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然而对方竟然毫不畏惧,有个小子冲上来一下子就掀翻了山猪,几个人把他干净利索的摁在地上,把两手扭在背后,皮鞋踩在背心上,从后腰缴了手枪。对方身手这么利落、这么专业,整个县城怕都是不多见的,山猪突然想起其中一个人到底是在哪里见过,他用下巴擦着地板,满脸流汗的扭头去看那个人,惊骇的叫道:“我在李广西家远远见过你,你是郑阿宝的手下……”
“放屁!我们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基督徒。”那人一点也不邀功。他不邀功,山猪哭了。用下巴擦着地板再转回脖子去,勉强抬高头,只见林留名正满头大汗,耗子一般后退着朝外溜,可惜刚到门口,就被人从后面推了个屁股墩。张其结领着一伙人来了,他大吼着:“谁打了我们的党员?我们的党员谁打的?是不是你?”
林留名好像吓破胆一样,在地上坐着朝旁边挪了两步,一边叫着:“和我无关。”一边爬过小门门槛,出去之后才站起来撒丫子跑了。看着张其结绷着的脸上满眼都是得意之色,山猪啐了一口,大叫道:“草尼玛的自由党,有你们这么玩的吗?给爷爷来阴的?我草……”
还没骂完,只觉胳膊被拉,背心被踩,手臂疼得好像要脱臼一样,顿时不得不侧脸贴住了地。另外一人的皮鞋底立刻踩住了他的脸,他说不出话来了。随后脸贴着地板的山猪就听到人声沸腾,头前边咚咚的脚步声不断,一会是烂报记者高声喊叫,一会是欧杏孙惊讶的询问,以及中间没有停过的张其结的血泪控诉。
这一切结束还是因为身后传来了齐云璐奄奄一息的声音:“行行好,我要死了……”一听山猪打伤了齐云璐,民主党和皇恩将帅都是大吃一惊,宋东升和翁拳光更是一左一右揪住林留名的胳膊来对着吼叫着问,林留名就说好像是山猪踢了齐云璐朝头上打了几拳,他就脑壳被打破了。
“好像?他打的?拳头能打破头皮吗?”翁拳光很专业。林留名不得不演示了茶楼那一幕,摆出了个脚踢镇关西又来了几下武松打虎。“这能打破那家伙的头?他头是豆腐做的?”翁拳光瞪着眼大叫。“好像是头磕在了桌子角上。”林留名无奈的摊开手。
一听此话,大家都默不作声了,论到武术,翁拳光这“专家”认为不太可能,都是吹的。但要是论到桌子角、玻璃尖、绊倒人的小石头这些无所不在的“暗器”,别说一拳他脑袋流血了,他死了都有可能。接着民主党派出的耳目和本地人拥趸纷纷来报告齐云璐伤情:他们在对面的李医生诊所,听说是皮外伤,伤口也不大,就是不知道为什么血流的看起来很多。
“擦!我说了让你们慎言慎行的,就是怕你们动不动就打架出事。”宋东升气得坐下后,连续大拍桌子,上面茶壶茶碗叮叮当当乱跳。“哎,这说呢?练武的都火气旺,昨天不是也动手了吗?还是几百人……”翁拳光无奈的给手下开脱。
“昨天能和今天比吗?昨天是贱民互殴,死了几个都无所谓。今天他打候选人,候选人和打手能一样吗?打就打了,不会给个内伤吗?还尼玛打得血流满面、皮外有伤,这是作死啊!”宋东升拍得桌子上的茶壶茶碗还在乱跳,跳得更高了。易成站起来,两手摆开,说道:“算了算了,还是去治安局看看情况如何?我这里带有律师,立刻让他们帮忙。”说罢,二话不说让人去火车站请律师。
宋东升和翁拳光连连道谢,这时候街道上已经传来“皇恩败类、翁拳光黑帮会买凶杀人”的怒吼了,郑阿宝为了赶时间和制造效果,压根就没让李医生给齐云璐缝针,先拍自由党在齐云璐身前捶胸痛哭的集体照,拍完了直接扔上门板游街,打算游完了上治安局弄山猪。
“靠!果然被利用了,郑阿宝要搞臭你。”宋东升咬牙切齿的对翁拳光叫道。翁拳光汗流满面,不知如何回答,只好连连跺脚吼道:“我一定要宰了山猪这个王八蛋……我一定要宰了山猪这个王八蛋……”易成拉住了翁拳光,对宋东升说道:“这事先看看具体情况,撑死就算个斗殴,应该没有大事,又不是钟二仔的死罪、李广西的坐牢那么严重。”
