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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岁给我一个姑娘-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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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摸摸下体,如果已经不是一柱擎天了,说明你的真阳已经不足。有些人在三十发现,有些人
四十。这时候,你对真善美的兴趣就应该从姑娘转到玉。处女是新玉新工,贼光扎眼。二十几岁是
清初件,康乾盛世呀。三十几岁是宋元明,‘明大粗’。四十来岁是商周古玉,铅华洗尽,没有一丝
火气,美呀。玉好像姑娘,也需要陪,需要珍爱,需要一日三摸搓,可以戴,可以显摆,可以放进
被窝儿。玉比姑娘好,不离不弃,不会逼你一夜三举,还可以洗洗留给儿子。算了算了,别老想着
朱裳和翠儿了,昨天我在古玩城小崔那儿看见一个商早期的圆雕玉虎,青玉,十多个厘米长,沁色
美极了,太少见了,图谱上有片儿的,够上拍卖会进博物馆的。准备几万块钱,咱们明天把它拿下。”
我说:“是流氓就要有流氓样子,不要摆出文化先锋、摇滚英雄的样子。否则我会操的。”我每回想
起中学操场上,在阳光照耀下一排排隐约透明的如玉的女生的身体,就想起我初玩玉的时候,老流
氓反复骂我的话:“不要老拿你的大油手在玉上摸来摸去,玉会污的,污了就再也干净不了了。真正
的盘玉,是戴在身边,用身子煨着,用脑子想着,把你意淫文字的功夫用到这儿来,一两个星期用
热水泡一下,用粗白布擦。不要老拿你大油手摸,糟践好东西。”我想不清楚,我上中学的时候,老
流氓为什么没有交给我这些生活的道理,应该象对待玉一样去对待姑娘,不要用我的大油手。或许
那时候,他自己也不明白。
张小五对女生弥散出来的吸引力不满。
张小五赤裸上身,穿着青黄色的内裤坐在被窝里,内裤的中间颜色更深。他的排骨根根可数,
肋间隙随着呼吸时宽时窄,好像一把手风琴。张小五向宿舍里其他的男生们布道:“女孩子不过是女
孩子,有什么了不起,力气没你大,吃得没你多。周幽王没为她们耍过诸侯,吕布没为她们杀过董
卓,特洛伊城没因为她们被烧光,她们的鼻子短到没有,世界历史也不会有一丝改变……”
大家取来纸笔,在张小五的带领下将上述意思庸俗化就是一首很雄勇的歌:
“我们不要音乐要叫喊,
我们不要道理要金钱,
我们不要先生要混蛋,
我们不要女生要天仙。
为什么越用功的女孩脸蛋越苦?
为什么我越想越糊涂?
为什么几千年都过去了,
还没有另一个秦始皇烧干净书?
姑娘你仰头总是绷着漂亮的脸,
仿佛要沾你的一定是个款,
为了心理平衡我想问几遍,
你是否也天天大小便?”
歌曲传开后,教导主任四处明查暗访。 宿舍楼道窃听; 厕所墙壁摘抄; 威逼利诱低年级小同学,
终于凑齐歌词,兴奋非常,不异于少年时获知《五更调》各唱什么、《十八摸》各摸何处时的激动。
随后发誓找到并严惩词作者,一时未果。
我感觉中,朱裳却一点也不傲,常低了眉,颔了头,匆匆走过夹道,缩进座子。我在朱裳那儿
没见到女孩的自得,却见多了男生的无聊和笨拙。脸皮薄些的,感觉自己和别人的谈话可能被朱裳
听见,声调骤提,话题马上从公共厕所转到中南海、人民大会堂,一脸庄严肃穆大智大慧。脸皮厚
些的直接搭话,有机会就借一、两本书,一借一还,两次搭话的机会,另外还多了好些可以探讨的
题目。再狡劣些的,把半根火柴塞进朱裳小车的钥匙孔里,要回家了,钥匙越捅越紧,塞火柴的人
便跳将出来提供帮助并且大骂人心日下,国将不国。 如果从小长到大是个电子游戏,游戏里有好些
凶险的大关卡,最早是如何应对父母,如何和兄弟姐妹相处,如何和发小一块玩耍,然后是如何对
付摆在你面前的象朱裳这样天生狐媚的姑娘,如何对付混蛋的教导主任和白痴数学老师,然后是每
个人都有的老板和老婆,然后是整日呼啸的小孩、父母的老去。面对朱裳这个题目,我们没有一个
男生答对了。有些人给自己一个借口,反正也试过了,有些人索性忘记了,有些人找个眉眼类似的,
