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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极有天份的那种,看药店三月有余便熟知了许多药品药种,亦能随手拈开几张简单药方,至于诊治断脉,尤还差了些,所以她看的便是一本探脉学书。
此时柜台被敲了三遍饶沁才回神抬眼起身微微向前探,看到来人是两个乞丐。
“老板,好心,打发点。”
约莫六十的年长乞丐开口,右手颤微微递上脏乱的碗,里面有几个硬币。头发,胡子老长,这倒像是乞丐的惯用装扮。身旁跟着一个小乞丐,是一位五六岁的男孩模样,脏烂的头发,身上的衣服难辨颜色,不开口也不低着头,双眼清淡的看着饶沁。饶沁对上他的眼,不由的心头一颤,似乎触碰到了什么私密,却不是自己所能了解的。
饶沁是个善良的女孩子,每每看到讨钱讨饭的老少都会不吝啬的施舍。她俯下身子到柜子里找了一通,并没有一块五块的零钱,好像今天并没有进帐,还是昨天对换的几张十元的静静躺在黑暗里。
十块。
一张十块的纸币躺在肮脏的碗里。
饶沁细小的胳膊收回来,脸挂着轻轻的笑。
那乞丐并没有震惊,惊喜,喜出望外,只是淡淡看了一眼,又敲了敲柜台。
“老板,能不能再给十块,我帮你化了身带的几世怨气。”
饶沁有些厌恶了,讨钱是一回事,要钱又是另一回事了,更何况打的幌子还是这么荒诞不经。
怨气。几世怨气。
再善良的人也不耐纠缠。
饶沁冷哼了一下,心道,现在乞丐要钱都是这么理直气壮么?
“老伯伯,我给你十块钱够多了,带着小弟弟去买些吃的吧。”饶沁劝走。
“唉小姐啊”老乞丐摇了摇头自接道:“辗转到这一世也不容易,何必这么不在乎了,你身带家族几生几世的怨怼,生在此家的女人都活不过三十。百世医人,医错一个,便落得如此下场,倒也是可怜。唉都是注定的宿命。小姐,你既然不相信,那我老乞丐也没有办法,多谢小姐的善心了。”
那老乞丐独自说完拉着小男孩步履蹒跚的走出门去,饶沁却怔在当场,脑海中只有那一句:生在此家的女人都活不过三十。
饶沁震惊了,因为她的姑姑饶墨正是死在二十九岁,死因溺水身亡,身为游泳教练的她居然溺水,果真应了善泳者溺于水,像是命运的安排。而她的母亲习嫣嫁到饶家六年后也死了,死时刚好三十岁,那时饶沁刚刚五岁,母亲身体一直都好,却在某夜间突发心肌梗塞至死,死状恐怖,双眼如蛙眼般突出,血丝如网,嘴张得很大,像嘶喊,像申冤,不甘心,不眠目。
等饶沁回神间想留住那乞丐问清楚时却见堂内没有任何人,掀柜门出去,小跑到街道处看人来人往,也不见那两个突然出现又突然离去的乞丐。
有些人的命,注定是在劫难逃。
一个人的等待
第3章:2
西安的秋天干裂寒冷,晚上无星,无月,有人,有灯,还有手机一闪一闪的响个不停。是王菲的《红豆》。
这个季节西安不寒冷的地方,只有酒吧。
左岸修长的指弹了弹夹在指间的烟,英国烟,555。烟灰无规则的落入透明的烟灰缸里,死气,安然。
宽大的白色棉质衬衣,印花繁复的长裙遮住了高脚旋转椅,黑色的长发在幽蓝的灯光下闪着暖昧气息,还有烟雾萦绕,十足的颓废气息。在吧台里调鸡尾酒的伙计咽了咽口水,喉咙处发出咕咕的声响,还好被音乐掩盖了。只有他可以看见,面前这个喝威士忌加冰抽555香烟的女子没有戴胸罩,而且白色衬衣半透明,胸前黑色如豆的诱惑在他眼里模糊却又清晰。
左岸一遍又一遍拨着同样的手机号,无人接听。不过,听听彩铃音乐也好,虽然来来回回反反复复只是那么一首,但可以令自己不再是一个人。
直到耳边响起两首《红豆》,左岸才抬头看见素净的饶沁。一首是饶沁的手机铃声,一首是她的彩铃。
饶沁气鼓鼓的端起左岸面前的酒杯一口气喝光杯里的残酒,用袖子一抹嘴说道:“你果真无聊,好心的的士司机还以为我出了什么天灾人祸的大事,把车当飞机开,把红灯当绿灯。”
左岸只是笑,掐灭烟。
饶沁讨厌烟。
“你刚喝的是威士忌,希望你等下不要抱着我叫妈妈,要喝奶。”
饶沁抬头翻白眼的动作也是那么优雅如云。
“你怎么不提醒我?”
