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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凤寒见这〃生物〃一副酒足饭饱的样子瞅著他的手老半天不说话,不禁重拾回那蛰伏已久的好奇。
〃你闻得到?〃武凤寒边问,边用筷子夹起一块茄子。
他的手突然动作,让江言惊醒。而他的话江言听是听到了,但见他并没有看向自己,就不敢肯定是不是对自己说。所以他最终选择沈默以对,眼巴巴盯著人家吃饭。
〃怎麽不回答?〃武凤寒停住进食的动作,扭头问。他看这〃生物〃应该挺活泼的。
〃你跟我说话?〃好一会,江言才反应过来。
〃不然呢?〃
〃喔,那你问我什麽?〃难得有个人可以陪他说说话,江言心情指数直往上飙升,笑容近乎讨好。
武凤寒立时就明了。这小鬼不是不活泼,而是比常人少了根筋。
〃你知道自己是什麽吗?〃武凤寒决定做一次好人,点醒眼前的小鬼,否则以这个性,就算在这呆个几百年,怕也升不了天。
人啊。。。。。。本来想这样回答的,但不知为何,江言硬是语塞了半天。他这样还算人吗?
〃你已经死了。〃就像法官宣判一般,武凤寒说的冷静而坚决,一点转弯的余地都没有。缓了缓,他又说,〃所以你现在已经是鬼了,所以你不应该,也不可能闻到饭菜的味道。〃
他,已经死了?他,现在是鬼?!
江言不可置信,瞪大双眼盯著武凤寒,试图找出一丝笑意以否定他的结论,认定其在撒谎。但没有,这个人是认真的,他看得出来。
〃喏!你看。〃武凤寒抬了抬下巴示意他往下看,〃你没有影子,人也没有完全实体。〃
江言依言往下看,果然,没有影子,身体也是有点透明,且漂浮著。
他,真的死了?所以雨才能穿透他,所以他才能飘?──他迟钝的才刚才发现自己过来并非用走的,而是用飘的。
〃那我是怎麽死的。。。。。。〃江言半是自言自语,半是求助地问。
这下倒换武凤寒惊奇了。一般来说,像这种不知道自己已经死掉的了,一旦被点醒,就会自然而然想起生前的一切,包括怎麽死这件事。但显然这只鬼不是。
是因为他是地缚灵的关系吗?可他从没听过地缚灵不知自己如何死的情况。因为一般来说,地缚灵正是对那地方有执著,才会被困在那,不得升天的。
〃你不知道自己怎麽死?〃武凤寒再确定一次。
他试过回忆,但一点印象都没有。不过,这是不是代表他并没有死?
江言摇摇头,心里还是抱著一丝希望,所以江言忍不住发问:
〃你说我死了,那怎麽你又能看见我?〃
〃我有阴阳眼。〃本来想解释一下关於天眼通,神通之类的,但这小孩模样的小鬼估计做鬼日子也不长,解释了他也不懂,干脆换个简单点的说法。
江言听了,一阵失望。又见这人一副无心多说的样子,就更气馁了。突然他又想起刚才武凤寒的问话,不禁好奇再问一次:
〃你刚才问我闻不闻到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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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等待的是谁?
武凤寒想了半晌,仍旧想不了什麽,便干脆放弃了。毕竟,各人有各人的命,鬼有千样的的鬼,有那麽一两只注定糊涂一鬼生的,也不出奇。他能做的只是适时点醒,尽下人事,送佛送到西这种行为一直不是他所认同的。所以,结论便是:算这小鬼倒霉了。
对於他的问题,武凤寒看在他倒霉的份上,便尽量详细回答:
〃我是问你是不是闻到我饭菜的香味,因为一般鬼是不可能闻到的。〃
〃嗯?不会呀,我可以闻得到,真的。〃为了表示自己所言不虚,江言还举起拳头晃了晃,语调轻快。
然,又开始继续用餐的武凤寒对他亮晶晶的双眼熟视无睹,冷酷地告知他残酷的事实:
〃就算你有再多和一般鬼不一样,你还是一鬼魂,你还是已经死了。〃
说这话时,武凤寒不觉加上了几分严厉。因为他怀疑正因为这小鬼不接受自己已经死掉这个事实,才会不能忆起过往。不能忆起过往,解开心结,自然就不能升天了。
江言被他的疾言厉色所震,一时愣住。等回过神来,鬼就立时蔫了。
他抬手看自己的皮肤,似乎还挺嫩的。想来自己应该还挺早就死掉了,说不定甚至勉强入得了早夭的行列呢。大号的青春就这样糊里糊涂没了吗?还有,他死了多久?说不定早就过了几十年了。
这男生他不认识,说不定人家是最近入学,他已经在这教学楼顶窝了几十年呢?唉!没想到他现在已经是个几十岁的老头,尔心也有上百年的历史了。那他爸妈是不是也已经亡故了?他们升天了吗?应该不会像他一样留在这里吧。
说来奇怪,虽然他不能记起他是怎麽死,但生前的一些片段还是颇为清晰的。就是片段里面的人的样貌全部都像被打了马赛克一样,模模糊糊。
〃你想到些什麽没?〃武凤寒看他一个〃鬼〃在那长吁短叹,心下怪怪的。想来是见不得活泼的人,不,鬼就此一蹶不振吧。
〃没有。〃江言垂头丧气摇摇头,抱膝蹲在空中,一副了无生趣的模样──不,应该是了无鬼趣?
