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湘郡主回身凄怆的看着地上的白布,幽幽的说道:“他说,他的心死了。”
此言一出,顿时周围的人哄的一下子炸开了,好似一只青蛙跳进了一锅的油水。
“莫非是自杀?”
“只当是有情人了,这沈秦淮喜欢王小姐是世人皆知的事情,也难为他一番痴情,只是……可惜了哇!”
王椤轶却依旧看着湘郡主,再一次问出了他的问题:“他是怎么死的!”
只是这一句话,又是让一边的人揣测着莫非这里头还有什么隐情?
湘郡主毫不避讳的看着老太师,道:“他在我面前服的毒,我自然知道他是什么死的!”
“不可能,沈大人就算痴情服毒,又何必在你面前?定是你杀了他!”人群中有人质疑,不难知道,此人一定是太师党中人。
谷红眸和香兰王只是在外围看着,也不走进去。谷红眸看见湘郡主的时候皱了皱眉头。
湘郡主从人群中一眼找出了那人,目光灼灼的看着那人,冷哼道:“沈秦淮与我是旧友,这点我想诸位稍微有些能力的都不难查到。既然是我旧友,我为何要杀他?
他昨夜到我王府上寻我,他只对我说一件事情,那就是让我带他回太师府,问老太师讨个人情,将他与王小姐葬在一起。他说过,王小姐与他真心相爱,只是不想会中了奸人所害红颜薄命。本当为其找出凶手,但是却有打听到凶手早已经被太师抓获,信念之下便饮毒了断。
试问,若非本郡主亲来,谁能够向老太师讨得这样的一个人情?女子未嫁而同穴,老太师会答应么?”
“便是你,老夫也不会。”王椤轶淡淡的道,好似一下子抽空了力气。
“我知道。”湘郡主好似知道王椤轶的答案,“老太师最爱莫过女,白发人送黑发人便是世界悲凉,有如何会让一个外人再去亵渎自己的爱女?”
“不错。”王椤轶道:“郡主所言不错,那今日这番作为又是为何?”
王椤轶信湘郡主说的话,或者说他现在只能选择信。湘郡主说的天衣无缝,若当真沈秦淮有此要求,也只能找湘郡主。他在朝中人脉虽广,可是谁也不会帮这个会惹怒自己的忙。当朝太师,光是这个地位就要压倒一批人,更枉论官场之中哪里还有什么知己好友。恐怕也唯独湘郡主这一点情谊。
湘郡主与自己不识得同路人,自然不怕得罪,而且身为皇亲本就为高一等,再者,湘郡主又岂是普通的郡主?
可是他依旧不信眼前这个不过双十的女子能够有什么能力去说服自己,让自己的女儿这般蒙羞。两情相悦?哼,这是笑话!
湘郡主叹了口气道:“老太师能够听我一句话,我便已经倍感荣幸。沈大哥与我乃是旧友,不论情理我都要为其一争。当年她与我一命,今日我便还他一愿,只当是我欠老太师一个人情了。”
“你拿什么说服我?”王椤轶又道,似乎现在与他说话的是他的政敌,而此地也不是灵堂,而是庙堂。
“我许,退出储君之争。不论老太师政见如何,我王府均不参与半分。如何?”湘郡主似有感叹,道。
王椤轶眼神紧紧的逼看着湘郡主,好似要将她的内心全部掏出来一观。良久,才咬着牙,冷声道:“好!”
只是说完这一个字,顿时身体一斜失去了力气,若非有身边人及时搀扶住,只怕就要跌倒在地。
“来人,设灵柩!”老太师稳了稳身影,摆手对身边人吩咐。
“是。”
当灵堂上并排着两具棺木的时候,在场所有的人都觉得匪夷所思。
王椤轶转过身,对众人道:“今日起,沈秦淮,便是我女夫婿,谁敢背后说三道四,休怪老夫翻脸无情!”
“老太师敬请放心!”众人齐声说道,若非必要,谁也不会得罪这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老人。
王椤轶的眼神从每个人的脸上划过,见到了香兰王与谷红眸,微微顿了顿,又看向别处。“来人,将那贱人拉上来,老夫要用她的血,祭我女在天之灵!”
一个花容失色脸、手上、身上布满了血痕的女子被拖了上来,彼时已经气若游丝,被两个家丁扔在了地上,手臂差点支撑不住自己的身子。
“是宋芷?”谷红眸见到那人的面容,带着一丝疑惑。
香兰王倒是不多大惊奇,道:“官场最多面首心离。”
谷红眸点了点头,只在人群中见到了一个同样泪流满面的男子,见到宋芷出来的时候咬破了嘴唇却是敢怒不敢言。谷红眸认得,此人是宋芷的父亲。
“杀!”
