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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恒冷笑,“不如把车给又琳,我再半年就入大学,跟她们连路都不顺,你要我天天等他们上学放学?”
“小琳年级太小,还不能学车。”傅太太好声劝道,“小恒,就再辛苦你几年,况且都是一家人,有什么事是不能迁就周圆的呢?”
傅恒闻言嗤笑出声,“真难为你们这么大费周章的把我限制住。”
傅先生立马又拍桌子发作起来,“辛苦他?辛苦他什么?就让他做这么点事,他还罗里罗嗦,这些年白养他?限制你?我要限制你做什么?”他又转向傅太太,“你看看,我把他当儿子,他把我当什么?仇人!”
“文彬,”傅太太唤他,悄声安抚着,声音里竟隐约有笑意,“这么晚了,跟小孩子动什么气呢。”又转回来,对傅恒道,“就这样定了,傅恒,你还是跟妹妹一道回家吧,若再出什么闪失,小珍可再病不起一回,嗯?小琳,你不要太自责,谁都有失误,没有下次就好。”
这话听在又琳耳里象天籁,她一颗心感激不已,看向傅太太用力点点头,一副下了决心,赴汤蹈火在所不辞的样子。
她那样看在傅恒的眼里却是愚不可及。
傅太太于是谴走了傅恒和又琳,回头看向傅先生,笑道,“你真是,嘴里骂得这么狠,心里疼他能上天,跟你爸当年一模一样。”
傅先生本有些余怒,被傅太太这么轻描淡写拉开话题,也笑了,“是是,都是遗传了我爸的。你看,我爸当年若不给我那些排头,傅氏怎么有今天?当年恐怕连你也留不住。”
傅太太嗔道,“我是那种人吗?”
傅先生忙安抚,“当然不是,只是当年我若一事无成,又怎么忍心留住你,让你陪我吃苦。”顿一顿又道,“当年若不是你们葛家及时融了资,傅家只怕就这样完了。文丹,我们傅家欠你的。”
傅太太感慨道,“快别说这样的傻话,我心甘情愿,只是……傅家一脉单传,我这么不争气,没法子给小恒添几个兄弟姐妹。”
傅先生用力握了握傅太太的手,“有小恒,我已经很满足了,文丹,这么多年,辛苦你了。”
“不苦,”傅太太回他一个会心微笑,又说,“而且今后还有又琳他们三姐妹帮着小恒,文彬,别说真的一点也不苦,就是真的苦,也值得。”
走出门的傅恒和又琳却是另一番光景。
又琳只觉得满怀欠疚,傅恒无端端挨了一顿排头,小珍如今躺在医院,都是因为她的疏忽。思琪本来要与她一起回家,自然也没等到她,还不知会有什么反应。
一路走回房,又琳都异常沉默。
等到她走回屋里时,傅恒竟跟了进来,掩了门,她惊异抬眸还有些畏缩,傅恒受不了的别开眼,他想他大概又吓到了她,但是她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而且刚刚一番排头挨下来,却没人跟他解释到底出了什么事,他虽然极力告诉自己,不关他的事,却又忍不住要问一句。
“你还好吧?”他站在靠近门口,离得她远远的,双手仍旧插在裤袋里。
她点点头,脑袋又垂下去。
“到底出了什么事?”
“小珍淋了雨,生病了。”
“你们淋了多久的雨?徐风呢?没跟你们一起?”
“我不知道……”又琳心虚起来,“我……在老师办公室……”
“你放学不回家,去办公室做什么?”
“有道习题做不出来……”
他重重叹口气,“就一定得是今天?”
又琳沉默。
“徐风不送你们回家了吗?”
又琳还是沉默,她为了避开思琪,根本完全忘了又敏和又珍,又哪里还有心惦记徐风?
“你有事瞒我。”这不是问句,是陈述句。
又琳怎么也不敢再当着傅恒的面提何思琪这个名字。
可是,傅恒却挪动步子做势向她走来。
她身子一绷,脱口道,“思琪要和我们一起回家……”
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她防备地看他。
他顿住身形,略一思量才开口,“你是要避开思琪?”
她咬住下唇。
“你为什么要避开她?”他冷声低问,突来的疏离气势,连带把四周的空气也降温。
明知故问。
“你不想跟她说那天——”
“是!”她急急打断他,然后有点哀求地看着他,“我没办法……我真的不能……”
他啧声,原来就为这点小事,把一家人搞到鸡犬不宁,“那好,我帮你说。”言毕,他转身做势要拉开门。
又琳闻言飞奔上前,一把拉住他的衣角,“不可以……”
他转回身,冷冷挣开她的手,对她直直瞪视,一眨不眨,“为什么?”
