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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忻喜欢颜琰也好,喜欢自己也好,潘忻喜欢谁本来对他就一点也不重要,只要潘忻能乖乖地在他手上被他利用不就行了吗?
可是自己居然会去在意这种话,更为自己无法立刻反驳而感到心烦。
潘忻到底是属于谁的?为什么将他压在身下让他向自己承欢的时候仍然觉得他并没有完全属于自己呢?
颜琰那个混蛋!
他越想心里越气,就算他不爱潘忻,但是他凭什么输给那种人?
这种气恼不由自主地转嫁到潘忻的身上,所以仇舞拿了那个白玉阳具来玩他,想看他在自己手上欲仙欲死,痛苦无奈却又沉溺于快乐而无法逃离的样子。
但是他却发现,无论他怎么做,心里总有一处有那么一点空空的,无论如何都填不满,虽然只有一点点,也许比头发丝还细的一条缝,却搅得他心神不甯,坐立难安。
只有进入到潘忻的身体,确实感觉着他此刻存在于自己身下的感觉,才能暂时填补那发丝一般的缝隙。
只是那缝隙虽小,却像个无底洞一般,无论如何也没有填满的感觉。
于是只能不断地向身下的那个人索取更多,恨不得把他榨干,把他的骨血肌肤皮肉全部融到自己的身体里。
才算是彻底地全部拥有了他。
翻来覆去地狠狠折腾了一夜,待到天色将明之时仇舞才放开了几欲断气的潘忻。
一夜欢好,完事后潘忻只觉得后面仍残留着异物的感觉,被反复进出的洞口像是撑坏了,再也无法闭合似的。
潘忻一句话也不想说,只紧紧地攀着仇舞的身子不愿放开,努力撑着疲惫的眼皮,眷恋地看着眼前的人。
明白了自己的心意后,他心里只有一个明确的想法,那就是无论如何都不想被仇舞赶走。
他爱自己也好,现在不爱自己也好,认出了自己也好,没有认出自己也好,自己只想待着这个人身边,陪着他,守着他。
想到这里,他突然想起了翎的那句提醒,按照舞儿的性子,确实很可能知道自己是忻儿就要把自己赶走,不让自己跟他去趟那趟浑水。
可是越是危急的时候他又怎么能离开舞儿的身边?
十四年前舞儿一声不响地走了,第二天他去仇府得知仇府满门被灭的时候后悔心惊不安伤心的心情还那么新鲜得可以回忆起来。
如今怎么可以再一次放开手,让他一个人独自去面对那么凶险的前路?
更何况,他的对手是颜琰……
颜琰……那个他在意过多年的的男子,从小如家人一般相伴着长大的男子,他不想让他受伤……
他不想看到他爱的这两个人中的任何一人受伤,能不能让上一代的互相伤害在上一代停止呢?
这两个人都很可怜,小时候成了孤儿,辛苦地长大,潘忻不想再看他们为了仇恨所苦,而万一他们两人斗起来,能阻止他们两人互相斗的唯一的人,似乎只有自己。
想到这里,他更坚定了留在仇舞身边的决心,因此为了以防万一,至少暂时,不能让他知道自己就是忻儿。
仇舞一如既往地让下人备了热水亲自地伺候他沐浴完,抱着他在床上入睡,这时天边已有一丝渐明。
潘忻看了仇舞好一会,突然凑过去,在仇舞红艳的唇上轻轻地吻了一下,仿佛一个郑重发下的誓言。
仇舞睁开眼,有点惊讶地看着他。
他只微微一笑,如春日绽放的桃花,让人感到温暖和希望,同时又带着那水润和香气,滋润人的心灵。
仇舞怔怔地看着那似曾相识的笑容,突然心里溢满了一种温暖柔软的东西,瞬间把那条裂开的缝填满了。
“忻儿……”仇舞不由自主地唤道,已系好的衣带再度被扯开,相互纠缠的两人似乎都看到了小时候那时明媚的春光,那心里最喜欢的人儿最好看的笑,那令人无限憧憬的美好未来。
※
荒淫无度了一天,再恢复意识时潘忻又在车上了。
口干舌燥,想倒杯水喝,动动身子才发觉全身酸痛得像是要散架了似的。
仇舞呢?一睁开眼就想看见那个人,身边传来安静的呼吸,转头看去,那人正躺在自己身边睡着,面上满脸疲惫。
潘忻不知道他已经睡过两日,这两日颜琰派人围住了他们所住的客栈,仇舞又只带了两个随从,加上之前被玄隐容搅和的那一下,结界术比较之前已经大打折扣,因此费了好些力气,才冲出重围带着潘忻重新上路。
“舞儿……”潘忻那样痴痴地看着他的舞儿,心里有点酸涩又有些甜蜜,目光流连着那妖美的容颜,不愿移开。
“你醒了。”一道冷冰冰的声音传来,潘忻抬头去看,居然是小人偶。
之间翎冷着一张脸,不爽地看着潘忻,那日把话挑明之后小人偶对潘忻的不满就一点不再收敛了,除了主人交代的事仍会好好完成以外,对潘忻可说没有一点尊敬。
潘忻正奇怪翎为什么会在这里,而且翎那样说话仇舞为什么却好像仍旧睡着的时候翎走了过来,拿起一方帕子轻轻擦拭过仇舞的脸,又伸手去解仇舞的衣服。
“你干嘛?!”潘忻拖着沙哑的嗓子吼道,心里一股怒火窜上来,挣扎着就要扑向小人偶。
翎看到潘忻吃醋妒妇的样子,不由妖冶一笑,“我要干嘛,难道潘少爷还看不出来吗?”
