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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几,那贼竟在上面大声道:“寨主有令,放那小子上来。”
郑一虎闻言哈哈笑道:“这位寨主很有意思。”
下面贼人冷笑道:“你等着挨揍好了。”
郑一虎被带上山顶,只见在一处平地上集满了横刀提剑的蒙面人物。领路之贼这时又沉声道:“各路寨主都在场,你小子说话要当心点。”
郑一虎忖道:“十三批贼首莫非已齐了心?他们竟没有冲突?”在平坦处中心,真的围坐着十三人,估计那就是各路贼首了,其中竟然有四个女的。
郑一虎被领到近处,其中一个宏亮的声音问道:“你是什么人?”
郑一虎朗声道:“在下姓郑名一虎,大概诸位尚未会过区区。”
十三人闻言,突然一跳而起,另一贼首骇然郑一虎道:“你是哪一个郑一虎?”
郑一虎哈哈大笑道:“同姓同名之人固多,不知诸位问的又是哪一个呢?”
忽有一个女贼娇声道:“我们问的是飞龙。”
郑一虎大笑道:“飞龙只是别人送给在下的字号,其实这字号区区并不喜欢。”
又一贼首冷声道:“你知道冒名的要有真功人才行,否则就是死路。”
郑一虎朗声道:“在下本来无须上来会诸位,只待诸位采取攻势时才施展功夫给诸位看就行了,可是那要毁伤不少生命。”
那人冷笑道:“不管怎样,先问阁下上山之意何在?”
郑一虎道:“诸位欲斗还是愿放手,欲斗,就请开始,否则就请放开道路。”
群贼首同声道:“是飞龙我们放手,否则先留下你的人头。”
郑一虎笑道:“哪位出来先与在下交手如何?”十三贼首互相看看,居然没有一个走出来。郑一虎稍停又笑道:“诸位如无人出来一试,那是不可能知道在下真假的。”
忽有一人大声道:“听说你能在空中不动,何妨就显这一手?”
郑一虎道:“能在空中停身的,现在不止在下一人,诸位不要误将邪魔当作在下。”
那人大惊道:“所谓邪门是谁?”
郑一虎道:“一人名叫须弥子,另一则为春之神。”
另外一人接口道:“阁下如是真飞龙,那又为何不除去这两人。”
郑一虎道:“除去两字,在尚尚不敢自吹,不过总有一天要和他们动手的。”
一个贼首道:“阁下有什么可以表达真正身份的东西?”
郑一虎一拍宝剑道:“那就是在下这把天龙剑了,普天之下,只此一把,然而诸位只怕没有一个能认得在下之剑。不是在下轻看诸位,假使诸位联手,也难在在下手中走上十招。因此之故,在下不欲使诸位身败名裂,所以才上来请诸位善罢,在下自从出道至今,从不敌视绿林朋友,只有江湖邪魔才是在下必欲消灭之敌。”
那人上前再问道:“阁下为何要保护贡车?”
郑一虎道:“进贡是外国人尊敬本国,畏威亲近之表现,假使我们自己国人不明在轻予夺取,那会贻笑邻帮,说本国为一盗贼如毛之境,这不但有损国威,甚至招至外海。在下有见及此,不得不在暗中保护,其实连官兵都不知在下在此。”
众贼闻言,莫不悚然有感,突然齐声道:“阁下这番话大有道理,我们不管阁下是真是假,就凭这番话也值得尊敬,阁下请回,我们放手了。”
郑一虎拱手道:“感激之至,可见诸位都是顾全大局,注重义气的绿林兄弟了,不过在下不妨告诉诸位一句,在下决非冒名。诸位可知朝庭正处边侵之秋,以诸位之能,奋身赴边疆一战,日后定江湖留段佳话。”
众寇同声道:“如有真正飞龙领导,在下等不辞赴汤蹈火。”
郑一虎大喜道:“诸位不管到西疆或北疆,如有官兵阻拦,只说你们是「小配军」的人马就行了,这三字只有官兵才知道。”
忽有一个盗首大叫道:“阁下真是飞龙了。”
郑一虎大异道:“阁下从何证实?”
那盗首恭声道:“小的就是西疆军中放回的,可惜当时因病没有参加。”
郑一虎道:“你被放回,那就不应落草。”
那人道:“家园被毁,无法生存,大侠叫我何为?”
