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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辰领悟:“霁青色,是传说中那个怪物专属的颜色——而无疾魔君却说是他的发色,难怪你会将两件事联系起来。”
祁子尘微笑地说:“传说,是很奇妙的东西。它既想向人们传达真相,又必须巧妙地掩饰起来,所以它改头换面地出现了,期待后来人从蛛丝马迹中找出真相。当然,这些只是假设,我也很想知道那个传说究竟掩饰了什么!”
泷焕头疼:“你们在说什么啊,我想不过来了。”
时光不可倒流,而长大泷兽也没法回到小小的时候,否则他会飞回以前好好地看一看那个无疾魔君。曾经给自己吃弥宝粟、用法术疗伤的那个人,究竟是不是有着什么秘密。
泷焕有点伤感:“为什么还要让我想起他啊?我知道人只能活一百年时已经伤心过一次了啊。”
商辰摸摸他的头发:“在你的记忆里他活了两千年,比大多数人都长。”
泷焕挨着商辰:“也是他告诉我,变成小狗长翅膀的样子,人才不会见了我就跑——可他就不会怕我啊,世间只有一个无疾魔君。”
祁子尘说:“世间也只有一次你遇上了无疾魔君。”
泷焕郁闷地瞅他:“什么意思啊?”
祁子尘笑着覆下睫毛:“只有在你们相遇的那一刻,你是无疾魔君的泷焕,而无疾魔君是你的无疾魔君。此前,或者此后,再没有第二次。”
泷焕说:“商辰,我头疼。”
商辰给他揉了揉脑袋,觉着自己的头也抽疼。
霁青色。
无疾魔君。
到底有没有关系。
祁子尘是一个韧性很足的人,一旦有所悟得他就会坚持去做。他甚至比旁人更执着。商辰被他的坚执打动,一起跟着探寻起来。
正在迷雾之时,商辰忽然一拍脑门:“百里界还有一个活得的长的啊——玉雪驹。”
泷焕啊了一声苦脸说:“又要去见那个老王。八。蛋啊,不行,他上次都记我的仇了,怪我老在背后骂他,我不要去!”
不想去也得去,泷焕扑扇着翅膀背这两人去了。
玉雪驹见了第一句就说:“哼!见面礼?不必了!让这个小泷兽给老夫刷刷背,剔剔牙,再说来是什么事!”
泷焕叫苦不迭:“你几千年没洗澡了,我不!”
玉雪驹把云爪一伸:“请回吧!”
泷焕吭哧吭哧把鸳鸯井的极寒水引过来,为玉雪驹结结实实洗了一个澡,洗完还为他引来清风吹干,玉雪驹这才算舒坦了:“说吧,小泷兽,什么事把你愁成这样的?”
泷焕呼哧着说:“商辰,祁子尘,快说!”
商辰开口了:“是明渊魂君将百里界封印的吗?”
玉雪驹露出渺远的眼神:“这个老夫不知道,老夫只知道忽然有一天就封印了,怎么也出不去,哪里也不能去,冲了好几次冲不破,老夫就修行去了。”
都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神兽啊!
商辰问:“封印后,有没有出现过什么异常?比如大灾大难?地动山摇?”
玉雪驹意味深长地说:“你问的是百里界的人世吧?虽然同在一个封印内,但我们神兽所居住的地方和人世,宛如两个不同的时间。人世发生什么,我们都不知道——若不是小泷兽带你们来,你们也很难找到我们。”
祁子尘开口了:“请问有没有人寻找您当御兽呢?”
玉雪驹划出雪一般的腿,伸了一个懒腰:“你这小子有意思,御兽啊,自从封印后,就没有几个人有能力找到我们的存在了。”
“看来是有的,但您都瞧不上?”
“我们玉雪驹凭天性择主,数千年有好几个找上门的,老夫不屑于那些个平庸之辈。”玉雪驹自傲地说。
祁子尘问:“一两千年前,有没有一个青发的人来过?”
玉雪驹凝思一下,说:“青发啊,那是最后一个找上门来的——老夫本想将就一下算了,百里界能出一个看得上的也不容易,不过,呵,后来……恐怕是找不见来的路了。”
从玉雪驹描述的时间和泷焕的一比对,以及这个青发修行者的形容、举止、衣着,可以确定无疑,他就是泷焕口中的无疾魔君!
祁子尘急问:“他叫什么名字?”
