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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轻轻拍了拍她已经明显隆起的肚皮:“大个肚子,还操这么多心,赶紧下楼去,别叫人家看出你的拙计来。”
云璐捂嘴一笑,带着丫鬟自下楼,与杨常氏探讨起金针双面绣来。
留在二楼的太后,则果然往窗外观望,没多时,便看到了东北角上沿着石子路缓缓而行的杨燕宁和红歌。
红歌正指着花园中的某一处,同杨燕宁说话,杨燕宁也煞有介事地点头评论。
两人身后还跟着杨燕宁的小丫头,百无聊赖地四处张望。
杨燕宁回头冲那小丫头说了句什么,大约是让她不必跟着自去玩之类的话,小丫头便露出喜色,冲她福了一福,欢天喜地地跑走了。
只是太后在楼上看的清楚,那小丫头跑出去一小段路,从红歌、杨燕宁的角度看不见了,便立刻放慢了脚步,一面走一面四处张望,很有些鬼祟之意。
她笑了一笑,回头见桌上晾着茶,便端过来喝了一口,温温地正好。
等放下茶碗,再往窗外看去,杨燕宁和红歌仍旧在慢慢地参观花园,与她们隔着老远的西边月亮门里,却走进来两个男子,一般地高度。
太后看得清楚,正是皇帝云昊和护国侯云臻。
她便微微一哂,这杨燕宁倒是好运气,不用自己去寻,正主儿便自己过来了。
杨家的小丫鬟在园中穿梭张望,没多久也发现了云臻两人,她没露面,只悄悄地退了几步,然后提起裙摆,一路跑着往杨燕宁的方向迅速移动。
云臻和云昊应该是没发现她,仍旧不疾不徐地往花园中心走,一面走一面交谈什么。
不多时,那杨家小丫鬟便跑回了杨燕宁身边,在她耳边悄悄说了句话。
杨燕宁便同红歌说了什么,红歌冲她福了福,便离开了。
这些人的行为,都落在太后的眼里。
她再起端起茶杯,喝了口茶,眼中露出了饶有兴味之色。
这杨燕宁,果然是有心的,她倒要看看,这小女子能做出什么举动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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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0、阴差阳错
杨燕宁心头蓬蓬跳得厉害。
今日特地与母亲一同来拜见太后,但实际得到的效果却令她失望。太后言辞之中,并没有要撮合她与云侯之意。
只是细想也并非意外,今日她才是第一次面见太后,固然她对自己的外貌家世都很自信,但太后对她殊无感情,又怎么会贸然替她指婚?
可是她等不得了,据那李家的厨娘透露,云侯竟然送了李安然一对镯子,爱慕之意已非常明显;而她打探之下,原来护国侯府历代的侯夫人,出身竟然都不高贵,都是小官之女、甚至平民,万一云臻当真看中了李安然,娶她做正妻,也不无可能。
所以她必须抢在前头!
“柳芽,你看清楚了,的确是云侯?”
小丫头柳芽认真点头道:“奴婢看得真真的,真是云侯,不过……他旁边还有人同行,也是个男子,奴婢却不认得。”
杨燕宁眉头一蹙。
有别的男子同行,可就多有不便了。
只是——她细细一想,实在机会难得,刺史府与护国侯府交集太少,她跟云臻极难有碰面机会,若不抓紧这次机会,下一次又不知在何时了。罢了,见机行事吧。
打定了主意的杨燕宁,一面提醒柳芽不要露出马脚,一面沿着石子路缓缓而行。
太后在楼上看的清楚,两边的人,正在慢慢地汇合。
皇帝云昊心情不佳,云臻陪着他在花园中散心,遣退了旁人。
只是走了多时,美景也不能令皇帝开颜一笑。
云臻忍不住道:“陛下好歹笑一笑,再这么阴沉下去,这些花儿草儿都要被你愁死了。”
云昊回过头,笑骂道:“想不到你面黑心冷的护国侯,竟然也会开玩笑哄人。是了,我听云璐说,你似乎是有了意中人,不知是哪家的闺秀?”
云臻瞥他一眼,没打算回答。
云昊却来了兴致:“叫我猜猜,这灵州城中,能够被你云侯看上的女子,必然是国色天香。只是不应该呀,勋贵和官宦之家的女孩儿,这会儿都在京城呢,其他凡花俗子,如何能入你的眼……”
他突然想到什么,一拍手,“啊”了一声道:“是了,听闻灵州有美人,乃是灵州刺史之女,传闻生的美貌无双,莫非你的意中人就是她?”
云臻白他一眼:“看来陛下的心情已然好很多了。”
云昊摆手道:“别扯开话题,快说快说,你这家伙一把年纪了还不娶妻,太后都替你着急了,好容易有个女子能入你的眼,我非得问清楚不可!”