〃那你知道自己每天中午十二点都会做什麽?〃武凤寒破天荒再送一次同情,试图引导小鬼想起些什麽。
〃十二点。。。。。。〃江言皱眉呢喃,努力思考。而武凤寒则慢条斯理重新执筷。
〃啊!〃江言灵机一动,猛然想起某些片段,及当时的一些莫名其妙想法,〃我会去跳楼!〃
〃那为什麽要去跳楼?〃这一直是武凤寒的疑惑。因为据他多日观察,这小鬼摆明就是乐天派,自杀这码子事很难发生在他身上吧。偶尔临跳下去前出现的悲伤也被其胡思乱想打断得七零八落。况且,看得出这小鬼有点胆小。自杀,可是很需要勇气的。
〃为什麽?不知道。〃江言回答得很是干脆。
〃跳的时候有想到什麽吗?〃武凤寒额际青筋突现,耐心直近告罄。他觉得这小鬼有点得寸进尺了。能给予这种完全没有好处的事耐心对於他来说已经很难得了,但显然这小鬼是那种一察觉有人援手就甩手推开所有的人,不,鬼。
最糟糕的是,这小鬼一点也不会积极配合,绝对是推一推,就动一动的类型。
〃想到。。。。。。〃江言想了想,侧头像背书一样直述说,〃快十二点了,还不来,再不来,我就跳下去。〃
〃谁要来?你要等的是谁?〃武凤寒闻之一怔,问。会是谁,可以让他等到这种地步?会是什麽关系的人,可以让对方为等不到而去寻死呢?答案,似乎昭然欲揭。
但,可能吗?看著眼前 未沾染任何人情世故的小鬼,武凤寒觉得可能性不大。
〃谁?不知道。〃江言满不在乎地说,〃我只知道有一个‘他',但他的名字,样貌,我通通不知道。〃
武凤寒见此,觉得可能性又往下扯了不少。但,即使可能性如何低,也还是有可能的。说不定只是这小鬼少根筋,所以对感情无论是发现亦或是体会,都比较迟钝而已。
〃对了,〃他问了那麽多,江言觉得应该轮到他了,〃你是什麽时候发现我的?〃怎麽之前都不理我?〃
〃我是十天前见到你的。理你?如果我没事就去招惹鬼,我还能正常生活吗?〃武凤寒不以为意道。
江言先是为其无情哀怨半晌,才突的心中一动,惊喜问,〃那就是说我才死了十天?〃那他爸妈现在应该还活著。太好了。
只是,白头人送黑头人,还是可怜呀。
〃不一定。〃武凤寒摇摇头,〃我出十天前才转学回来这学校的。虽然我小学时也在这里读,但我应该没有见过你。〃
而且看他就像个初中生,他小学时恐怕他才幼儿园。何况後来他跟了他师父走,即使後来小鬼在尔心读小学,他俩也不可能见过面。
江言一听,心情就更糟糕了。按这人的说法,他很大可能真的是死了几十年的老头?
〃你记得自己几岁吗?几年生?〃武凤寒觉得摊上了这小鬼真歹势,本来沈默寡言的自己都不得不多话起来了。
〃我?我十八岁。几年生啊,忘了。〃江言有气无力答。即使他死时多年轻,也改变不了他已经是老头的事实。
〃那你记得你入尔心那年,尔心建校几周年?〃武凤寒心里为这看起来娇小得过分的小鬼竟比自己大而吃惊不已,但表面上仍波澜不惊。
〃对喔,我怎麽想不到这个呢?嗯。。。。。。我入尔心那是初中,建校四十五周年,那时我十二岁。〃江言有点兴奋地说。
闻言,武凤寒露出怪异的表情,久久才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