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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千秋轻嗅着发丝中冰凉的气息,一边含糊的咕哝:“反正你挪了那么久也是一动不动,我可没破坏你的劳动成果。”
弗洛依德气到无力,当真是弱得连支撑自己身体的力量都没有了,于是连心境都开始软弱了吗?
连这个小鬼居然也敢在自己面前放肆,不再害怕了吗?
意识到这一点,弗洛依德很无力很颓败。
苏千秋身上隐隐透过来暖暖的气息熏陶的人昏昏欲睡头脑模糊,弗洛依德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累了,在暖融融的怀抱里愈加昏沉,无力的四肢安静的垂下,连挣扎一下的欲望都生不起来。
有些想睡了。
他的脑袋支在苏千秋的肩窝里,单薄却足够让他把脸深深的埋进去。
“我不想在床下。”
他轻声的说着,声音小声的在苏千秋的耳边响起,像是妥协的轻叹,也像是放下骄傲的请求,褪去了所有坚硬的色彩。
苏千秋只觉得这声音酥软的仿若亲近的撒娇,细细的拂过耳畔,一阵电流便从背脊传至脚趾,刺激的脚趾头都止不住蜷缩了起来。
果然,弗洛依德光是说话都比那蛇儿**多了。
苏千秋恍惚间居然能想到其他事情去,回过神来才在心里抽了自己一嘴巴,怎么可以把弗洛依德跟那人相比,世间又谁能与弗洛依德相比?
“我知道。”他蹭蹭冰凉丝滑的黑发,小声道,“只是你那样出去太丢份了,我们要出场,也该来得惊天动地有气势些才对。”
埋在脖子里的人似乎轻轻点了点头,累极了的疲惫模样,连声音都含含糊糊,似乎在催促人快一点。
苏千秋恋恋不舍的从发丝间抬起头,心中默默的对上面渐入佳境的两人告了声罪,然后毫不客气的将风元素压缩在掌心,朝着这床板拍去。
“轰隆——”一声巨响,噼里啪啦的木头碎屑四溅开来,苏千秋搂着弗洛依德一跃而起,迅速架好风之壁障挡在自己面前,轻盈的落在靠窗的一旁。
沉默的看着黑暗中的漫天尘嚣,苏千秋任由弗洛依德的全部重量都挂在自己身上,目光却紧紧的盯住在飞溅木屑中的那两人。
似乎都不弱呢。
在床被破开的瞬间,只是瞬间的懵懂之后,便不顾情热绵绵迅速分开,衣服没有顾上却已经拿起了各自的兵刃。
身子纤细白皙的少年手握法杖,墨绿的魔晶镶在杖头,在黑暗中闪着荧光。
高大结实的男人相貌英俊,手握出鞘长剑,棕色眼睛锐利警惕的扫过房间,飞快的锁定在了他的身上。
啊咧,果然不是一般人啊。
苏千秋搂着弗洛依德,像是没看见剑拔弩张的氛围,无辜的冲两人眨眨眼睛:“那个,我说,你们可以先把衣服穿上。”
“你是何人?”高大的男人,或者说西里斯老板,丝毫没有松懈的打量着他,似乎在判断苏千秋的危害性一般。
“我是神殿的人。”苏千秋眼睛眨也不眨的飞快的道,“刚刚在你们床下……呃,你知道的,忍不住了,所以……对不起,打扰两位了。”很诚恳的态度。
有些人说谎之前总会顿一下,让人很容易怀疑那顿一下的时间里是不是在构思谎言。苏千秋深谙其道,笑得无害又纯良。
“你怎么会在我们床下?”听到神殿两个字,西里斯目光一闪,接着问,“这屋子在我进入之前,是被下人仔细检查过的。莫非,你来自哪条密道?”
西里斯的目光警惕探究,牢牢的观察着苏千秋的表情,像是想在他的脸上找到什么蛛丝马迹。
苏千秋无奈,空间魔法失传这么久了,就是说了你也不信吧?密道……要是有就好了么。
于是某人继续装无辜:“密道?没呢。我们一直在床下面的。”
这话说出去真没几个人会信的。西里斯鄙夷的想,谁会一直在床下?没事在床下干什么?不过从刚刚那一掌可以看出这个漂亮俊美的少年实力深不可测,虽然破碎了床,却一丝一毫的力量也没有传到自己身上来。
很显然,他无意伤人,把力量控制的很好。
如果要杀自己的话,那么刚刚可以很容易做到。西里斯目光在苏千秋脸上转了转,随即走到一旁衣柜拿出衣衫逐一穿上,动作从容不迫。
大致判断对自己无害,再来也有实力,那么也不用刻意为敌。
生意人么,和气生财好了。
西里斯穿戴完毕,目光示意那少年不必警惕,一边朝苏千秋客客气气的笑道:“既然两位是无意打扰,那在下也无意追究什么。现在天色已晚,两位可以在隔间住下,有什么事情明日再说如何?”
