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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钰点头:“和赵兄说的相差不多。”但此次兴师动众来大都,他们可不光是为了传教的。只是事关机密,他不便讲太多。
赵孟昕舒了口气,继续说道:“听闻蒙古人对百姓信仰的宗教不会横加干涉,你们也就不会受到官兵的阻拦了。”
“何以见得?我们明教向来不对朝廷鹰犬俯首称臣,尤其是这些蛮夷鞑子,他们屠戮中原汉人,占领我的家园,应将他们赶尽杀绝。”说到此处,唐钰恨不得马上就提剑杀入皇宫大内将忽必烈碎尸万段。
“此事万万不能急于一时,要从长计议。”看来唐钰他们是要干一番“惊天动地”的大事,可就区区十几人能和大都成千上万的元军对抗么?
唐钰低下头,感慨的说道:“眼看着江南百姓遭到元兵蹂躏,数万顷良田被鞑子肆意侵占,北方的同胞已沦为末等人受尽压迫欺凌,身为堂堂五尺男儿却唯有忍气吞声!”
听到这句话,反倒是赵孟昕觉得无比惭愧了,他拍拍唐钰的肩膀,冷静的说:“若是赵某能帮上忙,请唐贤弟尽管开口。”
身为明教的分舵主,唐钰年轻气盛,不够圆滑老练,但他毕竟也是读过书的文人,还有几分心机的,于是他婉转的回道:“赵兄言重了。”
孟昕毕竟是生长于皇族家庭中的子弟,善于察言观色,他看得出自己还没有赢得唐钰的完全信任,但这毕竟是他们头回敞开心扉谈话,不能急于一时,等多来往几次他便能知道明教在打什么算盘了。
两人又闲聊了一会儿,便约定三日后再小聚,届时唐钰会请自己吃酒的。
作者有话要说:
☆、帐内相对心动神摇
他坐着轿子回到了将军府,刚好到了日落时分,步入花园里的时候就见到了在拉弓射箭的嘎尔迪。
“先生回来的正好,许大夫在厢房候着,要给您诊脉,开新的方子。”嘎尔迪射完手中的一大把箭支,便来到了他身旁,露出了俊朗的笑容。
“好,我这就过去。”虽然他现在身体安然无恙,可还是想找个汉人说说话的。
穿过桃花满地的走廊,赵校尉便来到了厢房,须发皆白的许大夫正坐在椅子上喝茶,手边放着医药箱,却神色凝重,心事重重的样子。
“校尉,多日不见,容老夫给您号脉。”他放下茶碗,请赵孟昕坐到了对面的凳子上,掀开校尉的袖口,仔细的为病人号脉。
赵孟昕不由得问:“我身体无异样了吧?”
“您心事太重,久而久之会伤到肝脾,凡事要拿得起放得下。”许大夫说完便抄了个方子,主要是补肾固精所用的,征战沙场的将士多会因受惊和高度紧张亏损肾源,尤其汉人更甚,因为汉人以粮米菜肉为食,和长在大漠的蒙古人截然不同,鞑子都是以牛羊肉青稞为食的,红肉乃是补气益肾的上品。
“我除了思前想后外,无事可做。”他叹息,若再如此闲赋下去,人就会废了,虽然每天清晨他都会打太祖长拳强健体魄,但却拿不到心爱的兵刃盘龙棍,就好比断了胳膊腿的残障人,已然不完整了,他要带着这无聊之极的空洞熬过多少日夜呢,恐怕没人能回答这个问题。
许大夫见他唉声叹气,便小声劝道:“无论谁起谁落,谁执掌大权,百姓的婚丧嫁娶依旧如故,并不会因此而受到影响,汴京的繁华已不在,历史洪流是不受我等控制的。”
赵孟昕垂下眸子,苦涩的笑着:“我终究姓赵。”这便是他无法逃离的缘由,他乃是赵氏皇族的后裔,即便大宋亡国也脱不开这层干系。
“无论您姓氏名谁,终究是空空来,空空去,老朽本是益都(青州)人士,历经辽金两国的统治,家乡的百姓和老朽一样厌倦了战事,只想本分安稳的过日子,虽然也很清楚自己身为汉人,手无缚鸡之力的草民又能作何挣扎呢?那些纷纷扰扰和小国寡民毫无干系,百姓唯有随波逐流,随遇而安了。”他说完便继续低下头写药方了,希望这个年轻人能大彻大悟,走出迷惘,快些适应在大元的生活。
他默然的站起身,望着门外被春风吹得悉悉索索的竹叶,紧锁眉头,良久都没有言语。
