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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记得,当时他是这样说的:“各位说够了?很好,那现在就闭嘴听我说!”
于是,交错的时空在这一刻重叠了。拉杜含笑说出了和当时几乎一模一样的话,之后全场噤声,不管那些长老、大法官们刚刚如何的群情激愤,也不管他们曾经到底经历了几百年还是上千年的时间淬炼,在拉杜开口的这一刻,再没有人敢多言半个单词。
“不错,”拉杜满意的笑了笑,“我很高兴我们能够达成一致。”
至于到底达成了什么一致,所有的长老、大法官们心里都是有在小声嘀咕的,但他们却也是不敢真的说出自己的质疑。
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当然这样说有可能有些夸大了,但是当拉杜站起来离开座位,在快要走到门边时猛然站立转过头来,似是突然想到什么的说了一句:“啊,对了,忘记说了一点,准备开战吧。”
和谁开战?自然是和不听话的魔宴同盟,这还需要有任何疑问吗?那位大人的处理方式真的是变得越来越简单粗暴了,不过长老、大法官们也同样喜欢这种方式,只要不对待到他们自己身上。
就比如四年前拉杜在他们谈到和教会和谈的时候所做的那样,站起来,走到门边,突然转身,站立,回眸一笑,端的是如沐春风,说出来的话却是斩钉截铁不容置疑的冷硬派:“忘记说了,宗教裁判所的最高裁判官是我的血系。所以,还有人质疑吗?”
谁敢质疑?答案自然是没有谁敢真的站出来的,尽管他们对此还有很多问题需要去搞清楚。但他们却没有人敢真的去问,因为他们害怕。
哈,你觉得可笑吗?也许……但如果他们面对的仅仅是拉杜一个第三代血族,他们自然也是不会这么怕的。但他们怕的是拉杜身后的那些东西神秘力量,遁世会、上古的恶魔,以及该隐的偏爱,甚至是哈德斯丹特的无条件支持。
而且,在他们已经逐渐形成的观念里,血族的救世主就是拉杜。
这样宗教式的崇拜在血族内部也是存在的,好比他们信仰该隐,也好比他们会相信所谓的末世预言。而拉杜,就是该隐所选出来打破预言的那个人,并且,有目共睹的,拉杜所做的一切都令血族在不断向前。
四年前教会真的和血族达成了互不干扰条约,这放在哪怕是再往前的一二年也绝不会有人会相信这会成真。及时是当个笑话讲,那也要是和“太阳今天是从西边升起来的”并列在一起的。
然后,拉杜化不可能为可能,就在1455年的年末,血族和教会的关系破冰了。
在那之后,没有人看好这个互不侵犯条约,他们都觉得这个看似疯狂的提议不会有谁真的信守诺言。但是结果如何呢?他们迎来了接下来相安无事的四年,这也让所有血族们开始有了相信的苗头,说不定,他们真的见到了那个所谓的“奇迹”。
所以说,现在拉杜说,准备开战吧。各位长老、大法官们还能够干什么呢?拉杜的铁齿也算是人尽皆知了,那么就别抱怨了,回去收拾行李、装备武器,随时准备着上战场吧。
走出门的时候拉杜依旧保持他从容的步伐没有改变。如果说四年前在对于教会的事情上他还仅仅算得上是硬着头皮、咬紧牙关将装13进行到底,那么现在,此时此刻的他,已经是真的不怕了。因为他是拉杜,没有什么事是他认真之后办不到的,他开始相信爱兰德曾经对他说过的这句话。
略带着高跟的硬鞋底被拉杜踩的铿锵有力,不是他故意要制造什么气势,而是他已经习惯了这样步履稳健的走路方式,昂首挺胸、气势凌厉。
然后他拐了个弯,消失在了所有人的视线里。
刚刚弗拉德在经过他的身边的时候,留下的并不仅仅是那一句对于他诸多改变的感慨,还有就是他们儿时设定的接头暗号。男孩们总有一些军事情节,他们小的时候可不仅仅是玩捉迷藏打发时间,像什么秘密基地、接头暗号,他们兄弟也是一样没有落下。