“我以为你很口渴。”
“你这个女人,合该拖出去轮奸。”
“这不是淑女该说的话。”
左岸就有本来事激怒平时淑女乖巧得像不食人间烟火的饶沁,她是仙女。而她是男人口中的尤物,女人眼中的妖精。
仙女,是妖精的终级修炼。
如若碰到仙女,使其堕落便是妖精的毕生得意之作了。
饶沁挨着左岸坐了下来,右手又习惯性的把落发并到耳后,叫了一杯淡淡有着薄合味的鸡尾酒——清凉佳人。
脸泛红,恰好的蔷薇色泽。
烈酒下肚如火烧,炙热燃烧着五脏六腑,温暖过度,赶紧抿了一口鸡尾酒。不住的拍着胸口,眼睛不经意的瞟了眼左岸的前面。
“你里面又不穿,果真是伤风败俗得可以。
“不喜欢束缚。”左岸又叫了一杯威士忌酒,自己放冰,四方,不大不小,中间有个小孔,拿一块放到灯光下,纯洁得令人惶恐不安。刺目,寒心。
饶沁和左岸是两个世界的人,一个安份乖巧,美丽娇柔;一个桀骜不驯,性感张扬。却又如此恰合在一起,或许是极端相吸引的定律,抑或是互补也未可知。
饶沁与左岸的相识,是缘于男人。女人与女人的认识,一般是因为男人。
是那个上飞机前说分手,最后下落不明的男朋友。哭过后的饶沁为了他到酒吧来买醉,而旁边坐着的正好是左岸,一如既往的抽烟喝酒,不戴胸罩。唯一不同之处就是喝醉了的陌生女人倒在她身上叫着妈妈,而且紧紧的抱着她,嚷着要喝奶。
这是饶沁的糗事。
也是左岸的糗事。
可以相互提及,但不能允许别人说起。是女人与女人的友好见证。
饶沁没有问过左岸的工作,生活,她漫不经心得如白云,行踪如昙花。白天手机是打不通的,夜晚手机一直占线,因为她一直拨着饶沁的号。衣着虽然不招摇愣是有遮不住的性感张扬,没有好好装扮过,却有致命的诱惑,所以,她不去当妖精,恐怕连佛祖都不答应了。
饶沁一抬头,看到调酒师慌乱的眼神,她就明了,轻轻推了一下左岸的手肘,眼神示意一番。
左岸领会。她伸出右手食指朝那个调酒师勾了勾手,动作轻佻,眼神妩媚。果然,调酒被蛊惑了。
那调酒师上前来,紧咬着下唇,其实也是个不错的小伙子,面相过得去,有些稚嫩,是小女生喜欢的。
左岸贴身过去,嘴唇靠到他的耳朵,只见他的身子颤了一下。两个人像在调情,饶沁抿着酒。
一会,那调酒师的脸色慢慢涨得通红,跟入锅的龙虾似的,眼神也惊恐不已,许是锅里的水开了。
调酒师退了下去,还在调着酒,但手中的酒器落了几次,在饶沁和左岸的相互聊时,默默隐匿了。
“你跟他说什么呢,你看把那小孩吓得”饶沁好笑的问道。
左岸风情的抚了抚发,“没说什么,就说我的胸罩被他的老板剥去了,问他能不能帮我要回来。”
饶沁差点把刚喝到口中的液体喷出来。
都说惹上女人等于搭上了去地狱的顺风车,果真。
饶沁暗自庆幸,却不知她惹上的,不止能让她下地狱,还可能永世不得超生。
可是,谁能告诉她了。
这世间,所有的罪恶罪孽都是蕴酿中,罪大恶极的正在谋财害命,罪孽深重的正在被索取性命。
饶沁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沉思说:“今天碰到一个奇怪的乞丐,他说的话很古怪。”
左岸被周围一些眼神所侵犯挑逗,不恼,口气却带着些许咬牙切齿:“什么话?”
“他说,我辗转到这一世也不容易,何必这么不在乎了,说我身带家族几生几世的怨怼,生在此家的女人都活不过三十。”饶沁的眉目敛得很紧。
左岸的神情也跟着严肃起来,“像是什么家族诅咒之类的吧,你相信了?”
饶沁叹了口气回道:“我也跟你说过,我姑姑和我妈都死在三十岁之前之时,所以我也担心这什么家族怨怼到底是真还是假?可当我想问清楚时,那乞丐就不见,突然消失了一般,令我更是忧心不已。”
这边的左岸已陷入沉思。
“左岸,你有没有在听我说啊?”饶沁看到发呆的左岸,伸出手在她眼前挥了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