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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的小径多了起来,通向那栋建筑物的不同方向。我们的脚步却并未因此而停下,穿过□,面前出现的正是那片空旷的草地。
蔓藤下,草地上,一张白色石桌,一把木质藤椅,藤椅上躺着一个人。
一个身着紫衣的人,长长的衣摆拖至地面,随着微风,偶尔会轻轻的摆动。
纯然从我的手中挣脱开去,向前迈出了两步,唇间发出了破碎的声音。
见此状况,我转头拍了拍愣在原地的铃与画戟。
像是被我一巴掌拍醒,抬头望着我的铃眼中蓄满了泪水,吸了一口气后,就朝着藤椅上的人扑了过去。鞘看着铃的背影向我点了点头,也快步跟了上去。
反而是最先靠过去的纯然停在原处,没有在挪动。
“纯然,还不过去?”我走到他的身后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纯然转过头看着我,嘴唇动了动,却没有发出什么声音。
而原本扑过去的铃与鞘也静静的站在了藤椅的一旁,一时之间空气似乎凝滞了。
透过铃与鞘身体间的空隙,我看见那位躺在藤椅上的人没有丝毫的动静。
“这……”心下一凛,立即走上前去。
藤椅上躺着的是一位连睡着了都会让人觉得尊贵的不可靠近的人,他穿着深紫色的长袍,只有在袖口衣摆处用金色的丝线绣了一些花纹作为装饰,腰间系着同色的腰带,黑色的长发随意的铺散着,有些穿过竹制藤椅的空隙触碰到了地面。
这人,我知道。
说起来这人长的倒不是很出众,至少在异种族中是很平凡的面貌,只是不过他那由骨子里散发出来的尊贵的气势容不得他人的亵渎。
与我见到的那人有些不同。
伸手想要去探一探这人的呼吸。这是我作为人类的一种本能反应,毕竟我们来时的动静并不算小了,他身为一位尊贵的大人物,不可能不知道我的靠近,除非……
“罚罪!”纯然比往常高一度的声音将我伸出去的手给吓了回来。
转过头去,看见纯然向着此方靠近过来,“时间到了,他会醒来。”
我原本想要开口去问纯然,是不是他已经记起什么,可却突然发现自己连眨一下眼睛的动作都无法做到,而后就听见耳边铃与鞘的惊呼。
【没想到,你竟然活下来了。】耳边响起的是带着笑意的人声,这声音有些熟悉,【我是七罪。】
这句话一说出,我立时惊醒了过来,可这一醒差点没将我再次吓晕过去。
因为我看见自己被平放在草地上,脑袋枕着铃的腿,鞘坐在一旁呆呆的不知在想些什么,而纯然却消失不见,但在我的身边却躺着一把纯黑色的剑。
“这……”
【没关系,你只是睡一会儿,等我们说完了话,自会送你回去。】我低下头,看着藤椅上躺着的像是小憩一会儿的人,声音就是他发出的。
“纯然他……”怎么会变回了本体?
