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来得不是时候,你看麦小姐正穿着睡衣,跟唐钰在忙呢。”
“不是,你们别误会——”看着冷砚冰冷陌生的眼神,麦玮琪突然之间失去了解释的气力,只是感觉到心痛。
“你生我的气了?”她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很小心地凑到冷砚身边。
冷砚转过头,轮廓鲜明的五官在水堡蔚蓝色的光线勾勒中全然完美,他的眼神中弥漫着深不可测的忧伤。
他看着麦玮琪,深邃的目光仿佛要把她洞穿。
良久,他才缓缓开口:“我为什么要生气?”
“因为……”麦玮琪一时语塞。
“砚,唐钰,我们先去吃饭好了,好不好?芽”叶灵乖巧的声音再次响起,“麦小姐先换上衣服吧,这样子在唐钰面前也就罢了,出来的话恐怕是不太合适的哦。”
“我和唐钰……算了,没错,你没必要生气,我又为什么要跟你解释!”麦玮琪的眼泪大颗大颗地滴下来,她咬住嘴唇转身跑上楼梯。
冷砚的眉头微微一顿,也转身离开。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叶灵嘴角浮起笑晕。
*****
换好衣服后,麦玮琪来到了餐厅的门外。刚刚她一直在告诉自己,那根本不是值得计较的什么大事,冷砚之所以那么说,无非是、无非是在气她罢了。反正也已经习惯了,不要放在心上,别放在心上。
一切都没有那么糟糕啦,也许冷砚只是恰好碰上叶灵呢,也许他们并没有后续的发展呢,也许自己刚刚那种奇怪的心痛只是因为昨天晚上没有睡好呢,也许——
啊?选越想越乱,不能再想下去了!麦玮琪使劲摇摇头驱散头脑中的胡思乱想。
一进餐厅,就看见冷砚和叶灵坐在桌子的一侧正在吃东西。
糟糕!那种因为睡眠不足才会出现的心痛的感觉又出现了。
麦玮琪强迫自己收回目光,然后走到了餐桌的另一边,拉开椅子坐下。
椅子的响声引起了叶灵的注意,她抬起头看着麦玮琪,露出一个璀璨的笑容,俨然她是宫殿天台上,英俊国王身边的王后,在用微笑沐浴她脚下卑微的子民。
她的高贵让麦玮琪在一瞬间有些失神,同时感觉自己正在她的光芒下慢慢地消失掉。
“我……来吃饭的……”
“好啊,正好来尝尝我做的生鱼片。”叶灵温柔地起身,端起一只精致的盘子走过来。刚要放在她面前,一道冰蓝色的冷光直冲盘子射过来,“啪——”的一声脆响,盘子应声粉碎,盘中的冰屑和薄薄的鱼片全都倒在了桌上,一支精巧的飞镖在麦玮琪脸前回旋一圈,留下丝丝寒意又向着反方向急飞回去。
“你出去。”冷砚在桌子的对面扬手收回飞镖,眼也没有抬地下逐客令。
“你——”麦玮琪心中一阵委屈。
他怎么能这样,为什么这样?!连饭也不让她吃!自己又没有做错什么,他凭什么这样?!难道因为自己打破了他和叶灵共进早餐的二人世界他就可以这么对待她?!冷砚你是混蛋!
眼泪开始在她眼眶里打转,她咬着嘴唇逼回眼泪,倔强地不让她的伤心表露出来。
叶灵像个大姐姐一样抚摩着麦玮琪的头发,一边责怪冷砚:“砚,你看你都吓到她了。”她冲麦玮琪温婉地一笑,“别害怕,我再去盛好了。”
“不用了。我不稀罕他这里的饭!也不会再不识时务地跑进来!”说完,麦玮琪起身撞开椅子向外跑去。
确定麦玮琪已经跑到听不见他说话的地方,冷砚抬眼盯住叶灵,“你不要得寸进尺。”
“怎么,”叶灵姿势优美地整理着自己微乱的头发,食指的尖端倏地出现了一根尖锐的钢针,针上闪烁着鲜艳的毒光,“你怕我在鱼片里下毒杀死她?”
温婉的笑容不见了,刚刚的高贵皇后的面具褪下后,一种女巫般阴冷恶毒的笑容浮现在她脸上,“她弄瞎我的眼睛,难道不该死吗?!”
“凭她的身手,根本伤不了你。”
“你还在袒护她!”
“是你在给自己找伤害她的理由,你疯得失去理智!”
