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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面前说徐风的名字。”
他突来的暴戾让她不自觉细微颤栗,本能地扭开头缩开身子以避开他的欺近。
“你要跟我赌气要假装我们之间什么都没有,我可以配合你。”
她一径垂着头,知道一抬头就是他那双灼烈的眼睛,线条刚毅的脸和阴霾的脸色,她的手臂仍小小的挣扎着,他的捉握却越来越紧。
她完全不懂他在说什么,她其实听得都很模糊,她的心跳声实在太快太大声,在耳膜内一声一声直要将他的话阻挡在外。
他看着她的委屈瑟缩和小小挣扎忽然起了怜惜,但这怜惜却让他更加愤然。
他不过是一时愤恨她在这个时刻提徐风的名字,徐风之于她,俨然象个保护者,连同那天思琪劝哄又琳同去吃火锅也要扔出徐风的名字才说得动她,她总是那么自然而然地选择站在徐风的身边,郊游也好,骑车也罢,好象天经地义,徐风身边的位置从来都是她。
而他总要刻意威胁或小心诱哄才能把她留在身边,一如此刻。
他阴寒吐息伴着幽微低吟,一手柔情无限将她一缕发丝在指尖轻揉细捻,转瞬间却将她整束头发狠狠往后拉去,生生将她的脸拗起来,她疼得低呼出声,又隐忍蹙眉,畏缩抽肩。
“你如果嫌我对你太客气,我也可以配合你。”
她被迫与他对视,他直接灼热的瞪视让她困窘难当,她垂下眼,避开他的目光。
她逃避的举动看在他眼里却象无声的邀请,她水漾的眼睫,粉嫩的脸颊和红润的小嘴无不引诱着他。她在他手里显得那么孱弱又那么柔嫩,如果这一刻可以再持久一些……
他的动作比他的思维更直接。他的吻已经细细碎碎落在又琳的额前鬓边,间或他呓语般嘀咕着,“但是你以为你可以这样唬弄一辈子,把我的东西拿去送给别的人,那你打错了如意算盘。”
又琳动也不敢动,瑟缩承迎他的吻,他的大手早已放开她的头发,改而插进她细软的发丝里,轻轻托住她的头。随着他的嘴唇往她唇边越移越近,她也越来越不安,她不懂他说的那些话都是什么意思,她更害怕他象上次那样吻她,那个吻如此柔情如此甜蜜,她根本毫无招架之力。
“我,我没有打什么主意……”她切切低语,妄想逃过他袭来的温存甜蜜。
“嘘——”他以一个音节予以回复后,就深深吻进她的唇。
之前所有的粗暴都在这个吻里道歉,他细细品尝深深探索,顾惜她小小的情绪,怜惜她的委屈瑟缩,甚至赞扬她细微的挣扎反抗,再来是恳求她的谅解与回应。
她的脑子在他的唇触及她的那一刻就完全当机,融成一团浆糊,完全没有能力或力气思考,所有的脑细胞都用来细细感觉、对付和回应这个吻。
等到这个吻结束,两人对视半晌,傅恒一再在她唇间留连不已,她水蒙蒙的双眼才突现一丝清明。
“思琪……”
这句话结束在傅恒对她的阴森瞪视里。
“徐……”
这个字尚未发音完整,傅恒就直接把她扑倒在床上,她吓得立时噤声。半刻前的柔情蜜意此时早已无影无踪,换来的是傅恒的切齿狠瞪,继而竭力闭目吐息。又琳感觉得到他浑身紧绷竭力隐忍。
她有点委屈又百般无奈。若她不说话,傅恒不知要细细吻到几时。而一说起话来,她只想得到两个名字。提到思琪是因为对思琪有愧,提到徐风是因为她不知道傅恒跟她说的赌气,客气,假装,配合等等有什么关系,而且她真的没有盘算什么。只是一时间她忘了思琪和徐风都早已被傅恒归类为禁忌话题。
傅恒青筋跳突,有掐死她的冲动,半晌,终于只是就着她耳畔冷冷低吟,“你听好,你要挑衅我,没有关系,但是所有的挑衅都是有后果的。我一直顾惜你年级小,等着你长大,但是如果你要一直这样探玩我的极限和耐性,我无所谓,我可以不用等。”
他在她耳边徐徐呼出的气息引得她浑身酥软微微颤栗。随着他语毕袭上胸前的热烫大手却吓得她倒抽口气,惊出一身冷汗,他的手什么时候进到衣服里?她手忙脚乱地捉住他悠游点火的手,语不成句,“我,我,我不会。你你,你别。”
