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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啦,我知道,”他这么说着,走近程肄,在床边站定,双手摊开手心朝下对准了他的身体,闭上眼,口中念着——“以吾之灵,忠于神明,以吾起誓,全身心献祭于吾神,请将力量借于吾之所用,光愈咒术!”
艾瑞的手中聚集起了元素,亮得刺眼,那团亮光挤压在一起形成犹如篮球般大小,随后猛地爆裂开来变成一圈半透明的光罩,把他整个人都圈在了里面。
只是一个刹那,程肄就感觉好像陷入了温暖的空间中,紧绷着的心这个时候放松下来,他闭上眼,这种说不出的感觉令他全身心松懈下来,仿佛就要融化了般。口中也不再干涸,似乎有人在温柔的轻抚着他,给他喂水。困意来的很快,程肄脑袋放空,只一个瞬息,便睡去了。
光芒退开去,只留一层薄光覆盖在程肄的身上,他已然沉在睡梦之中。
“唯一的副作用,”艾瑞耸耸肩,摊手摆了摆,他转过身,手指勾了勾,远处的一张椅子自动移了过来,他扯过椅背坐下来,把腿架起,两手交叉脸上带着不怀好意的笑容,“情人?”
撒尔原本一直看着程肄,听到这话才把视线移过来,他缓慢地眨眼,回答,“老师。”
“嘁——”艾瑞皱起眉挥了挥手,摸摸下巴,“我还以为啊……”
话没说完,门被人砰地踹开,一个银发的小孩子提着一个木桶重量的水桶艰难地拖过来,口中还喊着,“哥哥!哥哥给你的水——”
艾瑞食指一点,小孩的嘴好像被黏住了一样根本张不开口,程肄被声音吵得动了一下,但是没醒。
“精灵?”魔法师歪头看着那个快哭出来的小孩子,招招手把人唤过来,“你来我这你就可以说话啦。”
艾格瑞捂着嘴含着眼泪躲到魔王身后去,坚持阵地。
“……”魔王默了一下,说,“他在他身边。”
说得没头没脑,但艾瑞还是听明白了,他拍了拍手,“程身边跟着精灵?——难道他是因为抢了精灵族的小家伙而被打吗?”
沉睡中的程肄毫无感觉,不然他肯定得跳起来指着艾瑞的鼻子说抢你妹子!
艾格瑞惊异地发现随着那个金发男人的拍手自己已经能开口讲话了,虽然依旧听不懂这两人的对话,但他还是更加小心起来,但含着泪光强忍坚毅的样子着实让人心疼——可是这里没有那种人,唯一的可能性已经睡死过去了。
“他怎么样?”魔王丝毫没有在意缩在他身后的艾格瑞,反而抛下了他往艾瑞那边走去。
“肋骨差点断掉三根,被马虎地用木系魔法覆过,内脏受损不算特别严重,但因为没有医治而伤情加深,魔力耗损严重,大概要睡上三天了……”艾瑞双手抓着椅子两侧退开位子给撒尔,说着程肄的病情,随后一挑眉,“另外,脑门上的洞是你砸的?”
魔王:“……”
“不要否认,你的魔力波动可是阶层里独一无二的,”魔法师侧头看了眼那个贴着门的小男孩,想了想,问,“还是说你根本不知道?”
魔王:“……”
艾瑞的目光从熟睡的程肄脸上又转到撒尔的后侧脸,打了好几个圈才兴致勃勃地转了身,双手搭起趴在椅背上双眼忽闪忽闪,“你看上了你的老师?”
永远一个表情的魔王眼神忽然柔和下来,艾瑞看到这个眼神脸色一变,看向勇者的目光也变得锐利,但只是一个瞬间,连气息都还没变换他就变回了调侃的模样,把下巴搭在手臂上眯着眼笑,“啊……原来如此啊。”
原来如此……
艾格瑞此时才后知后觉地想到跟他共苦难的哥哥还躺在床上叫渴呢!可他又不敢上前……他的姐姐告诉过他,当遇到那种不念咒语就可以轻而易举地施展魔法的人时,不能反抗,必须躲开,真的无法躲开,就抓住破绽打晕对方!可是姐姐你没告诉他用什么方法打晕对方啊!
“啊呀,精灵小朋友,”艾瑞侧身回过头,他不想去打断魔王了,毕竟他……而且他还要等程肄醒来把余下的魔力收回才行,所以他就回过头冲少见的精灵族友好的微笑,“你叫什么名字?”
