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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冷砚!你流血了!”她把声音提高到极限,极度逼真非常入戏地惨叫了一声。
嘶——
话音未落,一道金光笼着蓝色的冰雾从冷砚右手间闪电般地刺射出来——
sky瞬间绕上冷砚的肩头,嘶叫着向最近的一个人发出攻击,蛇信吞吐,牙齿上闪烁着鲜艳的毒光!
就在它距离对方颈子只有几厘米的地方,sky突然停了下来,接着闪身退开一段,盯着那张完全吓到呆滞的脸——那表情的主人张着大嘴发不出一点声音,脸上的肌肉抽搐着整个人向后栽去。
嘶——
sky四周扫视了一圈,突然扭转方向,玻璃眼睛中闪动着巫师般的迷幻色泽,盯住了不远处的麦玮琪。
完蛋!麦玮琪暗暗叫苦,一股寒意顺着后背开始往上爬。
怎么这么快就反应过来了,这哪是蛇?分明是神仙嘛!
逃命要紧!三十六计走为上!
麦玮琪立马转身向外跑,谁知刚跑出门口就“砰”地撞上一个人。
啊?选看着冷砚愤怒的表情在脸前突然放大,她惊叫一声扭头向反方向跑。刚刚跑两步就被拽了回来又一下撞在冷砚的身上。
你铁板啊!撞死人了!麦玮琪捂着肩膀疼得直吸凉气。
冷砚一手抓着她的胳膊,一手向店里扬起一片水雾样的东西。
“我不跑了!”麦玮琪使劲地想摔开他的钳制却无济于事,“放手!”
冷砚一甩手把她推在墙角上,走过去以双臂撑墙把她圈在一个小空间里,气呼呼地看着她,“全是你的错!”
“我、我怎么了?”麦玮琪强作镇定,可冷砚近距离的逼视却让她心脏不受控制地狂跳。
“如果不是你,我不会那样像白痴一样被她们围在中间。”冷砚压了一压怒火,瞪住麦玮琪,“还动手动脚!”
看着冷砚毫不掩饰的气呼呼的样子,脑海中却又闪现出刚刚他被那些女的“围攻”狼狈不堪的情景,麦玮琪忍不住“扑哧”笑出声来。
“你——”冷砚的脸都绿了,“不许笑!”
“没有没有,哈哈哈,我不是笑,我打喷嚏呢!”麦玮琪捂着肚子强辩,越发地止不住笑声。
“好好好!”麦玮琪举手投降。
“还要跟sky道歉!”
“好好好!对不起,我错了,对不起!”麦玮琪又是敬礼又是鞠躬的,“我将功赎罪吧!”
她说着一下挽起冷砚的左臂,一脸幸福模样地靠在他肩上,“我们走吧!”
“别碰我!”冷砚警觉地抽手。
“别紧张,装成情侣的样子这样就不会有人注意你了。”也不会再有女色狼轻易地发起进攻了!哼!
麦玮琪心里一笑,紧紧地靠在冷砚的身上。
“喂,刚才在店里面,你有没有想动手杀人?”
“不关你事。”
“那,你有没有看中哪个美眉?”
“闭嘴!”
“你最后撒的就是小说里面能让人醒来忘记一切的药石?”
“闭嘴!”
“哎呀,说了对不起了嘛,干吗这么小气。这样好了,待会我请你吃冰淇淋,八个球的那种……”
麦玮琪挂着甜甜的笑容靠在冷砚身上边走边问,一边接收着来自四面八方的羡慕赞叹的眼神,感觉自己就像童话里靠在王子身边的灰姑娘,坐在南瓜马车里,幸福得一塌糊涂!
看着依偎在自己肩上的麦玮琪,冷砚惊讶地发现自己并没有原来被人接触身体时的极度反感,感觉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不自然,反而有一种很舒服,很踏实的感觉,一直空虚寂寞寒冷的世界,突然之间被柔软地填满了——这,是怎么回事?!
街上响着很好听的音乐,一间很精致的发艺店正在放着五月天的《倔强》。
“最爱我的人别紧张,我的固执很善良,我的手越是肮脏眼神越是放光;你不在乎我的过往,看到了我的翅膀,你说被火烧过才能出现凤凰……霓虹的方向更适合飞翔,我不在乎万人阻挡只怕自己投降……我和我骄傲的倔强,握紧双手绝对不放,下一站是不是天堂,就算失望决不绝望……”
麦玮琪摇着冷砚的胳膊,“你听,这是我最喜欢的歌。每次闯祸被爹地骂的时候,我就自己给自己唱这首歌。”
“你经常闯祸?”