月上柳梢头,嘎尔迪照样提着一壶酒进到了校尉的卧房,随手插上了门。
赵校尉放下手中的书卷,主动的坐到了八仙桌旁,拿出了两个酒杯。
“今夜找您不光是为了饮酒,方才我去了趟太保府,刘大人拜托我去南方办事,我要带先生一同前往。”嘎尔迪很开心,刚好可以借这个机会和此人散散心,让校尉纾解思乡之情。
“南方何地?”孟昕忍不住问,所谓的南方便是宋国的疆土。
寻龙脉原本就很难确认具体的地点,嘎尔迪只得答道:“这要听从刘大人的安排,我们首先要回许昌。”三月初,他们便是在那里亲眼目睹神龙降雨这一盛事的。
“何时动身?”这便是他“主子”下的死命令,他唯有遵守。
“隔日一早,明日我同先生去城里,买些路上要用的东西,您也该添置些衣物了。”嘎尔迪希望他所喜欢的人能每天都潇洒漂亮,赵校尉贴身的几件衣物都是此次回来时匆忙在路上随便买的,并不适合对方儒雅高贵的气质。
他有几分为难,自斟自饮的说着:“明日要带封信给儒林兄了,原本我们相约三日后再聚的。”这大概就是命数,虽然他对明教的人暗中计划的事充满了好奇心,可他却不能拒绝和嘎尔迪一同前往南方,不过那个太保到底交给蒙古男人什么任务呢,他不禁蹙眉凝视起灯火下的将军大人。
“写封信带给他便好,待我们从南方归来,再和他相约一聚。”此时此刻,他倒是信了儒林和孟昕原本就是旧时,不过眼下要命的却是他真真切切的闻到了一股幽香,那是檀香和体味儿交缠后的味道,令他不由自主的向校尉靠了过去,搂住了并不纤细,却很柔韧的腰,在那张冷漠的脸蛋上亲了一口。
赵孟昕并不躲闪,只是局促不安的紧闭眸子,他若是看到眼前的人就会面红耳赤羞臊难堪,即便再像那日马车里所做的一样,他也能捱过去的。
可蒙古男人却很喜欢欣赏这羞怯的神态,将“佳人”揽入怀,柔声问:“今夜你我一起安歇吧?”
他震惊的睁开眼,讲不出话来,就算是呆子也明白对方的意图。那晚他们在马车内那次就已然是自己的底线了,他绝不可能犹如娼妇似的摆着臀迎合这个男人。
看到校尉一脸不情愿的表情,他只得无奈的叹了口气:“我不想强迫您。”他对赵孟昕的情感是欣赏,敬仰,渴望交织在一起,他自己都甚为不解,或许他们真的可能是前世有缘吧?
“我可以任由将军差遣,为将军做事,若让我作为您欢好的对象却是办不到的。。。。。。假使我顺从了将军,那么便和当年被俘至金国的帝姬,妃嫔如出一辙了,这只会让我觉得自己不知廉耻,无颜再苟活于世。”他的一字一句都发自肺腑,如果真的发生了那种事,他不如一死了之。
痴情将军急忙解释:“我并非有意想轻薄您,只是对先生太过迷恋,就会生出种种妄想,好比才子遇到了绝色美女,必会抛下礼义廉耻不顾一切的追求,虽然你我都是男子,但我就是摒弃不了这股欲念。”他曾不止一次的提醒过自己再不能越雷池一步,可每当独处的时候就会控制不住的想要触碰对方,他鬼迷心窍,完全魔障了。
宋国男人看着他烦恼的样子,又觉得此人有些可怜,但他是无法强烈回应这种感情的,于是便说道:“佛说一切都是众生颠倒梦想,爱恨情仇亦复如是,您又何必为了水中月,镜中花心生烦恼呢?”
“若是能参透,我早就六根清净,遁入空门了。”他尴尬的笑笑,放下酒杯,捧着校尉的脸深吻了起来,唯有唇齿相触的之时他才觉得对方和自己的距离不那么遥远,所以他便下意识的将赵孟昕搂得更紧了。
校尉来不及躲避就被嘎尔迪像抱女人一样的将他抱到了膝盖上,急躁的脱了他的衣衫,在他一马平川的胸前狂乱的吻了一通。他的乳珠被吸吮,让恰好的力道轻咬,又痛又痒,让他难耐的哼出声来。
听到佳人叫的如此煽情,蒙古将军再也无法冷静了,他立马抱起赵孟昕直奔床榻而去。
二人除了衣裳,j□j的贴在一起,握着彼此的物件亲吻,此时此刻再也不会有人计较谁是蒙古人谁是宋国人了,烈火烧灼着他们的躯体和魂灵,在昏暗的床帐内,唯有怀中人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