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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不防。
另一方面,周围强敌环立,对他的地盘造成潜在的威胁。北面的龙天行自从以薄弱兵力击破苏剑豪和银雪帝国两大势力后,声望与日俱增,在民间更是声名远播,成为自苏剑豪、叶歆之后出色的英杰。
龙天行势力以北是银雪帝国,虽然两者相互钳制,但难保不会有合作的一天,而张全对眠月河没有任何控制力,只能固守绵长的河岸以防不测,但这样的安排牵制了大量兵力,以至于削弱了其他方面的防御能力。
同时,西面的苏家正在向东及向南扩张,暂时还没有任何接触,但这种情况不会维持太久,当苏家把宁州和海州剩下的小势力吞并之后,与张全的疆土就会相邻,直接的冲突也会随之产生。即使苏剑豪六元及第时声誉蒙上厚厚的灰尘,毕竟也是一代名士,张全不敢太小看他。
依然金碧辉煌的皇宫中,张全和所有的亲信紧张地商议着下一步的举动。
“我们现在已有十数个府,地盘不算小了,我看应该先休养生息、固培国本,然后再图扩张。”
“不,天下大乱,正是扩大地盘的好机会,我们不能坐在一旁看着外人捡东西,一定要比他们更快。”
支持这两种意见的人各占一半,形成了对峙的两派,然而两种意见都有道理,使张全犹豫不决。
“皇上,出兵吧!”
“皇上,不能出兵,还是派使者结交清月、铁凉等国,这叫远交近攻。”
张全沉吟了很久,抬眼看了看站在百官群中的凌玄鹤,问道:“凌爱卿,你素来足智多谋,为何一言不发?”
凌玄鹤年纪轻轻,却已是张全的亲信,被任命为文渊阁学士兼御书房大臣,位极人臣,见皇帝指名相问,他微微一笑,出班禀道:“皇上,此两言皆是善言,均可纳之。”
“哦!”模棱两可的回答让张全哭笑不得。
凌玄鹤傲然扫了一眼在场同僚,微笑道:“远交近攻是立国之本,自当施行,乱世中出兵扩张也是求存之道,而且四周还有一些小势力,皇上大可派人去游说他们归来,此乃上策。”
“有理。”
“凭我朝如今实力,暂时不惧外敌。苏家西有强敌,没有实力来攻我朝,现在可以不虑,北面只要固守河岸,也没有太大的问题。”
“哦!难道凌爱卿也倾向固守?”
“宁州还有几座小城可以派兵占领,不过不要太快扩张,以免刺激苏家,把矛头指向我们。臣觉得最大的威胁不是龙天行,也不是苏家,而是叶歆和他拥立的天龙新皇。臣这几日在街上巡视,听到不少闲言碎语,都在指责皇上您,原因只有一个,天龙朝虽然混乱,但百姓的忠心不减,长此下去,士兵和官员都会受到打击,后果非同小可。”
张全重重地一拳捶在御案上,“爱卿之言极是,只是叶歆与我国并未接壤,不可能领兵去攻。”
“臣有一计,可不费一兵一卒,闹得他人仰马翻。”
“爱卿快说。”
凌玄鹤自信地笑了笑,侃侃说道:“如今天武城中有许多天龙朝的宗室,这些人原本被承明皇帝挤压,后来又被赦回京城,但一直未被重用,都闲在家中。这些人平日无所事事,经常到酒馆茶舍胡说八道,污辱我朝,但杀不胜杀,因此未加理会。臣的意思是把他们连同家小亲属一起赶出城,送往天龙新皇的都城。”
“此计是可以减少麻烦,但对叶歆似乎没有任何坏处,还增长他的气势。”
“非也。”凌玄鹤微微一笑,道:“叶歆拥立新皇无非是做个傀儡,并非真心要立,皇权必然被架空,日后也一定会篡位自立。新皇帝是个女人,又听说与他交往甚密,其中有甚么暧昧之情也未可知,因此动摇不了他的根基。但这些江氏宗族则不同,他们若去到肃州,一定会以皇室自居,一些亲近皇室的将领官员也会倾向他们,自然会形成新的力量与叶歆抗衡,甚至引发内部分裂。如此一来,必然大大削弱叶歆的兵力和气势,周围那些虎狼之师绝不会坐失良机。”
“好个借刀杀人之计,凌大学士不愧是朕的左膀右臂。”张全听了龙颜大悦。
凌玄鹤傲然道:“天下都道苏剑豪与叶歆两人为天下奇才,举世无双。苏剑豪兵败河北,双龙城前也久攻不下,休了妻子却成全了别人,此人绝非良才。因此唯有叶歆一人可谓良才,此人白手兴家,经历无数波浪还能屹立至今,的确有些才华,只有这种人才配做我的对手。”
在场诸人都能感觉一股冲天的傲气从他身上散发出来,无不窃窃,看不惯的大有人在,当然也有欣赏他的人。
“这个凌玄鹤,实在太嚣张了。”张全虽不是妒贤之人,但也忍不住有反感。
成功脱离官场,声誉地位对叶歆而言无异于荒草碎石,毫无用处,他此时想的就是吞下两块富甲天下的宝地,为儿子把肃州的根基打稳。
荒漠的天候异变太多,叶歆虽然料到有大型风雪,但没有想到来得这么快,走到离芒野城还半天的路程时,天色骤变,大雪伴着狂风呼啸吹来,转眼间把平和的荒野变成风雪的炼狱。
“公子,这么大的风雪,我们躲一躲?”
