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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歆愧然道:“我非愿负你,只是柔儿太可怜了,我不想负她。”
红緂伸手堵住了他的嘴,轻声道:“小别胜新婚,今夜还请夫君怜惜。”
叶歆见美人投怀,拒也不是,不拒也不是,犹豫一阵,轻轻地在红緂的额上吻了一下,含笑道:“来日方长,我也刚刚回城,还有些政务要办。妹子长途跋涉而来,一定是累坏了,早些休息吧!”
红緂幽怨地看了他一眼,然后轻叹了一声。
叶歆扶她睡下,又安顿好儿子,然后步出屋子。
※※※
庭院中明月高挂,洒下缕缕银光,水池旁的亭子中有一个俏影正歪在石栏旁静静地看着倒映水中的皎月。
叶歆走近一看,原来是紫如,不禁微微地叹了一声。
紫如听到叹息声惊得身子一颤,回头一看,见是叶歆,心才放了下来,微笑着站了起来,问道:“夜深了,大人怎么不去陪夫人?”
叶歆微微一笑,也走到石栏边坐下,望着水中的明月,含笑道:“愁思满怀,睡不着啊!”
紫如好奇地问道:“大人一直思念夫人,今日与夫人重逢,怎会愁思满怀呢?”
叶歆叹息着摇了摇头,顾左右而言他道:“倒映之月竟比真月还好看,朦朦胧胧,似真似假,别有一番诗趣。”
紫如见他不答,知道他不愿说,也不再多问,含笑应道:“水中月,镜中花,自古都是伤情之物,大人却说有趣,真不知道该赞还是该骂。”
叶歆笑道:“赞也罢,骂也罢,与我何干?”
“大人说的倒也透彻,一句与我何干便可将天下之事驱于脑外,若真能如此,大人可真是入了化境。”
叶歆哈哈一笑,打趣道:“你不是也看得开吗?红逖之情如此,朴哲之情也是如此,你是薄情还是无情?”
紫如歪着头想了想,娇笑道:“还是无情好,我算是无情吧!”
“好个无情之人,不知能否弹上一曲?”
紫如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问道:“大人真不想回去陪夫人吗?”
叶歆摇头道:“今日刚到,书房内还堆聚着不少公务,雪狼关那三位将军的军报也传到多时,夜寒他们不敢处理,都积压着,还有几份紧急的奏章要写,今夜怕是睡不成了,夫人旅途劳累,也该多休息一下。”
紫如嫣然道:“好吧!既是公务,我这主事也该协同办理。”
“走吧!我们去外书房。”
第三章
西厢之中,红逖正为紫如而感到烦燥不安,虽然喝了许多酒,想一醉方休,可是翻来覆去就是睡不著,只好披著衣服走出了屋子散步。
红逖刚出屋子,便见到叶歆和紫如谈笑风生地向前院走去,心中猛地打了一个突,脑中忽然想起黄延功所说之事,不由地心中生疑,於是蹑手蹑脚地远远跟在後面。
叶歆自然能察觉得身後有人跟著,脑子一转,已经猜到必是红逖,不由地顿住了脚步。
紫如诧异地问道∶“大人,怎麽了?”
叶歆苦笑道∶“红逖跟在後面。”
“他!”紫如惊讶地看了看身後,却没有发现任何人影,奇怪道∶“後面没有人啊!”
“他躲了起来,看样子是看到奶我深夜同行,心中生疑。”
紫如一听,脸就沉了下来,叱道∶“他若是这样想就是小人,你我清清白白,何必在意他人,我们走吧!”
叶歆迟疑道∶“我想是不是该解释一下。”
紫如断然道∶“不必,你我既是朋友,又是上司与下属,处理公务是天经地义,他若是不问青红皂白就心生怨念,是他度量狭小,我虽不是什麽奇女子,却也看不起没有肚量的男人。”
叶歆见她一再坚持,於是耸了耸肩,继续走向书房。
躲在假山石後面的红逖已是半醉,神智有些不清,因而听不清楚两人的说话,然而他能感觉到紫如对叶歆说话的语气与对自己说话相比要温柔许多,心中的妒火熊熊燃烧了起来,捏紧拳头,牙关紧咬,直到两人出了後庭才闪身出来,继续跟下去。
穿过几处回廊和小门,他来到了书房,刚进院子,便听到书房内传来了美妙的琴声,这使红逖想起自己在青楼之中每日听琴的时光,当日的甜美变成了如今的苦涩,心中妒火和怒火直冲入脑,使他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踢门就闯了进去。
“你们在干什麽?”红逖咆哮似的吼了起来。
紫如没有生气,只是有点惋惜,面前的这个男人曾是自己想著要托付终身的人,却是如此不分青红皂白,轻叹了一声,转头望向叶歆。
“大哥请坐。”叶歆早就预料到红逖会跟来,也许是问心无愧使他不愿多做辩解,但他却没有想到红逖会如此冲动,见他一脸酒气,行为鲁莽,知道这一次红逖真的没希望了。
红逖怒瞪著他喝道∶“叶歆,你口口声声说什麽天下第一情痴,想不到竟是如此,好个好色之徒,你难道不惭愧吗?”
