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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床旁的宋国儒将耳边依然回响着那句话语“但我对您又怀着男子喜爱女子的感情,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对于男子之间的亲密行为,宋国历来是不予支持,嗤之以鼻的,对男子卖春更是严令禁止,若被抓到不仅会被收缴钱款,杖责一百,甚至还会被阉割。
据他所知,蒙古人对男子欢好更是明令禁止,一旦被抓到双方都会被处死。
嘎尔迪不至于用这种方法来羞辱自己,这么做实在是太冒险了,但对于那段话他却是无论如何也不能相信的。
第二天清晨,大队人马便在县城中央集结,准备继续赶路,有些将士昨晚也看到了白龙降雨的奇景,正在和他人热烈的讨论。
“将军,您昨夜可看到龙了?”斯热昨天睡的很熟,所以没能见到如此奇异的景象。
“我和赵先生都见到了,是一条白色的神龙。”他答道,后半夜在马车里凑合了一宿,思前想后的琢磨了很多,根本就没怎么合眼,头昏脑涨的。
“白色的神龙……可惜我没看到!”斯热遗憾的摇头,神龙只会在贵人面前显现,像他这样的奴隶怎会有福气遇到?
靠在马车内的赵孟昕还在为了昨日的事情烦扰,听到蒙古将军的声音之时,他的心脏竟跟着猛跳了几下,于是只好合上棉被假装睡觉,在棉被之上盖着嘎尔迪的皮袄,刹那间就让他想起对方身上特有的汗味。
行至午后,嘎尔迪就撑不住了,他喝了几口水,便钻进马车内,坐到了校尉对面。
沉默了许久后,他才开口问:“大夫为您开的药方吃了可好些?”
赵孟昕低头答道:“好些了,将军昨夜没睡好,好好休息吧。”说完就将皮袄盖在了此人的膝上,装作任何事都没发生对他们都好,可和这个人呆在一起他就会不自在,甚至还会紧张。
嘎尔迪凝神望了他很久才微笑着闭上了眼眸,和赵校尉坐在一辆马车内令他十分开心,甚至比和美女彻夜欢乐还让他愉悦呢。
下午时分,他们就在野外露营歇息,附近都是茂密的树林,鲜有人至,士兵们在空地上点了几堆篝火取暖,煮蒙古人最喜欢喝的咸味奶茶,吃肉干和大饼。
经过上次的教训,兵士都三两人一堆单独煮饭,斯热坐在篝火旁啃硬邦邦的大饼,因为难以下咽,所以不得不就着奶茶来吃。
闲坐一旁的赵孟昕很无聊,便抬起了头,刚好看到嘎尔迪背上箭袋要去树林里打猎,莫非要用野味当晚饭?
“校尉若是身体尚可,可一同前往。”蒙古男子爽朗的说道,他带着两名护卫同去,若能碰上野鹿这等美味就更好了。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和这群鞑子一起去散散心好了,省的呆在这里愁上加愁。
四人结伴而行,轻轻悄悄的走进了昏暗的林子中,大概是因为大队人马的到来,惊扰了四周的野兽,走了很久他们连一只飞鸟都没见到。
就在他们想放弃的时候,眼神异常好的嘎尔迪忽然发现前方的灌木丛里有个东西在晃动,随之便传来细微的“沙沙声”,他立刻做了个手势,让随行人都停下脚步。
他迅速抓了一把箭支搭上羊角弓,转眼间就“嗖嗖”的射出了七八支箭,手法和骑射如出一辙,因为蒙古人是靠感觉来发箭的。
一只野兽“嗷嗷”的吼叫着从灌木丛里冲出,向攻击自己的猎人狂奔而来。
“是野猪,好大的个头!”护卫喊道,这野猪足有六七十斤,够好多人分着吃了。
野猪全身漆黑,眼神凶恶,长着一对长长的獠牙,背上插着四支羽箭,红着眼哀嚎着冲向嘎尔迪。
三个蒙古人都长期从军,善于打猎看到这种情况连忙往后狂奔,边跑边射箭。赵孟昕也跟在他们后面逃跑,但他手无寸铁,根本帮不上忙。
嘎尔迪担心宋国男子跟不上他们的步伐,只好加快了手中的动作,一次射出三支箭,可这野猪就和杀红了眼似的,就算被射成个刺猬依然拼了命的追赶他们。
“你们护着先生!”蒙古将军大吼道,随即丢了弓箭,拔出腰间的短刀,疾奔着向野猪扑了过去,为了避开野兽的冲撞,他在接近目标的一刹那侧身闪避,滚到了野猪的身后,咬牙向脊背刺出一刀。
随着一阵凄惨的叫声,野猪应声倒地,四维的野草被它压倒了一片,刹那间林子里便清净了,每个人都能听到自己强烈的心跳和喘吸声。
“可以吃烤野猪了……回回不行!”嘎尔迪说道,蒙古军中有一些将士笃信了伊斯兰教,甚至还有少部分就是纯粹的回回,所以这些人是不能和他们分享美食的。
两名护卫连忙奔过来将战利品捆起来,砍了一根粗树枝削成木棒,再把野猪栓到了木棍上。
看到收货了这么大的一只猎物,就连终日愁云满面的赵孟昕也露出了难得的笑容,这是他被俘以后头一次发自内心的笑出来。
嘎尔迪傻乎乎的盯着看了很久,才温和的说:“先生笑起来更好看。”
宋国校尉立马扭过头,面红耳赤不知所措,虽然这只是奉承之词,可他听起来却别有一番用心似的,毕竟前一晚他被这个蒙古人“偷袭”了。
两个士兵在后面扛着野猪走得慢悠悠,而蒙古将军则和宋国儒将并肩走在前面,却谁都不发一言。
等出了林子,嘎尔迪才挠挠耳朵问道:“蒙古人会撒上盐和烈酒来烤野味,您是否能吃的习惯?”
