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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归那可怜巴巴的眼神立刻弯成了半月,凑上来就把嘴唇印在了莫非的脸上,“莫非你最好了,你是全天下最好的人。”
莫非冷淡的把视线收回落在了路上,却又悄悄红了耳根。
路上的人很多都看见了刚才的一幕,停了脚步拿怪异的眼神看着他们,嘴里还相互讨论着什么。
“他们怎么了啊?为什么要看我们啊?难道看出来我们是外地人了?”无归终于后知后觉的发现了,“他们在说什么啊?表情好奇怪啊?”
无归听不见他们的话,莫非却能听见,无非是什么伤风败俗,断袖之类的。他知道自己该跟无归讲清楚男人之间不应如此,更不该在大街上有这样的举动,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不知道为什么,他却不想去说。最终换了一句开口:“不用理会他们,前面有个客栈,我们过去吧。”
为什么不说,难道是贪恋那份柔软?他莫非居然,也有了贪恋的东西?
又扭头看了眼四处张望的无归,那手很紧的拉着他的胳膊,似乎……这样也不错。
在他们没看到的地方,一个容貌英俊的男人看到了刚才那一幕黑了脸,双眉深深皱起,垂在身侧的手握成了拳,双眼如淬了毒般阴寒,生生毁了那出尘的气质。
身子往前追了几步,手里的剑就要出鞘,被身边紧跟的几个男子拉住,似乎劝告了几句什么,终是狠狠望了一眼那已经准备进客栈的两人,转身离去。
“莫非,你怎么了?”无归感觉身边的人停了脚步,拉了拉他的衣袖问。
“没事,走吧。”莫非收回看着人群里的目光,皱着眉跟上无归。
刚才,那犹如毒蛇一般的目光是从哪里来的?难道他刚到这地界,那人已经知道了?哼,也好,省的他再去找了,早日解决了最好。
☆、莫非,你最好了
到了无人的角落,男子狠狠的甩开拉着他的人,回身就甩了那人一巴掌,凶狠的说:“为什么要拦着我,我要去杀了那个男人。居然敢……”话没说完,落在墙壁上的手已生生捏碎了一块儿砖。
“少主息怒,”男人顶着被扇红的脸,躬着身子,畏惧的说:“据属下所知那莫非杀人手段残酷至极,不好对付,还是回去禀告了门主再做打算的好。”
“…哼!”男子似乎是想起了莫非在江湖上的杀名,手不自觉的狠狠颤抖了下,他把手握成拳,用力砸在了墙上,一个拳印深陷在上面,阴狠的开口:“你去查清莫非来湘西有什么目的。我要让他有来无回。”
“是。
”走,回去。”最后只能心有不甘的离去。
一行人又如来时一般,消失在了无人的巷子。
“莫非,快来,这个好有意思。”
喧闹的大街上,无归像从笼中放出的小鸟,在人群里钻进钻出,任何东西都能引起他的兴趣,精力像用不完似的,此时又钻进了街角围成了一圈的人群中,对着身后的莫非大喊。
那人群中时不时发出一声声的叫好声,莫非挤到无归身边,看见里面几个打扮花哨的人踩着高跷正在表演,脸上戴着罗刹,钟馗面具的立在中间,身边全是戴着恶鬼面具的人围绕,那罗刹或钟馗每打倒一个恶鬼,人群便是一阵叫好。
原来这是此地的习俗,意为驱除恶鬼,让他们远离灾难。
无归只觉好玩,跟着叫好,莫非只是站在一侧把他护着。
游逛了一天,吃了一肚子的小吃,无归只觉得又累又撑,回客栈的路上,直接扑在莫非的背上让他背着回去。
月色朦胧,拉长了他们的身影,变的模糊。偶有几句轻语泻出:
“莫非,我重不重啊?今天吃了好多,会不会重了好多?”
“不会。”
“莫非最好了,带我来这么有意思的地方,我们明天还逛好不好?还有好多地方没逛到呢?”
“明天……”莫非的脚步顿了顿,把他往上托了托,“明天我有事,你……”
“嗯?”无归扭着头看他,一脸的委屈,“很急吗?明天是庙会最后一天啊,看完了再去可以吗?”
