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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
云臻唇上吃痛,猛地张开双眼,震惊地看着身下的人。
她咬住他嘴唇了。
“快,放开……”云臻艰难地吐着字眼。
李安然两只眼睛恶狠狠地瞪着他,像被欺负了的小兽,眸子里的火焰熊熊燃烧。
云臻觉得下唇都快被咬掉了,终于用右手在她腋下戳了一下。
李安然顿时全身一软,嘤咛一声张开了嘴。
“嘶……”
云臻摸了一下嘴唇,鲜血淋漓。
“你属狗的么,每次都咬人!”
上次在苍耳山救她的时候,肩头就被咬了一口,花了两天功夫印子才完全消掉。这次嘴唇都被咬破了,肯定要结痂,也不知多少天才能痊愈。
李安然恨恨道:“谁让你欺负我!咬的就是你这个淫贼!”
云臻只觉太阳穴上突突地跳,他压制着掐死她的冲动,努力用平稳的语态道:“你咬嘴唇就算了,怎么连牙齿也一起咬。”
最疼的不是他的嘴唇,是下面的一排牙齿。这个女人咬他的时候,连牙齿带嘴唇一起咬住了。他再怎么常年练武,也练不到牙齿上,这会儿感觉牙齿都被咬翻了一样。
李安然见他满嘴都是血,也不由怀疑自己是不是咬得太重了,惴惴地不知该说什么好。
云臻抹了抹唇上的血,恨恨地看着她道:“既然都这样了,总得找点本儿回来。”
他突然俯身下去,一口叼住了她的嘴唇。
李安然这回可是一点阻拦都做不出来了。
而且云臻早有防备,一察觉到她有咬人的趋势,手指便在她腋下一戳。她立刻就是浑身发软。
长驱直入,横扫千军。
狂烈的攻势,席卷摧毁一切的理智。
李安然已经快要晕过去了。
若不是云臻用手托着她的后颈、抱着她的后腰,她早就从他腿上滑了下去。
可怜李安然,活了二十年,从未体验过男女之情,第一次便遇到了一个*高手,完全成了任人宰割的小白羊。
黄鹂和青柳,这回可是看的真真切切,侯爷跟小姐是真的亲上了!
好羞人啊!
是不是不该偷看啊!
偷窃让人有罪恶感。同时也给人带来快感。偷窥也一样。两个丫头现在就被这种强烈而复杂的感觉冲击着,完全不知道自己也脸红得像煮熟的虾子。
也不知过了多久,这个热烈到极致的吻才在云臻依依不舍中结束。
她比他想象中的还要甜美。
李安然慢慢地睁开眼睛,似乎还没有从这巨大的冲击中回过神。
“再瞪。眼珠子要掉出来了。”
他戏谑地调侃。
李安然的眼神这才猛然一清,然后双手用力推开他,狼狈地从他腿上跳下来,找不到帕子,只能用袖子不住地擦自己的嘴唇。
云臻站起来,从背后环抱住她。
“今日起,乖乖待在家,不要再出去招蜂引蝶,等着我来娶你。”
李安然一声不吭。
云臻在她发上轻轻啄了一下。放开她,满面春色地离开了花园。
黄鹂和青柳,用敬畏地目光恭送他出去,直到他的背影消失在垂花门外面,才忽然发动。拎着裙子一路飞奔到亭子里,围住了李安然。
“小姐小姐,侯爷跟你说什么了?”这是好奇的黄鹂。
“哇!小姐的嘴巴都肿了,侯爷咬你了吗?”这是不谙世事的青柳。
“小姐?”
黄鹂见李安然只是低着头,一声不吭,一腔热情不由冷却下来,微微弯腰,从下面去看她的脸色。
李安然忽然狠狠地瞪她一眼,然后一手一个揪住了她们的耳朵。
“两个死丫头,是不是一直在偷看呀?”
青柳痛得叫起来:“疼疼疼,小姐快放手,我没有偷看啊!我真的没有偷看啊!”
黄鹂忍着疼道:“小姐自己被侯爷欺负了,就拿我们撒气。我可听见了,侯爷说要来娶你呢!”
李安然脸上刚刚褪下去的红晕,猛然又一下子回来,不仅两边脸颊,连耳根和脖子都像煮熟了似的,红彤彤热腾腾。
她撒开两手,提着裙子便跑出了亭子,一直跑出花园,跑进西院,跑到自己房间里,一头扎在了床上,用枕头蒙住了脸。
羞死人啦!
孟小童、刘高、李虎三人跟着云臻从李宅出来,只觉侯爷浑身上下都洋溢着一股喜气,满脸都是春风得意的样子。
孟小童桶了捅刘高,窃声道:“你们看,侯爷像不像偷吃了鸡的黄鼠狼?”
