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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父亲。那您下一步有什么打算?”
“你大师兄的长风镖局太惹眼,落日城也不是‘鬼影’的久留之地。我想回天域大漠去,重建‘噬血盗团’,那里广袤无边,神佛难及,守着那些驼队,钱、粮、肉票、女人,取之不尽用之不竭啊!再者与‘鬼老’的安平驼队还有帐要算。等个十年八年,一支纵横凡间的‘鬼影’,会再次听命于你的麾下,你看怎样?”
芒剑闻言目放精光,一扫之前的颓废,他仿佛看见了芒家呼风唤雨的未来,他仿佛看见了自己掌控凡间,万民俯首叩拜的场面。
“好,我芒剑就再当十年‘孙子’,继续跟那些豪门望族的混蛋陪笑脸,卑躬屈膝,点头哈腰。贼老天,不要让我芒剑翻过身来,否则我就让你看看,我是怎么把他们踩在脚底下,一点一点的踢烂,碾碎,埋进黄土里。”
芒剑说的激动,捶胸顿足啊!可他一不小心,隔衣抓到了那枚骷髅铜牌,他的血顿时冷了一半,人也呆愣当场。
人的一生,到底应该如何抉择才是正确的?意义又在哪里?
道家以“归根复命”为人生的永恒法则,以敦兮,俨兮,犹兮,豫兮,涣兮教化世人,以上善,不争,处卑为贵品,和其光,同其尘,谓之“道纪”。
而佛陀一手拎着“皆可得度”,一手拎着“诸恶莫作,诸善奉行”,劝诫世人不证今生,证来世。
可这强权的世道,佛家,道家,什么家都好,它绝不会真给世人一枚“人参果”,他能给的,两个字:“安命”。只有世人“屈从于命运的安排”,强权的觉才能睡的踏实啊!佛、道才能体现出其存在的核心价值。
人生有太多的选择,“谋权”,“趋富”,“守中”,“小资”,“安贫”,“入世弄潮”,“避世寡居”,“家国天下”,“采菊东篱”“众人皆醉我独醒”,“众人皆有为,而我独顽似鄙”等等,路在脚下,怎么走在你。
生命本身没有意义,是人创造了意义,是人活化了过程,是人记忆了得失,是人杜撰了羽化,是人妄想了轮回。
悲剧之可悲不在于悲剧的本身,而在于悲剧存在的命定性,而在于人赋予它的善恶、美丑、尊卑、道德、仁义、廉耻。
是人自己创造了一切,又在摧毁着一切。
所有的创造和摧毁,都源于一个“欲”字,穷的想富,富的想更富,更富的想拥有一切;没权的想有权,有权的想更有权,更有权的想唯我独尊;世人都想修真,婴修想延命千年,大道期的想登顶,登顶的想破碎虚空,凌驾众生之上,如天地般恒在,如此反反复复,无休无止。
龙翼大陆就是一个**的世界,强权的世界,诸如水家、展家、龙家、冷家,他们个个都想独霸一方,进而觊觎天下;诸如芒剑、展青之流,心想念想的无非是成为凡界的霸主,掌控生杀予夺,为所欲为;诸如修真界的大佬们,哪一个不想迈上道巅,成为如神一般的存在。
而天下苍生哪!命贱如泥水、草芥、敝履,无非大浪淘沙,疲于奔命,为活着而麻木的活着而已。
“乐生”是一种活法;“安命”是一种活法;积极进取是一种活法;随波逐流是一种活法;“成仁取义”是一种活法;“偏安一隅,寂寞致死”也是一种活法。可不管抉择哪个,对于正在路上的来说,都是一种盛满杯的幸福,甘苦自知啊!
但假如人心生妄念,企图讨天之巧,大跨命格,插手非命所能及之事,僭越所谓的命数,就会像撇入茫茫蓝海的一粒石子,不会激起任何的浪花,瞬间就会被湮灭,化作噬鱼的腹中餐。像童桐、海生这样“杂鱼化龙”的故事,那绝对是一种难以复制的神话。
命,到底是一个什么鬼东西?它真的可以圈定人的一生吗?难道真的没有人可以逆天改命,让人生绚烂如花吗?