拉杜走在过去名叫卡帕多西亚现在更名为乔凡尼的圣十三街区之一的开阔街道上,他没有故意露出自己的脸,但也没有想要怎么遮掩,落落大方的走着。
乔凡尼是个新兴的血族,没有人知道他们身上具体是流着哪位上古者的血液。他们一直都存在着,却也就仅仅是沉默的存在着,然后就在某一天,这一支突然就代替了已经消亡的卡帕多西亚成为十三氏族之一。但这样的突然却并不突兀,虽然没有多少血族会喜欢乔凡尼,但他们也不会反对的有多厉害。
而这一切,归根结底还是因为乔凡尼的特质。
每一个乔凡尼都以成为一个优秀的商人为荣,他们身上充满了铜臭味和世俗的嘴脸,仿佛在他们眼里这个世界都是能够用金钱买下的。但这也许就是一种历史的不可逆性,在人类世界开始进入大变革时期的初始,血族内部也出现了这种资本家雏形的群体。
拉杜是知道历史的,所以他不得不再一次感叹历史惊人的相似性,因为乔凡尼的根据地就在人类商人的兴起地——威尼斯。
而在乔凡尼街区上也有着这么一家以威尼斯定名的酒吧,最近颇受欢迎。
威尼斯酒吧就是拉杜这次的终点站,他推门而入,在一片喧嚣中,弗拉德已经举杯等在了那里。拉杜微笑着走上前去,没有任何一丝一毫的别扭。
曾经拉杜把这定义为成长,但当他真的“成长”之后,他却发现他是宁可一辈子都不长大的。他从未想过有那么一天,他会和弗拉德放下过去的一切恩怨,一起坐在一间酒吧里,谈笑风生,括弧,顺便刺探一下对方的情报。
果然,拉杜自嘲的笑笑,他和弗拉德之间,从来就不存在什么真正意义上的单纯。
大概是受了此时正如火如荼进行的文艺复兴的影响,在威尼斯酒吧里,有一条不成文的规定就是,这里没有血代之分,也没有身份之别,更没有党派之争。
拉杜仅仅是个穿着灰色袍子的纤细少年,而弗拉德也仅仅是个身材很棒的一夜情对象。
他们坐在一个角落里,相视而笑。
“不感到惊奇吗?”弗拉德笑着问拉杜,然后浅酌了一口玻璃杯酒味很浓郁的鲜血。这也是乔凡尼弄出来的新型饮料,酒和血的不同对比,能够给每一个血族更加新奇的体验。很显然,弗拉德的这杯里,酒占了绝大多数的比例,而血仅仅是用来点缀的樱桃。
拉杜没有回答弗拉德的话,反而直勾勾的看着弗拉德已经完全变成了冷漠的灰蓝色眼眸:“你对我的身份不好奇吗?”
很好,这两个问题足够证明了他们是回路相似的血缘兄弟,不过,也许,他们已经不再拥有这个世界上最相近的血缘。毕竟勒森巴是属于希拉血系的,也就是说弗拉德是希拉血系,而拉杜是爱兰德血系,他们之间唯一的联系也已经消失殆尽。
“事实上,有那么一点。不过我在四年前就见过你了,那大概是我刚成为血族不久,在里斯本,吉密魑指着你的侧影说,那就是卢卡斯。可我知道,那是你。”弗拉德回答说。
拉杜一愣,他知道弗拉德变成了勒森巴,但他怎么会和吉密魑有联系?还有这个“吉密魑”是传统意义上的氏族代指呢,还是他在第戎遇到的那位把自己的爱人制作成傀儡的那位吉密魑本人?
“抱歉,我当时没有注意到你。”拉杜在脑子里转了很多种可能,却没有将那其中的任何一个问出口,他只是挑了一个可有可无的问题回答,并且他撒谎了。
事实上,在里斯本,拉杜也是看见了弗拉德的。
只不过当时拉杜并没有肯定那就是弗拉德,也没有打算去确认,他和他仅仅是很稀松平常的遥遥相望了一下,然后他就错开了目光,和爱兰德一起离开了里斯本。因为当时的他以为,他再也不会和他的这位哥哥有什么交集。
作者有话要说:弗拉德哥哥,某怎么会那么早的就让您出局呢?XD
欢迎回来~~(≧▽≦)/~于是,我们的故事继续,接下来大概就要开始秘隐同盟和魔宴同盟的战争卷了,掩面,扭动,某实在是卡战争啊啊啊啊啊啊啊……因为是两条线同时进行,所以某既有可能会需要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