说着暧昧地把手伸进仇舞的衣襟里,轻轻抚着。
“你!”潘忻一张脸顿时又红又白,就要冲上去跟那妖精拼命。
“翎,你胆子越来越大了。”仇舞的眼睛仍然闭着,声音听起来也十分虚弱,音量虽然不大,但是却震得另外两人都愣住了。
“主人……”翎本以为仇舞已经昏过去了,应该什么都听不到,才趁机欺负一下潘忻,没想到仇舞居然在这个时候突然醒来,顿时把他吓住了,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放。
“我…我跟少爷开玩笑呢……”翎愣了好一会,才想起把伸入仇舞前襟的手拿回来,规规矩矩地跪在一边低头道。
“哦?拿本座跟忻儿开玩笑?”仇舞冒着虚汗的脸上露出一丝妖美而冰冷的笑。
“主人,主人翎再不敢了!求主人恕罪!”翎一看到仇舞那笑容就吓得不得了,他跟着仇舞那么多年,每次在他脸上看到这个笑容,就意味着得罪他的人要死了,连忙磕头请罪。
“哼…记着自己是什么身份。滚……”
“是,是。”翎忙不迭地应着,也不管马车还在疾驰,急忙从飞驰的马车上跃出,再用轻功跃回前面的座位上。
车厢里顿时只剩下潘忻和仇舞两人。
仇舞眼皮微微抖着,汗珠成串流下,潘忻这才注意到他的异常。
“舞儿,你怎么了!”潘忻这下可慌了,难道翎对他们做了什么手脚?
其实那日颜琰为了拦住他们,可是花了不少力气,殒中的精英几乎尽出。
他认定了仇舞是个难缠的对手,便毫不犹豫地决定尽快将他除去,不让留他将来成为后患。
仇舞带着昏睡中的潘忻,从上百精英的围杀中冲出来,又被颜琰缠上,最后浑身是伤地进入了马车的结界,这才逃脱。
仇舞进入紫衣魅这么多年,已经很久没有受过这么严重的伤,高热伴随着疼痛,让他昏迷不醒,加上不少伤他的兵器上还沾了各种不同的毒药,解毒疗伤花了不少力气,初步处理完他才稍微睡了一会。
刚才翎过来便是来为他换药的,却被他赶了出去,这时已过了该换药的时间,有些药效已经过了,未解完的余毒在体内发作,搅得他全身上下每一个伤口都疼痛不已。
“帮我,换药……”仇舞抬手指了指车厢的一角,那里放着一排小瓶子和一堆干净的纱布。
“换药?”潘忻有点茫然,但还是赶快过去拿了药瓶和纱布过来,又急急地坐回仇舞身边。
仇舞吃力地抬手将自己身上的衣物剥下,额上冷汗流个不停。
“我来,我来吧。”潘忻赶快接过手去脱仇舞的衣服,揭开衣服,以往白皙柔滑的身子上竟然缠满了绷带,不少伤口还渗出乌黑的血将绷带浸染,看得人触目惊心。
“怎么会这样……”潘忻愣住了。
潘忻每次主动脱仇舞衣服的时候都是醉得不清醒的时候,所以在他的印象里他都只有被扒衣服的份,这次看仇舞如此脆弱地坐在自己怀里任自己摆弄着,竟泛起一阵绮思,沾了药轻轻抚上他身子的时候,下腹竟莫名一阵紧热起来。
仇舞坐在潘忻怀里也感觉到了他不稳的气息,不动声色地微微皱眉,嘴角扯起一抹笑,转移话题道,“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