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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但你放心,他们情况良好,没有危及生命,你去陪陪他们吧。”
“啊……爸爸妈妈!!”姗姗又登登登跑进房间。
真好骗。卢方朝万钧做口型。
“臭小子。”万钧笑著,用文件拍了他一下。
其实没有毒气。卢方继续做口型。
那是什麽?万钧做口型。
卢方沾了些茶水,在茶几上写道。
──有鬼!
万钧看著他。
卢方沾了水,继续写。
──他们被鬼控制了。
“什麽时候发现的?”万钧轻声问。
“之前还正常,但进来这里後,就变得……呆呆的。”卢方朝房间看了眼。
会客室里坐满了人,个个看似正常,实际上看报纸的永远定格在那一版,看书的也是半天没翻过一页,看手机的手机都黑屏了还在看。
“爸,妈,你们听到我说话吗?”姗姗摇摇爸爸,又摇摇妈妈。
两人抬头看了她一眼,低头,继续看书看报。
“毒气会影响神经,治疗一段时间就能恢复,不用担心。”
姗姗回头一看,郑益民正朝她笑。
“啊!是你!”
“嗯。”
“那……那小惠……”
“别担心,她出门了。”话题一转,郑益民笑道,“你的胭脂化开了喔。”
姗姗赶紧掏镜子,果然是被雨水冲成一条条,难看得很。
“现在急也没用,你看你都湿透了,来,快换套衣服。”郑益民从柜子里翻出一套员工制服递给她,“先穿著,别感冒了。”
“嗯。”姗姗脸一红。
“快去吧,洗手间直走右转,补补妆吧。”
补补妆吧……补补妆吧……
姗姗茫然地捧著衣服走向洗手间。
一只小纸鹤偷偷从她领子里钻出来,晃悠悠地朝大堂飞去。
大堂里,万钧还在跟卢方讨论。
“你是说,这儿有法阵?”卢方诧异,万钧在局里可是出了名的无神论者,啥时候开始信这些神神道道的玩意了?
“他们被控制,进来後,受到法阵保护,控制力减弱,恢复成正常状态。”万钧沾著茶水画出个圆圈。
“他们哪叫正常状态呢?”
“可能是魂魄不全吧?”
“啥?”卢方不解。
於是万钧把黑白无常的话转述了一遍,一听鬼差追来,卢方的脸又白了。
万钧笑他身为警察居然还怕鬼差,像什麽话?
“万钧,你不懂。”卢方叹道,“逃跑是重罪,被抓回去是要打入十八层地狱的。”
“啊……那你们……”
“唉,这是我们的错……当时……唔……”卢方忽然扶额。
“喂?”万钧摇摇他。
“奇怪……我怎麽想不起来了?”卢方头疼欲裂,记忆出现了一截断层,是什麽时候开始的?他喊来刘磊和康帅,结果一问之下,他们俩也想不起来了。
有一截关键的记忆被抹去。
卢方愣愣地想著,完全没觉察到自己的神态与那些住户一模一样。
“我只知道……有个女鬼,她……吃魂……是她……唔,头好痛。”
万钧拍拍他,叫他不要想了,先休息一会,卢方软在沙发里,撑著额闭目养神。
给卢方盖好衣服,万钧继续看住户名单。
翻过一页,又翻过一页。
“还有一些人没找到。”卢方解释。
“那当然,因为他们都搬走了!”万钧笑著,封山真是一个正确的决定啊!
又翻过一页,最末尾,有个新登记的住户。
“怎麽了?”卢方见万钧脸色铁青,顿时紧张起来。
“郑益民……郑益民……”
“他……他怎麽了?”
“郑益民!他在哪?!”
“我在这。”
随著一声应,淡淡的胭脂味飘散开。
万钧和卢方齐齐站起来。
郑益民正朝万钧笑,姗姗站在後面,身穿制服面涂胭脂,也笑盈盈地看著他们。
一滴冷汗顺著卢方脸侧滑落。
“万钧……那女鬼身上……也有一股这样的味道……”
深夜,黄四兔回到房间。
今天忙坏了,黄三虎见她累了,说今晚他来守著爸爸,叫她先去休息。
“兔子,你记住千万别乱收东西,特别是饼干礼盒!”黄三虎叮嘱。
危机真是防不胜防,以後都得小心点才是。
黄四兔叹了声,拿起胭脂盒把玩。
小盒子是木头做的,刻著牡丹图案,非常漂亮。
黄五龙送给她的生日礼物。
但现在爸爸病倒,两个弟弟情况不佳,她哪里还有心思过生日呢?