“只要不让我喝马奶酒,其他的随意就好。”在蒙古大营生活了几月,他依旧没法习惯马奶,和马奶酒。
“……我给您准备了大酒。”在许昌的时候,他特意叮嘱斯热买了些汉人习惯吃喝的东西,其中就有两坛大酒,一些点心和腊肉,就是怕赵孟昕吃不惯蒙古的食物。
“谢谢将军的体恤。”不说感谢的话,便是他食古不化了,昨日之事就当做从没发生过吧。
傍晚,坐在篝火周围的蒙古人边喝酒,边用蒙语高声说笑,而宋国男子则安静的呆在一旁看《资治通鉴》,不理旁人。
坐在马车边上的刘整老头却看着这位宋国皇族极不顺眼,都沦落到阶下囚的地步了,还摆出一副清高的姿态,实在是令人发笑。在金国的时候这群宋国皇族的女眷还不是被送去洗衣院供男人发泄,而男人只有干瞪眼摇尾乞怜的份儿,宋国南迁初期,在金国有很多流离失所的宋国贵族女子被迫卖身,上至金军将士,下至屠夫农民,只要花一点银两就能买到如假包换的“金枝玉叶”。
嘎尔迪拿起匕首,割了一块后腿肉送到了校尉跟前,热情的问道:“先吃点东西吧?”
赵孟昕赶忙将书合上,放进手边的木箱内:“多谢将军。”他没抬眼看蒙古男子,可却觉得那双神采奕奕的眼眸正盯着自己看呢,耳朵不由自主的发起热来,他大概是离篝火太近了吧?
“先生不必客气,你我已是友人,就不要如此见外,这样对我,我心里反倒不好受。”相处几个月,赵校尉除了在和他探讨《资治通鉴》的时候能暂时放下身份隔阂,其余时刻就会立马恢复成披盔戴甲的宋国将士,不和自己产生任何的交集,更不要谈主动“亲近”了。
孟昕仰起头呆呆的望了他片刻,才苦笑着说:“将军乃是贵人,而我则是阶下囚,原本就该上下有别。”他们谈不上朋友,自始至终都会是敌人,让他假惺惺的和对方玩儿友人的把戏,他做不到。
嘎尔迪的脸色铁青,但当着这么多的兵士他又不好直接发作,只得悻悻的回到篝火旁喝闷酒去了。他要让赵孟昕对自己另眼相看,若是剥不开对方的铠甲,就干脆强行用拳头砸碎!
“不识抬举!”刘整低声骂了一句,嘎尔迪虽算不上权倾朝野,但也是皇上的亲侄子,前大汗的庶子,难道非得巴结个被囚禁的宋国皇族么?真是笑话!
作者有话要说:
☆、冷漠校尉痴情将军
夜幕降临,月朗星稀,在清冷的寒风中营地里的军士们几乎都进入了梦乡,唯有十来个值班的护卫还在营地四周负责守卫。
马车里的嘎尔迪将暖手的小炭炉放在了两人中间,怏怏不快的低着头问:“先生若是对我有意见,便直言不讳的讲出来吧,我们蒙古人不喜欢将话憋在心里。”他就算再憨也知道赵孟昕是因为上次被自己冒犯才会故意摆出冷淡姿态的。
宋国校尉靠在窗旁淡淡的答道:“我怎会对将军有意见?”这男人实在想的太多了,那件事他已经不在意了。
“说我是贵人,您是阶下囚,先生是我的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