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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在一边看戏看高兴了,拍着玉手叫好,枕音心头火起,放开鹰生一把抓住女人的衣襟,怒道:“别以为你是婆娘小爷就不敢动手了!说,缠上我家仆人是有何居心?”
不想那女子脸上的笑容好像遭了霜的花儿一样瞬间枯萎了,拂开枕音的手,冷冷道:“我乐意。”
枕音这才发现,这人虽然一身红,却是男子衣裤,偷偷向他胸口瞄一眼,心里吐了吐舌头,看来真是冤枉鹰生了,这是个男子呢。可是念头一转还是觉得不对,男子怎么了,他也是男的啊。于是心火又升,指着红衣男子的鼻子道:“你看上这小子了?觉得他比我好看就见异思迁了?”
鹰生被他骂得委屈,摸摸鼻子,斟酌了半天,小声道:“没有,鹰生心里一直只有主人一个人。”
枕音满意的点点头,向红衣人一扬头,眉眼间好像在说你输啦。
这下连红衣人都哭笑不得了,对鹰生道:“鹰公子有这样一个坏脾气的小娘子,倒是辛苦。”鹰生居然点点头,道:“有一点。还好。”红衣人瞥一眼枕音,小声问:“还没挑明?”鹰生嗯一声。红衣人掩着嘴嘻嘻的笑,揶揄道:“说他聪明罢,他老是犯糊涂;说他愚钝罢,偏生又是一副水晶肚肠。人类都是这样的么?”
鹰生并不回答,只将枕音拉到自己身边,静静的看着他。
红衣人看他这样回护,无趣的撇撇嘴道:“不闹你了,我是安二公子的书童。我家公子差我来找你,说是你家公子跟老爷较上劲了,叫你赶快带上你相公回去。回得晚了怕是要出人命,今儿的亲要是成不了你家公子可就要糟糕了。”
枕音闻言赶紧拉着鹰生往回跑,七喘八喘的还抽空向那人叫道:“谁是我相公?再乱说仔细你嘴皮子!”话刚说完就让鹰生抱起来堵上了嘴。
回到安府,枕音眼睛嘴巴都是红的,明明是被鹰生抱着跑的还是喘息不已。从鹰生怀里下来,恨恨的向他道:“你有种!晚上再跟你算账!”
向来没什么话也没什么表情的鹰生忽然一笑:“好。小人等着。”
枕音瞪他一眼,红着脸去找他家那只会给下人添乱的少爷老爷了。
晚上回到房里,枕音累得直打哈欠。他家这几个主子,怎么脾气都这样倔呢。明明彼此都已经认了的,偏偏还要一副我在忍的模样,没事找事不是。口上说得这样厉害,还不是拜了高堂认了媳妇儿。
推门就想往床上倒,忽然看见鹰生就站在床边,皱眉道:“你怎么在这里?”
鹰生一言不发的过来,把他打横抱起放到床上,一双手就不规矩的解起他的衣裳来。枕音攥住衣襟,凌空一脚被他躲开,道:“你今天发什么疯?”
鹰生说:“小人要报恩,今夜是等不及了。”看他还是不放手,干脆先褪了自己衣裳,就套着条松松垮垮的绸裤站在他面前。枕音咕咚咽一口唾沫,如临大敌的瞧着他。鹰生过去坐到床上,拉过枕音一条胳膊放到自己胸口,道:“小人任主子处置。”
枕音看他还真的放松了四肢在床上躺下来,一对鹰眼直勾勾的瞧着他,身体泛着红偏偏一脸淡然,终于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爬过去压到他身上,一个字一个字的说:“主子我不会,你教我。”
然后就被鹰生一翻身,压到了下面。
第二日清晨,枕音模模糊糊醒来,回头看见鹰生就躺在身边,闭着眼睛还不曾醒,摸摸他的脸,叹气道:“我这是哪根筋搭错了?人家报恩都以身相许,我倒好,自己把自己送出去了。”顿了一会儿,犹犹豫豫道:“你这个笨蛋,怕是还没弄清楚罢。根本就是我害你被那小孩儿玩,又害你捆在巷子里饿了两天,你还要找我报恩,真是笨蛋一个。”
看看鹰生还是没醒,干脆心里有什么话都一股脑的说了出来:“你这样待我,到底是存了什么心思?我倒是喜欢你的,你恐怕不是罢。恩爱恩爱,你是因了我有恩于你,才会有爱罢?明明晓得,我还一头栽下去,我也是笨蛋。”
枕音抱着头苦恼,一个温暖的身躯靠过来把他抱进了怀里。“是,主人是笨蛋。”
枕音一惊,就要把鹰生推开,却被他握住手,又道:“一个人在这里苦恼,怎么不是笨蛋?”