刘高和李虎都嘿然笑着,猛点头表示认同。
“孟小童!”云臻忽然高声叫道。
孟小童以为自己又被抓到了,忙精神一震,道:“在!”满脸的严肃认真,让刘高和李虎差点又笑出来。
“去查查,那个媒婆是给谁来做媒的。”
一听是这个,孟小童嘿嘿一笑道:“侯爷,不用查,我们早问了,就是李墨小公子的先生裴清。”
裴清?
云臻立刻想起了桑九娘砸店那天,李安然对裴清千恩万谢的样子,还有裴清莫名其妙的脸红。
哼,这小子,果然不是个好东西!
121、再生奸计
“什么?要我亲自登门赔礼道歉?!”程彦博几乎跳起来,“李安然这个贱人,这是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吗!”
灵州县不满地在桌上敲了敲:“嚷嚷什么,这是什么地方!”
程彦博察觉到对方的不耐放,忙换了一张脸,笑道:“是我孟浪了,大人别见怪,我是被那贱人给气糊涂了。”
灵州县哼一声道:“别一口一个贱人,人家身后可站着护国侯,这话被侯爷听见了,本官可保不住你。”
“是是。”程彦博按捺着性子坐回椅子上,旁边的姚舒蓉便瞪了他一眼。
今日得到灵州县传唤,他们夫妻猜测是一品天香的事情有了结果,便一起过来县衙后堂,没想到灵州县却转达了李安然的两个要求,顿时让他们又惊又怒。
惊的是,明明灵州县收了他们的打点,怎么还会把这件事情办成这个样子,不仅护国侯知道了,还成了李安然要挟程家的把柄。
怒的是,那李安然竟然如此不识抬举,要求程彦博亲自登门道歉,这岂不是生生地打脸!
姚舒蓉暗恼程彦博不会说话,只得自己对灵州县道:“大人,那李安然的要求也太过分了,我都已经答应赔偿她损失了,她还要我亲自登门认错道歉,这不是故意下我们程家的面子么,也是没把大人你放在眼里啊。”
不得不说比起程彦博的猪脑来,姚舒蓉便聪明多了,话里话外就把灵州县给带进去,挑拨李安然的用心。
可惜,若在平时,灵州县说不定还会迁怒一下李安然,但现在他知道,连护国侯都给人家撑腰的,他哪里会跟护国侯的朋友过不去。
因此灵州县根本不受激,只摆手道:“别把本官和程家扯在一起。程家是程家,本官是本官。本官只负责审案断案,李安然是原告和苦主,你们是被告。本官问你,”他面向程彦博,“事情是你做的吧?桑九娘是受了你的指使吧?事实俱在,本官不过是看在往日与你程家的交情上,才替你斡旋。但人家原告不肯放过你,本官总不能硬逼着人家撤诉吧。”
程彦博听着话风有点不对,灵州县这是要摘清立场的感觉呀。
“大人。话不是这么说吧。打我奶奶开始。程家可一直没忘记过大人的孝敬啊。”程彦博意图委婉地提醒灵州县。却没想到自己这话反而触怒了对方。
灵州县脸色一拉,冷冷道:“程老爷这是什么意思,要挟本官么?”
程彦博不提还好,提起来他就一肚子气。程老夫人在的时候,程家的确是常常孝敬他这个县令,什么时候都很尊重他这个县太爷的权威,处处捧着他,那才是会做人的。等到程彦博掌家,不到求着他办事的时候,根本就不理睬,平时不烧香急来抱佛脚,哼。当他这个县太爷是平事儿的工具么。
程彦博再不会做人,看眼色总还是会的,一见灵州县的冷脸,知道自己又说错话了,赶忙补救道:“哪能呢。大人可真是误会我了,我这不是心里着急么。程家的面子都掌握在大人的手上,还得请大人多多周旋呢。”说话间,给姚舒蓉递了一个眼色。
姚舒蓉便笑道:“大人千万别生气,外子就是个嘴笨的,不会说话,我替他给大人赔不是了。”
她站起来,走到灵州县跟前,深深地行了一礼,雪白饱满的胸脯晃得灵州县眼晕。他忙咳嗽一声,别开脸去。
姚舒蓉又道:“我们也知道,这事情有护国侯插手,大人必定很为难,只是程家毕竟跟大人是多年的交情,大人总不能看着我们被羞辱而不管吧。这传扬出去,人家还只当大人说话不管用,连一介商贾都不肯给你脸面呢。”
她走上一步,悄悄地将一张银票塞入灵州县的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