郑一虎叹声道:“这是地方上官吏不良所致,在下亦非常同情。”
那人道:“现在大侠指明小的一条正路,小的们从此洗手就是。”
郑一虎道:“你们到了边疆,可以自行编队,各队制一面飞龙旗,凭着旗号可以向当地官府要粮饷。”
众盗同声道:“大侠今后将去哪里?”
郑一虎道:“去衡山,目前衡华山派有难。”
在他们说话的时候,早有盗首派人下山通知范将军。说话之间,只见张大侠上来了,郑一虎迎上笑道:“张大侠上来作什么?”
姓张的连忙拱手道:“郑大侠,你真瞒得紧,范将军现在山下恭请会面。”
郑一虎笑道:“张兄,实不相瞒,在下马上要奔衡山解围,范将军处,请代为解释一二。”
姓张的大惊道:“衡山有什么大事发生?”
郑一虎道:“一言难尽,总之是武林邪门要扫平中原各大正派,贵派恐怕也有所难免,张兄宜及早通知贵派掌门提前预防。”
姓张的大惊,慌忙拱手道:“在下尊命,那就告别了。”
郑一虎回身向众盗道:“诸位,在下也暂时分手了,将来在边疆见。”众盗首这时更证实他是真正的飞龙了,一齐拱手相送。
郑一虎告别众人,一路飞奔,在日暮黄昏时,估计竟奔走了三百余里。前面是平原了,郑一虎遂不再施展轻功,四下一望,发现左前面有座高楼大院,可能是富户人家的庄院。走近了,发现右边也有一座庄院。郑一虎恰好看到一个农夫由对面行来,连忙上前打听道:“大叔,右面庄院主人姓什么?”
农夫看他是个读书相公,忙把肩上的锄头放下道:“过路相公,你找谁呀?”
郑一虎道:“大叔,我们是错过宿头的外乡人,天黑了,想求这家庄院借宿一晚。”
农夫点点头,答道:“右面庄主姓贺,左面庄主姓林”农夫说话似有未尽之情,可是没有接下去,显然不愿多说什么似的,持着锄头就走了。
郑一虎缓步而行,一会儿到了林家庄的大门前。大门是敞开的,里面一个中年人闻声行出,一见郑一虎,眉头一皱,问道:“你是来求宿的。”
郑一虎闻言忖道:“他真干脆,莫非这两庄院经常有过路求宿之人。”他拱手笑道:“管家,在下正是求宿之人。”
守门人道:“今天不行,庄主有客,不能出来。”
郑一虎道:“求宿之人,只求一席之地就够了,并不希望庄主亲自招待,管家方便方便罢。”
守门人道:“未奉庄主许可,你认为行吗?”
郑一虎一想也对,遂往对面贺家庄走去。走近贺家庄,忽于庄外的池塘边遇到一个老人,只见他含笑迎上道:“年青的外乡人,莫非是错过了落店之地?”
郑一虎拱手道:“老丈请了,晚生正是。”
老人呵呵笑道:“这条路上经常有此现象,因为南北两头都赶不到镇市,外乡人人生地不熟,往往错过落店之时。”
郑一虎道:“这真是外乡人所料不到的。”
老人道:“年轻人,请了,老朽欢迎你们到敝庄去。”
郑一虎诧然问道:“老丈就是贺庄主?”
老人呵呵笑道:“老朽贺慈,薄有几亩荒田,「庄主」二字实不敢当,不似对面的林坤,居然自称员外哩。”
郑一虎道:“晚生如果早知老丈好客,那就不到到对庄去吃闭门羹了。”
贺老人哼声道:“林坤所接待的是往经官宦,豪门乡绅,似年轻人你这种真正的困难的人,他就睬都不睬了。”
郑一虎道:“这也是人情之常,当今之世有几个真正济困扶危之人呢?”
贺老人大笑道:“老弟,你倒是个胸怀阔达之人。”
进庄门时,忽然迎上两上青年,郑一虎一见,不由暗讶,忖道:“真想不到,他两居然有着极高的修为,他们的目光多么锐利。”两青年迎着贺老人就同声道:“爹,我们回来了。”
贺老人哈哈笑道:“你们回来得正好,鹏儿、鹤儿,快来见见客人。”
闻言即知,两青年竟是贺老人的儿子,郑一虎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