打开盒子,胭脂散发淡淡的香,颜色非常柔和,不如,涂一下?
来上上胭脂吧。心里有个声音说。
“上上胭脂吧……”黄四兔喃喃地,揩了些胭脂往脸上抹去……
☆、第二十一章 夺命
第二十一章 夺命
“万钧先生,请问找我有什麽事吗?”郑益民问。
万钧冷汗都下来了,他一心想著带郑益民远离管理处,至於理由什麽的,通通都没来得及想。
郑益民也不介意,慢悠悠地跟在万钧身後。
雨停了,林子里一片泥土的清香。
“咦,这里也有泥菩萨。”郑益民拨开草丛,露出隐藏的小小泥菩萨。
“这是本市的风俗。”万钧骗他。
郑益民挑起红布问:“这小菩萨绑著的红围巾,是有什麽意义吗?”
“红红火火的意思。”
“真有趣。”
万钧不接话,继续往林子深处走,才走出一段路,郑益民的声音又响起。
“这里又有一个。”
“那边还有。”
“哇!真多。”
“就像法阵一样。”
这句话让万钧顿了顿,回头看向郑益民。
郑益民展开红布,指著绣在角落的一个文字笑道:“篆形文字又被用作咒符,这儿每一个菩萨的头上和红布上都有这样的文字,塑像分布排列,文字就能组合成一个强大的法阵。”
“呵,郑先生你还懂不少呢。”
“哪里哪里,略有接触罢了。”
“那郑先生能否看出这是什麽阵?”
“并非为囚禁而设,更像是一种保护型法阵。”郑益民朝四周看去,感叹道,“是为了保护这片土地吧,这地方确实不错。”
“嗯。”万钧应。
“还是人间好啊。”郑益民又说。
万钧:“……”
“管理处也有一个绑围巾的泥菩萨,我一开始还纳闷这种东西也太古怪了,不过现在看来……”郑益民从後腰摸出一把厚刃屠宰刀,朝泥菩萨的红围巾轻轻一挑,红布就被斩裂成两瓣飘落在地。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管理处应该就是法阵的阵眼。”郑益民把玩著红布,朝万钧道,“你觉得呢?”
卢方愣愣盯著小纸鹤,小纸鹤伸著脖子,朝他扇扇翅膀。
它既不会说话也不会写字,有心事没法表达,对著卢方干著急。
“唉,我总觉得忘记了什麽。”卢方对它说。
小纸鹤又扇扇翅膀当是回应。
万钧叮嘱它留下来看场子,它尽职地待在茶几上,任凭卢方怎麽逗,它就是不肯走。
“唉,想不起来,算了。”卢方心事已了,站起来,走到前台那坐下,小纸鹤晃晃悠悠地飞起,飘到门边的窗台上。
“跑那麽远干啥,来这陪我。”卢方敲敲桌子。
小纸鹤摇摇头,它是看场子的,看场子当然得居高临下,占据有利地势。
姗姗从房间出来,问卢方:“万钧还没回来?”
“还没有。”
胭脂味飘散,卢方茫然地想,这股味道怎麽那麽熟?
姗姗涂著胭脂的脸蛋白里透红,越看越像某个女人。
脑子里的记忆断层越来越大,卢方只依稀记得那个女人非常可怕,而他们现在是要保护居民,躲著她。
但她是谁呢?什麽样子的呢?
正失神,就听姗姗说:“这个泥菩萨怪可怕的,我们把它搬走吧?”
搬走吧……搬走吧……
“嗯,搬走吧。”
泥菩萨体积小,卢方轻轻松松搬起它,才走到门边,小纸鹤突然飞过来朝他扑棱。
卢方被小纸鹤啄得连连後退,赶紧解释:“只是把它丢门外,我不走远。”
小纸鹤不干,继续朝他啄,姗姗不知什麽时候站在了卢方後面,等卢方觉察到时,已经被姗姗绊了一脚。
心一慌,手没拿稳,卢方和泥菩萨一同摔在地上,砰一声,泥菩萨碎得七零八落……
正在看报纸的范先生忽然抬起头,朝庆姐道:“我们该回家了。”
房间里响起一阵收报纸收书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