叶灵眯起眼,审视着冷砚紧张激动的反常表情,唇边泛起阴冷的笑意。
“不要跟我说,绝情的玉刹冷砚,爱上了那个什么都不是的傻瓜女人?!”
“这不关你事。总之你要动她,除非我先死。”
“我真是低估了她在你心里的位置,”叶灵深吸一口气,“也低估了你在我心里的位置。原本以为经过上一次你的伤害,我会减少对你的感情,可是听见你刚才的话,我的心还是像被撕成一片一片那么痛。我真失败透了。”
她眸中飞过凛冽的黑云,“我也许得提醒你,今天,是火咒发作的日子。”
*****
第二天。
凌晨三点。
水堡外的海洋静静地吞吐着幽蓝色的气息,光线或明或暗地晃动着,一片祥和的样子。正厅的悬浮平台上,冷砚紧闭着双眼坐在上面一动不动。
二层的房门轻声地打开了,火凌从房中踱出来,脸上挂着高傲的得意表情。一袭暗红色的紧身皮衣包裹着她凹凸有致的身材,不得不承认她的身材确实是很惹火,足以让任何一个正常的男人有流鼻血的冲动。
“起得好早啊。还是,一夜都没睡?”她随意地把上衣脱下来往沙发上一丢,上身只着一件短小的吊带刺绣纵身跃上了平台,刺绣上一只黑赤的蝎子栩栩如生,随着她的动作张牙舞爪。
平台微微一晃,冷砚疲惫不堪地睁开了眼,他的表情里有很多的隐忍和疼痛,向来干净明澈的眸中竟布满了血丝。眼神落在火凌身上,明显地燃了一下。
“砚,你出好多汗。怎么了,不舒服吗?”火凌伸手抚上冷砚的额头,上面沁着细密的汗珠。
啪,手被打开来。
“下去。”冷砚一手撑住地面想挪动身子,重新闭上眼睛压抑住心中反常的感觉。
“怎么,你怕看见我会冲动?”火凌笑得阴气逼人,“我不会怪你的,砚,你看着我。”
火凌贴上前去,靠在冷砚的身上,双手捧着他俊美的脸。
“我已经来了五天,如果没有差错的话,我种在你身上的蛊,应该发作了……
蛊?不会,为什么我一点察觉都没有?芽
冷砚紧攥住拳头,强迫自己不睁开眼睛。昨夜,他身上的火咒发作,自己像原本一样强耐了几个小时,火咒应该平息了才对。可是,却出现了很多异常的感觉,身体里好像有火在烧一样,可是皮肤却像冰一样凉,冷汗直冒。那种感觉居然比火咒还要难熬!在房里坚持不住才出来透透气,她怎么会说——
“昨晚,有没有感觉到火咒发作?我想你一定把它当成是火咒了吧。”火凌慢慢靠近冷砚,声音像是梦呓,“你肯定想不到,那其实是在帮你解除火咒,火咒解了,我种的蛊就苏醒了……”
火凌眯起眼,眸中闪动着异样的神采,她紧贴着冷砚坐下来,旁若无人地微笑,“你真的很守信用,没有用任何的方法抗衡火咒,任由剧痛折磨了你整晚。真该谢谢你的合作,不然,我怎么能在神医身上下蛊呢?”
蛇一样的手臂滑到冷砚身上,缓缓地游走着。
“不过,我种的蛊很容易解的,”火凌在冷砚耳边吐着气息,“你明白吗?”
她的手滑进衬衫,一颗颗地挑开了扣子。
“只要你爱我……”
“走开!”冷砚粗喘着用力挣开她的纠缠,踉跄地后退几步,翻身越下平台。他的落地不是平日的无声无息,而重重地撞到一张椅子上。他艰难地平息着自己纷乱的呼吸,跌跌撞撞地没走几步,猛地端起桌上的鱼缸整缸水从头顶倒下来。
火凌跟在他的身后,从地上扑腾着的几尾金鱼上踩过,脸上依然挂着审视杰作一般的微笑。
*****
冷砚跌跌撞撞地上到楼上,撞开房间的门,扑倒在墨色的大理石地板上。
血液正开足马力地涌向他的头,鼻息间有火苗在燃烧,鼻腔像快被烤裂一样的痛,更要命的是他的理智——理智正在一点点地从他的身体中被剥离出来,他眼前全部是火凌的媚笑,她的气息,她身体的温度……不用问也知道火凌在他身上下了什么恶毒的蛊!
火凌倚着门框,眼中闪烁着让人捉摸不透的光。门被轻轻地合上,她的手徐徐地解开吊带上的活结……
衣服一件件地掉在地上,冷砚再次睁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