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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伤好了,就是乞讨他也要回去。他这麽不声不响地失了踪,少爷可要多急呀!无论如何,一定要回去。
入京後,戏班被带进一个大得不得了的王府里,被安置到一个院子里就没人再理。後来才知道,在镇江包下戏班的一对主仆竟然就是这府里的
端王爷,後来又听说端王爷摄政当权,是当今圣上的亲叔叔。
锦瑟对古越裳的事情略知道一些,晓得派人抓走棠哥儿和古越裳决斗的人就是端王派来的,因此心里十分戒备,对於自己的来历只字不提,有
人问起,只说是探亲时遇到强盗被射伤掉到了水里。转眼就是年关。他肩膀和腿上的伤渐渐痊愈,却落下毛病,天一冷就犯痛。更苦恼的是,
每天在府里白住著,赚不来盘缠,也见不到外面的人,更出不了府。
锦瑟每天悄悄在府里走动,寻出府的机会,不小心被府里的卫兵看到就要被呵斥。锦瑟下次就更加小心。
除夕过後,就是京里最热闹的上元灯节。从旁人的议论中得知这天府里的下人们会放个假出去看灯,锦瑟心中大喜,暗地里准备了一套换洗衣
服,用布巾包了一袋干粮。到了上元灯节这天,上面却发下话来,要戏班子去摘月阁唱戏。锦瑟跟著戏班众人往摘月阁去,在队伍後面走著走
著,抽个空子藏到旁边的假山後面。
过了会儿,看四下没人,锦瑟悄悄探出头,却发现自己迷了路。
他小心翼翼走了许久,墨竹林中忽然现出一条卵石小径。
小径尽头是座小木屋,一名男子正在放焰火。
先放了一个〃连珠花〃,只见紫色的花朵一朵连著一朵在夜空绽开,接著又是一个〃大梨花〃,银白色的火箭窜上夜空,盛放成一大朵梨花。。。。。。
一时间沈黯夜空流光溢彩,繁丽满眼,锦瑟看得目不暇接,忽然想起自己得赶快出府,急忙转身。
〃站住!〃男子忽然发话。
锦瑟吓了一跳,不知道到底要不要听他的。
〃过来!〃男子声音如淬了冰的冷。
他声音有种不怒自威的压迫感,锦瑟心中害怕,嘴里却道:〃我要走了。〃
男子冷哼一声,负手走到锦瑟跟前。
他好高,少爷身材已是高挑,他比少爷还要高。锦瑟被他的气势压得喘不过气,忍不住想往後退,却被轻佻地挑起下巴。那男子的相貌一点不
比少爷差,只是少爷的眼睛是暖暖的三月春光,这男子的眼睛却是犀利的腊月寒冰。
被他注视,如赤裸得守不住一点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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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们,看完就乖乖睡吧,今天好冷,我爬被窝去。
长相守 42
身後突然传来脚步声,两名府中侍卫行礼道:〃回禀王爷,泰王求见!〃
锦瑟一惊,猛然一挣,却被男子抓得更紧。男子端详锦瑟,突然冷笑一声,把锦瑟推倒在一名侍卫怀里,冷冷道:〃把他带去我的寝居。〃说罢
拂袖而去。
锦瑟拼命挣扎,却被轻易而举制服。
他被强按著沐浴更衣,被绑住手脚送上一张华丽大床。
这是端王的床!他在端王的床上!这命运人世怎麽全无章法,是谁书写人生际遇,为他书写这样奇异的剧情?锦瑟的嗓子已因哀求而嘶哑,他
蜷在床上嘶喊:〃求你们放开我吧!求你们。。。。。。〃一把迷香捂下,掐断锦瑟的惶恐与绝望。
醒来时,一双眼睛在近前。
〃少爷!〃锦瑟张开嘴,喉咙一阵剧痛,到了嘴边只剩一声嘶哑的低喃。
〃你叫我什麽?〃英俊的男子挑著眉毛问,酒气逼人。
原来不是少爷,那双眼睛刚才一刹那间的迷离如此动人,让他错认成了少爷。可这里不是吴兴,这里是京师。