夕阳西下,锦霞如织,龙翼大陆在一片漫天红彤的辉耀下,山如黛,海如碧,戈壁无垠,雪原苍茫,但少了一抹绿意,少了丝丝生机,于熏人的煦暖中别有一番生命传奇所衍生的悲怆……。
第一部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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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怒海求生
序曲
孑身流落异域关,
善恶因果在心尖。
不求青史誊名录,
俯仰无愧天地间。
两个衣不蔽体,破破烂烂,浑身血迹斑斑的孩子,凄惨的趴在龙城城外一条青石大道与山路的岔口处,男孩很瘦弱,女孩更是一把柴骨,他们是用爬的,两双小手上布满了深可见骨的伤痕,血肉模糊。
他们颤抖着,交替的伸出手,死死的抠住青石石缝,死死的攥住路边的荒草,倾尽全力的向山路那边挪动着他们几近破碎的身体。
这两个可怜的孩子爬过的青石道上,斑斑点点鲜红的血迹,宛如给这座古老的城池抹上了最哀伤的颜色,宛如是这座古老的城市最疯狂的祭祀,乍眼无比。
在他们身后几米远,两个头罩黑纱,围着灰色披肩的彪形大汉正在挥舞着手中的长鞭,没有一丝怜悯,没有一丝同情,反而憎恶的怒骂着,嫌恶的诅咒着,不停的抽打着他们,驱赶着他们。
随着大汉的手起鞭落,这两个可怜的孩子衣衫更碎,伤势更重,滴血更多,令人不忍目睹。
每当鞭子落下,稍大一点的男孩总是用自己的后背护住身下的女孩,宛如护住的是他生命的全部,是他活下去唯一的希望。
每一次长鞭抽在他身上,那男孩一阵的颤栗,却绝不塌腰,也不吭声。
而女孩也一样的坚韧,她的一条小腿已经彻底的折了,脚面朝上,异样的扭曲着,鲜血不停的淌着,她的生命正在点点滴滴的流逝。
远处,不少来来往往的当地居民,初时还探头探脑,三三两两的围观。
可突然又像发现了什么,或是知道了怎么回事,个个都面色苍白,惊慌失措的夺路而逃,仿佛怕感染瘟疫一般,避之不及啊!
后来的不明情况的居民,朝这边冒然的看了几眼,也同样大惊失色,纷纷掩面唾弃,叫苦不迭。
一个头顶陶罐,额头点着吉祥痣,身穿一套**旁遮比的赤足妇女,领着一个蹦蹦跳跳,梳着髫子的小女孩,在青石大道另一面的山路上,缓步向这边走来。
那小女孩发现了这边的惨剧,不明所以的惊骇的紧拽妈妈的裙角,往后直躲。
妇女这才偏过头来,看到了这世间任何一个母亲都会为之心碎,哭泣,悲痛欲绝的场面。
可她仅仅一愣之后,便立即转身,用身体挡住了自己的孩子,用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口中念叨道:“佛陀慈悲,宽恕我与女儿不慎妄看暴恶之旃陀罗,归家必净眼,净衣,净体,斋戒足月,以清洗今日之罪。”
她一把拉倒女儿,一同伏地叩拜,接着弃了陶罐,沿原路飞奔而逝。
鞭子还在不停的飞舞,这两个可怜的孩子,尽管不肯屈服,尽管没有放弃,尽管还在用稚嫩的双手撑起着生命的奇迹,尽管还在用羸弱的身躯传递着世间的真情。
可鲜血终会流尽,可生机终会湮灭……。
谁来阻止这悲剧的上演?
谁来判定这人间的善恶?
谁来让鲜血不再流淌?
谁来让生命继续留存?
谁又来留住这薪火相传,感天动地的真情?
青石大道遥远的那头,六个人影正在向龙城行进,一切已经发生的,一切正在发生的,一切将要发生的,似乎早已被注定,又似曾经预演?
(一)怒海求生
载浮载沉,随波逐流,连一根手指都无法稍动。迷惘中,我一直怀疑自己是不是还活着。
但间或呛进嘴里的一口口咸咸的海水,让我明白了自己的处境。茫茫怒海,我如一束无根无蒂的浮萍,生死早就由不得我了。
这一刻,我的身体多处骨折,脏藏损毁严重,经脉支离破碎,灵力几近枯竭,道基崩塌在即,生命更是岌岌可危,可我的精神力量无比的清醒,对内外了如指掌,却只能无助的旁观。
看着自己的生机一点点的流逝,看着自己的躯壳就要如败絮一般化作这浩渺怒海的一抹微尘,这样的死法,是一种折磨,是一种莫大的痛苦。
我有点憎恨自己的精神力量,它冷漠的包容着我的灵魂和精神印记,似乎随时可以脱离宿体,无一丝留恋。
我有所感悟,它可以像小沙那样以能量的方式,独立存活于天地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