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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为什么我们要去找费舍?报仇吗?”可是这并不像是爱兰德的风格,从他提起卢卡斯时的语气就可以知道,他其实并没有怎么责怪过那个人当年的袖手旁观。于是拉杜想到了另一个新的方向:“还是说卢卡斯消失了,而你怀疑他知道父帝的下落?所以费舍成为了这个故事的关键?”
爱兰德再一次奖励似的吻了一下拉杜的鼻尖:“继续,我亲爱的,让我听听你能猜到哪一步。”
拉杜有些不怎么满意的一口咬在了爱兰德的唇上:“嘿,你这样会让我觉得你其实是在养宠物!”
“不,”爱兰德一口否决了拉杜的话,他的手指留恋在拉杜纤细的脖颈上,那是拉杜的身体他最喜欢的一部分,优美而又令人遐想,羸弱的就好像他握住了那里就掌握住了拉杜的全部。“我怎么会把你当宠物,我把你当儿子。”
= =还不都一样!拉杜有些气哼哼的想,反正都不是他会喜欢的答案。
爱兰德低低的笑了,他揉了揉拉杜黑色的头发,宠溺的开口:“好啦,真的生气了?我开玩笑的,我其实是把你当夫人,满意了?”
“谁稀罕!你才是夫人呢。”拉杜在爱兰德的面前真的是越来越幼稚了。
“行,我是你夫人。”爱兰德不怎么在意的回答。
拉杜满意的点点头,但莫名其妙的,他还是觉得他其实被爱兰德拐入了一个局限的思维里,到底是什么,他并没有考虑清楚。
“继续来说卢卡斯的问题。”爱兰德的尖下巴蹭着拉杜的肩,带着某种挑逗的用一本正经的声音说着关于未来行动的分析,“卢卡斯是父帝唯一喜欢的孙子辈,父帝离开之前他最后见过的血族就是卢卡斯,而在我们被围攻的时候,卢卡斯就消失了。”
“所以说他的疑点最大?我还以为线索应该在父帝留下的那两本书里呢。”拉杜抱怨的说着自己的观点,说真的,对于那个卢卡斯他更加的讨厌了。
爱兰德吻开始不断的徘徊在拉杜的脖颈,“安心吧,亲爱的,父帝一定也会很喜欢你的。黑发碧眼,那一直是父帝所钟爱的样子,你和卢卡斯还有着惊人相似的傲娇,这样的性格父帝总是会给予很大程度上的容忍。”
所以说其实该隐是个M吗?= =
普拉提推门进来的时候,正好听到了拉杜心里的这句话,他不动声色的轻咳了一声,在吸引到了在场即将开始又一场床上运动的两人的注意后,冷冰冰的开口:“我们晚上就出发。”
看着普拉提消失的角落拉杜怔怔出神,那个腹黑的冰山是在报复对吧?他就知道,那是个小肚鸡肠的男人,不就是对该隐可能有的性格在有限的范围内进行了一下小小的猜测嘛,至于反应那么大嘛,难不成其实普拉提和该隐有一腿?
“你在想什么?”爱兰德的手已经伸进了拉杜的底裤内,手指徘徊在入口,不断的挤压。
拉杜有些受不了这样的刺激的轻微喘了气,“再想我的特殊能力能不能是阻止别人窥探我的想法!”
每一个血族都有属于自己的特殊能力,这种能力因人而异,而且一般都是在血族的力量已经稳定成熟之后才会显现,力量越强大的血族这种能力能有好几个。好比爱兰德的大哥因诺奇,就可以用眼睛命令别人对他的话绝对服从,而且他可以用生命作为代价诅咒。
诅咒这个东西是个很奇特的存在,因诺奇和希拉都会,只不过表达形式不同,爱兰德告诉拉杜说他也拥有这个能力,不过拉杜宁愿一辈子爱兰德都不要用到。
正文 Chapter XXXIII
“欢迎来到费舍的琉璃城堡,我亲爱的。”爱兰德在一边笑着说。
拉杜轻声喃喃的重复了一遍那句话,费舍的琉璃城堡。就像是带着某种魔法的魅力,拉杜迅速就爱上了这种说法,他突然也想拥有这么一个城堡,被别人称为拉杜的XX城堡。
不过很快的,拉杜就发现了这座城堡的与众不同,也就是最奇怪的地方。
城堡里的时间是静止的,一花一草都被夺取了时间,包括城堡的主人费舍。古老的纯金英式钟表被摆放在大厅角落里,钟摆停止了摆动,表盘永远定格在了四点四十四分。费舍就坐在城堡内部的一个小型花园里,喝着他的仿佛永远也喝不完的下午茶。
拉杜所见到的费舍只是一个很普通的人类,没有任何异于常人的地方,他有温度有血色,有心跳有脉搏,他没有超强的力量以及速度,因为他根本不是血族。但他那张洛可可式的精致容颜却永恒不变,被永远的定格在了他最美丽的时候。他坐在奶白色的单椅上,端着空空如也的瓷茶杯,假装自己正在品尝着这个世界上最美味的下午茶。
“你好,费舍。”爱兰德径直朝费舍走去,然后坐到了费舍旁边的椅子上。
费舍缓慢的抬起头,他的每一个动作都带着一种令人窒息的美丽风情,就像是一副画那么赏心悦目,他的笑容完美无缺,他的声音也如天籁,他说:“你好,爱兰德大人。”
“我今天来给你介绍一个人。”爱兰德笑着对费舍说。
费舍也一直保持着那样美丽的笑容,他好像根本没有听到爱兰德说的话,只是端起了倒扣在一边的一个精致茶杯,送到了爱兰德的面前,用温柔的声音说:“要来杯下午茶吗,爱兰德大人?”