叶歆摘下头上风笠朝四周看了看,只见满眼雪花,能见度不到十丈,无法辨明方向,点头道:“好吧!”
虽说要找地方躲避,但这一段荒漠十分平坦,连山都没有,再加上能见度极低,要找一个可以藏得五百人的地方十分艰难,而且方向不明,一旦走错会有迷路之险。然而风雪实在太大了,叶歆领着五百人艰难地找到一处可以藏身的洼地。慌忙扎好营寨后,士兵们迫不及待地钻入帐篷,甚至连马和车都一起藏入帐篷。
“有马被吹走了!”风暴中突然传来惊叫声。
“甚么!”叶歆所在帐篷内的人都跳了起来。
“别担心,这次带的是乳酪,四周即使刮上十天十夜的暴风也死不了人。”领兵的千总克浑笑着安慰道。
士兵们哈哈一笑,神色都变得轻松了。
叶歆很高兴,面对如此恶劣的环境,众人还能保持这份轻松,说明这群草原牧民出身的士兵的确很出色。
克浑递了块乳酪给叶歆,笑道:“公子,您住在城市,不明白草原的冬天,那里与这里没甚么区别,漫天的风雪,最好就是躲在帐篷里喝酒吃烤羊。”
叶歆接下乳酪细细地咀嚼着,眼睛不断地在士兵的面上扫过。这些纯朴的平民本应留在自己的家中与妻儿父母相聚,现在却陪着自己在这天寒地冻的荒野中避寒,心里不禁感慨,天下大乱中受苦最多的莫过于这些平民。
风暴没有片刻停歇,呼啸之声让叶歆无法入眠,躺在地上发呆。身边的士兵对于这种天气习以为常,都睡得很沉,就算天塌下来也毫不在意。
因为无所事事,叶歆的脑子里想到了许多事情,往事一一回味,倒也可以打发时间,忽然,他想起来时遇上的奇光,似乎也是在这附近出现,心中不由地一动,忖道:“是谁在这种地方释放力量呢?难道冰原有人?还是有甚么人特意在这种地方修炼呢?”
冰原,到底是甚么样的世界呢?朱雀上师说过那里有不祥的感觉,既有这种感觉,也许冰原没有人迹,但在冰原的某一处住着不为外人熟悉的生命也未可知。
冰原之后又是甚么世界呢?对了,好像在遥远的地方还有一个西方大陆,那会是甚么样的地方呢?那里有神秘的魔族与魔法吗?
他忽然苦笑了一声,摇头道:“这块大陆的事情都没解决,哪还有时间去想别的世界?看来我真是闲极无聊。”
突然,一丝奇光像闪电般在帐篷外穿过,瞬间又消失了。
“是人!”叶歆猛的跳了起来。
光芒没有再出现,帐篷内又恢复了黑暗,耳边隆隆的风暴声依旧。
叶歆走出帐篷,被冷风一激,神智更加清醒,回想刚才一刹那的感觉,那道光不只是光,而是人。
“甚么人竟有这种力量?那不是五行道术,难道是八卦道派?还是……”叶歆迎着风雪矗立在帐篷前方,风暴太大了,即使远处有光也看不见,但他却彷彿能看到那不可触摸的光芒在空间里滑动,不受任何束缚。
“公子,您怎么出去了?外面太冷,还是进来吧!”克浑探头唤道。
“不必担心我,我没事,你去睡吧!雪停后还要骑马赶路,我坐马车,随时都可以睡,而且……”叶歆转头望着风雪深处,光芒的出现并非偶然,上次也是在这一带附近,说明北方有着神秘的力量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