云臻却只是不说,任由他猜来猜去。
堂堂的皇帝,此时倒像个好奇宝宝一般,脸上哪里还有方才的郁卒之色。
两兄弟正胡闹间,不远处的花丛后突然传来“哎哟”一声。
云臻立刻道:“谁在哪里?”
花丛后稍稍安静,然后便有一个年轻女子的声音说道:“我们是刺史家的,我家小姐崴了脚。”
云昊双眉一挑:“刺史家的小姐,莫非就是那位美人?”
既然说是杨小姐崴了脚,两兄弟自然不能坐视不理,分花拂柳地穿过去,果然见一个女子坐在假山旁的石头上,一个小丫鬟蹲在地上,正握着她的脚踝。
“杨小姐?”
杨燕宁早等着这一刻,当下便缓缓抬头,脸颊上带着两朵羞涩的红云。
历来女子低头一笑的风姿最是动人,羞涩抬头莞尔的姿态却也一样令人怜爱。杨燕宁本就十分美貌,此时坐姿又可以窈窕,抬头之际,眼波如秋水,盈盈一转。
皇帝云昊便只觉眼前一亮,好一个钟灵毓秀的绝代佳人!
杨燕宁抬头一看是云臻,忙道:“云侯……”说话间便要站起,只是刚抬起身子,脸上便现出一丝痛苦之色,又跌坐回去。
云臻扫了一遍左右,道:“杨小姐怎么一人在此?莫非是丫头们躲懒,怠慢了小姐?”
杨燕宁忙道:“不不,是我同大小姐提出要参观这花园,原是红歌姑娘陪着的,只是我想细细地揣摩园子的设计,并临摹几副图样,手中不得纸笔,便请红歌姑娘替我去拿了。”
小丫头柳芽抬头对云臻道:“方才在这石子路上走,小姐不慎滑了脚,脚踝崴了一下,奴婢不懂医理,烦请侯爷替我家小姐瞧瞧,可伤了哪里。”
杨燕宁忙斥道:“胡闹,云侯又不是大夫,你怎好使唤侯爷。”她不好意思地对云臻道,“敢问府上是否有大夫,请侯爷传唤过来替我瞧瞧。”
云臻微微皱眉。
侯府里平常并未养着大夫,只是因云璐怀孕了,才请了一个擅长妇科儿科的女大夫在府里,每日替云璐诊平安脉,调理饮食,做安胎之用。杨燕宁崴脚,属于跌打损伤,那女大夫也并不擅长。
杨燕宁似乎也看出他的为难之色,道:“其实我自个儿觉着也并不严重,大约只是一点扭伤。”
她说着,便将手搭在柳芽肩膀上,试图站起来。
只是刚站到一半,身子便一晃,朝云臻倒了过来。
这时,云臻旁边迅速地伸过一双手臂,稳稳地将杨燕宁揽入怀中。
杨燕宁只觉身上一紧,半边身子都贴在了一个温热健壮的胸膛上,她低着头以为那是云臻,一张俏脸顿时如火烧云一般。
“姑娘小心了。”
这一声却让她心中一顿,这不是云侯的声音。
等到再抬起头,却见抱住自己的竟是一直站在云臻身后的陌生男子,而云臻,此时则毫不相干地站在旁边,连她的衣角都没碰到一下。
杨燕宁的脸色,瞬间便变了。
云臻脸上却露出了一丝古怪至极的笑意,在嘴角一闪而过。
绣楼之上的太后,也是轻轻一笑,放下了手中的茶盏。
这才叫机关算尽、阴错阳差。
离开护国侯府,杨燕宁的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同坐一辆马车的杨常氏,很清楚的感受到从她身上散发出的冰冷煞气。
“怎么了宁儿?出了什么事?”
杨常氏在绣楼中欣赏了半天双面绣,与云璐东拉西扯说了些不相干的话。直到杨燕宁扶着柳芽的手过来,说要回府。
当时她的脸色便很不好看,只是有太后和云璐在跟前,杨常氏也不便细问,只得忍着。不过她总觉着,太后和云璐的神色似乎也有点古怪。
等到上车离了护国侯府,杨常氏才问起杨燕宁来。
杨燕宁慢慢地抬起头,脸上一片灰暗,眼中一丝神采也无。
杨常氏顿时吓了一跳:“宁儿,你这是怎么了?可是谁欺负了你?”
杨燕宁的眼眶忽然便红了,一头扎在她怀里,猛地放声哭起来,哭声呜咽,绝望至极。
杨常氏手忙脚乱地抱住她,完全不知所措,只对柳芽道:“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