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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父亲以为呢?”谷红眸有些好笑的看着自己的父亲,反问道。
谷炎笑着摆摆手,说道:“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你们见了一面,你可曾对他有好感?”
谷红眸眯着眼睛,一只手抚摸着白雪,却不答,而是唤来了以柳道:“以柳,你觉得呢?”以柳对自己老爷丝毫不惧怕,见小姐唤她,便直说道:“那香兰王长得的确是风流倜傥,英俊潇洒,而且为人也算温和。只是以柳觉得,那香兰王对于小姐却是有些……手到擒来的意思,以柳觉得,那香兰王根本就不爱小姐,这提亲一事自然是无稽之谈了。”
以柳想了些措辞,但是总觉得自己没有表达清楚香兰王那种淡然的气势,好似自家小姐不足以让他激动一般,以柳在心底里为小姐鸣不平,自然也不看好那香兰王。在她看来,小姐想要什么样的男子没有呢?自然要找最和小姐心意的,空有其表而无真心,以柳觉得即便是给自己……那还是可以的。
谷红眸静静的听着,也不反驳。
谷炎沉思了一会儿道:“我相信以柳的说辞,只是这香兰王来头不小,你也怠慢不得。此事虽说任你为之,但是为父的,总还是希望你不要过于锋芒毕露。”
谷红眸轻轻的点了点头。
她知道这番话是为了她好,香兰王,在江南的名号便如谷家在陇原的位置,而大秦又以江南和陇原最是繁盛。
谷炎知道自己这女儿的心思只怕比他还要通透些,便也不再多说。
就这样沉思了许久,父女两谁都不再说话,以柳看看这个,有看看哪个,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好了,便是如此吧,我先去了。”谷炎起身说道。
“恩。”谷红眸应道,淡的出奇。
谷炎转身,在出了院子的那一刹那突然转身,好似想起什么似的说:“对了,莨儿也回来了,宫里的大宴总算是消停,他也缓过了劲儿来,你且去看看他,你们已然有三年不见了,省得生分了。”
谷红眸闻言,微微的皱了皱眉,然后道:“好,便是现在罢,以柳,换衣。”
“是,小姐。”以柳应道。
谷炎这才满意的摸着胡子离开了栖凤楼。
······
谷家三子,人各一座独立的楼阁,谷红眸的是栖凤楼,而大哥谷祗的是沧浪阁,小儿谷莨的便是武朔楼。至于谷炎的便是清秋楼,这清秋二字,便是为了纪念亡妻卞清秋。
谷红眸一路走来,只带了以柳,沿途上无数的丫头仆人低头恭候,等到她走开了,这才起身继续做着原本的事情。
武朔楼比起栖凤楼别有一番风味。这楼阁都是按了他们自己的脾性和喜好建造,自然有着他们独有的特性。
比如栖凤楼的清幽清冷清寒,便带有着一股孤傲的感觉。
而武朔楼里却是极为大方的摆设,楼前有练武的校场,里面的仆人也都是谷莨亲自挑选的,每一个都是个中好手,以供他练武。而摆设花园也都是假山,看着气势颇为宏大。
那些原本光着膀子练武的仆人见了谷红眸进来,连忙分列两旁行礼。
谷红眸却好似不见,径直进了里屋。
这屋子和外面一样,极少摆设,更没用那些花瓶饰物,有的也只是书简和供在案前的一把青铜长剑。
案前一青衫男子正在埋首读书,一只白狐软胎毛笔浸了朱砂在另外一张纸上时不时的写上一两句。
“莨儿。”谷红眸唤道。
谷莨抬起头,微微惊讶道:“二姐?”
“回来了便好。”谷红眸微微启齿道,然后打量起这个已经三年不见的胞弟。
谷莨虽然是一介武夫,可是却长着一张白净的脸,只是透着刚毅,棱角分明。在这陇原,便是一俏生生的美男子。
第八章
谷莨也同样在打量着自己的二姐,此时便起身笑道:“二姐三年不见,却是越发漂亮了。”
随后他又看到谷红眸身后的以柳,笑意更甚:“便连二姐身边的丫头以柳都这般标志,前些年看着便还是一个粉嘟嘟的小丫头,这会子却是一个标准的美人儿了。”
以柳眉开眼笑的福了福身子道:“以柳谢过三少爷夸奖。”
谷红眸道:“这番长途跋涉,怎的不好好休息?”