苏千秋有些惊讶的眨眨眼睛,随即客气的拉出笑容,纳闷的点了点头,这人很奇怪诶,自己打扰了他的好事,不生气也就罢了,还彬彬有礼的对待身份不明的陌生人?
他低头看看弗洛依德,软趴趴的搭在自己身上,也不知这人是睡了还是昏迷了,总之先休息好了,凭自己的力量,保护一个人也是绰绰有余的吧?
保护弗洛依德呢……苏千秋眯着眼睛笑笑,随即朝门口走去:“谢谢你了,西里斯老板。”
他大大方方的应了,离开了房间,这边的少年却一脸阴郁不甘:“西里斯老板,你就这样放过那人?你信他的话么?一直在床下,他当床下是个正常去处吗?”
“我不信,那我该怎样?”西里斯走过去,搂住少年纤细的腰肢,低低的调笑,“杀了他?”
少年毫不犹豫的点头:“这人可恨,该死。”竟然将自己的丑态一一听了去,非得让他留下命不可。
“蛇儿,你心可真狠。”西里斯轻挑的啄了一下少年的唇瓣,依旧是和气的笑,“但是你可知道,就算是我的全部侍卫加起来,大概都比不上人家一个人呢。”
“哼。”少年目光阴狠,冷哼一声便不再说话。
“我从头到尾都不信他的话呢。”西里斯搂着少年像是喃喃自语,“只是此人不可直接为敌。”
“那间接就好?”少年眼睛一亮。
“要先看是敌是友了。”西里斯笑得高深莫测,一点也没有最初醉酒的模样。
“不过,先处理了那批今日查房的侍卫好了。”西里斯笑得温和客气,唇角边却隐隐的带着残酷的血腥气,“办事不利的家伙,没资格留在我身边。”
他目光微寒,往日也太相信侍卫的查房了,如果今晚真是杀手——西里斯遍体生凉,心中微悸,大概现在已经横尸床上了罢?
50 奴隶贩子西里斯
苏千秋搂着无骨虫状态的弗洛依德坦然自若的走出房门,目光悄悄的瞥了一眼身后被毁得差不多的房间,慢慢的吐出一口气。
这样居然可以?
他偏头想了想,心中的诡异感不消反生,像是做梦一样恍惚的感觉。
或许,那位西里斯老板还是个好人来着?苏千秋拉了拉唇角,干瘪瘪的笑,可能么?还不如说弗洛依德本性善良呢。
“是吧,弗洛依德?”他低头摇摇挂在身上的少年,下巴扫过柔软微凉的发丝,惬意的眯了眯眼睛。
目光扫过四周,灰色石壁的走廊很安静,透过身边的窗望出去,天空干净无云,布满了璀璨闪烁的星星,黑暗的旷野寂寂无声,无边无垠。
应该还是在北方。只有北方的荒原才是这样的荒凉孤寂,没有生机。
苏千秋顿了顿脚步,弗洛依德当时的力量救出了不少人,那么空间转移的距离也大不了哪里去,这样推测下来,大家之间应该距离不远,会合也会比较容易。
这里么,广袤的荒野上唯一的建筑,至少是视野范围内唯一的,苏千秋不负责任的耸了耸肩,与其委屈自己在寒冷的荒野夜晚露天呆着,还不如就在这儿住下——反正没有什么能够威胁到自己的不是么?
弗洛依德也需要良好的环境休息吧?
“是吧,弗洛依德?”苏千秋猫一样的蹭蹭黑色发丝,笑得一脸满足。
他沿着空寂的走廊随便走到一件微掩的门前,伸手推开,一个响指为天花板的晶石注入光系魔法元素,整个房间便柔和的亮了起来。
房间布置与之前的房间差别不大,厚重的银绿色窗帘垂地,完全遮挡了外面的星光,一张铺着墨蓝色床单的大床靠墙摆放,幔帐垂下细细的同色流苏,一看就想扑上去滚滚。
“一张床,我们一起睡吧,弗洛依德?”苏千秋一脚踢上门,欢天喜地的抱着弗洛依德扑上去,在床上松开手满足的翻了个滚,放松下来才觉得自己也是腰酸背痛精神不济。
他侧头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