枕音讷讷道:“你都听见了?”
鹰生点点头。
枕音身子一歪把脸埋进被窝里,闷闷的道:“生不生气?“
鹰生摇摇头,然后想起他看不见,回道:“不生气。我早晓得。”
枕音哀叹一声,叫道:“那我这几日如此苦恼,又是何苦来哉!你看得高兴罢?”
鹰生将他揽进怀里,轻声道:“原本主人就不需要苦恼什么,一切由小人来就好。小人是来报恩的么。”
枕音侧过脸看到鹰生看似淳厚的脸上那一对鹰眸,垂头丧气的把自己埋进他怀里。口上功夫利落但是真要做起来就畏首畏尾的自己,遇上一句好听的话都不会讲,做起来却不管不顾的鹰生,怎么会有不落败的理儿呢。
作者有话要说:我昨天明明发了为毛没有上。。。
25
25、无念 一 。。。
水乡富户不多,这安家倒是数得上的一户。安家最近不太平,先是大公子招惹了狐精,丢了半条命,不久二公子的书童又忽然死了。有人说是安府犯了太岁,才会频频出事。
安二公子安存义不同情他那个荒淫的大哥,却极心疼自己的书童。那孩子自小就跟在他身边,如同他的幼弟一般,这一去真是把他心尖儿上一块肉都带去了。
还没出头七,书童的尸身还在偏厅停着,就等着明天船家来载去坟地。安存义身边少了个人,总觉得心里也空了,难受的很,在宅子里转着转着就到了停尸的偏厅里,看见那小人儿脸上盖着一片白布,躺在那里一动不动,鼻子一酸又落下泪来。
正揩着脸,忽然听到一阵铃铛响,不怎么清脆,倒是沙沙的,没来由的就是一阵心慌。等铃声消失了,胸口才感觉好些,一抬头吓了一跳,原本好好用白布盖着脸的书童,不知什么时候掀了布抓在手里,眼睛也睁开了!
安存礼以为是诈尸,赶紧唤人找渔网过来。民间传说,一旦遇见诈尸,非要用渔网密密的裹了放到火里烧成灰才能平安,安存礼虽则心疼书童死了也得不了全尸,却也不敢拿全家人的性命开玩笑。
只是渔网拿来裹上了,那尸身还是不安分,反而开口道:“二少爷,你要杀了红果儿么?”
安存义听到这书童叫自己的名字,愣了一下,试探道:“红果儿,你还认得我?”
红果儿一笑,道:“不是二少爷么?红果儿怎会不认得,二少爷是开我玩笑么?”
安存义想了想,叫下人将渔网去了,上前将红果儿扶起来,回头道:“还不快去请个大夫来?红果儿没死,又活了。”
大夫请来了,板着脸搭上红果儿的手腕,手指头移了好几处,额头上渐渐冒出汗来。安存义问道:“如何,大夫,他要不要紧?”
那大夫胖手抹抹额头,又换一只手号脉,脸色难看起来,盯着红果儿看了好几眼,结结巴巴道:“公,公子,这位小公子,原先是什么病?”
安存义道:“不是什么病症,是不小心吃了鼠药了,还以为是死了,今儿才又活了过来。”
大夫把手从红果儿手腕上放下来,叹气道:“那老夫就帮不上忙了,公子还是去西禅寺请个大师傅来罢。”
安存义想了想,将大夫送出去,还特地塞给他一锭银子,叫他别声张。回屋后就坐到红果儿面前,问道:“红果儿,你身上可有什么不舒服么?”
红果儿动动手脚,摇摇头,拿一双漂亮的眸子看着他,轻轻的问道:“二少爷……要去请和尚么?”
安存义垂下眼睛,笑道:“不会。红果儿回来了,少爷高兴的很,请什么和尚。”
红果儿这才露出一个笑来。
第二天安存义就跟家人说,红果儿不曾死,自己又醒过来了。大家倒也不曾起疑,那样一个招人喜欢的孩子能活,大家都高兴。但是不久,安府上上下下都发觉,这个红果儿醒过来之后整个人都变了。原本他生性羞怯,除了跟二少爷,和别人都没话说的,尤其一见大少爷就怕得直哆嗦。但现在活泼了许多,偶尔走过大少爷房前也没有不自然的神情。
安府里的人纷纷猜测,红果儿莫不是被什么脏东西附了身?偏偏二少爷还回护得很,谁劝他一句去请和尚来,他就要竖眉毛的,就算是老爷夫人说他也不听。
好在红果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