叶歆淡淡地道∶“大哥,我只不过在听琴而已,何必发这麽大脾气。”
“听琴?哼!半夜三更来听琴,别骗人。”
紫如的俏脸上泛起了薄怒,轻喝道∶“够了,红逖,我们弹琴听琴,与你何干,我敬重你的一番情意,所以尊称你一声大哥,但你看你现在这个样子,不可一世,与地痞流氓有何区别?”
红逖哼了一声,指著叶歆喝道∶“好,好,你们果然是一起的。叶歆,你就不怕我把你的丑事公布天下,让你身败名裂吗?”
面对红逖的要胁,叶歆的脸不禁沉了下来,冷冷地看著他,沉声道∶“大哥,清者自清,我们没什麽好解释的,不过你最好想清楚一点,我不是怕你,而是为你好。”
“为我好?你和她做出这种好事,还说为我好?别自欺欺人了。”红逖此时妒意作祟,冲动代替理智,心境无法平静下来。
紫如怒斥道∶“红逖,你别不讲道理,我是皇上亲自下旨安排在大人身边的人,你是什麽人,有什麽权力来指责,你不是一向自诩为堂堂君子吗?可如今看你这副嘴脸与小人何异?”
“奶┅┅”
叶歆却不想他再吵下去,用雪藤在他的脖子上扫了一下,将他打倒在地。
紫如惊愕地看著他,问道∶“大人,你想干什麽?”
叶歆把红逖扶到墙侧的榻上,然後无奈地道∶“我不想这麽做,只是他现在的情绪失控,我不想把大家都吵醒。”
“我明白,只是明日他醒来恐怕还会闹事,唉!他怎麽会变成这个样子?”
叶歆同情地扫了红逖一眼,轻叹地道∶“情之所至,奶又没有给他思考的时间,他一时接受不了,所以才变成这样,虽说我们清白,但要让他明白还需要找个合适的方法,唉!其实他也是可怜人,要是夫人这麽对我,只怕我也会发疯,将心比心,还是婉转一点较好。”
“看来我也有责任,我太直接,没有顾虑到他的感受。”紫如理解似的点了点头。
“等他醒来再好好谈一谈吧!我可不想他把我当成敌人,这样麻烦可就大了。”
“我明白,大人不必操心,我会说服他。”紫如幽幽地叹道∶“大人,是我连累了你。”
“不说了,还有公务,我们做事吧!”叶歆端坐在书案之後继续办理公务。
紫如见他如此镇定,心中佩服,陪在书房中办了一夜的公务。
虽说夜寒三人处理了大部份政务,但数十份奏章和条陈都需要他亲自办理,直到天色破晓,叶歆才放下手中的笔。
他站起来伸了伸懒腰,转头又看了一眼红逖,叹了口气,然後走出了书房门口,深深地吸了一口新鲜空气。
紫如揉了揉疲惫的眼睛,劝道∶“大人,熬了一夜,回去休息吧!”
叶歆打了个呵欠,一边伸著懒腰,一边道∶“好吧!奶吩咐下人把红逖扶回屋去,奶跟在旁边,别让他乱说话,我要去见一见夫人。”
圆舒轩内,红早已醒来,正抱著儿子坐在床上叹气,听到声音抬头望向门口,见叶歆进来连忙收起了忧色,关怀地问道∶“工作一夜累了吧?”
叶歆坐在床上看著依然沉睡的小儿子,柔声道∶“妹子,辛苦奶了,睡的还好吧?”
红摸了摸柔软的床垫,苦涩地一笑,幽幽地道∶“床太大了,一个人睡有点冷。”
叶歆一听就明白话中之意,拥著她的香肩,满脸歉意地道∶“不是我薄幸,我也是昨日刚到,公事堆积如山,有些事要早点处理,不然会惹下大麻烦。”
红深情地凝视著他,呢喃著问道∶“连陪我说话的时候都没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