【是我做的,他太累了。】
我看着躺着的人,知道若是他的话定然是不会伤害纯然,也就不再追究,只等着他为我解谜。
他告诉我,自己就是七罪之首,那位传说失踪了的统帅。其实他并非失踪,只是自己将自己给关在了这里,并且将对他来说很重要的人都封印起来,使他们忘却了过往的记忆。而他会这么做的目的其实有两个,一是为了光暗之面的关系,二是为了自己一个私心。
其实在早些时候我对于光暗之面这种水火不容的关系感到很困惑,因为无论是从表面还是内里上来看,光暗两面的关系都应该是相互依存相互补充才是,就像是我们所说的光与影的关系,两者相连不可缺一。
每一颗出生在暗之面的感情的种子都是要依靠光之面所生活的生物来蕴养,直到满足了他们成长的条件后才可成为真正的暗之面子民,拥有属于自己的躯体。而对于光之面来说,他们不可缺少感情,不可缺少那颗种子,否则就会变成被我们称为‘植物人’的人。
可这其中不知出现了什么差错,暗之面开始对光之面产生欲望,他们想要如同光之面的生物一样活在杨光之下,成为光之面生命的主宰者。
在此问题上,暗面的三位统帅,并向光之面发兵,这期间经历无数此的战斗无数的岁月。就在上一次被我们成为‘圣战’的战争里,这位七罪大人不知为何突然不再发兵光之面,并关闭其麾下所有通往光之面的大门。
也因为七罪的退出,导致暗之面此战的失败。
再后来七罪因为自身的原因,将被他人所以为的侍卫级人物纯然以及铃与鞘全部封印。而他自己则是在个法阵中将自己灵魂送到了生命源主的面前。
至于我,自然不是他人所认为的七罪的转生,因为七罪现在就在这里便是证明。我只是一个人类,一个拥有与人类相同身体的人类,只是身体里的感情的种子有些不同,那颗种子,就是七罪身体中的。
七罪作为暗之面的统帅,本身就是一粒种子的化身,因此他的身体中根本就不可能在拥有另一粒种子,除非身为种子的自己死亡。
而七罪并没有死亡,但身体中确实拥有了另一粒种子,因为他爱上了一个人,或者说爱上了一个器灵。
生死轮回,只有一个生命的消失另一个生命才会出现。
所以七罪他停止了对暗之面的进攻,关闭了大门,自己去了源主面前。
期间详细的事情他并没有告诉我,只是知道后来的他只是一直这么沉睡着,不知何时才会醒过来。而那粒从他身上长出来的种子,就在我的身体里。
【在你出现于封印了纯然的法阵前,我很惊讶。】七罪说道。
“我也很惊讶,你还活着。”若是按照他的说法,按照世间的规则,七罪早就该变为种子不知道寄居在谁人体内。
【其实我也没有想到自己还活着,那时候我真是看到了自己的大限。只不过,统帅的逝去是从未有过的事情,所以源主才会让我以这种方式继续存活下去。】
我看着那躺在竹椅上人,觉得其实这是一种变相的惩罚,一种看不见尽头无望的惩罚。
【我本以为,这一切都结束了,可却没想到,源主竟然将那粒种子投入了轮回,生长在你体内。以至于,最终的最终,他再次回到了这里。】
“恩,这真是一件很奇妙的事情,你活着,我也活着,纯然也很好的活着可能还记起了你。只是……”
【只是你必须将他带走,只是我不得在与他相见,否则当年的一切将会重演。】
“恩,我会的,如果他愿意。”
【呵呵,不用担心,即使我现在是这幅模样,也依然是可以再次封印他的记忆。】
看着那张沉睡的面容,我突然发现,原来纯然的性格与他是极为相像的,都是一样的倔强,一样的死要面子活受罪。
想想,若是此时将他们两人换成了我与方天,只怕我早就承受不住跳进了轮回,哪里还能顾及到什么大局,什么没有了统帅将会使得暗之面的混乱。
“我脑袋里有个你,是不是因为这一点,所以我才能使用紫色的火焰。”
【算是吧,那是我留下看管着纯然封印的‘念’,我想就这么将他放在你那里,我保证不会给你惹出麻烦,因为他的力量已经被我收回。】
我想了想,知道他其实只是想放一个监视器在我身体中,能够可以通过这个镜头看见自己想看的人。
“没有别的办法吗?”
【恩,目前没有,或许等哪一天我能够平静的面对他时,就能醒来了。】
因为一直无法使自己忘记,所以一旦醒来还是不由自主的去爱上那个人,而后再在身体里生出了一颗种子……无限的循环。
这是哪门子的规律!
“我想,我回去之后,若是没有了战乱自己就会很闲,会玩遍三界,走过世界上的每一个角落。顺带着,也帮你找一找有没有能够解决的方法。”
七罪轻轻的笑,笑声显得有些凄凉,而后回答我:【好。】
“那么,时间还有,我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