她看见了案桌上的一本《司马溶兵法》,司马溶是历史上有名的战将,一生戎马却无一败绩,被后人称作战神。这与现在大秦军队里称呼谷炎为“战神”的却不相同,一个是天下人认可,一个是军中信仰,各有千秋罢了。只是现在,谷炎也依旧是现世少有的良将。
谷莨顺着谷红眸的眼神看去,便知道她在说些什么,便道:“时不待我,军营里养成的习惯一时改不了,便如同父亲一般,每日便要早起,将武功路数练个遍这才洗漱吃早饭。若是当真养就了懒惰的性子,只怕再要保持下去就难了。”
谷红眸点点头。的确,他们三人都有自己的习惯,谷祗是每日不停不休的练一篇道家的《上善若水》,她自己是每日里都要练琴,奏一曲《凤凰于飞》,而这谷莨便是每日都要读一些兵书,然后亲自注解,才去校场练武。据说谷莨的注解已经能够弄马车装了,每一捧注解都是精妙无比,俨然是将相之才。
“尤其是这几日,朝中蠢蠢欲动,我便是躺在榻上,也无法高枕安卧。”
谷红眸皱眉道:“朝中发生什么事了么?”
谷莨轻声一笑,双手交叉在胸前,似有不屑,说道:“无非是那群老匹夫又在弹劾父亲罢了。这次父亲班师回朝,却没有直接面见皇上,虽然我以旧伤未愈和舟车劳顿作为借口,可是还是有人不甘心。便有学宫的人出言不逊,大骂父亲老匹夫不尊皇恩。
不过也好在父亲第二日终究是去了,倒是减免了一些口舌。只是父亲的性子,还是让那些自恃权重的老世族心中不喜。不过总归是这些小打小闹,奈何不得父亲。虽说皇上庸碌,但到底不是个痴傻之人,知道父亲的用途。”
谷红眸沉吟。
谷莨便笑道:“二姐的斥候营天下第一,怎的这事儿却不知晓了?”
谷红眸却不急不躁,淡淡的说道:“事无巨细,焉能尽知?”
谷莨不言。
谷红眸顿了一顿,又道:“父亲之位迟早是你的,你要保护自己。父亲毕竟有威望在,你却过于年幼,有些事,急不得,怨不得,惹不得,你只能等。”
谷红眸带着以柳出去的时候,谷莨却还是一脸沉思的模样。
良久,他嘴角挂起一丝邪笑,轻蔑的道:“谷红眸,你虽说是我二姐,却也是一介女流,这些事,还轮不到你来教训我。父亲偏爱,但是我却不信,我是这谷家的主人,你不消说得。哼……”
谷红眸从武朔楼出来,便径直会自己的栖凤楼,她无事一般都会在自己的院子里。
以柳一边跟着谷红眸一边说道:“小姐,三少爷当真是英武了许多。”
谷莨方才夸她,她自然记得好,否则谁会夸赞一个侍婢的美貌呢?
谷红眸轻轻摇了摇头,道:“也多了些心机了,这样不好,不好。”
以柳不懂得,只是嘟着小嘴,疑惑道:“以柳没看出来呀?”
“咦?那不是大少爷么?”而这时,以柳便发现了自家院子中,那个逗弄着白雪的男子,一身淡青色的袍子,白皙的皮肤,和谷红眸有些相像,却更加多了几分和煦笑意,嘴角永远挂着好看的弧度。
“红眸,你回来了?”谷祗起身的时候顺手抱起了白雪,说道。
谷红眸停下了身子,道:“你怎的来我这儿了?”
虽然是这样说,可是谷红眸的眼睛却一直看着白雪,有些微微的不喜。她不喜欢别人抱着它,即便是自己的哥哥也不行,可是她却会隐忍,于是表现出来的便只是蹙眉。
谷祗也是个妙人,见自己妹妹的神色,便将白雪抱到谷红眸身前,谷红眸轻轻将白雪抱了过去。白雪却好无所觉,只是半眯着眼睛,任人抱着,这时便趴在谷红眸的胸脯之上,头将那高耸的胸脯当做了软枕,看着极为闲适。
“我来的时候见你去了三弟哪儿,便在这儿候着了。白雪你难得不带走,我便逗弄一番,的确是可爱的紧。”
谷红眸看着谷祗,不说话,眼睛里却满是询问。
“呵呵,我便知道什么事情都瞒不过你,不过此事待会儿再说,先说三弟。”谷祗正色道,“红眸,你觉得莨儿这次回来可有什么不同么?”
“哦?”谷红眸微微诧异,她本以为只有自己这样想,难道自己这位只知吟诗作画的大哥也看得出意思蛛丝马迹么?
谷祗摆摆手道:“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觉得这次莨儿随同父亲前去沙场,倒是变得沉稳了许多,再也不是从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