反正没人知道正确答案,所有人都在游戏里过了关,可能编游戏的人是个逻辑不清的人吧,很少较
真。
我相信,早生千年,吕布会为了朱裳把丁原或是董卓细细地剁成臊子,然后包在荷花叶子里。
在书里倦了,合上书,找个晦涩的角度看朱裳,我觉得明目爽脑,仿佛夜里读书累了,转头细
看窗子里盛着的星星。过去没有电视和互联网,我们和古人一样,看自己的身体,看天空的星星,
看同桌的姑娘,在简单中发现复杂的细节和普遍的规律。
初到这个班上的时候,朱裳的短发齐耳,现在,已拂然垂肩了。她的头发很黑很细很软,上自
习的时候,张小五偶尔一定要占我的坐位,我就坐在朱裳后面,透过她发丝的间隙; 可以看见摊在
她面前的物理书上的滑轮和杠杆; 就象春天; 透过雨丝,可以看见胡同口撑一把碎花伞、急急走过
的姑娘和撑一块塑料布、坚持卖茶鸡蛋和香烟的大爷。我固执地认为,朱裳的头发,是种温柔润顺
的植物,目光如水,意念如水,偷偷地浇过去,植物就会慢慢生长,长得很黑很细很软,我听见枝
条生长的声音,我闻见枝叶青嫩的气息。后来的后来,我的大油手多少次抚摸朱裳的头发,我无法
拒绝这个冲动,我的手的触觉记忆很差,需要无数次抚摸才能记住关于朱裳头发的各种复杂感觉,
在白天、在黑夜、在风里、在雨里、在春夏秋冬的组合里,在心情的变化中,甚至朱裳脱了红裙子
换上粉裙子,她的头发都给我的双手不同的触觉。我在反复重复的抚摸中学习和记忆,我希望我变
成一个瞎子,新东方的狗屁单词书我都反复背了十遍,书页被我的油手抚摸得黑亮油光,关于朱裳,
我该学习多少次呢?老流氓关于清晨起床一柱擎天的话是扯淡,如果我的双手抚摸朱裳的头发,我
不能一柱擎天的话,是我真的老了。可是,如果我诚心正意,不用真正抱她在怀里,不用真正的抚
摸,她的人远在天边,但是我的双手沾满了记忆,伸向虚空,抚摸空气,她就在我怀里,她的头发
就在我的手指之间。我在转瞬间一柱擎天,龟头滚圆,龟眼怒睁,我的真阳充沛,我的气数悠长无
尽。我深吸一口气,我可以抓着我的头颅像气球一样飘浮到天上,身子横过来。
后来的后来,我问坐在饭桌对面的朱裳:“我要老到什么时候才能忘掉这些记忆?我是学医的,
我知道即使失去双手,双手的记忆也还是在的。”朱裳说:“你跟我说过,不许我头发剪得太短。你
看现在的长度合适吗?每次去理发店洗头,小姐都说,这么好的头发,剪剪吧,染染吧,我都说不
行,一个叫秋水的人不同意。前几天头发有些分叉,我去修了修发梢。” 她的头发依旧很黑很细很
软,拂然垂肩。
26东三环上的柳树
一天,张小五背了个鼓鼓的军挎,拉我到没人的宿舍,贼兮兮的,象个刚盗完古墓马上拿了随
葬的金缕玉衣跑到古玩城卖给不法商人的盗墓贼。张小五打开军挎,将里面的东西堆在我面前,一
片肉光灿烂。
“四本最新的《阁楼》,一本《花花公子》精选。你坐朱裳同桌也有些日子了,也有些日子没看
毛杂志了吧?你两本旧杂志和桑保疆换了座位,我五本杂志和你换,你赚大了。”张小五说。
“你哪儿弄的?”我问。
“这你别管了,反正不是好来的。别想了,你看看这照片,丫眼睛是绿的,露毛的,金色的,
见过吗?别想了,赶快帮我写换座位申请吧。”
“我不换,你杂志就不给我看了?”
“不给。没这事儿,我当然给你。现在是做交换,如果答应不换也给你看,你反正能看到,你
怎么会答应换呢。”
我从枕头底下拿出来藏着的一包大前门,反锁了宿舍门,点上一颗给张小五,自己再点一颗。
我坐在我床铺前的桌子上,向张小五表白,希望他能理解:
“我坐在朱裳身边,如果天气好,窗户打开,风起来,她的发梢会偶尔撩到我的脸,仿佛春天,
东三环上夹道的垂柳和骑在车上的我。” 我看着张小五,接着说:“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我明白了。”张小五收起书包,“杂志你先看吧,借你的,不是送你的呦。我回教室自习了,
听说胖燕新穿了件红上衣,有凤凰图案的,我去看看。”
后来的后来,张小五当了导演,也写剧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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