第八十章
在宴席里,有不少的人是选择走的。
送了丧礼,不留人。若是喜酒,不吃会惹人厌,丧酒就没有这个意味。若是不喜,大可以离开,自有家老记下礼物送客。
谷红眸和香兰王都选择了留下来,一来本就无事,再者,他们也想看看当今的局势。
不过谷红眸倒是见到了一个熟人——林巧儿。
而且,若非是林巧儿先带了丫头过来向她问好,谷红眸无论如何都是不会认出眼前这面若桃花含羞三分的美人儿的。
林巧儿从那一次在香兰王的宴会上到现在变化的实在太大。原本那肥硕的身子如今仿佛脱了水消瘦不少,那腰肢轻盈的脸谷红眸都觉得美艳。
没有了肥肉的林巧儿人如其名,灵动、轻巧,活脱脱便是一个美人,只怕王如君若是见了,定是要从棺材里跳出来骂一声:“浪蹄子!”的。
便是香兰王也啧啧称奇的看着林巧儿,上下打量了一番,果然见了其倾城姿色。秦朝女子都以柳叶眉,樱桃嘴为美,可是也要分是谁人的脸上,如今的林巧儿,便是一个不输于谷红眸的女子。尤其是她柔情似水,那肌肤更是白皙嫩的能捏出一把水来。
“林小姐也来了这儿?”谷红眸到底是惊讶之后便回了神,于是出声问道。
“恩,随了爹爹一起。方才见了谷小姐和香兰王,便想着过来打个招呼。”林巧儿的声音还是与当初一样,细声细气,好似风吹一阵子就吹没了。
低眉垂眸,佳人!
谷红眸果然看见另一边有一个身着便服的男子朝着这边点了点头,那应当就是林巧儿的父亲了。
“几月不见,林小姐变化之大,倒是让小王刮目相看了。”香兰王也笑着说。
林巧儿头垂的更低,明显可以见了脸上绯红桃花瓣也似的一片,道:“多谢香兰王,只是清瘦了些。”
林巧儿却没有说,当初与谷红眸和白乾分别之后,回到家中便日夜想着白乾为她披上衣服的一瞬间,那种甜到骨子里的情谊,越是不见,便越是无法自拔。
从来没有人能够像白乾一样对她这般呵护,哪怕只是顺手,从来没有人。
那一夜,她又是欢喜,又是哀伤。她这般模样,又如何去喜欢一个人呢?
只是她看着那明珠,想着白乾对她说的每一句话,还是决定照着他说的去做。果然,自那以后便每日清瘦下来,便是自己的丫头都觉得极其的不可思议。
那一个月,是她过的最是快乐的一个月,她每日看着铜镜里的自己,便想着,再瘦一些的时候,就可以去见他了,他就应该不会嫌弃自己了吧。
只是却找不到他了。她问了许多人,都说没有见过这个人,于是,便如同葬花一般,将自己的初生情愫埋葬了起来。
现在听到香兰王的这句话,她是多么希望说这句话的人是他。一样的白衣出尘,一样的俊逸,他更多了几分的温煦。
宋芷的死除却宋芷的父母,不会有任何人去挂怀,王椤轶当着宋芷父母的面杀了宋芷,用她的血祭奠了自己的爱女,却不许宋芷的遗骸安葬,派人扔去了乱葬岗。
宋芷的父母相互依偎着泪流满面却不敢有丝毫的哭声。
众人见的久了,除却几分同情,谁也不会愿意多给,没有人会让自己成为众矢之的,也没有人会喜欢在这个时候鹤立鸡群。
所以一直到大宴开始,终究也没有甚个出彩的地方。倒是大公子、二公子、三公子都来吊唁,然后不留片刻都走,让人猜不透心思。
林巧儿见自己的父亲朝自己招了招手,便对谷红眸和香兰王道:“谷小姐,王爷,家父在找巧儿了,巧儿便过去了。”
“好。”香兰王含笑相送。
谷红眸却只是微微点了点头。
“你觉得老太师会站在哪儿?”香兰王和谷红眸坐到一边没有人落座的角落里,虽然有不少人看向这边,却到底没有坐过来。
谷红眸捋了捋秋风吹乱了的发丝,道:“湘郡主退出夺嫡,那么无论老太师站在哪儿,都将是机会最大的一方。”
香兰王含笑点头,道:“你说的不错。只是不知道湘郡主如何甘心退