〃哭得很伤心嘛。〃端王修长的手指略过锦瑟眼睛,指腹粗糙,和少爷的一样,是练武人的手。〃为什麽哭?不想跟我?〃
酒香熏人。
锦瑟避开探索过来的唇舌,翻身照著床下一扑,顾不得摔得生疼,挣著爬起来,跪在床前用力磕头:〃王爷开恩!我只是下贱的戏子,求。。。。。。
求王爷放我走。。。。。。走吧,不要让我。。。。。。的贱体污了王爷的地方。。。。。。〃
端王一头发长散开如黑瀑,偏头噙住一缕乌发,倚在床头淡笑:〃跟著我,金银宝器,要什麽有什麽,你不喜欢?〃
锦瑟伏在地上颤抖,〃我福浅。。。。。。缘薄。。。。。。无福消受。。。。。。求王爷开恩,放我离开。。。。。。〃
端王仰面轻笑,轻笑声中忽然从地上轻轻抓起锦瑟按倒在床上。锦瑟大惊欲呼,已被封住双唇,〃嘶拉〃一声,衣服离开身体,赤裸的身体暴露
在冰冷的空气中。又硬又冷的手粗暴拉扯锦瑟的头发,迫他抬头,充满酒气的嘴唇吻住他的唇,野兽般粗野、急迫,转瞬间口腔里已是血 腥弥
漫。
下体突然被擒住,锦瑟大惊,牙关猛然一合,压在身上的男子一声惊呼滚下床去。
锦瑟被按在雪地里打了五十皮鞭,从背至臀皮开肉绽,挨完鞭子昏迷了两天两夜,醒来後就爬到院里的雪地中跪下,求端王原谅。端王没理他
,任他跪著。後来锦瑟昏了过去,被抬回屋去後高烧不退,趴了两个多月才能下床。
起了床才发现,自己被软禁了。
四名高手守著院子,侯门似海,插翅难飞。
锦瑟逃过,跑过,能想的办法都想过,曾打昏送饭的丫头男扮女装逃出去,被带到端王面前,端王斜睨了他一眼道:〃还有几分颜色嘛。〃锦瑟
出来後挨了十鞭,送回居所。也曾爬过狗洞,灰头土脸地抓回来,端王瞧了一眼,扑哧一笑,一挥手,拖出去又是十鞭。逼得无奈,锦瑟甚至
色诱过卫兵,卫兵板著一张死人脸把他送到端王面前,端王微笑起来豔丽如那夜漆黑天空上的〃大梨花〃焰火:〃你色诱我,或者还能有几分好处
?〃
长相守 43
一个逃,一个抓,变成了游戏。
也不知被咬伤了舌头,害怕了?那夜之後,端王就没有再碰过锦瑟。可端王怎麽看也不是这麽软弱的人呀!他像一头披著华丽外皮的豹子,危
险锐利,即使偶尔兴致上来逗弄锦瑟,讥笑嘲讽的眼神中也透著骨子里的阴鸷。这样的人,会怕什麽呢?
锦瑟看不透这个男人。他只是渐渐明白,除非这个人放开自己,否则自己一辈子也别想逃出这个人的手。猫捉耗子,越玩越有趣,这个道理锦
瑟也明白,所以他安静了下来。他由一把油中火变为水底沙,他安静地吃饭睡觉,发现端王府里种了许多花,就拾起了从前的手艺酿酒做各种
各样的糕点。
与此同时,他彻底把自己当木头人,不听端王说什麽,不看端王干什麽,不猜测端王的心思,也不再开口──仿佛自己是哑巴一样。
端王用尽了办法逼锦瑟开口,甚至用过刑,甚至用上了不堪的手法,得到的依然是沈默。
锦瑟不反抗,也不合作,只是消极地沈默著。
春去秋来,冬去夏归,端王对锦瑟的兴趣既未变浓,也未减淡,关系渐渐变得浆糊一般,端王的张狂任性中甚至会透出一缕难以捉磨的温情。
有时,端王也会坐在锦瑟的居所,摇晃著酒杯看锦瑟忙东忙西,一边看,一边自说自话地毒舌:〃你躲我那麽远干什麽?粗一看挺清秀,细一看
眼太媚,娘娘腔!〃
锦瑟不理他。
他翘起腿笑:〃听说你从前是人家里的伴读,来,给本王捶捶腿!〃
锦瑟仍然不理他。
男人却更加过分:〃顾小锦,这名字是你男人取的吧?〃
锦瑟仍然不理他。
男人俯头,恶劣地笑:〃──小紧,是说你那里又小又很紧吧?〃
锦瑟满脸飞红,男人则因为挑动锦瑟的情绪而得意地大笑。
有时,端王会把锦瑟抱在怀里轻轻揉捏,自言自语地说一些远得摸不著边儿的话。那些话里有雾气封锁的山,有长年不化的积雪,却没有一个
活生生的人物──端王的心事藏得很深,即使这样似乎不设防的自言自语也兵甲重重。
有一次,端王带著锦瑟出席宴会,发现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