精灵族小朋友满脸警戒和微微的恐慌,艾瑞觉得自己的微笑扑了空,他的脸抽了一下,边转过身体边揉脸,揉完才忽然想起精灵族的语言跟他所学的几种语言完全搭不上边,又不能问魔王会不会,他只能指着自己自我介绍,“艾——瑞。”
精灵清高,他们的生活接近大自然,无论衣食住行还是交流都跟大自然有关联,与澳汛大陆通用语八竿子打不着一起,虽然程肄听着两人的名字很相似,但其实不然,他们两个的名字听起来根本就不在一条线上。
精灵的语言几乎是没有太大的起伏,好像和风拂过叶片,艾瑞听见那个小男孩依旧警戒着,摆出一副防备的姿态说出一串他根本听不懂的话。
交流障碍是苦痛,勇者却从来没体会到真是运气好。
这个时候艾瑞就无比羡慕程肄了,但他也清楚,程肄那个能力到底是怎么来的……
艾格瑞说的是:“别骗人了你这个嘴角裂开的坏人!”
所以说其实有时候听不懂也是福气。艾瑞完全不知道自己变成嘴裂怪,只是指着自己又一次念了遍,“艾——瑞。”
艾格瑞蒙了:这人傻啊?
艾瑞来劲了,坚持不懈地又说了一遍。
这回没等精灵小男孩给反应,床边的撒尔开口了:“吵。”
艾瑞:“……”你就这么对待你情人的救命恩人吗在下阶并且半兵卒都未带的魔王大人?
撒尔弯下腰,右手穿过程肄的腿窝,把安睡的人一把抱起,程肄没有意识,他随着重力脑袋下滑,自动落到了魔王的怀里还因为惯性顿了一下,呼吸绵长,没有丝毫要醒来的迹象。
“……呃?”艾瑞一个眨眼,两人就消失在眼前。
艾格瑞也眼睁睁地看着两个救命哥哥不见掉,吸了几下鼻子眼眶就红了,跌坐在原地捂着脸哭起来。
好不容易见到的能听懂他说话的哥哥不见了……不见了他要怎么回家……不见了……
艾瑞本来还想从容笑一下道一句“跑的真快”,结果下一秒就被小孩的哭声吸引过去,他叹口气,站起来走向艾格瑞。
作者有话要说:
感觉没动力了……
每天都在忙 以致于我码字的时间都在半夜……然后卡文的话还要纠结到两点去……哎。
但保证不烂尾。
啊为什么暑假也要在忙……郁闷。
大概在四十章的时候学院篇幅就会结束了
第37章 第三十七听
程肄自己的心情都复杂了,连续三章昏迷然后开头清醒的人他应该是头一个吧……
醒来的时候又换地方了这种生活还要持续到什么时候才是尽头啊简直生无可恋。
程肄坐起身,绷直上身伸了个懒腰打了呵欠,把手放下的时候还迷糊着又躺了回去。
……等等哪里不对。
他猛地坐起来,手掌接触的是略微粗糙的布料但不失柔软,他虚握手抓了抓,抬起来看着自己的手心,咽了口唾沫。
这个房间明显是木屋构造,跟先前的小旅馆半边关系都搭不上。
难道他睡了很久?!肌肉萎缩了吗!程肄立马掀开被子看自己的脚,嗯完好无损。
这不科学啊!
他本来还是躺在那里要死要活地哼唧哼唧说不出话来呢怎么现在就可以直接地活蹦乱跳了?为了证实这一点他还站起来小小跳了几下。
难道他这回是魂穿?——刚刚看到白嫩的手掌心怎么感觉不像是他的手啊……
等等最重要的得看看,程肄二话不说扯开裤腰低下头看去,就是这么戏剧性地,一个人从门口走了进来。
程肄已经看到自己想看的了,但他为了以防真的穿越了的准备还要拉开第二层的时候,眼角的余光看到有人靠近,他马上把裤腰一放,手一用力就好像拍了自己肚子一巴掌似的。
……为什么不锁门这是基本的礼貌,程肄苦哈哈地想。
勇者僵着好像不属于自己的手,这只手还抓着裤腰卡在中间,刚刚没感觉的后腰此刻却皮都紧了,但冷汗怎么就还是出来了呢……
进来的人正是撒尔。
当撒尔用双手捧住他的脸,迫使他抬头。程肄以为他会趁着这个空档下手,脑内循环着是接受呢还是承受呢还是享受呢的时候,撒尔开口了,“还痛吗?”
程肄:“……事后天明?”
魔王:“?”
程肄:“哦就是说你这话讲的好像已经做过了一样。”
撒尔异常诚实:“没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