她脸上一片羞红,祈求似地看着他。他停下动作,深思地看她,研究她的表情,终于放手,翻身仰躺她身侧,看起来心情有些好转,她松了口气,仍不自觉抿着嘴,防备地深瞅他。
只有他知道那防备里早没有曾经的敌意和不屑。
这样的认知让他心情稍转愉快。
他希望他们所有的交手,都在同一个层次和平面,如果有胁迫,也不过是时势所致,总有风水轮流转的时候。所以他任她撒娇撒泼,他喜欢他撒娇撒泼,他就怕她不撒娇撒泼。
他看到她床头摆着那只徐风许久前送给又琳的蓝色瓷鸟,细致地踩着一根铜丝,优雅却脆弱。他眯眯眼,这实在不是傅又琳的风格。就凭她那种骑起车来不要命的风格,假以时日,一定忍受不了如此细致脆弱的豢养和呵护。
又琳却就着灯光看着傅恒。他正眯眼打量她床头那只蓝色瓷鸟。好象在跟它斗气,他高深莫测地琢磨着些什么。象个在想什么馊主意的小孩。他就这样自然而然的和她并肩躺在床上,她却不害怕也不厌恶。傅恒虽然时不时强取豪夺,恶霸无赖,她却再也对他厌恶不屑不起来了。
她完全不知道这是怎么发生的。她也不知道每当她想起他因为她突然把脚踏车踩得飞快而切齿狠狺再不带她骑车时,她唇边隐约的笑意。她失声痛哭时他安全温暖的臂弯。她从车上跌倒时,他对她伤口虔诚的呵护,还有那时他看着她的眸子。他明明要说些什么的。
他明明要说些什么呢?
“嗯?”她忽然吟哦出声,因为傅恒正回头看她,他的嘴唇简洁张合,他是真的在说什么。
“有你电话。”
她终于会过意来,有人打电话找她。
“是何思琪。”他懒懒补充,仿佛单单这个名字就已让他不耐烦。
她打了个激灵,神魂终于回到现实。
同时,屋外传来又敏的咋呼,“姐,思琪姐要找你呢!你在做什么啊?喊你好多声你都没反应。”
咚咚的小脚步声传来,又琳惊慌中想也不想本能将傅恒直接推下床。
门打开来,又敏天真烂漫地站在门口,目瞪口呆地看着防备不及被狼狈推跌在地的傅恒,和惊诧尴尬的又琳。
“哥,你怎么跌倒了?”
未及傅恒回应,另外三个脑袋噌噌噌依次出现在又琳门口,是钱瑞祺,徐风和又珍。
“又琳,又珍说你不在家?”徐风说,语气犹疑。
“哥,你跟姐在做什么?”又珍说,状甚关切。
“哈哈哈——”钱瑞祺旁若无人,笑不可仰。
第 17 章
徐风和又珍走得很近。
连又敏都觉察到了,但她认为是又珍一手策划。
“风哥每次来我们家,小珍就缠着要风哥陪她练画,还好风哥人好,换成我,一定很烦她。”又敏边说边心不在焉练琴。
又琳也若有所思,对面前的书本视而不见。
徐风陪伴又珍的时间的确不少,又珍酷爱画画,徐风每每来傅家,总被又珍拉去玩赏新晋画作和最近收藏的小玩意。又珍一贯沉静寡言,似乎总活在自己小小的世界里,但提到画画和艺术,她便立即变得鲜活动人,而这鲜活动人,仿佛只有徐风能触及。看到那张小脸绽放出光彩来,又琳也不介意,由着她一径霸占徐风,徐风每次到访,大半时间被又珍占据,徐风和又琳面面相觑也只能摇头苦笑。
“上次她还故意说你不在家。若我听到,一定当场戳穿她。”
又琳也想起来,又珍一时兴起,小小的谎言,也许不过是想多留徐风一会,让她得以享受更多精神上的陪伴,真实的又珍也许其实非常寂寞,因为能相伴的人是这样少之又少。
她兴起一股怜惜,便扔下书本和练琴到一半的又敏,咚咚上楼回房。她在屋里搜了一圈,把徐风从小到大给她的各种小玩意细细玩看一遍,就统统收到一个包里,再把包拿到又珍门前,敲门。
又珍低低应了声,又琳便推门而入。
又珍小小的身子趴伏在案,手上在细细描画着什么。听到开门声,她简短回头看了一眼,继而又低头作画。
又琳坐到她桌前,看到纸上是个初具人形的脸,轮廓尚不清晰,但是很明显是副人头肖像的素描,只是画的原形却不在。
又珍终于停下笔,转头看着又琳,等待下文。
又琳把手里的包搁到桌上,“这些都给你吧,你一直都很喜欢。”
又珍看到包里那些小玩意,果然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