“嗯。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从小到大我的麻烦事情特别的多,呵呵,真的不像是个女孩子呢……”麦玮琪很顽皮地吐吐舌头,“你呢,你的故事是怎样的?你和你的兄弟们的故事。”
“为什么,你认为我会讲给你听?”冷砚皱眉。
“我想听啊,而且你也希望有人分享不是吗?”
“全部都是鲜血,冷弹,伤口,你不会喜欢的。”
麦玮琪往前凑了凑,小心地开口:“你,杀过人吗?”
冷砚点头。
“那杀人之后,会睡不着吗?”
冷砚怔了一下,垂下眼睛,“不会。”
“哦,”麦玮琪点点头,“那受过伤吗?”
冷砚皱了一下眉头,冷冷地看着她。
“其实没有什么不好说的啊,我从来没有把你当成是超人啊,那,你看我这里,”麦玮琪拨开耳朵边的头发,露出鬓角那里的一道红痕,“这是小时侯爬树被划破的,还有这里,”她弯下身去把裤子挽起来到膝盖,“是我小时候摔倒的结果,我都不敢穿裙子。”
耳朵边突然响起一声鼻音,一抬头,冷砚正以一副很不屑又很无奈的表情审视着她。
“这里,”冷砚意外地开了口,“三年前断了三条肋骨,有一根插进肺里;左手骨折过四次,现在无名指和小指还是没有知觉;耳朵被手雷近距离震伤,有差不多一年的时间我只能听见飞机起飞那么大分贝的声音;身上缝针超过三百针,我身上的血几乎全部不是我的。”
冷砚语气平淡,好像在讲述一个完全与自己无关的事情。
麦玮琪呆呆地瞪着眼睛,半晌才手忙脚乱地把裤子放下来。
和冷砚一比较,自己身上那些,也可以叫做是伤吗?自己好像白痴,这些还拿出来现!
她咬着嘴唇看着冷砚,轻轻地问:“当时,一定很疼吧?”
冷砚看着她,嘴边那句“不关你事”怎么也说不出口。麦玮琪的眼神就像是个受了委屈的孩子,眼眶下面滚动着一轮晶亮,表情中有明显的疼痛在里面,仿佛受伤的不是冷砚而是她自己。
冷砚别过头去不去看她,她的表情让他的心很尖锐地疼痛,可是他不需要别人的关心,不需要!在他的字典里,受伤只知道由自己来舔噬——鲜血,疼痛,药水,绷带,然后是在一个必然的时间里,将伤口十倍百倍地还给那个伤了自己的人——就结束了。
可是,现在他突然发现,原来那些自己觉得已经痊愈的伤口在眼前这个家伙的表情里又清晰地疼痛了起来,这种感觉就像是小孩子受了委屈,自己哭啊哭啊的也就止住了,可是这个时候如果看见了妈妈,肯定会愈发伤心地哭了起来。
麦玮琪——妈妈?!
这是一个多么奇怪的联想。
冷砚转过头,看着她脸上依旧悲凄的表情,忍不住伸出手轻轻地拍拍她的头,一副很轻松的表情,“傻瓜,早就已经不疼了。”
麦玮琪抽了抽鼻子,伸手摸了摸冷砚的耳朵,重重地点点头,“嗯,不疼了!”
心中难过的她并没有发觉,冷砚没有躲开她的手。
*****
走了没多久,麦玮琪在另外一家服装店门前停住脚步,拉着冷砚走了进去。
“我试试这件衣服,那,你看看有没有自己喜欢的。”麦玮琪在店里面转了一会,挑了一套衣服走向试衣间,“我会试比较久的时间,你不要催我哦。”
“还不进去?”看着麦玮琪在试衣间外磨磨蹭蹭地不进去,冷砚皱眉。
麦玮琪噘噘嘴,你这个笨蛋,知不知道我进去了你就再也见不到我了。
她在心里面默念着,一点点地关上试衣间的门。
冷砚的样子在门缝中一点点地变小,麦玮琪心中突然涌起了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的复杂感情,心里面有个不知名的地方,似乎轻轻地疼了一下。
“麦玮琪,别傻了,他是危险的人物。”
“可是,他人真的很好,而且,很……”
“可他是个杀手,也许哪一天你睡着睡着就小命不保了!”
“可是……”麦玮琪用手敲敲头,头脑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