她委屈不已,又不知道如何表达,只是一径哀求地看他,“哥,请你不要说……”
他点点头,“好,我不说,对我有什么好处?”
好处?这个词对她来说实在陌生。她只能愣愣地重复,“好处?”
是啊,好处。
比如你不再躲着我;比如我吻你的时候,你柔柔顺顺不要再提闲杂人等的名字;比如你对我笑跟我说话不要畏畏缩缩好象我随时会吃了你;比如你想什么就说什么,不要再试着让所有人都喜欢你,让所有人都开心,除了你自己。
这些话梗在心里,却说不出来。
她才几岁?他说出来,她怎么明白?她做的所有事,不过是为了让旁人开心。
他苦笑,这真是活见鬼。他什么时候开始被这个小初中生迷得五迷三道无法自拔?他这样处心积虑地想把距离拉开,冷落她,吓唬她,又总是忍不住地希冀着,渴望着。她却完全不知情。他真是窝囊透顶。
她一双大眼切切地看着他,“我不懂你说的好处……”她刚刚把下唇咬出了个深深的齿痕,眼下又用舌头润了润唇。
她毫无自知的清纯性感,是最高明的勾引。
于是,他放弃了他的坚持。
他俯下身来,凑近她的脸。
拂面而来的阳刚气息让她微微红了脸。
若她能对他红脸,难道不说明她其实并不是完全没感觉吗?他想着,想说服自己,再吻她一次,没有关系,强迫她也好,占她懵懂无知的便宜也好,他都无所谓,他太想念吻她的感觉。
他极缓极缓地靠近她,她隐约知道他要做什么,想退缩,又无法退缩,脑子里一团糟,心里也是一团糟,所有这些都化成擂鼓一样的心跳。
他一只大手撑住她的脖颈,拇指抚弄在她尖尖的下颌,嗅着她淡淡清新的气息,他的掌中感觉得到她颈间遽动的脉搏。
等等,理智在说,他还感觉到一点别的什么;感情在说,不要等了,你想要她,她就是你的。
在他想清楚之前,他已经意识到了。
是颤抖。她小小的身子,在颤抖。
她在害怕,他直觉地想。
这是当头棒喝。
又来了。
他还要愚弄自己多少回?假装她的吻是心甘情愿,是两情相悦,每每事后才明白,她不过是为了讨他开心,不敢反抗。这样的傅又琳是他最讨厌的傅又琳。与这样的她接吻也倒尽胃口。
他倏地摔开她,让她往后踉跄两步,险些跌倒。
他又站得笔挺,回复淡漠疏离,双瞳冰冷地看她,“你不用跟何思琪说什么,我也不会跟她说。但是,你再敢帮她打探我的生活,我不保证我做出什么事。”
然后他就摔门走出去,再然后她听到他摔自己房门的声音。
又琳只觉得自己好象要虚脱了,又好象有些空虚。那一刻,她以为傅恒要象上次那样吻她,她有些害怕又有些期待,他的怀抱那样温暖,她几乎有些留恋。但他这样的摔开她,周身空气遽冷,她抖得比刚刚更厉害。
第 11 章
傅恒又开始陪着又琳又敏一起上学放学。与之前不同的,是徐风和钱瑞祺常会与他们搭伴,时不时的思琪也会凑一脚。
又琳担心思琪会对她上次爽约的事耿耿于怀,但是思琪一听到又珍淋雨生病的事,注意力马上就被转移了,以至又琳为什么爽约都不加追究。她暗地里也追问过关于傅恒和舒音的事,又琳浅浅带过,说傅恒早不跟舒音往来,思琪也不疑有异,就做罢。
只是钱瑞祺让又琳吃惊不小。
之前钱瑞祺跟傅恒简直好象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如今却好象特别投契,连回家路上也一起走,上次又珍淋病当晚,傅恒也是在钱瑞祺家里。她想也许他跟傅恒是不打不相识吧。
又敏因着跟钱瑞祺跟同一个钢琴老师学琴,也其实十分相熟,加上又敏本就爱热闹,活泼外向,钱瑞祺加到这个小小的圈子里来,到一点也不显突兀。
又琳跟钱瑞祺以前结过梁子,那时候钱瑞祺哄她去让傅恒不要再送他们回家,她给了他不少软钉子碰,钱瑞祺一副不相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