爱兰德摇摇头,他朝着拉杜招了招手,示意拉杜过去。
而费舍则端起了茶壶,开始往空杯子里倒满想象中的热茶,之后他抬起头对爱兰德说:“爱兰德大人,请用茶。”
爱兰德就像是和费舍活在不同空间的两个人,做着完全不相干的两件事。
“费舍,这是拉杜,拉杜,这是费舍。”爱兰德笑着介绍到。
费舍终于将注意力转移到了拉杜的身上,但紧接着下一秒,他握着茶壶的手就松开了,茶壶碰到地上,却并没有发出理所应该有的破碎声,反而只是滚落了几圈就停了下来。
而费舍则整个人都好像受到了极大的惊吓,而他惊吓的表情也十分的美丽,他冲着拉杜说:“卢卡斯……”
卢卡斯?噢,我的该隐啊,这该死的世界上到底还有多少个和我长得相似的人?!拉杜撇撇嘴,他真的受够了这种不断被人误认的感觉。先是布蒙贝亚,现在又来了个卢卡斯。接下来还会有谁?难道我真的长了一张大众脸吗?
不过,其实被认错的原因很好猜测,拉杜的相貌比较偏东方人,没有什么立体感,这很容易让见惯了深邃立体的欧洲面孔的西方人认错。就像是东方人总会认错西方人一样,不过是一种审美上的习惯问题。
不过,理解归理解,拉杜还是很难喜欢上被人认错的感觉。
表现的就像是一只受到了惊吓的小白兔的费舍,很快就又恢复了正常,他微微低着头,黑色的眼睫毛止不住的颤抖着,他小声的否定说:“不,你不是卢卡斯。”
啊哈,他的眼睛终于没有问题了吗?
“是的,他不是卢卡斯,费舍,我说过了,他是拉杜。”爱兰德在一边很有耐心的解释道,但他并没有伸出手去安慰那个看上去很需要安慰的精致美人。
费舍已经瑟缩的如一只断了线的风筝,看上去我见犹怜。可惜爱兰德并不怎么欣赏这样的懦弱逃避,费舍不是辨认出了拉杜和卢卡斯的不同,他只是下意识的去否认、去逃避而已。除了拉杜以外的人,爱兰德觉得他很难会欣赏这样的愚蠢。
费舍却像是一个重病患者突然看到了生存的唯一契机一样,眼神中迸发出了仿佛要灼伤人的温度看着爱兰德,他不断的喃喃自语:“是的,是的,他不是卢卡斯,他不是……”
抱着这最后的浮木,费舍渐渐的稳定了情绪,他温柔如水的蓝色眼眸里终于出现了理智的光芒,他好像变得有些不再像一开始表现出来的那么神情恍惚。他端坐在一边奶白色的椅子上,笑着对拉杜伸出手,说:“你好,拉杜,很高兴认识你。”
拉杜有些踟蹰着将自己的手递了上去,虽然他很喜欢欣赏这样的美人,但他有些害怕这个明显已经神智不怎么正常的美人。
“你好,费舍,我们是来找卢卡斯的。”于是有些害怕的拉杜,下意识的说出了他在心里觉得他怎么也不能直接问出口的话。说出话的下一秒拉杜就恨不能咬掉自己的舌头,该隐啊,他到底说了什么,出门的时候他一定没看黄历。
不过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拉杜既然问出来了,也就没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