼的说贫僧这类自称的话,不过这样倒是显得这和尚更加有人气了些,他说:“奥,没关系,那个就送给你了。”本来那个就是房车上的,应该从来没被用过。
延真见此,微微点了点头,说:“多谢。”这回倒是轮到言志吃了一惊,他还以为这个和尚会推辞一下呢,没等他问,就听王山说:“延真师傅,为什么你都不推辞一下呢?”延真歪着头,一副十分吃惊的样子,反问:“施主不是说要送给贫僧吗?需要我推辞?”
王山被噎了一下,这么说好像的确是这样,如果和尚真的推辞了,言志和自己肯定还是要把刮胡刀送给他的,毕竟这是刚刚已经决定的事,刚才那么说又不是故意客气,可是听和尚这么说又显得有些别扭。王山和言志对视可一眼,再看一眼看着他们这边神情还有些疑惑的延真,他赶紧说:“当然是送给你的。”这个和尚虽然精通佛法禅理,但却缺少为人处事的世故圆滑,不过这应该才是延真可爱的地方,真诚不做伪。延真双手合十,说:“多谢两位施主。”他转了转手腕上带着的紫檀木佛珠手链,回到之前做的椅子上盘腿坐下,双手自然的放在腿上,开始小声的念诵佛经。
言志和王山之前都没有问过和尚的情况,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又为什么会晕倒在路边,所有他们知道的只是延真这个名字。不过,这并不妨碍他们对于延真自然生出的好感。
外面的天色逐渐亮了,开始的时候王山还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不过等到快到正午的时候,他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