玉雪驹呵呵笑了:“人类真是执着于无聊的名字啊,每一次来都是追问名字,让老夫想想,叫什么呢?他留下了贵重的见面礼,老夫去看看有没有写上——真是一个懂礼的人类!”说罢,玉雪驹踏云而隐。
“祁子尘怎么知道,无疾魔君找过玉雪驹当御兽?”泷焕震惊地问。
“因为无疾魔君遗憾过你太小。”商辰回答。
“啊,你怎么知道?”泷焕问。
“等不及你这个镇界之兽长大,只能来寻觅别的机会。一个强大的修行者,一定会找个御兽的,除非有特别的原因。”比如师父,他不找的原因也许是以前一魂已失,不能见光,所以无法寻找御兽吧。
祁子尘站在一旁,两眼放光。
不多时,玉雪驹踏云而来,将礼物摆出,那是由一块青沁宝石雕琢而成的一个魔极镜。玉雪驹自得地说:“这魔极镜乃是那年轻人自己亲手所制,耗费整整三年。”
泷焕讶然:“真的吗?”
玉雪驹自傲地说:“自然是!第一次来老夫就给了这块青沁石,令他雕刻出一个玩意来送我!唉,可惜那日他匆匆送过来,说什么无缘的话就走了。老夫,本是挺中意他的!”
泷焕嘀咕:“说实话了吧?早中意,还故意刁难干什么!”
玉雪驹斜睨他一眼:“神兽自然需有神兽的姿态,越刁难就显得越稀罕,小小泷兽,你还太嫩了!”
祁子尘将魔极镜翻过来,只见背面中心刻着两个小字:
霁青。
霁青,原来就是他的名字。
他一遍一遍地教疏懒的泷兽写这两个字,其实是在述说自己的名字。
而人们则口口相传,既不愿提他的名字,却又不愿遗忘他的名字,所以以一种颜色镶嵌于传说之中。令这一个普通的传说裹上了一层绮色。
祁子尘问:“他很难看吗?”
玉雪驹说:“在人来说,他是绝色。天工造化,唯有天成,即使修炼一万年也幻化不出的那种绝色。”
绝色到如此境界,世俗难容。
只是,霁青的法力既然都大到能找到玉雪驹,怎么可能会死呢?而且他一定不是为苍生而死,否则传说会铭刻他的名字。
商辰握着魔极镜:“这青沁石不是寻常玉石。”
玉雪驹说:“玉雪山顶,终年风狂雨骤,有一块上古的青沁石,几十万年被风削雨劈凝成了圆盘大小,老夫闲极无聊,费了点法力将它取下。”
原来是凝萃数万年精华的灵石。
商辰一触,即感知一股幽深的灵力从镜心荡开。不是普通的灵石,也不是普通的雕琢,霁青将灵力灌注其中融化了青沁石的棱角。因为是魔极图案,凝视正面时,总有被深深吸进去的错觉。
。
第35章 旧缘人·霁青(三)
【〇三五】
魔极镜的背面是云纹、玉雪驹的角纹、弥宝粟花的花纹融合而成。
图案浑然天成,精美之极。
祁子尘说:“顶上的云纹应是最先雕琢的,涩朴、显得古拙;但很快炉火纯青,尤其是下半部的玉雪驹的角纹,细腻、栩栩如生、如同将从镜中跳跃出来一样;但是从弥宝粟花的花纹开始,线条变得张狂、恣意,与先前全然不同。”
商辰抚过纹路:“不错,云纹的灵力气息纯粹;角纹的气息浑厚,一气呵成;但弥宝粟花陡然魔性大增,而且起跃不定,似有多次停滞然后忽而骤起——这中间发生过什么?”
祁子尘说:“你用灵力探一探。”
商辰说:“师父在修炼,我不能用灵力,以防万一。”
祁子尘却不以为然:“不碍事,你只是用灵力探,又不是用灵力争战,不会发生意外的。”
商辰断然拒绝:“不行。”
之前探寻了一下封印的秘密,就被吸进魔极,害得师父半路来救,谁知道这块魔极镜会发生什么,虽然它也就才两千年。
祁子尘探秘心切,不断地说没有关系。
商辰恼了:“不行!师父在修炼,我不能屡次三番打断!再说他浑身都是陈年的旧伤,有些已入骨入脉,肯定也是为救你而受下的,你怎么能置他于不顾呢!”
祁子尘一呆,笑了:“他的情我怎么会忘?”
商辰心里难受,别开脸。
祁子尘却又笑着说:“但这次他修炼不是为了练功也不是为了疗伤,只是为去除旧日伤疤而已,不碍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