“……很急。”今日他已经感觉到有人在身后窥视,若拖的久了,恐事情有变。
“啊?”无归一张小脸直接皱成了包子,心里已经想到莫非说的很急的事情是什么,暗自在心里腹诽:在你心里只有你师父的仇恨吗?你还有没有自己的生活了?难道非要死在谁手里才能结束吗?但是那样,我该有多难过。
“你若不愿去,可以……”
“不要,”无归紧紧抱住他的脖子,“无归要跟莫非在一起,不要分开。”
“…好。”莫非淡淡的回答,但心里柔软的一角却又一次被触动,在一起?好,那就不分开吧。
说话间已进了房间,洗漱完毕,无归坐在床上看着坐在桌边的莫非,耍赖般的说:“我晚上要跟莫非睡,一个人睡不着,会做噩梦。”
“我就在房里守着你,不会有事的。”莫非神色平静的看着…墙壁,丝毫不为所动。
“不要,一个人睡真的会怕,你离的那么远,我要是被鬼吃了你哪赶的急?快点。”无归心里很是无力,我都主动到这份上了,你怎么那么难搞?
“……”
“万一你的仇人忽然出现怎么办?你离那么远我肯定会被他们杀死的。”
“我不会给他们这个机会的。”
“哼,那你忘记那天晚上了?我要被他们杀了你是不是就省心了,不用整天忍受我了?”
莫非想起那晚,想起了他醒过来时扑进他怀里的样子,心颤了颤。最终起身走到床边躺在了外侧。
无归这才满意的躺回床上,莫非掌风一扫,房里的烛光熄灭了。
安静了没多久,黑暗中———
“你把外衣脱了,这样睡不舒服。”
“……”悉悉索索的脱衣声。
“胳膊伸过来,枕头太硬了,我睡着难受。”
“……”胳膊出现在了某人的头下,被一块柔软滑嫩的肌肤贴紧压住。
“被子太薄了,后背冷,你手给我暖暖。”
“……”一只胳膊乖乖的环过他的腰,落在了他的背上。
黑暗中,某人无声的笑了笑,将脸贴紧了某人的肩头,满意的闭上了眼睛,睡梦里还在念叨,这若是光着的就更好了。那下一个目标,就定这个吧。
☆、忘忧城
第二天,一夜好眠的无归从睡梦中醒来,慵懒的伸了个懒腰,这才发现昨夜身边睡的人已经不在,微愣了愣,他伸手抚上那块儿,触感冰凉,代表着床上的人已离开多时。
他奇怪的皱了皱眉,人去哪儿了?
不过想起昨晚跟某人相拥而眠,嘴角泄漏出一抹笑意,也许下次………
莫非推门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眼前这一幕:穿着白色亵衣的少年,半躺在床上,一只手撑着头,一只手落在一侧的床上,眼睛看着手落下的位置,嘴角挂着他看不懂的笑,却分明能感觉到里面包含的温暖甜蜜。
温暖?甜蜜?
莫非就那么以开门的姿势愣在了原地,心里似乎能感觉到一丝暖意流淌,将他冷的冒冰碴的血液融化。
“莫非你回来了?”无归看到门口的人,悄悄的收回手,声音如往常一般兴奋,却又似乎多了些什么:“一大早你去哪里了啊?害的我以为你不要我了呢?”
“……没事,给你拿了粥。”莫非一脸淡定的关门走了进来,把手里端的粥放到了桌子上,人坐到了一边:“快起床吧。”
“…哦。”无归悄悄观察了他一眼,眼底平静无波,略微失望的应了一句,还是乖乖的穿衣起床。
莫非看着他,又想起昨夜,身边紧偎着他的热源太过明显,每次闭上眼时,就能清晰的感觉到那细碎的呼吸打在脸上,流淌在颈窝,让他身体的某个地方蠢蠢欲动。导致他一夜都无法安眠。于是一大早便起了床,到后院练了一整套拳,平复不平静的心。
此时,那害他一夜无眠的人正毫无所觉的在他面前穿着衣服,他竟不太敢去直视,只能把目光放在一边开着的窗户,窗外,正有几棵光秃秃的树,在风里萧瑟,这才恍惚发觉,竟已经是初冬了。无归还穿着从凌霄峰下来时穿的衣服,看来要给他添置些了,自己有内功护体不怕,无归那么弱,还是要注意些。
想到这里,他竟有些欣慰,从凌霄峰下来到现在,不过短短一个月,无归已经学会了生活自理,穿衣,洗脸,吃饭,睡觉,样样不用他操心,甚至他身上穿的衣服,有一处都是他缝的。
“莫非?你怎么了?”不知什么时候无归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