“山猪,一直是龙川堂的二把手?翁拳光的心腹?对方是想砍手?”方秉生也说道。“你说得对,试试看能不能捞出山猪。对方是想灭我们声誉外带砍我们的手,不能让他得逞。”宋东升说完,站起来对易成抱拳道:“我们也带有律师来,但是若得洋药行会精英律师助力,应该是如虎添翼。”“过奖,皇恩律师相比我们更精英。”易成谦虚道。
“我们马上去治安局询问山猪具体情况,律师到了请直接去那里找我们。”宋东升当即站起来要走。易成手一摆说道:“那还请二位马到成功。”宋东升刚要从台子后面转出,突然又跑到台子前看着黑压压的游行队伍,那里口号震天,沿途围观者如堵墙,街道两边不时有白烟腾起,那是照相机。
他转回身来问道:“可否请贵党在报业方面协助我们一下,不能让报纸一边倒的。虽然老翁就是帮会分子,但是帮会也可以包装成好帮会,若是被郑阿宝黑成了犯罪团伙,我们也非常被动。”“放心,皇恩的事就是民主党的事,就这样定了。你们去解决前线问题,后方报业我帮你们去联络。”易成坚定的点头。
宋东升也点头表示感谢,伸出手来,和易成握在一起,两人同志般同时用力摇了摇,带着人马离开广场去了治安局。皇恩的人一走,干将方秉生不待易成下令,立刻摘下台子上衣架的帽子,扣在头上,拿下上衣挂在胳膊上,又捡起靠在墙角的文明棍,这才说道:“易总,我马上去联系报业,民主党这边的大报也多的是,肯定可以与自由党平分秋色,不至于让我们被压着痛殴。”
说罢转身就要走,但是易成一把拉住了他。接着易成让其他闲杂人等都离开高台。“嗯?您还有吩咐?”方秉生疑惑的转过身来,只见易成并不说话,却嘴角上弯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我们?你刚才说:‘不至于让我们被压着?’”易成反问道。“我们?”方秉生疑惑的重复了一句,没有理解。
易成没有回答,而是转身背对着方秉生,双手抱臂朝台子下看去,方秉生顺着满脸诡异微笑的易成视线看去,只见宋东升和翁拳光一行正匆匆的下了广场。“难道这家伙不想帮皇恩?”这个念头在方秉生心里一闪,让他目瞪口呆,文明棍都脱手了,他仓皇的弯腰捡起来。
易成嘿嘿一笑,转过身来,手拍了拍方秉生肩膀,说道:“山猪被宰,这事我需要你做得漂亮,在报业方面要明帮忙暗落井下石。这次,我们帮郑阿宝。” “什么?帮郑阿宝?”方秉生惊叫道。“嗯,昨晚我和郑阿宝商量的。”易成笑起来,弯弯的嘴角带了一个嘲讽的笑容,标枪一般指着宋东升的背影。
“和郑阿宝商量?那时候我不……”虽然已经有了心理准备,方秉生还是惊讶的目瞪口呆。易成笑道: “我们三家去领受圣谕的时候,我不是去了衙门香坊(厕所)吗?郑阿宝也跟去了,在里面我们聊了三分钟,就达成了这个协议。”“是吗……三分钟……为什么啊!”方秉生瞪着眼珠叫了起来。
易成解释道:“郑阿宝很不爽皇恩,他找我合作,想做局做掉搅局的皇恩,还是我们两党平分天下。但是我否决了,皇恩对民主党还有用,不能随便交给对方。我就提议做掉翁拳光的副手山猪,这个人是翁拳光的心腹,做掉他就等于砍掉翁拳光和皇恩的手。郑阿宝对此无异议,他也能体谅我的处境。”
“啊……”方秉生已经说不出话来了,这看似不共戴天的死敌竟然能暗中合作,而且仅仅三分钟内开价、还价、决断,可想而知,两人总共也说不了几句话,就做出了这样的决断?
易成继续说道:“从衙门出来一小时后,郑阿宝就定出了策略,让齐云璐这个不起眼的陪考候选人当诱饵,引山猪揍他,其实就是个简单的碰瓷而已,以山猪的性格和以往做派很容易上钩。而且我们的要求也很小,不要求用死罪或者坐牢来陷住山猪,仅仅要求衙门以小罪关他21天,乃至14天都可以。那时候选举就基本结束了,他出来不出来都没有大作为了。”
“为什么我不知道呢?”方秉生问道。“是林留名当联系人的,他和齐云璐有生意来往,不引人注目。”易成笑道:“昨晚林留名来火车站找我的时候,你因为庆功喝多了点酒早睡了,就没叫你。而且这圈套很小,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